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银一两_派派小说 >

第2章

银一两_派派小说-第2章

小说: 银一两_派派小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这声吩咐一下,众人立刻大快朵颐一顿。边吃边暗想,想不到在这不起眼的铺子内竟有如此上品面食,难怪连嘴刁出名的爷都忍不住动了筷子,可见这碗面真是绝品。

三百碗面煮得并不轻松,见银一两忙进忙出地煮面端面,忙得香汗淋漓,却始终带着酒窝笑容,认真地端上每一碗品质一致,不会因数量甚多而偷工减料的面,朱战楫远远打量着,这笑容让他觉得刺目。

好不容易等她终于将整整三百碗面端上,才累极地走向他,瞧人人皆将碗中面吃了个碗底朝天,大赞料多味美是一等一的好味,唯独他一碗面只吃了一半,她愣了愣。难道他不满意?

“不好吃吗?”她口干地探问。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铁定是不满意,否则不会留下这许多——”

“错了,爷是满意极了,否则以爷的习惯,餐桌上同样一道菜不会动上两次筷子,你这碗面已教爷破了戒——”李少在瞧见爷的脸色时倏然闭嘴。糟了,竟在爷面前多了嘴!

都要怪这面太好吃,所以才会不忍煮面人误以为爷不喜欢而一脸难过,一时多嘴说出爷的习惯,瞧爷拉下睑,他这才知闯祸,立即低首躲回主子身后,不敢再造次。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公子是满意我的厨艺了,那么应不会治我诈欺之罪了吧?”安心后,银一两笑嘻嘻地问。

“嗯。”朱战楫淡然地点头,似有些不甘愿。“继续下一件吧!”

“呃?”什么下一件?

他佣懒地支着下巴,简单提醒,“清洗轿子。”

“什么?还要我清洗轿子?”

“没错,这可都是你自己亲口说的,相信在座人人都听得十分清楚,你可别赖帐。”

“可是……”谁教她多嘴,这下可真要累惨了。“好吧,我清洗就是了。”拉长了脸,她只得振作起精神来打水洗轿。

见她正直好欺,他心境一转,那就欺到底吧,反正他正无聊得紧。

“洗完轿,别忘了将我随从的衣物一并洗净,不可有一处脏污。”他又加上一句。

“你!”她气得转身瞪视。

他嘴角上扬,笑得好无辜。双指轻弹,李少即刻躬身向前,听候吩咐。“去,回府要人送上我的碧螺春,本王要在这打盹监视。”

“可是,爷,您忘了相爷正在府邸等着求见,您要是不回去,相爷岂不——”

“叫他回去,有事明天再报。”他不耐烦地摆摆手,玩心正起地盯着卖力刷着轿子的身影,只见她个子娇小,遇上轿面高处,却踮着脚也要认真地擦洗干净。

有趣!原来看人刷洗轿子也是一种乐趣。

事实上,他和宫王爷的轿子每日固定有人清洗,再加上他的洁癖,轿于只要有一丝不洁,他绝不会登轿,而清洗轿子不力之人轻则鞭刑,重则摘下脑袋,至于刑责轻重完全按他当日的喜怒而定。

这丫头其实只需将泼到污水之处稍加洗净就算完事交差,但她认真过了头,这会儿竟连轿顶也要人帮忙扶着她,危险十足地爬上去刷洗个彻底,令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有趣得紧!

李少见自家主子多变的心思竟会专注在那奇怪的丫头身上,便不再多嘴地转身回府,执行主子交办的任务。

xiting xiting xiting转眼天色已黑,在银一两卖力尽心之下,终于将原本就洁净的轿子刷洗得更一尘不染,漆金雕面正对着月光闪闪发光。

王爷分明是有意刁难,她却做得这番卖力,人人都当她是傻丫头,因为她实在是正直得过了火。

她虽疲累,却笑意不减地恭请正惬意啜着茶、吃着小点心的王爷,移动尊驾检查。

“洗净了?”朱战楫展现难得一见的无比耐性,盯着她刷洗轿子的所有动作。

“洗净了。”她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成就感十足。

“你可知你花了多少时间清洗这顶轿子?”

