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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谁是你娘子 作者:夏邑(晋江2014-07-11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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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站在那里闷不吭声的父亲,忽略掉他眼中一瞬间的心疼以及那抹坚定,脸上还是淡淡的,低声说道,“娘,可别叫外人看了笑话去。”我松开了母亲的手臂,看着父亲的眼睛说道,“南枝一向懂的分寸的,请爹娘放心。”
  看来,我比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可是,我似乎忘记了,再坚强的人,受了伤也会痛的。
  还未来得及欣赏众人的各色表情。
  我就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嫁衣,钻进一抹小娇,从偏门进了安家的宅子。
  在进门的那一霎那,我想我本不该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奢侈的念头,妄想带着父母远离曼家。所以才会被妹妹抢了未婚夫,才会落得为妾的下场。我捂着微微泛疼的心口,从此我便如千千万万的女子般,生是安家的人,死是安家的鬼。
  为何,心底有个声音,喊着不甘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出嫁

  轿子在前院缓缓停了下来,按规矩妾侍的轿子是没有资格被抬进主院的。我由媒婆搀扶着,踩着软软的红毯,一步一步走进了大厅。
  低头看到手中传来的一条丝绸的红色缎带,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妾侍不用拜堂这规矩我是知晓的。但现在这寓意何为,压下心中的疑问,我只能按照别人设计的戏文走下去。
  当耳边传来司仪的话,原来是在这里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这十六字,字字打在我的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曾无数次的幻想,我和陆展,也会在人声嘈杂的地方,接受长辈的祝福,拜堂,成亲,一世安好。
  “娘子,在想什么?”安子玉温和的声音传来,我握着绸缎的手不由紧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在夫妻对拜的时候愣了神,没有回答他的话,赶忙拜了下去。
  耳边听到许多人的祝福声,大多都是瞿阳有名的乡绅。许是眼前看不到的缘故,那些声音,听起来并不似字面上那么情真意切。
  这里当然不会有我的长辈家人,府上的小姐稼给别人做妾侍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祖父定不会允许父母过来,况且妾侍本就没有拜堂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必来。
  不用想,高堂位置上,定然是空的。他的长辈,远在京城,不会为了一个妾侍来这里。他娶亲的目的,无论是什么,都已经开始奏效了。本来大户人家娶个妾侍,从偏门送进来,悄无声息的,知道的人也是极少。
  这么大张旗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禁暗暗警惕了起来。
  或许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新上任的太守给曼家下马威之后的拉拢。给一棒槌,再给个甜枣便是这个道理。
  热闹的大堂消失在身后,被丫鬟搀扶着,去了安子玉给我安排的别院。
  “小姐,这院子上的牌子好生奇怪。”灵儿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灵儿是我从曼家带出来的,她是我最后的坚持。我没有办法去想象,我走之后她被祖父送人,成了某个高龄员外的小妾,上演一出“梨花压海棠”的悲剧。我情愿把她拴在身边,等遇到合适的人,再放她自由。
  灵儿没等到我回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小姐,这个院子叫做牡丹亭呢,是戏文里唱的那个牡丹亭呢。”
  安子玉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有条不紧,让人觉得步伐里透着一股子笃定。在床前站定,定晴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子。她双手交叠的放在腿上,安静的仿佛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没有预料中恐惧和不安。
  抬手掀起粉红色的盖头,才发现她施着薄薄的粉黛,低垂的眉眼,并没有因他这个动作掀起任何的波澜。似乎有些期待般看着女子脸上的表情,是她没错,那个在慌乱的人群中一脸淡漠的女子。
  等到察觉到下巴被人微微的抬起,我对上了一双仿佛吸人精魄的眼睛,他比那时候在画楼看到时更加的丰神俊朗,双眼像古井般无波,眼仁是浅褐色的,带着迷离的色彩,仿若一个吸人精气的漩涡。双唇单薄,好像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男子,很难长情。 
  这个人,就是我以后的夫君,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安子玉看着并没有太多表情的女子,薄唇轻启,“春宵苦短,我想我们该休息了。”虽然是商量的语句,却带着不容别人抗拒的气场。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桌上的合欢酒,原来妾侍是连这一步都可以省略的,娘家的人并没有教导我该怎样做一个妾侍,娘亲一脸心疼的拉着我的手,叫我万事忍为先。但听楼里的姑娘说,成亲第二天清晨是要给正室去请安,还要忍受一番的刁难。若是有夫君撑腰,正室不敢太过为难的。
  “你似乎在走神。”安子玉看着女子空洞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不等她回应,猛地把人压在了身下,开始脱两个人的衣服,但动作仍旧称得上温柔。
  我看着我们的衣服越来越少,直至坦诚相见,我没有表现出一般女子的娇羞慌乱,我内心瑟缩了一下,想要逃离。但不可以,该来的终究要来。在他进入我哪一刻,我睁着的眼睛,在他古井无波的眼中,看到一丝讶异和鄙夷还有愤怒。“没想到曼家的女儿真是耐不住寂寞。”温和的语气却让然感到遍体生寒,说着毫不吝惜的再次进入。
  第二日,我缓缓睁开眼,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看着空空的身侧,费力的撑起身子,被子从身上滑落,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是明显。
  来不及去仔细查看身上的青紫,在灵儿的服侍下,很快的梳洗打扮好。新来的妾侍要去给正室敬茶,请安。
  若是极受宠的小妾,有夫君相伴,正室自然不敢过分为难。但,我是吗?
