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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112章

小说: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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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老公是这么的暖,这么的真实,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长相守了。
    听着窗外枝上鸟儿欢唱,听见风吹树梢沙沙声响,还有廊外佣仆低语。
    一切是这么的熟悉,这是她的家,真好,真好!


君心难测(六)

    大都城内,商铺林立,四海钱庄是各家商铺中开门最早的一家,庄主韩江流说,这世上银子不是万能的,没有银子却又是万万不能的,做什么事能离得了个银子?客户信赖四海钱庄,存了个银子,若是有事来取银子,却发现商铺未开门,那怎么行呢?
    四海钱庄不仅开市最早,收市也是商铺中最晚的。
    韩江流还有个习惯,四海钱庄的几大扇铺门每天清早一打开,活计打扫好厅堂,准备开始营业,他就站在店门外迎接第一个上门的客户,温和地和人家招呼,亲切地攀谈。
    这一站,都六年过去了。不禁站成大都城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以至于大都城里有许多小媳妇、小闺女都爱起大早,为的就是一睹韩庄主温雅俊逸、神采飞扬的风度,可惜的就是韩庄主已娶了两房夫人,长子五岁,小妇人陆氏现在也正怀着身孕,唉,不知他几时准备娶妾?
    对门的陆家当铺,也早被四海钱庄并购下,钱庄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韩江流是事事顺心,可不知为何,当稍微闲暇时,韩庄主独立在窗台前,就会一脸忧伤,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叹息。
    所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可韩庄主处处得意,他能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街上正热闹,早市刚结束,收市的马车及车夫们忙着装卸货,捡便宜的妇人们高声喝贩子喊价,几名逛街的妇人,路过四海钱庄面前,见着传说中的英俊潇洒的韩庄主,无不羞涩地多瞄几眼,低低笑着窃窃私语,无不巴望他能对视过来。
    韩江流是送一个大客户出门,一直送上马车,他这才站定,目光直直地看着天外,似乎无视外面那一道道炽热的视线。
    这钱庄外是闹市口,没有马车经过时,街中心都挤满了人,一旦有马车经过,人群像潮水般哗地一下散向两边,给马车让个道。大都城里的老把式,知道经过闹市口时,一定要放缓马速,不然会踩死人的。
    韩江流正欲回转身,蓦地听到前头一阵喧哗,人群迅速散至两旁,两匹红色的高大骏马拉着一辆纱罩的半开敞的马车缓缓驶来。
    韩江流屏气的盯着那两匹马,舍得用这种高贵的马拉车的,全大都只有一户人家,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了这样的马车出行了。心中不由一喜,难道出门几年的好友回来了吗?
    没有让他失望,马车缓缓停在钱庄门前。
    羞答答的小媳妇们眼前突地一亮,只见从马车上跳下一个比韩庄主还要俊美十分的男子,一个个小心儿砰砰跳得像擂鼓,更让她们吃惊的是一向温雅多礼的韩庄主俊容抽搐,双唇颤抖,温柔如清风般的眼眸中水雾四起,当着满大街人的面,竟然扑向正从马车上拎着裙跨下的一个女子。
    不过,他没得逞,俊美男子不着痕迹地把女子揽在怀中,韩庄主只抓住了女子的一双柔夷,他好像已很满足,又想笑,又想哭,表情很古怪。
    “够了,韩庄主,别让你的伙计们看了发笑,不就是个故人相见吗?”君问天清冷冷地挑挑眉,占有味浓浓地扣住林妹妹的腰身,百年难得一见的调侃起韩江流来。
    “这位故人不是一年两年没见,久得我认为已是隔了几个轮回!”韩江流惊喜交加地弹去眼角的泪珠,眼眨都不眨地看着林妹妹——这个他疼得捧在掌心怕摔、含在嘴里怕融的小女子。碧儿果真没死,比以前还清新、还俏皮,那秀眸滴溜溜转个不停的俏模样儿,看着心里就柔柔的。
    韩江流不得不佩服君问天的胆量和对爱的坚韧,他做到了,他真的把碧儿找回来了。
    “君兄,你和嫂夫人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真夫妻,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把你们分开。”他深有感触地说。(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不忍妒忌,唯有祝福。
    “我是被逼无奈,弱肉强食,打不过他,骂不过他,只得又被他抓回这又落后又处处充满凶险的蒙古。”林妹妹谐谑地斜睨着君问天,夫妻间默契的亲密在眼波间流转。
    “真的是被逼的吗?”君问天扬起眉梢,问道。
    林妹妹娇娇地笑着点头,无视他冷峻的神情,“老公,这可是大街上,你要是行粗的话,见义勇为的人多的是,韩庄主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韩庄主?”
