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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相思弦尘缘浅 作者:洛品(晋江2014-05-31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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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兄弟下山喝酒,酒喝大了闹了点事,官府抓人不成……”
  鬼疯子顿了话不再说下去,却见藏枭横的冷眼瞥了一眼只得继续道:
  “动了手,死了我们三个人,其他两人手臂上砍了几刀,我叫其他人带着他们先去了医馆。”
  暴怒的神情带着几乎不能直视的冷森在藏枭的瞳孔中一一的翻滚起来,他暗着嗓音不带任何感情皱着眉,只觉得事情蹊跷。
  区区官府?
  怎敢动他的人。
  鬼疯子压低了声音凑上藏枭的耳边道:
  “是江府,江年鹤。”
  声音低微,可站在一边的步非烟还是听见了,虽然是匪,可都是娘生爹养的人,无论是非对错,出了人命总是不对的,更何况不过是闹事而已,何足去了人性命去。
  可江年鹤和步文锡一样,不属于衙门管辖的官,不过是翰林院下属的文史部的一个文官,他又有什么资格派了衙门的人还敢动手伤人杀人。
  步非烟将头转了过去不说话,这是匪庄的事情她也不好过问。
  院子里的一众兄弟早已经愤愤不平的准备要下山提了江年鹤的人头来,要不是鬼疯子一直压着不让动,怕早就已经闹出大事,大家见藏枭回来了更是叫嚷着一定要报了这个仇。
  鬼疯子低语提醒着始终不说话的藏枭道:
  “庄主三思,江年鹤是朝廷命官,若是冒然,总是不好说的。这个仇是要报的,决不能让我们兄弟白死,只是……”
  藏枭生冷的打断了鬼疯子的话,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脸上冷峻的表情,其实鬼疯子一开始劝他的时候就知道藏枭心中已有定数,他的劝阻不过是杯水车薪的尝试。
  人命,是藏枭的底线。
  出了人命,他什么都不会顾及。
  “叫了几个身手好的,跟我下山。”
  冷冷一句,虽然明白鬼疯子是好意可不再听鬼疯子多说任何一个字。
  转身见了身后的步非烟,藏枭依然是冷着脸也不说话拉了她上马。
  “我先送你回去。”
  一路骏马奔驰前行,在厚厚一层积雪的古道上迸溅起雪花片片,五六匹好马相继一路下山,气势浩荡。
  “你要对江伯伯……怎么样?”
  马上,她只觉得身后的男人气场冷峻的不容靠近,她虽然因了前段时间江暮平的事情不愿意见他们父子二人,可毕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总不能忍心不问。
  专心骑马的男人眼中冷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道:
  “讨回我要的公道而已。”
  说着话的时候人马已经到了步府住的街道口,藏枭拉了缰绳跳下马去又将步非烟抱下马道:
  “快回去,山上冷,回去之后煮了姜水喝一碗驱寒,不然会生病。”
  依然温柔的如和煦春风,却只见他脸上勉强划开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她快些回去,藏枭便急匆匆的一翻身上了马直逼江府。
  步非烟虽是担心却也不好插手,只得看着一行人马很快消失在街道之上,她身上还留存着藏枭怀中好闻的气息,却只得转过身去向着家走去,走了不过几步,一陌生面孔的男子挡了她的去路。
  来人长相平平,略微瘦削,眼睛倒是有神却说不出的冷意直直逼上步非烟的脸,却恭敬的一躬身道:
  “给步姑娘请安,在下灵展。”
  步非烟自然不认识他,却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不敢接近,窒息的冷或者是无情,说话间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机械式的一字一句。
  “我不认得你。”
  她绕过他转身欲走,总觉得这人的气势太过强大她有不好的预感。
  胳膊被来人拽在手中,稍微用力便觉得整条左臂都痛的发麻,步非烟惊得叫了一声欲伸手反抗,却在下一秒已经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讨回公道

  人马一路快速前进,街上的百姓一见是这样的气势纷纷躲避不及,又见那马上的人都是那砚台山上的匪兵,更是惊恐不已。
  步府门口,藏枭还未等马停稳就一个翻身下了马来,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都跟着藏枭身后下马,五六个人大步踏入步府,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可区区几个侍卫,只需要身边几个人简单的几掌,连藏枭一刻的停留都没有留住,甚至都没有斜眼看他们一眼便直直的走进了府中。
  江年鹤在正厅跟这一片的官府大人邱进益聊着天,两个人正笑得开心,却听见那大门被猛地撞破的声音,循声看过去竟然见到五六个衣着粗狂的男人提了刀棍走了进来。
  “你是江年鹤?”