她侧着头,瞧瞧天色。“两个时辰以上吧,花的时间是多了点,但成果保证您满意。”

“很好,那么本王问你,眼下天都黑了,但这一千随从的衣物却连一件也还没清洗,你说这该如何是好?”他斜睨她,眼光瞟向他早命人,包括他自己已脱下像小山高般的“污衣”。

“放心,就算熬夜,我也会洗净还您以及您的随从们一身干净的衣物。”瞧瞧那座“小山”,明明一脸疲累,她却依然笑着保证。

他忍不住对她审视再审视。好像没有人可以让她不快,没有事可以令她挫折,她一副可以乐观认真地做好每件她承诺过的事似的。

“好,你干活去吧,你做多晚,本王就陪你多晚。”他脸上兴味更浓。

“咦?”这王爷还真闲,她正想建议他留下衣物,明日一早必将洗净的衣物奉上,毋需他辛苦陪伴的。

“王爷,相爷到。”银一两未能开口,李少就指着门口道。

朱战楫皱眉。“他来做什么?”双眼瞥向无他旨意正被挡在门外,急得满头大汗的丞相。

“禀爷,下午属下回府时就见相爷似有急事要议,但属下告知爷有事无法回府,请他明日再来,但相爷却说今日一定要见到爷,愿在府邸等您归来,这会儿怕是等不及了。”

“嗯,让他进来吧!”他不耐地传令。

李少这才领着丞相进到面铺。

丞相躬身间安后,见七王爷竟在这破烂铺子待上一天,不可思议地打量起这铺子,想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方才就讶异地发现所有随从全都衣衫不整地立于门外,见到七王爷后更是大为吃惊,他居然也褪去外袍,仅着中衣简衫,在这与他尊贵的身躯格格不入的地方品起茶来,这……

“什么事?说!”一见丞相,朱战楫开门见山地问,仿佛十年所有的耐性都已在这一天里全数用尽。

听这口气就知这趟前来怕是惹恼了七王爷,唉!要不是国事紧急,他何尝愿意来吃这顿排头。“禀王爷,只河又溃堤泛滥成灾了,大批饥民正等着朝廷开仓赈灾——”

“慢!开仓赈灾不是一向由米仓司负责办理,且赈灾米银早已拨发,这会儿怎么会十万火急地找上本王,难道丞相糊涂到不知这是谁该负责的吗……慢!难道宫中又有人闯祸?”思绪一转,他厉声地问。

“这……”

端看丞相欲言又止,他心中已然明了出了什么事。

“走吧,随本王进宫。”他起身要走,却又想起什么地回头。

见他回头,银一两立即上道地说:“公子不必理会刚才的承诺,尽管放心留下衣物,明日一早我就会将洗净好的衣物亲自奉上。”

朱战楫挑眉,睇了她一眼,没有开口朝她说话便瞥向李少迳自交代,“带她回府,命她今晚定要将所有衣物洗净,你在旁陪着她,她工作多晚你就陪她多晚,一步也不许离开。”虽不是亲自陪伴,但派李少陪着应不算食言!

他为人一向随兴,处世亦正亦邪,诺言这玩意他可守可不守,但瞧她卖力守诺,也不由得对她的诺言重视起来。

“真小心眼,还怕我洗不干净吗?”见他都要走了还不放过她,非要抓她进府劳役,还派个人监督,她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一旁的李少也苦着脸。这不表示他今晚也甭睡,得陪着做苦工?

唉!都是这命大的丫头害的!思及此,他不由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她也双手一摊,无辜的回他两眼、三眼,不,四眼!

要恨大家一起来恨!

