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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玉碎无棱 作者:朝情慕楚(晋江2015-03-01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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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芥蒂,力求黑白两道齐心协力,共御外侮,实乃用心良苦。”宇文熙和语调沉稳,顿了顿,道,“我知道在场各位有不少已经加入乾坤盟,愿与白道各派并肩作战。而我南朝庭虽无意与白道比肩,却愿意在此承诺,只要魔宫尚有一息,我南朝庭便始终与各位站在同一战线上,对抗魔宫,不退半步,保我中原武林万世太平!”
  “好!”
  “宇文少主英明!”
  “愿追随南朝庭共图大业!”
  “……”
  宇文熙和的话豪气满天,既声明了自己单干的立场,又表明了至死不渝对抗魔宫的决心,十分具有煽动性,一下子便将整场的气氛给调动起来,赞叹声、附和声一时不绝于耳。
  接下来进入常规的比武环节。
  宇文熙和开了个场,便从擂台上退下,让早已等不及的屠煞抡着九环大刀翻身上了擂台。
  “嘿嘿,今儿个我屠大爷便来开个场子,在座英雄的可有愿意上来单挑的?”
  ……
  这擂台比武一向是南朝庭华清州之会的一大看点,原因在于这与白道的比武完全不同。
  白道比武,除了比招数,还要比脸面。在看谁的武功路数新奇,谁的招式华丽又有看头的同时,还得注意着不能违背侠义之道,出手必定得把握好一个度,不能坏了各派之间的关系,时刻注意着自个儿白道的身份,万万不能将面子丢了去。既要打赢,又不能伤和气,实在忒累了些,压根儿比不得黑道来得干脆。
  黑道之间的比武,没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也不存在什么以大欺小没面子,在这里,有的只是真功夫。暗器啊,毒药啊,甚至是群殴,任他是什么千奇百怪的武器都冒出头来,能赢就是王道,只要你将对手打下台,那么就没人敢说三道四。因此,黑道比武虽有明招,阴招却是层出不穷,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被使出来。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你来我往一阵,一个又一个的被打下台去,端的是有声有色,惊险万分。
  下面打得欢快,楼上人也看得津津有味。
  “……当真有点儿意思,哎,弄得我都手痒痒了。”凌昭云兴味盎然地探头过去往下瞧,奈何帘帐太多,始终瞧不甚清楚,“这么多年没与旁人好好打一场了,啧啧,看到这场面,委实心痒难耐呀。”
  擂台上,九阍阁青阁中人骤然撒出一把飞蝗石,对面二人猝不及防被暗器偷袭,后跌数步。白轻墨端着茶盏,道:“若是不出意外,他们这架估计该打到申时末,看日头现在才未时。唔,你若是此时去换一身衣裳,改改妆容,再下去与他们痛快地杀一场也是来得及的。”
  飞蝗石中的剧毒顺着血液迅速扩散,台上中招的二人不一会儿脸色便泛了青黑。九阍阁的杀手飞起一脚将那二人扫下台,顺便扔了解药下去,拱了拱手:“承让。”
  凌昭云“唰”的一声摇开折扇,眼角瞥着白轻墨,含笑道:“若是沉月宫主愿意屈尊与我一战,我自然喜不自胜。”
  白轻墨转过眼来,笑意盈盈:“本宫纵然不在顶峰,却也无损多少修为。倾云楼主一表人才,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那可有伤我两家情分。还是说,你确定能胜过我?”
  凌昭云不以为忤,反而向着走廊另一头看不见的地方扬了扬下巴:“你若是不愿打,让那边那位出来与我过过招也行,横竖你们二人半斤八两,也好让我摸摸你的底子。”
  白轻墨如画的容颜似乎有些冷,淡淡道:“再过三个月便是武林大会,难得三年一届的盛会,那武林盟主的位子可有不少人盯着。届时黑道白道都有不少人会上场,随便你怎么打。”说着眼风里冷冷地瞧过来,“你若是将韩临东那老家伙赶下了武林盟主之位,我沉月宫二话不说,立马将烟雨楼的一半资产分给倾云楼。”
  凌昭云一哂,道:“只怕我还没出手,那老狐狸便被踹下椅子了罢。什么武林盟主,那种万人唾骂的活儿我可没兴趣去干。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兰箫、韩子龙、白洛云,黑道定然要闹一闹场子,说不准魔宫都会来插一脚……”凌昭云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掰手指头,不由得悲从中来,“我的天,怎么就偏偏都碰在了这个节骨眼上呢?”