  还未等江年鹤喊着来人,那几人就快步冲了进来,一人已经将手中被擦拭的明亮的砍刀架到了江年鹤的脖子上。
  来人中为首的那人慢慢渡着步子走了进来,冷眸中翻滚着一层层的浓黑,江年鹤蓦地盯上他的眼眸,只觉得浑身发冷,这双慑人的眸子他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江大人……”
  来人开口,悠悠的坐在凳子上,随意看了看摆在桌上的茶碗里还泡着好茶。
  “你是谁?这样闯入府中,明目张胆的抢劫,可知我足足可以要了你的命。”
  江年鹤怒目圆睁,却因为脖子上的刀也不敢随意的动,只怒声叱喝,只觉得这群野蛮人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公然闯进朝廷官员家中。
  冷冷一笑,带着看笑话的成分和不屑,将那刀架在江年鹤脖子上的牛野啐了一口道:
  “江大人啊!挣了你的狗眼看看这位是谁,别说闯了你的家,就是砍碎了你,也不问问有没有人敢动我庄主,你还……”
  “牛野……!”藏枭冷冷打断他的话,却还是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冷峻目光直扫上江年鹤的脸:“在下砚台山上,藏枭!”
  江年鹤一听来人是藏枭,心下紧张的一颤,知道不好,也知道他一定是为了下午时候在街口酒楼里出了三条人命的事而来。
  不等江年鹤开口,藏枭便道:
  “想不到,江大人除了爱读书,还爱广结朋友?”
  目光幽然又带着邪冷的看着站在一边的邱进益,藏枭又道:
  “结交朋友是好事,只是勾结在一起成了杀人的刀,就不好了吧。”
  突然,江年鹤猛地后退一步,将身子离了牛野手中的大刀,随即不等几人反应之时,反手扣上了牛野的脖子,大手扣着脖颈间的骨节,牛野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困难,一时间连脸都涨红了。
  “一群野蛮人也敢擅闯朝廷官员府上,你们看是不要命了!……”
  话还未完,只见藏枭将腰中那鹿皮外鞘里的佩刀取出,猛地向着江年鹤扔了过去。
  佩刀擦着江年鹤的右耳狠狠的定在身后的木门上,铛的一声,惊得邱进益浑身打了个哆嗦。
  江年鹤只觉得全身都软了,那刀擦过耳边的时候他非常明显的感觉到那佩刀寒凉的温度和刀身快速略过的速度以及那刀与自己的肌肤轻微擦过的触感,从耳朵一直延伸到全身,酥酥麻麻难受极了。
  “我可以擦了江大人的耳边,也可以轻松地取了大人的命。”
  冷语淡淡清清,就好像是在说着无所谓的事情。
  江年鹤一时腿软不再说话,只听那人道:
  “江大人应该知道我为何来此,那就麻烦江大人给个公道。”
  手中把玩着茶杯,只在这一句结束的时候猛地用力,茶杯竟生生的碎在手里,杯中的茶水流在桌子上四下流淌。
  江年鹤一怔,心下已害怕的不行只得一字一句道:
  “几个土匪恶贯满盈,我不过是为民除害,你现在风光,只是恶贯满盈也必然有那一天。”
  藏枭仰天长笑,直了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笑靠近江年鹤,舒冷的目光满是邪魅道:
  “大人觉得这些年我横行霸道,为何能逍遥到今日无人过问?”
