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美丽的岁月(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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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蔷薇大人那满面哀愁所欺骗,以吻饯别。。。。。。简直是丑态毕露。自己还以为,这一切是都是最後了。
“脸上冒火?!真的吗~无论如何,让我见识一下啊~”
“白蔷薇大人再这样,我可要动手了!”
话音未落,佑己就举起了拳头。
“哗啊~佑己要报复吗?”
“呃呃。。。”
这算什麼嘛。。。
“别这样啦~没仔细交代,的确是我不好。可是,我真是不觉得,有什麼没和佑己说清楚啊。”
“白蔷薇大人,故意隐瞒大学的事。”
“为了什麼?为了吻吗?”
“别再提这件事了。”
佑己伸出手,堵住白蔷薇大人的嘴巴。不过,佑己的力气的确比不上白蔷薇大人。‘手制’口罩,很快就被移开了。
“这不是很好吗?毕业是真的,上大学也是真的,所以得到了佑己的饯别。哪里有问题嘛。”
“但那大学,不正是莉莉安女子大学吗?”
佑己喊到。
“嗯~”
不加思索,白蔷薇大人便对此於以肯定。
此时,一位年级颇大的讲师自上层走了下来。穿著传统日本男性服饰的讲师,回过头,看了看二人。
正是如此。
明年四月起,白蔷薇大人就会正式成为莉莉安女子大学,文学院英语系的一年级学生。当然,大学的校舍和中学,建於同一用地内。
“上大学的目的,并不是学习哦。是为了重新认识学校,和它成为朋友。而且,为了感情上的相互关系,这个地方必须是莉莉安。再说啊,毕业以後,就不能随便到高中部玩罗。”
“。。。。。。原来,是这样啊。”
奇妙地,佑己被说服了,并冷静了下来。
不得不和其他学生一起参加考试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提示。如果,能在知道白蔷薇大人没来得及提交优先入学申请後,对事情多做一点推理就好了。
“这和将前往其他大学的蓉子和江利子,是一样的。”
‘不能再依赖白蔷薇大人了’,佑己心中,浮现出对这事实的肯定。不过,白蔷薇大人会留在自己附近,实在让人高兴。非常高兴。
咦?自己,不是在生气吗?什麼时候,脸颊绽放出微笑了。。。
白蔷薇大人不会离自己远去的安心感,似乎已经取代了,因为吻被‘骗走’,而产生的不快。
突然,楼梯变得人来人往。看看手表,已经是八点二十五分了。毕业典礼早上没有礼拜,但为了替学生点名,班会依然会举行。为此,大家必须回到教室。因为没有惯常的预备钟声,对时间流逝的感觉,也变得有些迟缓。
“可惜啊~时间快到了”
“嗯。”
和平时一样,二人分别向楼梯的不同方向走去。
“那,待会见啦。”
“嗯,过会再见。”
一步步踏上楼梯,佑己似乎想通了什麼。
心境,变得和万里无云的晴空一样。
噔噔噔。
脚步,也越加轻快。
心中,终於有了肯定。
白蔷薇大人。
毕业了,也不要紧啊。
译注
'*注1' 三题噺 日本宴席表演的一种,负责的人会请客人出三个主题,并把这些东西串起来成为有头有尾的故事。某程度上有点像我们的单口相声。
'*注2' 红蔷薇水野蓉子大人那‘人生最好的日子’,就是St。Valentine,Valentine Day,西方情人节。(可惜时至今日,她都没有‘真正’去体会过这一节日= =+)
'*注3' 法文,指牛奶和咖啡各占一半的热饮。
'*注4' 原文为‘お礼参り’。日文的‘お礼参り’可解为向神明感恩或报复之意,上文译得可能不大贴切,如有意见敬请提出。
…WILL之章 完
毕业前夕
1
蔚蓝青天。
有如圣母玛利亚的心境般,纯粹洁净,伸展至世界的每个角落。虽不能说没有半片云彩,但眼前景况,已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晴天,正正适合毕业典礼这庄重的日子。
不过。
蓉子心中如此想到。
到底是怎麼回事?
