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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上官鼎月落大地-第58章

小说: 上官鼎月落大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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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曼压在牛钊身上格格笑道:“大爷,看你个子这么大,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我也抱不动。”

  牛钊跌跌撞撞爬起来,笑道:“谁知道你会这么重,哈哈哈,曼曼,扶着我,可能我是醉了。”

  “沧浪神刀”倏然推开身边的玲玲,喝道:“老牛,站住!”

  牛钊醉眼迷离地道:“老兄什么事?”“沧浪神刀”沉声道:“老牛,你真的没有力气?”

  “唔!老哥,上床的力还是有的。”

  “沧浪神刀”一哼,道:“钟老弟,把真真抓住!”

  话声中,伸手也向玲玲抓去。

  玲玲格格娇笑,娇躯一闪避开,道:“老爷子,你怎么啦?”

  “沧浪神刀”心头一震,他不信自己刚才出手抓一个柔女子,竟会落空,侧身一望,嘿!“铁面飞卫”也是一样,只见那真真媚笑道:“老爷子,假如你真的等不及,小女子就带你上炕去。”

  “沧浪神刀”怒喝道:“老牛,咱们还是中计啦!”

  牛钊仍毫无所觉地愣愣道:“我们中什么计?”

  “铁面飞卫”道:“古人说桃花运绝无好运,可是今天要扳倒我钟某人,还得花点力气,老牛,你用力拍桌子试试,看看你功力是否还在?”

  牛钊依言一掌向紫檀木的八仙桌面击去。

  嘭!

  牛钊掌心发麻,收手一看,丝毫无损。按理说,以牛钊一身功力,虽比不上罗成与“沧浪神刀”一般练有内家罡劲,化刚为柔,轻重随心。但这一掌至少也有千斤之力,区区一张木桌,纵不成为粉薤,也至少碎成一片,现在居然动也不动。

  再笨的人也会发觉出了毛病,何况牛例并不是笨人,他神色顿时一变,暴吼道:“好贱人!你们弄的什么鬼计!”

  吼声中,像饿虎扑羊一般,向曼曼扑去。

  曼曼格格一笑,娇躯轻灵地一闪,已到牛钊侧后,玉掌一挥,就拍在牛钊背上。

  这轻轻一掌却打得牛钊哼了一声噗地趴在地上。

  曼曼格格笑道:“牛大爷,你人中看不中用,好像纸扎的,怎么一打就倒。”

  牛钊怒吼着,反身跳起来,又扑过去,却被曼曼轻轻一指,点在软麻穴上,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玲玲与真真拍手大笑,道:“倒了,倒了。”

  “沧浪神刀”厉声道:“你们在茶中究竟放了什么毒?”

  玲玲笑道:“展帮主,你也是老江湖,岂不分辨有毒无毒就乱吃东西。”

  真真接口格格笑道:“那不是毒,只是一种壮阳催情之药,吃了能够使你变成老少年,兴致勃勃。嘻嘻,不过咱们这种药还有点副作用,某一部份虽有力量,若是练武之人,却会暂时丧失功力,变成普通人一样。”

  “铁面飞卫”一脚踢开椅子冷冷道:“你们怎知我们姓名?”

  真真道:“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帮展帮主与坐第二把交椅的钟灵山,我们岂有不知之理。想不到今天头二三号人物竟被咱们一网打尽,嘻嘻,这也看出我们岛主的神机妙算!”

  “沧浪神刀”一怔道:“贵上是什么岛主??

  玲玲笑道:“展大帮主不是已吃过鲤鱼吗?我们就来自鲤鱼岛。”

  “沧浪神刀”道:“姑娘!我们与你们有仇吗?”

  “没有,没有。”玲玲抿嘴笑道:“若是有仇,只怕你们此刻已不能再开口讲话了。”

  “沧浪神刀”道:“既没有仇,你们为何暗中对我们施弄手脚!”

  曼曼接口一叹道:“只怪你们也起贪心,想去太行山,所以我们岛主要委曲你们在此留几天。”

  “沧浪神刀”心头一震,道:“原来你们是风闻三皇藏宝而来,咱们前几批人也在这里了。”

  曼曼道:“不错,二位还是乖乖跟咱们走,与你们朋友去相聚吧!”