  我恭敬的跪在安夫人的门口,心理默默算了一下,大概有半个时辰了。刚来的时候,就被门口的丫鬟拦在了外面,说是夫人还未睡醒,让我候着。
  看了一眼带着鄙夷神色的丫鬟,我拦着有些看不过去想要为我出头的灵儿,温顺的跪在了门口。在这安府,只有安子玉一个人能为我出头,就像在曼家,只有爹爹才能为我出头,可似乎他们都没有这个意愿。
  “春桃,谁在外面?”随着门被打开,一道慵懒悦耳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能让妹妹跪在这里?”虽是带着责备的语句,语气倒是像带着一股子颐指气使。
  “回禀夫人,奴婢告诉她您在休息,让她先回去,是她自己愿意跪在这里的。”春桃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恭顺的说道。
  “哎呦,妹妹快起来。要是被相公看见,肯定以为我这个做姐姐的在欺负你呢。”
  入眼,是一个容貌上算得上中上之姿的女子,天生带着一股子慵懒的劲儿,使得人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在她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风情。
  “姐姐,妹妹给你请安。”我接过灵儿递过来的茶,递过去。
  “夫人从不喝冷掉的茶。”春桃拦住我递过去的茶。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解释道,“姐姐,这茶是刚刚好的。”
  安夫人伸手接过茶,慢慢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妹妹的茶倒是和我的心意呢。妹妹快随着我进屋,早上露水重,小心着凉。”说着把杯子递给春桃,拉着我进了屋子。
  我不由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间,如她的人一般,装饰的没有太多的华贵,却显着一副闲散,这样的人,是会享受生活的吧。
  “妹妹,以后叫我未央姐姐吧”女子爽快的说着,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我刚从京城来到瞿阳,连个说话解闷儿的人都没有,子玉他新官上任很多事务需要处理。”
  “未央姐姐以后闷了,可以差人叫南枝过来。”我朝着她和善的一笑。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着实喜欢她的性情。
  这样一个洒脱的女子,带着一股子慵懒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忍不住靠近。想必她身上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吧。
  我压下心中的想法,既然他们已经开始行动,既然无法抽身置身事外,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大不了最后带着父母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是那么愚孝的父亲,会肯走吗?后来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在那个时候如命定般发生了。
  “原来你们都在。”安子玉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有深意的看了欧阳未央一眼。我微微抚了抚身子,算是行礼。
  “自家人不用拘泥那些俗礼”安子玉站在我的身边,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虽然他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我却觉得阴森可怖。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关系,他的出现就带着目的。况且他还捏着我不是处子的秘密。
  我缓缓开口,“相公、未央姐姐,南枝先告退了,想必相公是想要和姐姐说些体己的话。等姐姐闷了随时叫妹妹过来便可。”待他点了点头,我退了出去,缓缓吐了一口气。
  从陆展离开,我以为我麻木的一颗心不会再有知觉,但面对安子玉的时候,竟会不由自主的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归宁

  从新婚夜后,安子玉再没有过来。这也好,他在我身上的痕迹也一点一点消失了。听灵儿说,他这几天要处理上任留下来的烂摊子。
  当初得知他是新上任的太守,只是知道一些基本的信息,并未深入的去探查。但如今他成了我的相公,我成了他的小妾。我和他便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他损我损,他荣我荣。
  我派人暗中去了解安子玉的一切,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之间,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事无巨细,我都要知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日请安回来后,我病倒了。但幸好身子骨年轻,挺一挺,吃了些从家里带来的药,只消几日变好了。
  三之后,归宁。
  没有等到他。
  我依旧是坐着那顶粉红的轿子,回了曼府。曾经我称之为家的地方,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灵儿的搀扶下从轿中走出。
  抬头,看了一眼不知是哪位书法家题的“曼府”两个字,笔法透着苍劲,一瞬间竟觉得很陌生,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大厅里拜见了一众的长辈,却意外见到了久未露面的姑姑一家。
  在青枝和我出嫁都没有赶回来的姑姑,却在祖父病好之后,赶回来尽孝,这说起来颇为可笑,她是怕祖父死掉后,分不到财产吧。
  年幼时听母亲说起过,在母亲怀上我之前,母亲一直给姑姑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哥张鲤压岁钱。等我出生后,表哥长大一些,祖母突然发了话,说是亲戚之间钱给来给去,未免太过于俗气,就免了此礼。