    韩庄主,她唤他韩庄主。韩江流落寞地一笑,碧儿以前总跳跳蹦蹦地跟在他后面喊着“韩江流”,扯住他的袖子,说她饿了、渴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慧黠地看着他,和他说些让他窝心的笑语,也曾像一弯春水般依在他怀里,任他亲吻,那清新甜美的味道还在齿间回荡。现在都是回忆了,一去不复返的回忆,只能深埋的回忆。
    林妹妹皮皮地笑着,等着他的回答。他能回答什么?只能报以微笑,微笑。
    君问天宠溺地替她理好被风吹到额前的发丝,柔声责道:“不问场合,随意冒犯夫君的权威,回去要家法伺候。”
    “我很怕哦!”林妹妹夸张地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逗得两个英俊男人忍俊不禁。
    这么可爱的娘子,谁会舍得打她呢,疼都来不及呀!
    韩江流让两人进庄里坐会,中午一同吃个午膳,好好聊这几年的状况,他私心地想多看看几眼林妹妹。
    君问天一口回绝,说夫人想女儿,催着去四王府,是特地弯过来看看故人的。
    听他们提起小诗霖,韩江流眉头皱了皱,“我差不多一月去趟四王府看诗霖,可不知怎的,从今年起,四王府总推说小姐刚睡着、小姐被家仆抱出去玩了,我连扑了好几次空,又不好说什么。”
    君问天脸色一下子凝重,薄唇紧抿,林妹妹控制不住的满脸堆上愁容,“老公,这……?”
    “没事,马上就会知道了。”君问天拍拍她的手,对韩江流拱了拱手,“改日再聊。”
    “过两天,我到府拜访。”韩江流还礼。
    林妹妹急得都忘了和韩江流打招呼,抢着跳上马车,慌不迭地催车夫快,快,快!
    马车如旋风般冲进人群,一转眼就消逝在街头。
    韩江流眨眨眼,痴痴地立着,不太敢相信刚才真的有发生过什么。
    “夫君!”陆可儿小腹隆起,托着腰,拖着身子从钱庄里走了出来,“外面日头毒,快进屋呀!”
    “哦!”韩江流怅然若失地转过身,恍恍惚惚地埋头往里走去。
    “夫君!”陆可儿在洛阳呆了半年多了,一双眼眸终于可以聚焦了,她整个视线全落在夫君的身上,可是夫君的眼睛又看在哪里?
    韩江流停住脚,发现陆可儿落在他身后,习惯地伸出手扶住她。可儿怀孕后,身子出奇的笨重,走几步路就喘个不停。
    陆可儿甜甜一笑,把全身的力量依向韩江流,“夫君,是仙子姐姐回来了吗?”她刚刚站在门廊间,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韩江流一愣,点点头,“今儿孩子有没有踢你?”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起林妹妹,那就像是心爱的宝贝只想自己珍藏,无意与任何人共享。可儿很乖,很单纯,比常人的思维慢一拍,你稍微一扭转话题,她马上就不记得刚才讲的是什么了。
    “嗯,有踢,踢得很凶。”可儿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眉眼间荡起初为人母的温柔,连笑都充满了和蔼。
    “那就不要乱跑,躺倒卧榻上去。”韩江流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往里面的账房走去。(橘*泡泡鱼 手 打*园)
    陆可儿悄悄别过脸,脸上的笑意冻结了。
    六年了,夫君还是忘不了仙子姐姐啊!           