这种毫无实感的感觉,到底是怎麼回事?
低年级学生,在黑板写上‘祝贺各位学姊毕业’几个大字。然而,不可思义的是,於远处眺望的自己,对此竟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
自己,并非毫无紧张感。只是,身为这庄严日子的主角,却怎样也无法将精神投入深刻的感慨之中。
这真的没问题吗?
沉寂感,没有;兴奋感,也没有。此时此刻的自己,竟没有什麼感情起伏。
没错。这种感觉,和展开重要工作前的心情,的确很相似。希望典礼在没有丝毫阻滞下,顺利完成。典礼还没有进行,心境却已先行一步。
这的确是个坏习惯。到了这一刻,依然不想放下‘红蔷薇大人’这名衔。在本年度学生会干部选举後,就应该退居幕後的自己,到了最後的一刻,依仍紧握手上的工作。
“祝贺各位学姊於本日毕业。”
上午班会结束後,数名二年级学生步入了教室。她们为毕业生们,送来了形为白色蔷薇的襟花。
这是每年的惯例。由同属一组的二年级学生,为每位毕业生配戴襟花。所以,刚才进入教室的,是二年级椿组的学生。
眼前影像,让蓉子不禁想起,那令人怀念的往事。一年前的今天,自己也曾以同样形式,踏入学姊们的教室。
为毕业生配戴襟花。这重要而光荣的职务,在学生之间是很受欢迎的。为此,希望担当此职的学生们,会通过猜拳,竞争那仅有的六个名额。
(。。。。。。)
想到这里,蓉子起了疑问。
自己,并没有在猜拳中胜出啊。再者,自己更没有举手,去竞争那六个名额。
(——啊,对了)
蓉子终於想起来了。没有这些记忆,是应该的。自己,并没有竞争过。做为唯一的例外,蓉子事先就被决定为六人之一。身为班会委员,蓉子更因而担当起‘先锋’这一位置。
想为毕业生献上襟花,却又不希望走在最前面,是绝大多数学生的想法。对这些略微害羞的学生来说,蓉子无疑是依赖的对象。
——蓉子同学,拜托你了。
被如此委托,是第几次了?太多了。蓉子,也没有把它们一一记忆。
然而,自己并没有被利用的感觉。托这种依赖的福,才可以亲手为姊姊,戴上襟花。出於偶然,姊姊和自己在不同年级同属一班。就像现在的江利子和令一样。
(令)
话说回来,道听途说,得知了一些有趣的事。
今年,令亦将为毕业生们,配戴襟花。令,并不会主动参与这工作,也不会如蓉子般,被‘委以重任’。然而,令应该没有猜过拳。
为什麼呢?
‘无论如何,请让令同学,为我们配戴襟花。这是大家的期望哦’
这就是三年级菊组,提出的‘特别要求’。
身为姊姊的江利子,感觉一定挺复杂吧。不,对她来说,这说不定是件很有趣的事。
“现在,我们将替各位学姊配戴襟花。虽然对此并不善长,但我们一定用尽心完成。有什麼失误或不足之处,敬请多多包涵”
看似代表的学生,向毕业生们致词。在她身上,蓉子彷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
‘有什麼失误’,这让人有些担心。失误,是指不小心被襟花的别针,刺伤手指吗。真希望,失误不会发生。
“衷心祝贺各位学姊毕业。”
二年级生们,共分为三组,每组两人,一人拿著装有襟花的盒子,一人负责为毕业生配戴襟花。很快,其中二人便来到了蓉子面前。
“红蔷薇大人,祝贺您。”
二人向蓉子深深地鞠躬。然而,在下一个瞬间,豆大的泪滴,自双手拿著纸盒的学生眼中,涌了出来。
“怎、怎麼了?”