  就这样,我出生后,父亲这边的亲戚从未给我过一个铜板的压岁钱。
  小时候为此闹过一次笑话,记事起去舅舅家拜年,看着舅舅给我的红包,我愣了一下,马上还退还,一脸认真的说不要。娘说过,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能随便要。这件事,被表姐整整嘲笑了一个童年。
  “哟,这不是我们南枝吗?”姑姑先开了口,“听说嫁给了知府大人,真是光耀门楣啊啧啧,整个人看着就是不一样了。”身后姑父轻轻扯着她的衣衫,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姑姑满脸的横肉在扯掉姑父的手时,晃了晃,显得分外可憎。
  我抬头扫过姑父略带歉意的眼神,忽略掉她的冷嘲热讽,淡淡说道,“南枝见过姑姑。”
  “鲤儿,你看你表妹多风光!”姑姑把身边的表哥也扯了过来,狠狠瞪了一眼没有和她站在一边的姑父。
  表哥倒是随了姑父的性子,善良,耿直。“南枝表妹,安好。”
  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知道,姑姑只是排头兵,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南枝。”母亲拉起我的手,我抬头见她发间又添了白发。她老了,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了。我忍住想抽回的冲动,不知怎么了,很讨厌别人的碰触。
  “娘”我开口,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无法说出口。
  “孩子回来是高兴事儿”在一旁的父亲,拉着母亲的手,捏了捏。带着一抹宠溺望着母亲。 我突然心里一酸,为何我无法想母亲一样,找到一个愿意宠溺我的良人。
  “南枝,你夫君呢?”姑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向后望着,尖声尖气的问道。  “他不会是让你一个人回来的吧?”
  我看着一脸得意的姑姑。
  不明白为何她这么咄咄逼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事情,她偏偏开了口,让人生生下不来台。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南枝,你归宁姑爷理所应当陪你回来的。”二伯母也开口,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莫不是姑爷对你有什么不满吧。”
  “二伯母,堂哥怎么不在?”我没有接话,淡淡的问道。一分力就能打在人的死穴,我又何必和别人针锋相对,浪费力气。
  “是啊,逸民去哪了?”婶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逸民也太不懂事了,南枝归宁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还在勾栏不肯回来。听说最近捧了个新花魁?”婶婶这几年愈发的圆润,也愈发的得意,先前因有生下儿子一直受到二伯母的打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祖母见最得自己喜欢的两个媳妇要吵起来,忙打了圆场说道,“南枝,随我去看看你祖父吧”。难得一向威严的祖母,也带着和善的笑容。瞪了一眼在一旁惹起是非的姑姑,拉起了我的手,带我走了进去。
  祖母这一生,一共为祖父生下了四子一女。
  我这个姑姑,叫做曼秫秸,出生的时候,身子有些弱,就取了野草的名字,好养活。是祖母唯一的女儿,自小被祖母和几个哥哥捧在手心里的主儿,自然吃不得半点亏去。精明算计的个性,深得祖母真传。
  祖父膝下四子,取自成语风调雨顺。分别叫做曼风、曼雨、曼调、曼顺。
  看了祖父的诗,觉得祖父也算是个有些才华的人,怎么看都觉得给我这几个叔叔伯伯起的名字竟有些俗气和敷衍了。
  大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大伯母去了西北塞外驻守,而爹爹因为老实本分被祖父安排做了瞿阳城太守的师爷,叔叔做了瞿阳县的县令。只有二伯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身上并无半点功名,整日混在勾栏赌坊。
  “回禀老夫人,知府大人到。”下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祖母拉着我的手顿住,慢慢转过身,我注意到祖母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诧以及更深的我看不懂的神色。
  感觉到祖母拉着我的手力量大了一下,然后慢慢松开,带着温和的笑望着走过来的男子,我的夫君,安子玉。
  安子玉一身白色的衣衫,衬得整个人都不似这世间的俗物,如果不是他那薄薄的嘴唇,提示着他不可能是个长情的人,我恐怕也会被吸取魂魄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维护

  他向我走来,牵起我的手。那一瞬,触手一阵冰凉。只听耳边传来他依旧温和的声音“娘子,怎么没等为夫,倒是自己先赶了呢?”
  嗔怪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宠溺,他像个宠爱妻子的相公。我低头看着他的手,陷入沉思,不是他,不是陆展的手,陆展的手从不似他这般冰凉,他总会带着春风般的笑容,低声叫着“南儿”。
  安子玉也是温和的,但他的温和却像隔着重重叠叠的迷雾,让人不敢轻信。
  在我愣神的刹那,亲戚长辈似乎说了什么,子玉政务繁忙,能够赶来已经很是辛苦,南枝不该任性,要等候夫君才对,恭维的话语全部在耳边渐渐消失不见。他们难道忘记了,我只是个妾侍而已。
  “祖母,子玉想带着娘子先去看望祖父,再和大家叙旧。”虽是温和的口气但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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