  “铁面飞卫”冷笑道:“老夫功力虽失,但你们若当老夫是病猫就大错特错了,老夫就量量你们真功夫!”

  言落身动,扑向曼曼,出手就是“鹰搏九式”。

  “沧浪神刀”也不怠慢,同时扑向玲玲,腰际紫金鱼鳞刀也已出鞘,刀出如电,向对方削了去。

  他二人功力虽失,招式仍在,真力虽无,却仍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势。

  那知招式攻出,人影已失,只听得一声娇笑道:“你们二个老家伙也太自信了。”

  嘭地一声,“铁面飞卫”已中了一掌,踉跄撞上墙壁,跌坐地上。

  “沧浪神刀”一惊之下,目光方瞬,只觉得手腕一麻,一柄鱼鳞刀已到了玲玲手中。

  只见曼曼仍然笑声迷人,说道:“展帮主,你们还要打吗?”

  “沧浪神刀”知道再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不由长叹一声道:“罢了!咱们认栽,你们带路吧!”

  曼曼蛮靴一踢牛钊,解开他软麻二穴,道:“牛老大,起来走吧!只要你们知趣,咱们不亏待你们!”

  牛钊垂头丧气地爬起来,三人在三名妖媚女子挟持下走出雅室,向后面行去,穿过一条长廊,又进入一个院子,就在一座假山中,石阶一级级蜿蜒向下,原来竟是一条地道,约过四十余级,两旁石壁上倏现火把,迎面是一座石门。

  曼曼在门边一条铁链上拉了一拉,石门隆隆而起。

  “沧浪神刀”、“铁而飞卫”与牛钊被后面的玲玲与真真一推,人踉跄冲入,石门复又闭上。

  只见石牢中火把荧然,十余人或坐或卧,此刻纷纷迎上来,齐声招呼:“啊!展帮主、钟大侠与牛老大,你们怎么也来了?”

  “沧浪神刀”目光一扫——

  赫!“铁板飞铰”、“秦中一剑”、“七里飘香”、五手时迁”、“木君了”等等,整整十三个,就少了一个“生死铁判”周谦。

  他心中不禁一叹,道:“聂老弟,周大侠呢?”

  “铁板飞钹”黯然道:“死了!”

  “托塔天王”倏哇呀一叫,全身向石门撞去。

  “秦中一剑”立刻掠身而上,手指连飞,点了牛钊睡穴,扶着牛钊躺在地上叹道:“牛老大想必也是中了鲤鱼岛益情汁,若不制他睡穴,待他药性消失,必会血气攻心,失性成疯的。”

  “沧浪神刀”道:“各位见过那位什么鲤鱼岛主吗?”

  “秦中一剑”摇摇头。

  “沧浪神刀”叹息道:“今天这斜斗自是栽到家了,真是飘海过洋,阴沟里翻了船,各位请坐下吧,展某虽已年老,古井不起波,对蛊情汁没有什么大反应,但总有些不舒服,待我调息片刻,化解了腹中药汁,再与各位好好商议脱困之计。”

  一辆马车进了芦塘集,车辕上的车把式已扬起声道:“夫人、小姐,是到哪里停车?”

  车中响起女人的声音:“天已晚了,你就代咱们找家客栈!”

  车把式道:“前面就是‘神仙居’,地方宽敞清爽,夫人小姐可中意?”

  “好吧!”

  “嗨!”

  车把式略略一勒住缰绳,马车已在“神仙居”前停了下来。车门启处,一位英宇不凡的少年首先下车,接着是一位端庄美艳的中年女子,接着一位十八岁清丽少女。

  “神仙居”门口红色的大灯笼,随着寒风在打转,散着一圈晕红的灯光。

  少年目光一扫,当触及灯笼下的墙壁时,不由轻噫了一声。

  墙上零零散散的,画着好多图案,别的他虽然弄不清楚,但其中那只飞鸟标记,他是知道的。

  “娘!走在前面的人好像都在这里会齐了。”

  中年女子目光一瞬,微微笑道:“他们莫非在等我们,正好,我们也要等候天星宫主,大家会齐了上太行山。”

  打发了车资,客栈里的店小二哈着腰迎上来,笑呵呵道:“夫人小姐,还有这位大少,快进去,敝店在芦塘集是第一家。”

  少女笑嘻嘻道:“你这家客栈大概已经客满了吧!”