蓉子吃了一惊。只是数秒的刹那,蓉子实在不能理解眼前的事。
“实在很抱歉”
说著,那名学生慌忙擦了擦眼泪。
“不知怎麼的,变得这麼感动。。。。。。啊。。。”
因为一只手离开了箱子,如花瓣般薄弱的纸盒,差一点就折坏了。
“一直以来,她都很喜欢红蔷薇大人。”
负责配戴襟花的学生,在旁边补充到。
解开安全扣,手持襟花的二年级生,准备为蓉子戴上襟花。不过,她的双手,也在战抖。
“对不起。。。。。。啊,好痛。”
刺伤了指尖,那学生用了不少时间,才於蓉子胸前,戴上襟花。
“实在对不起,似乎,有点歪了。”
“谢谢,没问题的。”
对不起。。。。。。
微笑著,蓉子感到歉意由心而生。对比自己,面前那不知姓甚名谁的二年级学生,更为毕业典礼而感动。
所有毕业生的胸前,都已戴上了襟花。然而,二年级椿组的学生没有离开,并集合於教室一角,似乎在商讨著什麼。低头窥视纸箱,像似数著什麼。难道。。。发生了意外?
(怎麼了)
遇上此等场面,即使事不关己,蓉子也无法坐视不理。
(数量,不对。。。。。。?)
满面迷茫的二年级生们,立於原地,反覆思量後,终於行了离去的礼仪,并步出教室。
“等等。”
有如自然反应般,蓉子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学生们。
“是什麼事?”
二年级生代表,应声转过身来。
“刚才,才记起来。今天,有位学生因流行性感冒而缺席。如果襟花有馀,可否交由我们代为保管? 我希望能和毕业证书一起交给她。”
话音刚落,同学间就响起了‘对啊’,‘这样很好啊’之类,同意的声音。大家都因为毕业典礼,把因病缺席的同学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襟花数量不对,我们还以为,一定是和其他班级,在数量上弄错了。”
问题,瞬间便迎刃而解。
“真是太谢谢了。多亏红蔷薇大人的帮忙。”
“蓉子同学,果然是最可靠的呢。”
(真是的)
蓉子耸了耸肩膀。真是意想不到。到了最後一刻,自己还是如此热衷於照顾他人。
2
毕业典礼的正式名称,是毕业证书授与试。
典礼的目的,是向顺利完成高中课程的学生,颁授毕业证书。
不过啊~
圣如此想到。
不过是颁授毕业证书,有必要举行如此隆重的典礼吗?
自己并非对典礼持反对意见,只是,接二连三的彩排,以及典礼那冠冕堂皇的感觉,实在令人有点意兴阑珊。
“嗯。。。”
和其他毕业生一起,整齐排列於体育馆外走廊上的圣,转了转肩膀。要是在典礼开始前就累了,那怎麼办? 然而,其他毕业生的眼神,似乎和圣并不一样。
“紧张吗,圣同学?”
听见圣的叹气声,站在前排的佐佐木克美同学,回过身来问道。
“我的样子像是紧张吗?”
“正因为觉得圣,不是会紧张的类型,我才问的啊。”
“原来如此。”
笑著,圣点了点头。与此同时——
(。。。。。。咦?!)
一丝惊讶,飘过圣的脑海。自己的确改变了。
以前的自己,根本不会和同学,有这种闲聊般的对话。别人的话,不论语带关怀,还是无特别意义,听著都会变成恶意的刁难,而遭自动隔离。
“知道接下来要怎麼做,自然不会紧张罗。”
(无特别意义的闲聊,不也挺好吗?)
自己,到底是什麼时,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入世渐深,使性格变得圆熟了? 还是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成年人的世界污染了?不知道。这问题,大概一言难尽。
“不过,正式的典礼,可就不一样罗。”
克美同学天真烂漫的笑颜,和佑己真有几分像似。回想过去一年,排队时总会站在克美同学的附近,却没有像今天这样交谈过。当然,包括克美同学在内,自己和班上大部分的同学,关系并不亲密。身为白蔷薇大人,除了上课,多数时间都身处蔷薇之馆。
“怎麼了?”