31,君心难测(七)
  大都城凌晨时分下了点雨,浇去了一些暑热,天气凉爽了几份。
  清晨,雨歇,当曙光透进窗纱,映上窝阔台的脸腮时。他幽幽醒来,揉揉宿醉后晕眩的额头,慢慢探身坐起,却见晨光中,背对着个人,那人正望着窗外曙光,一头的卷发被光线染得金黄,纤细的肩单薄得令人心疼,她不知在看着什么,看得出神。
  “小丫头?”他柔声喊道。
  她没有动,依然专注地看着窗外。
  他又唤了几声,有些着急,深呼吸一口,再宠溺之极地唤过去,殿门”吱”地一声开了,侍候更衣的小太监站在外面,”大汗,你唤奴才吗?” 
  他愕然地看向窗边,几缕曙光折射成五彩的光线照在地上,哪里有一个人影?
  窝阔台黯然地闭上眼,突觉一室的寒冷。
  “大汗”,要起床更衣吗?”小太监放轻脚步,怯怯地走了进来。
  “不了,朕今日疲累,让太子代政。”他挥挥手,不愿睁开眼,想重温一下刚刚看到的那道纤影,不知怎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让他非常非常烦闷。
  小太监领了旨,并没有立即离去,怔怔地立在原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窝阔台不耐烦地问道。
  “大汗,耶律大人很早就在殿外等着晋见大汗。”小太监禀道。
  窝阔台咬咬唇,嘀咕道:”这老头还有完没完,罢了,侍候更衣!”他拉开被单,探下龙床。
  洗漱完毕,坐下刚喝下一碗茶,小太监领着耶律楚材进来了,颔下的长胡子雪白如雪,瘦削的面容有些凝重。窝阔台抬眼看到他手中拿着个铁玩艺儿,边上都烂了,不知是什么东西,问道:”老先生,你手上拿的是何物啊?” 
  “这是一个盛酒用的酒具。” 耶律楚材回答。
  “酒具?”窝阔台莫名其妙地问,”你拿它干什么?想让朕赐你点儿御酒吗?” 
  “不是,老臣是想让大汗看一看。”
  窝阔台顺手接过来,“这不是个普通的酒具吗,并且边儿上已经烂了,有什么好看的?”
  “老臣就是弄不懂,一个酒具怎么会烂的?” 耶律楚材深究地看着他。
  “你今天是怎么啦?”窝阔台简直不知道耶律楚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不是酒腐蚀的吗!”
  “大汗明鉴!如此紧硬之铸铁,酒尚能将它腐蚀,力量可谓大矣!一个人,如果一天到晚泡在酒中,恐怕。。。。。。。”他慢慢抬眼,幽幽落在窝阔台案几边一壶壶美酒坛上。
  绕这么大圈儿,原来正题在这里。窝阔台一时火起,正想拍案咆哮、重责,可看见这位老臣一副认真的神气,又想起当初若没有他,自己也坐不上这汗位,便改口道:”老先生对朕一片忠心,良言相劝,实堪嘉奖。朕今后记着就是。” 
  耶律楚材轻轻点头,重重作了个揖,”大汗这样讲,老臣就放心了。请大汗以江山为重,好好珍惜龙体。”说着,他退了出去。
  窝阔台盯着他留下的酒具,失笑地摇了摇头。
  人真的好奇怪,没有有登上汗位之前,豪情满怀,奢想着若有一日我登上汗位,我将如何将蒙古发展到祖先们望尘未及的地步。真的坐在汗位上,刚开始时,处处率先,事事亲为,兢兢业业,唯恐让那些支持他的朝臣们失望,四处征战,将蒙古的缰土慢慢扩展、百业更新、繁华。不知怎么的,坐久了,突然对一切又感到厌倦起来。这大汗之位,除了忙碌就是设防别人的窥视,毫无趣味。
  在碧儿过世后,他更觉得如此。
  他利用帝王的职权,大修宫殿,广采美女,每天左拥右抱,仍然没办法让自己的心情好转一点。后来,他发现只有全心沉醉于美酒之中,他才能找到一丝惬意。
爱情对于一个人来讲,少了一样能活,可却如一棵树木少了阳光和雨露,活得萎靡,活得没有生气,苟喘残息,无非在等着慢慢老死。
  独自一人活在世上,一百年也不抵有碧儿相伴的一天。
  但她走了,听说走的时候念叨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只字都没提他。即使这样,他仍深爱着她,无怨无悔,仍感到把她留在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哪怕她在寝室休息,他在外室阅折,他的心就是快乐的。