  江年鹤死也不会想到,眼前这野蛮的混世魔王其实是这世上高贵的王爷,他有着纯正的皇家血脉,是他江年鹤应该巴结、恭迎或者一生都无幸相见的柘王爷。
  这是这个王爷身份,天下除了皇帝,谁也不知道。
  天下人只知道,皇上登基那年,同时痛失兄弟,皇帝悲痛追忆,加封为柘王爷。
  天下人只知道,他早就死了。
  江年鹤被藏枭这样一说,又觉得事情确然是这样,不过是山上的落草之宼,为何这些年从未有人敢过问,难道他与朝廷高层官员有不可知的交情?想到这里江年鹤不禁抬头看了藏枭一眼却又被他狠戾的目光惊吓。
  话归正题,藏枭绕过江年鹤将牢牢的顶在木柱上的佩刀拔下来,一面重新擦拭着一面说道:
  “三条人命,如果今天江大人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他突然从背后凑近了江年鹤的耳边带着说目谄溃骸翱删鸵チ恕!�
  江年鹤只觉得浑身汗毛站立,背后传来一针针的冷汗又还是冷冷一笑,带着讥讽:
  “你敢杀朝廷命官?”
  藏枭也一笑,摇着头叹息道:
  “我只说血债血偿,何时说了要杀大人你。”
  牛野的刀再一次架在了江年鹤的脖子上,等着藏枭发落。
  藏枭却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站着的邱进益,一笑又道:
  “我倒说江大人一介文官,哪里来的兵,原来是丘大人举手相助,既然如此,丘大人也一起说个明白吧。”
  说着也见一把刀架在了邱进益的脖子上。
  藏枭叹一口气,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为何杀人?”
  江年鹤冷哼一声道:
  “为民除害。”
  轻轻闭上眼睛,像是一种讯号。
  只见牛野将那刀在江年鹤的左臂上狠狠的一划,就见浓郁的红色崩裂开来,染红这一片锦缎。
  江年鹤本就上了年纪,再加上多年当官时的精心调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他捂着伤口猛地叫出声音,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之后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脸上都沁出了汗。
  藏枭无视的又将目光转向邱进益道:
  “丘大人,为何杀人?”
  邱进益转头看看疼痛难忍的江年鹤,那张已有风霜的脸上瞬间煞白如雪,豆大的汗珠向下坠落,邱进益咽了咽唾沫,紧张的道:
  “因为……因为……”
  一时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邱进益嘴中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他时不时的看着江年鹤,总是吞吞吐吐说着因为因为。
  提刀狠狠刺入邱进益的大腿,入刀不深,只刚刚没了刀尖,又猛地将刀拔了出来,却依然是钻心之痛,只觉得腿下一软,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邱进益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低低痛哭着去摸大腿上那涓涓流血的地方。
  坐着的男人却未曾因为这般厮杀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又将目光迎上了一边的江年鹤幽幽的已带着不耐烦的语气道:
  “江大人,还不说吗?”
  江年鹤毕竟已经年过半百,胳膊的伤口处有些血已经凝固,但还是疼痛难忍,他漠然的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狼狈不堪:
  “前几日,家中少爷在砚台山收了屈辱,我当然不能罢休,就找了衙门的丘大人,想着讨回公道。今日见三四个土匪模样的人在酒馆里喝多闹事,劝阻不听……”
  “就杀了?”
  藏枭冷冷的接话,那眸中已经满是不耐烦和冰冷。
  几个人沉默的坐在那里,一时间只有邱进益因为伤口的疼痛丝丝的低喘着的声音。
  “三个人一家三千两。明日找人给我送到砚台山,入葬的时候,我通知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来坟前跪拜!”