“嗯?没什麼。不过在想,自己对这班,真是没什麼贡献。”
“没办法啊,圣同学,是高中部全体学生的姊姊哦。”
克美同学说话时的样子,的确很可爱,让人有种想一亲香泽的冲动。然而,在佑己愤怒的面容滑过脑海的刹那,圣打消了这个念头。
(。。。。。。?)
不过,制止自己的,为什麼不是志摩子呢?
佐藤圣的七不思义,还有六个尚未揭晓。
“克美同学,佐藤同学,前面没人罗。”
圣的背後,另一位佐藤同学,佐藤信子同学,轻声地提醒了二人。在说话的时候,二人前方已出现了长约五米的空档。排在藤组前的李组,已经开始进场了。
“不好意思。”
说完,圣快步往前,追上前面的同学。
(正式的典礼啊)
毕业典礼,到底有没有彩排的必要?
为免学生在典礼过程中出错而贻笑大方,说不定是彩排的原因之一。但,身为高中生,应该不会犯下如此错误。
由教导主任担当司仪,应该说是司礼,即使没有彩排,典礼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吧。只是,会场中不乏因忍受不了沉闷,而发出奇异声音的学生。简直,和幼稚园没什麼分别。
没经过彩排,入学典礼不也顺利完成了吗?婚丧喜庆,更不可能把参加者集合,进行彩排吧。
“请藤组入场。”
根据场内指示,藤组的学生步入做为会场的体育馆。
(啊~终於要开始了)
还没进场,圣的心中就泛起了几分失落。
响起的背景音乐,是圣诗队的歌。因为并不是高中棒球赛的进行曲,大家也用不著齐步而行。
一坐下,圣的目光就聚焦於场馆右方的典礼流程。白色画布上,飞舞著书法老师的楷书。那是不带半点生硬,连绵而柔顺的美丽字体。
然而,一看见今天的‘餐单’,叹气声就接踵而至。由开幕词到闭幕词,彩排将包括典礼全程。除了主菜的毕业证书颁授仪式,画布上还写著‘什麼什麼致词’和‘什麼什麼齐唱’等一大串的文字。
难道,就不可以像授与驾驶执照般,把事情简化一些吗?
圣并不是想批评毕业典礼。圣很清楚,自己一遇上沉闷的事,就会立刻为睡魔召唤。实在不想,在自己的毕业典礼上睡著啊。
去年的毕业典礼上,自己就在不知不觉间睡著了。那可是姊姊的毕业典礼啊。
再怎麼说,自己可是本次典礼的主角。和非毕业生相比,有更多的地方不能出错,也因为要如此集中,圣一直以为,自己没什麼机会睡著。但现在看来,这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即使进入了会场,自己那毫无紧张感的心情,依然没有变化。真想让心情,变成一年前那样。虽然有著失去姊姊的不安,但现在的圣更需要当时的紧张感。
其他的毕业生,还在继续进场。
(不妙)
彩排还没开始,自己已经昏昏欲睡了。
3
入学典礼,毕业典礼是不用说了,然而,连戏剧表演,圣诗合唱和运动会,父亲和兄长们,也必定会前来参观。
然而,无论来的是谁,自己也绝不理会,绝不看上一眼。下定如此决心,完全是因为十数年前,那令人尴尬的痛苦回忆。
还记得,幼稚园时的某一次运动会。明明只是小孩子的运动会,父亲却身穿以帷幕布料做成的袴褶'*注5',在场为自己摇旗呐喊,而兄长们也穿著严肃地现身运动场。对於不请自来,请他们不要来却偏要来者,当然没有必要在会场,寻找他们的所在。
不过。。。
江利子如此想到。
今天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一入场,自己的视线马上就落到父亲和兄长们的座席。在发现最为显眼,貌似狸猫的父亲後,目光就开始在那附近扫视。如此紧张地寻找什麼,的确是少有的行为。都是恋爱惹的祸。爱情让人改变,这句话说得一点不错。
(还没到啊)
江利子有点失望。
母亲和兄长们,都坐在父亲旁边,位处来宾席的最前例。然而,熊男,山边氏却不在场。
(明明,说过会来的)
虽然山边先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