第二章

和宫王府内厅“烧了吧。”朱战楫方由宫内夜宴回来,才进府就嫌恶地命人为他更衣焚服。

“是,爷。”总管应声后,悄悄以眼神询问同爷一起入宫的李少。

李少眨了个眼,他便立即会意,八成又是皇上在宴中硬塞什么美女贵妇要爷收下,这些狂蜂浪蝶一见爷,哪个不使出浑身解数要得到爷的青睐,今日定是这些美女们不知规矩,不小心碰到了爷身,难怪爷一回来便立刻焚衣。

想必那触碰到爷身子的美女,已不知被爷怎么个修理……想来今晚皇帝夜宴场……

但好笑是好笑,可瞧爷绷了一晚的脸,脾气可是坏得很。总管在心中提醒自己今晚得格外小心伺候,免得小命不保。

尽管他是少数几个允许可以近身为爷更衣之人,但衣物一贴爷身,连他也不许轻易触及。

“慢着,这衣物……”正当总管取来干净衣物要为他换上,朱战楫却像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盯着总管手中的衣物。“李少,你说说,这件衣服是否就是当日在面铺时褪下的衣袍?”

“咦?回爷,正是这件。”李少仔细看过后,心惊地回话。

“是吗?”

糟了!经那脏铺子座椅糟蹋过,又经低下丫头触碰清洗,这上等衣物早已形同“残花败柳”,不焚了它还教爷给瞧见,这下脏了爷的眼,若真穿上不又弄脏了爷的身?!“爷,属下真是罪该万死,这衣属下立刻拿去焚烧,不会再脏了爷的——”

他面无波澜,扬手要李少住嘴。“我倒忘了,这是一个月前的事吧,说说,那丫头后来怎么着?”想起那丫头,他兴味又起。

“咦?”以为爷日理万机,那日面铺里的事只是一时兴起,事隔月余早忘了,讶异爷竞“睹衣思情”,还有兴趣知道那丫头后来的事!

“启禀爷,那日丫头……银姑娘随属下回府后,一个人卖力地清洗像小山一样高的污衣,足足刷洗到隔日乍时方才完工。”

“她没偷懒吗?”话说出口后朱战楫有些后悔,问了不需要问的话。

“偷懒?爷,不是属下要说,这丫头脑袋根本是石头做的,不是属下吹牛,在王爷的要求下,下人们由王府穿出去的衣物哪件不是干净并上浆过,更遑论爷的尊贵衣物,再说,当日污水只脏了轿子,并未溅湿到任何人身上,根本不用如何刷洗,只要轻轻搓揉就干净如新。但这丫头功夫不打折扣,定是要将每件衣服洗得洁白无痕,连内里折缝都不放过地翻开来刷洗,未了还将每件衣物重新上浆,宛如铺里卖的新衣,累得属下在一旁盯得腰都伸不直了。”他干脆也为自己邀功抱怨一下。

他并不意外,果真是这丫头会做的事。“让本王穿上。”他露出今晚第一次的笑靥。

“穿上?爷,您不嫌脏,不焚了它?”李少惊异地问。

“焚它做什么?那丫头洗得这么用心,这可是本王这些年来穿得最干净的一件衣物。”他反讽地笑说。

“呃?是。”李少不解地瞪着总管仔细为爷更衣的手。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xiting xiting xiting今日早朝后,上轿前,朱战楫特意瞥了一眼洁净如新的轿子。

过了这么久,经那丫头清洗过的地方依然洁净闪亮,他不由得低笑,扯唇讥嘲地自语,“真是功夫了得。”

“爷,您有吩咐吗?”随侍的李少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谨慎地趋前采问。

他微恼地瞪李少一眼,嫌他多事。“起轿吧!”他迳自上轿吩咐。

李少脖子一缩。他长年身为爷最贴身的侍从,在王府的地位仅次于总管,但近日却发现老抓不着爷的心思,而且还常惹爷不快,于是他警惕自己得小心了,爷一向严以待人,翻脸无情,若自己再不小心伺候,怕多年苦心在王府经营的地位就要不保。

轿子依然由十二人浩浩荡荡地抬着,身后的铁骑数目不减,二十名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护卫尽责地保护轿内权势胜天的主子。

这般尊贵之人,敌人自然不少,要他命的人,恐怕多如繁星,故这二十名护卫身负重责,可不敢掉以轻心。

这群人所到之处,照道理应该是十分引人注目,可这街上却没人敢抬头仰视分毫,因为这是大大的不敬,里头坐的可是连皇上都惧之、畏之的和宫王爷,试问谁敢不避讳地仰头瞧上一眼?胆大的,也只敢低着头由眼角偷瞄那么一眼,便算是满足了好奇心。