  白轻墨似笑非笑:“依我看,你是担心如今天下大乱,倾云楼的生意也没从前那么好做了罢?”
  “唉,彼此彼此。”凌昭云怀着一腔破罐子破摔的悲壮之情,“反正已经乱了,也不介意更乱一点,横竖不是我一个人倒霉。祈无芳那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武功却实在排不上号,生意不还是照样做?你沉月宫也不是没受影响,然则,我看今日南朝庭准备的酒却也都是从你沉月宫买来的罢?”
  “你的消息倒是不错。不过……”白轻墨转过脸去,目光再次投向场内,千罗苑的人也上了场,彩色长绫如蛇舞动,灵活地卷起对手的身体扔出场外。眼中划过一抹冷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仿佛于暗夜悄然绽出的红莲,“时机马上就要成熟,这生意不做也罢。最好早一些关门大吉,等着看这江湖流血漂橹,万马齐喑罢。”
  ****
  斗笠之下,诡异的血色瞳仁中,不时划过一丝令人战栗的寒光,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场下比武的景况。赤邪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艳红的蔻丹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黑道,也就是这么个气候么……
  嘴角弯起一个轻蔑的弧度。派出去的三头狼人虽然被斩杀了两头,还剩下一头重伤,此时已经向城里流窜。
  华清州真是个好地方,有南朝庭这么个好主人。此时黑白两道必然都收到了狼人袭击的消息,成百上千双眼睛可都盯着这个擂台看呢。若是今日出了点儿什么事……
  如今长空派已经彻底沦为魔宫爪牙,影芙门以及各大门派被搅得整日不得安宁,整个中原武林的焦躁和对魔宫的恐惧正在飞速滋长蔓延,这是挑起大乱最有利的时机……回想起中午在望醉楼三楼上与那名女子交锋的刹那,那一张绝美的脸庞上,除了带有一丝目中无人的刺眼神情,几乎没有任何波动。
  血色瞳孔中掠过残忍而兴奋的光,赤邪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指甲。
  真想看看那张脸上一贯冷沉素净的表情被撕裂的模样,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风情。
  ****
  眼看夕阳的华光洒落大地,碧波荡漾,风荷摇摆。水天相接处,一轮耀目的红日缓缓落于水面上,天边的火烧云燃着瑰丽的色彩,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橘红色。高高伫立的望醉楼表面,被镀上了一层金色,飞阁流丹,鹤汀凫渚,壮阔的夕照奇景降临整座华清州。
  “铛——铛——铛——”
  巨大的锣鼓被敲响,锣声传遍方圆百里,震得人精神抖擞,雁飞鱼跃。
  延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比武终于结束,虽说伤亡甚少,然则无数黑道侠士都过了一把瘾。最后一位胜利者被请下去,宇文熙和再次站上了擂台。
  早已放置在擂台之下中的酒坛子随着机关的开启升上台面,南朝庭下人有序地将一个个酒坛子端下来,递给在场的英雄豪杰。
  宇文熙和一身黑色滚金边蟒袍,在日落夕照之下显得益加华美异常。长身玉立于高台之上,宇文熙和一手端起酒坛,颇有气势地向周围扫视一圈:
  “能见到各位不远万里来到我华清州参加我们黑道大会,在下深表谢意。我们大家今日相聚于此,为的不仅是将我们黑道发扬光大,更是为了中原武林的万世太平。在此,让我们以酒作嫁,共祝我中原武林——万世永昌!”说着将红布一摘,酒坛向前一挺,“各位,干!”
