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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绝对娶你(寄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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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呵呵,他没在笑,只是喉咙痒而已,那只有自尊的鸡骄傲地在他头上拉了一坨屎,热呼呼地还在冒烟。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飞来横祸是吧!

    想来要吃块鸡肉也要有点本事,瞧那追鸡的笨拙样,不难想象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要笑就笑不用忍,你不是第一个嘲笑我在跟鸡赛跑的人。」十次有九次跑输。

    「跟鸡赛跑,哈哈!好妙的形容词,是谁那么天才,哈哈……」太好笑了,真是贴切。

    「民宿的老板。」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要论良心溃烂至无非她莫属,能把人性本恶的精华发挥到极限,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夺面之仇,花样之多叫人瞠目结舌。

    他算是见识到女人的报复心能强到何种程度,连一口饭也能照粒计价,慢慢清数不马虎,等她数完饭也变冷变硬了,难以入口。

    厨房重地,外人不得擅入,这是贴在厨房门口的「警世标语」,专门为他而设立的规矩,意在记仇。

    所以生财有道的老板脑筋动得快,在一百公尺外的竹林规划出一块他专属的露营特区,有木材、石椅和锅碗竹筷,方便他入夜后的烧煮,甚至是烤肉。

    所不同的是以上必须品厉行使用者付费,每一项的价目由她心情起落而定,没有所谓的不二价。

    生于天地,养于天地,取之于天地,三餐以外的点心和宵夜请自备食材,大自然是食物的宝库,不用插电的冰箱,想吃什么自己去拿,这点不收费用。

    偏偏他未来老婆的作息跟别人不一样,常常半夜喊饿乱吃零食,他只好跟着日夜颠倒为她着想,摸黑到冷得要命的屋外升火煮食。

    只是他白天也没什么休息的时间,因为他得上山下海先备妥新鲜的材料好应付夜猫子的肚皮,真正睡觉的空档不到六个小时。

    「老板这么狠……呃,风趣,我倒真有兴趣和他做个朋友。」于海峰犯了一般人都会犯的通病,以为老板是男的,老板娘才是女的。

    是很「疯」趣,思想与疯子同级。「我劝你最好不要,当她的朋友要有成为烈士的精神。」

    他很庆幸自己不是她的朋友,听说她陷害朋友的本领更高明。

    「不会吧!他能把我剁了炖肉吃吗?」于海峰认为他在开玩笑。

    面有菜色的云若白给他中肯的忠告,「那可不一定,她是这附近出名的暴力女,曾把二十几个小混混揍得住院。」

    「咦!女的……」呃,等等,他们怎么把话题扯远了,这不是他来的目的。「差点忘了正事,你和那个相亲对象处得还好吧!」

    「她有名有姓叫廖婉玲,我们处得很好。」只差一步就能将人拖回家供奉。

    拜老板所赐,他这几日所受的「磨练」终于感动她的心,外加美食的密集功势,以及少了家花野蜂的出没,她一反初衷地相信他是可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真是好不容易呀!苦尽甘来,她同意两人以结婚为最终目标进行交往,由相亲对象晋升为男女朋友,等时机成熟再谈论终身大事。