  一语既出,江年鹤和邱进益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却又见那男人道:
  “这事两位大人烂在肚子吧,若张扬出去,下次我再来就不是一刀的问题。”
  牛野和其他一人将刀收了回来跟着藏枭走了出去,刚出了正厅门口,便见了江暮平竟然在一旁的窗户根下听得仔细,见了藏枭看见自己,江暮平只觉得腿软,竟然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牛野放肆的大笑,指着江暮平道:
  “哎呦大少爷啊!瞧你这出息!”
  藏枭也不理他,直直的出了门去。
  直到藏枭一行人出门,江暮平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进了正厅里,却见爹和邱进益都伤痕累累的狼狈不堪,他伸手去扶江年鹤,却被江年鹤一把推搡开,怒道:
  “滚!叫一帮子叫花子骂你没出息,你还有脸来扶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朕要夺走你的一切

  傍晚时分,步非烟还在睡梦中,她已经醒了,只觉得全身酸麻无力半点想起的感觉都没有,朦胧中她努力的回忆着之前的记忆,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大约只想得起来有个叫灵展的陌生男子强行拉着自己,还将左臂弄的一阵酸痛。
  下意识的挪动胳膊,却仍然是酸胀不已,一动就要发痛。
  明明还是想睡,却强忍着困意睁了眼睛。
  明黄色的帐中,不熟悉却悠然好闻的香弥漫在身体周围,木刻雕栏的床帐精美的雕刻着龙凤嬉戏的纹样,周遭静的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只有案头上香炉里飘出的丝丝白烟在眼前飘动散去。
  更加清晰的明黄色陷入眼中,渐渐清醒的步非烟闻出那香是宫廷御用的龙衍香。
  龙衍香?
  皇上?皇宫?
  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却只觉得浑身酸痛的不行,左臂也用不上力气,整个人倒是坐了起来却无力的只是用仅剩的力气支撑着。
  一个男声传来,带着沉稳严峻:
  “你醒了。”
  应声看过去,说话的男子正在不远处的桌上习字,一身锦缎冠服,精美的绣着栩栩如生的五龙。
  男子也不看她,只安静的习字。
  这才真的意识到是自己是在了宫里,还来不及去想自己怎么会在这,竟怔怔的看着那稳定气闲的男人挥墨泼毫。
  步非烟从来没见过皇上,这是第一次,他要比姐姐说的更显得沉稳或者说老练一些,总不觉得是才二十六岁的模样。
  看了好一会儿才惊觉的连忙回过神来,恨不能使劲敲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还哪里有空想这些,这九五之尊就在面前,你还好好的坐在床上像是个什么样子。
  步非烟一时紧张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来了皇宫里,却赶紧下床给皇上请安,却不料身子重的像是叫人绑上了石头,一下子从那床榻上摔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步非烟一时被摔得疼痛极了,却也顾不得这些赶忙跪好了请安: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烨煜冷眼看了那边折腾了一番才跪好了请安的人,又觉得好笑。
  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是朝官或者太监奴才请安才用的词儿,她一个大臣的格格,难道不是要用皇上吉祥吗。
  这个步非烟哪里不知道,只在第一个万岁之后就发现慌张之下自己竟然说错了,总不能这个时候停了,就只能硬着头皮说完,只是后面那些字说的越来越小声,直到最后都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烨煜也不让她起,只还是安静的习字,遒劲大字跃然于纸上,写的是苏轼的诗句,他总是喜欢读苏轼,想来总觉的大气澎湃,读来全是过瘾,他一张张的写着,直到终于写了一张满意的才放下笔向着步非烟走过来。
  步非烟一直紧张的跪在地上,全身酸痛难忍,左臂上就像要断了一般绞痛,她却绝对不敢表现出来,只安静的跪在原地。
  见那双龙靴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然后停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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