  大丈夫以酒为谋,共图大业,豪情万丈。
  烈酒入喉,是上等的女儿红陈酿,众人不由的感叹:南朝庭真是大手笔!
  “哈哈,好酒啊!”
  “宇文少主真乃大丈夫也!”
  “此乃我黑道大幸!”
  “……”
  不论是底下围观大众,还是二楼有背景的势力,此时都拎起酒坛子,豪气干云地猛灌起来,场中气氛一时达到巅峰。
  然而——
  “啪!”
  “啪!啪——”
  酒坛子摔碎的声音骤然响起,台下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只见几人忽然倒下,另外还有几人捧着肚子嚎叫着在地上打滚。
  惊恐的叫声终于传出来——
  “这、这酒里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山重水复疑无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一下子摸不清楚状况,这一声呼叫终于把众人震得回魂了。
  紧接着,喝了酒的众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场面登时混乱不堪。
  无命枭枭首龙飞翻身跌下二楼,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颤抖着指着宇文熙和,怒道:“宇文家的小子,枉我们如此信任你,竟然下此黑手!”
  宇文熙和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也身中剧毒,腹痛如刀绞,眼见情势不妙,脑中却灵光一闪,大声道:“各位!我南朝庭对武林绝无二心,宇文熙和以项上人头担保,此酒中之毒绝非我南朝庭所下!”
  底下人一边痛着一边怒道:“不是你们还是谁?这酒分明是你们南朝庭的!”
  宇文熙和脸上冷汗涔涔,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沉月宫说出来,耳边却已经炸响一个声音——
  “不关我们的事!这酒是从沉月宫买的啊!”
  是南朝庭中一个负责采办的小厮。
  这一声发出来,宇文熙和还没来得及阻止,整个场面就立刻炸开了。
  “什么?!沉月宫?!”
  “他娘的,老子可没招惹沉月宫,做什么害老子!”
  “那女人活腻了,竟要抄咱们黑道的老底!”
  “……”
  一片叫骂声中,群情激奋,黑道人口无遮拦,更何况正痛在兴头上,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宇文熙和脑门上流下一大滴冷汗,也不知是痛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果然自己的斤两还是不够,父亲不在就镇不住场子,偏偏还碰上这么个怪事……吃力地抬起头往望醉楼三楼那纱帐飘然的地方望了两眼,宇文熙和心里头颤了颤,底下人压根儿不知道沉月宫主和碧落教主就在楼上看着他们呢,那位姑奶奶真的有那么好的脾气么……
  正心惊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毁灭性的嘶吼,狰狞的血色飞洒,给这落霞夕照染上一抹可怖的色彩。
  所有人仿佛忘记了疼痛,皆把目光转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一个头颅飞起,然后重重地落在荷塘里,溅起三尺高的血水。在那无头人身倒下之后,夕阳下,一个几乎有两人高的巨大黑影缓缓显露出来,直立行走的生物,却有着锋利硕大的爪子,狰狞可怖的獠牙,那荧荧发亮的绿色大眼,以及那浴血的棕黑色皮毛,几乎让人骇去半条命。
  短暂的寂静后,刚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的屠煞手里的大刀一松,腿一软,又跪回了地上,虎目圆瞠——
  “狼、狼、狼人!”
  这下子可是真的吓破胆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狼人把影芙门和几个白道门派搅得天翻地覆的传言早就传了出来,因此人们都对那所谓的“狼人”一直以来都怀揣着一种好奇而恐惧的心情。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中了毒,有武功的施展不出来,而仅凭南朝庭那些属下,根本无法对抗这种拥有强大肉体能量的生物。
  看着那浑身浴血的狼人步步逼近,獠牙间血沫交织,每前进一尺便有一人血溅五步,而且死状极其凄惨。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黑道众人心都凉了一半:难道,今日真的要毁于一旦吗?