“七王爷,圣上有旨,请您留步。”街头数十名宫中铁骑快马奔来沿路高喊,一群人在离轿五尺处就下马躬身,单膝跪地的垂首传话,“打扰王爷行轿,小的罪该万死,但传皇上口谕,”朕多日未曾单独与爱儿畅饮美酒,前日回疆进贡珍奇佳酿,盼爱儿此刻进宫与父皇相聚饮酒“。”

“嗯,知道了。”良久后,轿内才传来懒洋洋的声调。

“那小的就即刻护送王爷再转回宫去?”为首者喜声道。那日皇上夜宴美女们惹恼了王爷,此次皇上有意赔罪,就怕王爷不赏脸,此番王爷欣然允诺,皇上可安下心来了。

随即一行人将轿身转向,打算再返回宫去。

“等等,李少,这街景有些眼熟?”轿里的人经宫中铁骑这么一扰,由帘缝中不经心地注意着街上的动静。

“眼熟?”李少以为爷指的是有异动,立刻警觉地示意所有铁骑围住轿身,一副誓死护主的模样,此举也惊得百姓顿时惊惶失措,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蠢货!你在做什么?”轿内的人见状,火恼低斥。

“爷?您不是说……”见主子发火,李少惊愕得不明所以。

“住口!本王是问这条街本王是否来过,觉得眼熟?去!要铁骑们回归队形,不得扰民,至于你,哼!”轿内人明显已有杀人冲动。

误会大了!方才要自己留心伺候,这会儿就捅出楼子。李少汗流浃背地先示意铁骑归队,接着努力瞧着街景,力求补救道:“爷,属下想起来了,这街口转角几步就是银姑娘的面铺了。”

“哦?”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那丫头的铺子到了。朱战楫托腮想了一下,脑海中不自觉浮出银一两那张带着酒窝的笑脸。“李少,通知宫中铁骑转告皇上,本王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克前往,回疆美酒改日再饮。”

“是。”李少立即传话给后头那一票宫中铁骑。

闻言,宫中铁骑脸色黑了一片,虽然无法交差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躬身转身离去。

“他们走了?”李少回到主子跟前覆命,轿内传来问话。

“回爷,他们脸色难看地走了。”他好笑地说。

“哼。”

“爷,您方才说有要事要办,咱们上哪去?”问清楚来好吩咐轿夫启程,爷可是日理万机,忙得很。

“吃面去。”

“什么!吃面去?”

xiting xiting xiting“王爷爷爷……饶饶饶命啊!小的真不知她上哪去了。”面铺老板张着嘴、抖着唇,几乎要发不出完整的音来。

“金陵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除了你这,她还有其他亲戚吗?”见主子特意来吃面,便是有意要见银一两,他总算有点明白主子的心思,于是代主子追问。

“听说……没、没有……小的原也不认识她,是她自己找上门来,说是手艺一流,要小的收她做厨娘,所以小的就答应她供吃供睡……”

“这么说来,她没有其他地方可去?那她怎么会离开你这间破烂铺子?定是你欺她无依赶人?”李少怒指。

“我我……小的也是不得已,她来上工的第一天,小的有事待办刚巧不在,信任地将铺子交给她照顾,谁知她不知感恩还将誧子搞得乱七八糟,厨房材料更是用得精光,当晚人也失踪了,小的以为是遭小偷了,直到隔日午后她才回来,掏出所有银子说是要赔偿小的损失。

“但现银五两哪够赔所有损失,而那丫头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做工抵债,小的想定是这丫头偷了材料,拿去卖了变现花用去了,所以哪还敢收留她,一气之下便收下那五两银子,将人给赶了出去……”铺子老板头也没敢抬,只是气愤地说道。事实上,没报宫将那丫头以偷窃之罪关起来,已经算是厚待了!

可此刻怎么会有王爷找上那寒酸丫头,难下成那丫头又闯祸了?

“爷?”听到这儿李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害惨了那丫头,这会儿她肯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