  “不,不,不,小姐——”店小二忙道:“敝店今晚空间很多,五进上房,除了前面二进住了三位客人外,其余的三位随便挑,爱往哪儿就往哪儿。”

  少年一怔,道:“小二,你这话就不对了,在咱们前面还有七八批朋友,好像都住在贵号,怎会没有人?”

  店小二一怔,心想、今晚这次生意可能又要吹了,他讷讷道:“公子说的朋友是什么模样的?”

  少女接口道:“可有一个黑大个儿,还有一个瘦瘦的老头儿,另外是一位带刀的红脸老大爷。”

  “有,有,他们三天前傍晚来过,没住店就走了。”

  走了并不令人奇怪,但是进了客栈居然不住店,这就透着点古怪了。

  少年怔了一怔,问道:“小二,他们既来了怎么不住店?”

  不说也不行,店小二叹息一声,道:“客官有所不知,最近到敝店的客人一批接一批,后来的找先到的,一听先到的去了镇外的鲤鱼楼,也一批一批地跟着去鲤鱼楼,去了就不见回来过。自从本地开了这家鲤鱼楼,咱们生意难做多了。”

  少年又问道:“鲤鱼楼是什么所在?”

  店小二道:“听说鲤鱼楼样样俱全,一味鲤鱼,烧得妙奇今古,味道胜过北平城里的御厨,而且还有骚娘们陪酒。这年头儿总是女人吃香些,反正是这么回事,有钱的大爷们就不像苍蝇碰上了狗屎……上了就不想动啦!”

  少年皱眉道:“这么说,那家掌柜的一定是位名厨了?”

  店小二苦笑道:“大爷,小的没去过,听说鲤鱼楼从店东到跑堂的都是骚媚入骨的女人,小的总觉得邪门!”

  少年心中一动!

  鲤鱼楼?又都是女人,莫非就是燕玉姬所说的鲤鱼岛主?

  他不动声色,挥挥手道:“小二,你领路吧!要二间上房,预备晚膳,咱们要休息!”

  问了半天,居然仍要住店,这几天来还是头一遭,店小二反而怔了一怔,旋即欢天喜地连连哈腰道:“请!请!”

  在二进上房中,罗成母子与香芸梳洗一番,用完了晚膳,罗成立刻低声道:“娘!看情形走在前面的人必是遇上了麻烦!”

  罗夫人点点头,道:“我以前曾听人说过浙南海外的鲤鱼岛居住着一批武功诡异的女子,但她们从不与中原武林来往,这次想不到竟被莫贼勾引出来,我们倒是要去看一看。”

  “不!”罗成道:“娘!我一个人去!”

  罗夫人皱眉道:“成儿!你丝毫不知对方深浅,不要逞强!”

  “娘,我不是这意思,那地方不适宜女性去,娘去了反而显眼,倒不如我一个人先进去探探。”

  罗夫人想了一想,道:“也好,但你要小心了。”

  “不要紧,‘鬼医’的解毒丹与八宝续命散,我身上还有一些,不怕她们耍什么花样!”

  罗成说着已站起来道:“娘,我去了。”

  等罗成潇洒地离开上房,香芸忍不住道:“罗大娘,我们真的不去?”

  罗夫人微微一笑,道:“咱们当然要去,不过我们等一下再去,反正我知道你早想去看看热闹。”

  香芸高兴得跳了起来,抱住罗夫人亲了一亲。

  正是掌灯时光。

  鲤鱼楼上上下下,依然闹哄哄地座无虚席。

  这世上就有这点稀奇,有钱的大爷平时要他们出一个铜钱赈灾行善,他们都会觉得心痛,就是拿出来了,也像割了一块肉,可是在这种地方,银子像流水一般往外飘,一掷千金,他们毫不变色,有时还唯恐花得少,不够气派。