  快乐就那么短暂,象黑夜里稍纵即逝的流星,还没看清,就失去了踪影。
  “大汗。。。。。。。”小太监又站在门外,打断了沉思的窝阔台,他抬眼,看到小太监身后站着一个蓝眼高鼻卷发的官员,乐了,“奥都拉,快,快进来。”这位大臣风趣、幽默,又善品酒,最得他的欢心。
  奥都拉说起来是个神秘的人物,六年前从西域来到大都,专卖西域的香料,会喝酒会打猎,在大都的商界混得溜熟,经人引见,与窝阔台见了一面。这一见,窝阔台就喜欢上了,常常召见宫中饮酒,然后嫌麻烦,找了个空职,让他垫上,这样,君臣想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时候见面。
  “大汗,”奥都拉是寝殿的熟客,挥手让小太监退下,满脸堆着笑凑上前,”臣又为大汗寻了一种好酒,是大都城里新开张的一家小酒自酿的。这家小酒店的主人是从江南迁来的汉人,当垆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会调酒会喝酒。”
  窝阔台一听,眉毛色舞,但一会神皱起眉来:“刚才,耶律先生进宫劝朕,让朕珍惜身子,不要被酒腐蚀了。” 
  奥都拉碧蓝的眼眸微微泛起波浪,“大汗是一国之君,耶律先生官再大也不过是个臣子,只有君管臣,哪有臣管君的道理!” 
  “你不懂!”窝阔台说,”历史上有名的君主都是要从谏如流的。唐朝的太宗皇帝就怕他的臣子魏征,玩个鸟儿,打个猎,还得背着魏征呢!” 
  奥都拉笑了,“臣是西域人,不懂中原文化,也没大汗懂得多。”
  “朕哪里懂得多,朕曾见过一位博古通今的奇女子,那才叫懂得多呢!”窝阔台幽幽吐了口长气。
  “大汗,不如这样,咱们现在不喝酒,夏天马上过去,秋天到来之际,草原上的野物最是肥美,咱们也出去打猎,在打猎时尽兴地喝他几天,这样耶律大人也不好讲什么。哦,过几日是蒙古的比武大会,到时大都城中张灯结彩,大汗要与民同庆,那时也能喝个痛快。”
  “嗯,”窝阔台动心了,”就按爱卿的意思办。那个小酒馆,等朕微服私访时,咱们去小酌一番。”
  “臣遵旨。”奥都拉欠下身施礼,嘴角勾起一缕诡异的笑意。
  御花园外的凉亭中,耶律楚材负手站着,看到奥都拉得意洋洋地随小太监走出寝殿,对天长叹一声。他觉得大汗如那件酒具,边上已经开始腐烂了。草原上的一只雄鹰呀,登基才第七个年头,身子软趴得抓不住剑,上马都要人扶着。
  这样的身子还能支撑几年,又怎么对付虎视眈眈的拖雷家的子嗣呢?他无力地摇摇头,希望自己不要活着看到那可怕的一天。
  现在的朝庭,幸好有贵由太子代政,还有乃马真皇后会笼络朝臣,拖雷家的儿子们才不取轻举妄动。
  唉,但这哪是个办法呀?
  耶律楚材不禁想起,如果当初那位堡主夫人没有逝去,现在的状况会不会有所改善呢?
  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人死是无法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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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问天到四王府接女儿,是做足了准备的。蒙古人不喜绫罗绸缎,不喜字画、古玩,他差白一汉备下上等人参,四匹上等的枣红骏马、两把精工打造的利剑,两张上好的火狐皮,这几样东西,随便挑一样,都是价值千金,可看上去又不会那么俗气,又讨人欢喜。
  礼物和拜帖是先行送进王府的,夫妻俩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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