    虽然不甚满意但勉强接受,谁叫他宠她宠成习惯,不自觉地将她的意愿摆在自己需求前面。

    「好到什么程度?上床了没……哎呀!你居然动手。」力道不大可是疼吶!下回要带安全帽以防头部受袭。

    「好奇心不要太重,猫的下场引以为戒。」美国谚语:好奇杀死一只猫。

    他是人又不是猫。「我是在为你担心,你要再不把她弄上床造成事实,贞雅那方面你是很难甩得开的。」

    「她回来了?」云若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答案。

    「今天早上的飞机,我去接的机,她拚命地问你怎么没来、人在哪里、她好想早点看到你。」问得他头好大,快分裂成两个了。

    「你没告诉她我在哪里吧?」他要敢把他的去处泄漏出去,二十几年的交情到此为止。

    肩一耸,于海峰还算义气的摇摇头,「不过我父亲也回来了,我想瞒不了多久。」

    老狐狸一布下天罗地网,他们谁也别想逃得出去。

    「什么?!他也回来了?他不是决定在纽约养老?」这是于青海随口说出的话,要于家兄弟和他好好守住翔天科技,让它迈向新纪元。

    一幕幕的往事从眼前掠过,其中有着难以启齿的不堪,他选择忽略不去记忆,刻意埋葬心底的伤痕。

    「还有什么事,不就是为了你和贞雅的婚事……唔,唔!」你在干什么?干么捂住我的嘴巴?于海峰用眼神示意。

    「别在这里谈论这件事,我不想有人误会。」他好男人的形象才刚建立,不能坏在他手中。

    于海峰才想说谁会误解--在台北商圈谁不晓得父亲有意撮合两人的好事,大家都抱持着乐见其成的态度等着喝一杯喜酒。可是一道听起来亲切,却句句含讽的女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他顿时感到一股寒意由脚底升起。

    「喂,你家那个女鬼又在喊饿了,她说要吃竹笋肉包,你还不赶紧镰刀拿着去挖笋取肉,最近镇上多了不少流浪的,你可别为了一块肉而杀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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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诡异的气氛,但也醋味满天飞。

    「爱情民宿」的晚餐很热闹,有木薯做成的炖肉、烤山羌腿、炸山苏、盐椒溪虾、清蒸河蟹,还有醋栗蒸熟的栗子甜糕。

    汤汤水水加起来有七、八道料理,每一道都香浓可口不含人工调味料,以最新鲜的食材佐以大自然的晶盐烹煮,绝无醋的成份。

    可是这醋的味道浓得很,酸得有点涩,让人牙龈都软了,不知酸味是由何人发出。

    「云先生,这虾子的壳我帮你剥掉了,你趁热尝尝鲜,别烫着了舌头。」

    望着送到嘴边的虾肉,云若白客气的婉谢,「抱歉,我喜欢连虾壳一起吃。」

    尤其牠只有两公分左右,实在不必费心剥壳,去头去尾不到一小口。

    「那吃蟹吧!这季节的蟹膏很好吃,滋补身子最适合。」殷勤的香雪柔像一位贤淑的妻子为他剥蟹壳。

    「多谢妳的好意,我对蟹膏过敏。」他直接把放在他碗里的蟹膏舀到另一个碗。

    「不然多吃点肉,男人吃肉体格才会强健,什么都不吃很伤身的。」她露出心疼的表情,贤惠地往他碗中添肉添菜。

    同样的动作又再度重复,不笑的云若白又把他碗里的东西夹向一旁的碗,自己吃得不多地不断推拒她的好意,眼角不忘留意身边的人儿。

    「云先生……呃,叫先生好像有些生疏,不如我唤你若白吧!我们的关系毕竟不同于一般人。」香雪柔刻意装熟的展靥一笑。

    某人的筷子因她话中的意思而握紧了一下,不发一言地闷头进食。

    「请妳称呼我云先生,我们没那么熟,不要造成别人的误解。」他的口气不是很好,像在请她自重,别到处乱攀关系。

    香雪柔的脸色僵了僵,不甚自然。「怎么跟我客套起来了?前些日子你还希望我们结婚……」

    「是相亲『而己』,而我不认为我们适合。」他冷冷的说完瞪向另一端。于海峰,你干的好事。

    装作没看见凶恶眼神的于海峰,偏过头和长期住客张志明聊天,一边浅啜白酒--白色的酒,一边打量打扮怪异的刑魔魔如何戴面纱吃饭。

    反正他就是来捣乱的怎样,看人家太幸福他会眼红,不使点坏心眼他会觉得人生了无生趣,吃喝玩乐全成了行尸走肉。

    「你没和我相处过怎知我不适合你?总要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尝试,只用十分钟就判我出局对我并不公平。」她要他说个道理出来。