  一样的场所,一样的酒菜,有了女人,就好像变得不一样,大爷们的口袋也松了起来,店小二的感慨,自古有兹,只是于今为甚罢了。

  罗成一身儒衣,背负双手,他先在门口驻足望了望,接着踏进鲤鱼楼的门口。他立刻觉得这座鲤鱼楼外表虽没有什么惹眼的地方,骨子里的确有点不平凡。

  粉脂花丛,衣香鬓影,凡是秦楼楚馆,皆是如此,本不足为奇,奇在这些来来往往的女子个个长得美,长得媚。

  这份美与媚并非天生的,有心人一望就可以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成的。

  一样的笑容,若带上一份职业性的,就会令人觉得虚伪,不过鲤鱼楼里这些娘儿们装得恰如其份,若非罗成早已略知底细,也不会立刻发觉出这种细小不同的地方。

  他这略一驻足,那些穿梭往来等候端茶端菜的少女们倏也都停步目光齐齐投过来。

  或许她们是发觉门口站着一个英俊年青人,难得一见的小伙子,都有点怦然心动。或者她们也另发觉了什么,连一向动也不动,坐在柜台里的那个中年女子竟也破例站了起来,离开柜台,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公子大概是第一次来吧!”

  那中年女子风韵美,声音好,而且彬彬有礼,笑中夹媚,她会令人觉得在某方面连大姑娘都比不上她。

  罗成含笑点点头道:“我是仰慕盛名,专来领略贵号情趣!”

  中年女子格格笑道:“难得公子这般人物光顾,篷壁生辉!”

  罗成淡淡道:“好说!”

  中年女子道:“公子是闻鱼而来,抑是……”

  罗成道:“鱼貌不如美色,我只想慕杜白风流,附庸风雅一番。”

  中年女子道:“陋楼丑色,若公子不嫌弃,自当好好招待。”

  说完,转首道:“巧巧,带这位公子进钓鱼轩!”

  一名绿衣少女立刻上来,躬身一福道了请。

  目送罗成穿楼而入,中年女人神色倏显得既紧张又兴奋,而向另一名少女招了招手,待对方走近,立刻低声道:“快去向岛主禀报,就说刚才进来的小伙子,似乎像三环先生所形容的正主儿,问问岛主是否亲自去‘侍候’?”

  “是。”

  那名少女立刻向左边偏门奔去。

  罗成随着巧巧穿过前楼,到达了幽雅的中院,负手踏上白石小径,倏笑道:“姑娘的名字叫巧巧?”

  巧巧抿嘴笑道:“俗名有辱尊耳!”

  罗成道:“何辱之有,姑娘的名字取得雅,贵号的名称取得更妙!”

  巧巧嘻嘻笑道:“以鲤鱼为名,妙在何处?”

  罗成含笑道:“我不是指鲤鱼二字,而是指钓鱼轩,真所谓安排鱼钩钓金龟,莫笑姜尚已皓首。这‘钓鱼’二字,言在意中,意在意外,当真取得妙透了。”

  巧巧心头一跳,嘻嘻笑道:“随便取个名号,倒让公子取笑了。”

  进了钓鱼轩,巧巧领到牛钊等来过的雅室,福了福道:“公子稍等,自会有姐妹们来侍候!”

  雅室四壁,挂着八盏宫灯,光线是幽暗柔和的,正适于男女相悦的情调。罗成一面打量,人已对门坐落椅中,双手刚摸上椅把,倏感到光滑的紫木椅把上有不平的纹路。低头仔细一看,心中陡然一震!

  因为椅把上的纹路却是一个简单的鸟形。

  果然不错,“铁面飞卫”到过这里,自然,“沧浪神刀”与牛钊也不会不来。

  这一瞬间,他脑中已从这简单的标记中分析出许多事,纹路太浅,他知道“铁面飞卫”必然丧失了功力,才勉强以指甲画上标记,若非有心人,几乎看不出来。

  若他已离开,就没有留此标记的必要,显然人必定还在此地,人既在此,一定遭遇到了危险……

  他正在猜测,倏然一阵香风,进来了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美艳女子。

  鹅蛋形的脸,水红色的双颊,明亮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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