  这只狼人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却完全没有影响到它的行动能力,皮肉的痛楚反而愈发刺激乐它的情绪,让它更加亢奋愤怒起来。蓦地低下头,一口咬下地上一名男子的头颅,然后甩头将那颗圆滚滚的东西扔出去,地上霎时间又多出一具无头男尸。
  南朝庭的下属见到自己的少主性命受到威胁,纷纷抄起家伙向狼人冲去,却也只是徒然送死。
  绝望中,有人高吼着拎起自己的武器朝着狼人砍过去,对方却仿佛钢筋铁臂刀枪不入,狼爪矫健地跃起,在空中抓住那人的身体,狠狠撕裂,然后扔在一边。
  绿莹莹的眼睛满溢着毫无理智的杀戮欲望,狼嚎和人的痛吼混杂在一起,不少人被开膛破肚,断臂残肢遍地,狼血和人血交融,场面血腥至极。
  千罗苑苑主绫罗强撑着已经中毒的身体,一把彩绸飞出缠住狼人的脖颈,迅速收紧眼看就要将其狼首拧下来,却被狼爪反抓住彩绸向外拖去,幸好宇文熙和及时飞出短刃割裂绸缎,绫罗才得以幸免于难。
  如此毫无章法不顾手段的屠杀,如此可怖血腥的场面,就连见惯了杀戮的黑道中人也不由得频频作呕。
  完蛋了。
  这是此时所有人的心声。
  “……妈的,老子活了这么多年,竟然阴沟里翻了船!”一髯虬大汉颤颤巍巍地捂着肚子坐起来,脸上满是愤慨与诅咒,“先是着了沉月宫的道,魔宫又来插一脚,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什么沉月宫主、魔宫尊主,都是狗屁!”
  “大魔头啊!”
  “沉月宫的臭□□,本大爷和你不共戴天!”
  “……”
  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再也无法挽救,众人纷纷骂起娘来,一个比一个骂得难听,只有宇文熙和与罗刹门、千罗苑那几个有势力的仍旧保持着理智,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一言不发。
  就在所有人在发泄中绝望的时候,夕照下的莲塘忽然刮来一阵晚风,幽幽淡雅的莲香驱散了此地弥漫的血腥气,旋即平地风起,吹动路边大树枝叶,吹起望醉楼上层层金色纱帐,随风起舞。
  狼人仿佛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正向自己袭来,不自觉地停下杀戮的行动,狼眼四处望了望,然后仰起头对着天空长长地嚎叫了一声。
  “嗷——呜——”
  狼人的语言虽然没人能听懂,但是,此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头狼人狰狞吼叫中的愤怒与恐惧,不由得集体愣住了。
  动物对危机的感知有时比人更加敏感,难道这只狼人已经收到危险信号了?
  众人正纳闷间,狼人忽然停止了嚎叫,猛地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扑来,众人惊恐地欲后退躲避,却听得高空中陡然一声炸响,一道夺目的紫光如利刃般狠狠地劈向狼人硕大的身躯,那刀枪不入的狼身被劈中,登时鲜血飞溅,血流如注。狼人受到冲击,如炮弹般被冲击出几十米远,一声难以言喻的痛嚎,震得人鼓膜欲裂。
  望醉楼上,金色帘帐随风起舞,一抹紫色倩影飘然而下,石榴裙的裙摆飘然落在地面,转过一个翩然的弧度,水袖轻轻一荡,冷媚嘲讽的语声响在每个人耳际——
  “啧啧,枉本宫如此看重你们,原来黑道王牌尽出,也不过这般气候。”扫视地上一圈,白轻墨的声音冷然而又饱含轻蔑,“也就只配死在这畜生爪子底下么。”
  骂人不带脏字,却把人的尊严完全不留情面地践踏在脚底。地上的人原本就对沉月宫心怀怨愤,此时陡然见到这“罪魁祸首”现身,更是火冒三丈。
  一名趴在地上的男子狰狞着面孔,颤抖着指着白轻墨道:“你、你这妖女,若不是你在咱们的酒中下毒,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白轻墨嗤笑一声,眼风斜斜地扫过那男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罢?你这一条贱命,你送上门来本宫还不见得要收呢。”
  “你!”男子平复腹中的剧痛,“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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