    「感情的事没有公不公平,不可能发生的事趁早打住才不会造成伤害,给再多的机会也没用。」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不信,那是你还没发现我的优点,人和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价值观相同,我们的学识相当,理念一致,绝对是最令人称羡的一对。」

    她情绪激动的捉住他的手,极力地游说他接受她,眼中只有他而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彷佛只要捉牢了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麻烦妳放开我的手,我已经有相约一生的女朋友了。」他不想对女人动粗,但必要时他不会手软。

    「女朋友?」她低笑地当他不好当众承认她才临时编出的借口,于是过于自信地说出得罪所有女人的话,「这里有哪个女人比得上我?她们不是生得平凡就是长得怪,哪入得了你挑剔的眼。」

    我不是挑剔是慎重。但他没说出口,冷眼旁观等着她被气量狭小的老板生吞活剥。

    「我爱你,从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深深地喜欢你,想躺在你怀里呼吸你所呼出的气息,抚摸你结实的胸膛……」

    啪,一根无形的弦绷断了。

    「对不起,现在是用餐时间不是播放A片的时候,为了响应政府对儿童心理正常发展的分级制度,请在十二点过后再上演。」

    当她死了吗?当她的面光明正大的演出激情戏,大魔头云中鹤别想活到第七章,将门之后的岳如意会一剑刺穿他的胸口,让他悲愤莫名地坠入悬崖。

    「小玲……」不管会不会伤到人,表情微惊的云若白倏地抽回自己的手。

    「吃饭就吃饭不要说话,别再当我是猪的把别人夹给你的菜全放到我碗里,我脸上没写着『垃圾桶』三个字。」她一古脑地将碗中的菜倒扣在他碗里。

    噢喔!大作家生气了。在场的人都看得出一向和平解决事情的廖婉玲发火了,幸灾乐祸地捧着碗,咬着筷子看戏。

    「妳太瘦了,要多吃点。」头一回见她发脾气,他不太安心地再把菜倒给吃得满嘴油的于海峰,藉此证明他绝无二心。

    「你是我什么人,你未免管太多了,还不去安抚你天造地设的桃花女。」她是不够「胖」怎样,上围少了人家一个罩杯。

    终于找出醋的来源了,原来就在这里。

    「我是妳未来的老公当然有权管妳,桃花女是周公的与我无关,我在意的只有一个妳。」他宠溺地将一块羌肉放入她嘴里,不准她多想。

    长鬃野山羌是保育类动物,但老板用她老公的名誉发誓那是人工饲养的普通山羌,和保育两个字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

    只不过牠刚好跑进去野羌区溜达,不想活地让猎人给宰了,整只去皮只剩下肉扛到她的民宿借放,她酌收保管费切下一块大腿肉尝尝味道。

    既然老板,也就是镇长这么说,他们也不必挑战她的权威,她说了算。

    「把嘴角的蜜抹去,笑得像贼似的。」廖婉玲恼怒的一瞪,但眼中少了一丝火气,没反驳他的角色自称。

    「要是个贼就能轻易地偷走妳的心,我也不用绞尽脑汁看用什么方法把妳娶回家。」他应该学山顶洞人一棒子敲昏她,拖走。

    瞧他这几天像过五关斩六将的关老爷,被没人性的老板操得他想杀人,一关接一关地重重关卡阻碍他的追妻大计。

    「我那么好偷吗?」太瞧不起人了。

    死而复活的云中鹤武功全失成为废人,再度被岳如意一脚踢下万丈深渊。

    「我……」

    云若白面露柔情地抚着她的脸,正想说两句讨好的话,一旁遭到冷落的香雪柔瞧见他脸上柔柔的笑意,心中的妒火隐隐燃烧。

    「你对她那么好干什么?她根本配不上你,你不该降低格调将就她。」萤火之光也敢妄想天上明月。

    「配不配是我的事,不容妳多言,妳还没有资格支配别人的感情。」他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小女人。

    「她有哪点比我好,你要她不要我。」那种没姿色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他的全部关注。

    「她的好我知道就好,没必要向妳解释,不要自以为爱我我就一定要爱妳,爱情没有逻辑可言。」爱了就是爱了,他束手就缚。

    「你……你爱她?!」唇瓣轻轻地颤抖,大受打击的香雪柔感到难以置信。

    「是的,我爱她。」云若白转过头看着他心爱的女人,执起她的手一笑,「我爱妳,小玲,妳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疯子。廖婉玲回他一个眼神。

    「你怎么可以爱她?!你是我的……咕噜咕噜……」

    「来来来,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别理那对旷男怨女含情脉脉。」李元修豪迈的将酒灌入香雪柔的嘴。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哈!她也会吟诗耶!谁敢说她是个粗鄙不堪的暴力女。

    「我不……呼噜噜……喝……呼噜噜……」好辣,她喉咙都快烧出洞来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尽管喝,后面还有一箱,喝醉了比较好睡。」钱她会找冤大头收。

    「我头好晕……灯怎么在转?一个、两个、三个……好多人……你们在笑什么?我……喝……喝光你们的……酒……」

    他们没在笑,是香雪柔在笑,而且是张狂,放肆的笑,抛去淑女的包装和人划酒拳,一只脚弓在椅子上抢别人的酒喝,毫无忧虑。

    好几只错愕的眼同时投向小口啜酒的李元修,不敢相信她竟然因为人家说了句不中听的话而刻意灌醉她,并将一台V8交给工读生雷丝丝录下她醉酒的丑态。

    这、这女人的心也未免太狠了,这么……这么……这么大快人心。

    「能问一句妳拍下她要做什么?」未经他人同意私下拍摄是违法的行为。

    「嗟,还能干什么,哪天我落魄了刚好拿它来威胁些生活费。」不懂事的一群废物,不懂为自己铺好后路。

    嗄!生活费?!

    除了失态的香雪柔之外,全场一片鸦雀无声的瞪着她。

    许久之后,动了一下的云若白拉起已然吃饱的冤家离开。隔离是必要的手段,一个怪怪的老板已经够了,不必再妖魅丛生。

    接着微醺的于海峰也起身,他不知该拿刚醉倒的香雪柔怎么办,想了一下把她扶到屋外吹风,看她会不会自然醒来。

    张志明和其他客人看完戏也走了,席上只剩下一对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的夫妻,以及疑惑未解的占卜大师刑魔魔。

    「请问妳的『白酒』放多久了?」会不会喝死人?

    「不晓得,房子翻修时我在地底挖出来的,瓶底注明一九五○年。」最少有五十四年历史。

    「再请问一声,它是白酒吗?」刑魔魔又问。闻起来的味道不像,非常呛鼻。

    李元修不屑的一嗤,「外国的白酒算什么,酒精浓度百分之六十五的顶级高梁酒才够味。」

    「百……百分之六十五的酒精浓度?!」高梁酒!

    她的嘴角微微抽动,看了桌上的空酒瓶一眼,面纱下的脸大惊。

    「我……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半夜发生凶杀案千万不要叫醒我,我会多上一道锁用床板顶门。」以免受到牵连。

    脚步一歪,她踢到一个空酒瓶差点绊倒。

    哇!又有个空酒瓶?!那位值得同情的小姐不就醉死了。

    嗝,她也醉了,醉在满室的酒气里。

 第八章

    「不好了、不好了!爸在高速公路发生意外生命垂危,我们要赶快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神色慌乱的于海峰脑子一片空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般无法思考,满脸忧色不知所措,紧握着银白色手机的手几乎握出汗。

    顾不得别人还在睡梦中,蛮牛似地撞开人家的房门,想拉起床上的云若白往外走,浑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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