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弦尘缘浅 作者:洛品(晋江2014-05-31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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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煜离开清宁宫便回了大殿上跟宫里各宫各院的母家一起吃了饭,宴席上还安排了歌舞表演助兴,一时间热闹非凡,烨煜也喝的高兴,心下却一直在想着清宁宫的那个女子。
莫不是还在跪着?
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要一个时辰,本来半个时辰的时候他就想着打发万德全去清宁宫看一看,要是还在跪着就赶紧让人起来,可又一想刚才她说的话,烨煜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也就狠了心一直没有传话。
宴会歌舞升平的进行着,不时的有各家的人过来敬着酒,一时间热闹非凡,可时间越长烨煜越觉得心下不安的很。
她那样倔强的脾性,没有自己准了她哪敢起来。这寒冬腊月的时节,天儿正是最冷的时候,万一冻出个好歹!
招呼万德全过来低头说了几句,又跟太后说了几句话,烨煜就转身说着有政事要谈便先离开了。
疾步走向清宁宫,一路上烨煜想了很多种情形,他走进去的时候那女子会在做什么,却只有一种进了他的心里。
推门而入,果然如他所想。
她已然有些麻木了,强行支撑着身子跪好,愣愣的呆在原地,膝盖上的衣服已经被雪水染湿了很久,苍白的脸上不见任何血色,女子见皇上进来,连忙跪下身去直直的磕头道:
“奴才……给……”
她已然跪不安稳,强行着支撑着身体才勉强没有倒下去,冻得浑身发抖,颤抖着都快要说不清话。
几步走了过去,将她横抱起来进了屋去,拉过床上的被子将她全身都包在里面,突然想起来她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是怕会更冷。
烨煜只是好心想要去帮她把外面湿透了的衣物脱了,手刚碰着衣领却还是被她下意识的打开。
怒目中带着心疼,他转了身过去不再看她。
“朕不碰你,你自己脱。”
却听不到身后有声音,烨煜皱着眉头转过身来,见身后那人竟要强撑着下床去,连忙用了大力强制她躺在床上,怒道:
“你浑身湿冷,还要干什么去。”
步非烟只抬了毫无神采的眼眸看他一眼道:
“皇上还没有准奴才起来,奴才不想牵制姐姐……奴才当然还要跪。”
他抱了她起来进了屋子,这难道不就是准她起来了吗?
烨煜心下当然明白,她在用这样的方式抗争,无论是出于害怕还是自尊心,眼前的女子都没有顺从过。
莫名的神情闪过,烨煜已然褪去眼中的怒火,全部换成了担心。
“朕准你起了!”
怒吼之后他伸手去撕她身上的湿衣服,那双冰凉的小手又一次无力的阻挡他继续。
“朕不碰你,就是把你这浑身湿透的衣服脱了,你听话一些,不然是要发烧的!”
从屋外进来的一瞬间,步非烟只觉得浑身难受,像是烤过一般浑身发烫,皇上的手已经在解了自己的衣领,她很想去阻止却总也没有力气抬手。
微凉的触感之后,便是浓浓的暖意。
步非烟只觉得头昏沉沉的,身体疲累的很,不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烨煜看着眼前人睡过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仔细的给她掖了掖被角,伸手进去碰到她依然冰凉的双手,顺着她的胳臂向上,竟发现全身都冷的可怕。
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怎么就这样倔!
让她跪,就一直跪,这冰天雪地之中,就是平时待一会儿也会觉得冷的冻人,更何况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雪地上。
可又一想,心下又忍不住怪了自己,天子君王,随意一句话就是圣旨,天下谁敢违背。
神情复杂的眼眸看一眼身下人,烨煜几乎要弄糊涂,他明明只是想占有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夺走那人的东西。
可现在他是对她动了情吗?
这样的想法却在下一秒却立刻破碎,现实有时候真是残忍的恰到好处。
咿咿呀呀的梦境里,步非烟轻轻喊他的名字:
“藏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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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依然冷飕飕的刮过,一堆堆厚重的雪面上还有刚才两个人的手掌印和步非烟写过的自己和姐姐的名字。
她躺在床上,浑身冰凉的不像话,睡得也不安稳,朦胧中喊着那人的名字:
“藏枭……藏枭……”
冰凉的神情洒满了烨煜褐色的瞳孔,他还握着她的手,甚至来回搓着为她取暖,听到她喊着那人的名字,烨煜只觉得他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好笑!
床上的人慢慢睁了眼睛,见满目冷霜的皇上正坐在床边,还握着自己的手,步非烟一个踉跄抽回了手,赶忙撑着身子坐起来。
却惊觉的发现她只穿着薄薄的一层底衣。
惊然的眼眸抬起对上烨煜浓色冷森森的目光,像是在质问,步非烟坐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的向后退去,缩在床边的角落里看着眼前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夺走她一切的男子。
“这样怕朕?”
他轻道,语气与她第一次见自己一般冷冰 步非烟不说话,只将被子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盖,她还是觉得浑身冷的不行,也不去回答只自顾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被激怒的皇帝一把将那厚重的被子拉了下来,失去被子温暖的保护和皇上怒然的模样,心下惊恐万分的步非烟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茫然若失的看着皇上。
比起对着眼前这人的怜香惜玉,烨煜更是对这样的距离感产生更大的排斥,他惊呼着站了起来,怒目圆瞪看着床上的步非烟吼道:
“你不去怕那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的土匪,竟要来怕朕!”
再不要等待,他伸手过去猛地拉住步非烟的胳膊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然后轻易的控制她反抗的双臂,将自己全部的身体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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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只单薄的穿着一层丝绸内衬,滑绸布料轻易的就被掀起,烨煜如同中了邪咒的眼中全部写满了占有和欲望,不顾身下那人极力的反抗,大手反扣着她的双臂紧紧的攥在一起,那手腕处熠熠发光的金镯子反射着耀眼的光,被烨煜大力的手掌按在掌下。
坚硬的金镯陷进娇嫩的皮肉中,步非烟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发痛,兴许是发现了那镯子硌的发痛,烨煜大力一扯将那镯子扯了下来随意的扔下床去。
“我的镯子……”
她吃力的看着那一直被精心保管的镯子早已经被皇上的大力捏的变了形状,随意的躺在床下的地毯上。
扳过她的脸,烨煜纵情霸道的吻了下去,不顾着身下人的极力反抗,一次次的扳过她来回翻动的头,不由分说的吻着,步非烟咿咿呀呀的挣扎声已然全部湮灭在烨煜暴戾的吻中。
她双目流着泪,全身乏力的却还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去反抗着,连哭都没有了声音,只是止不住的流泪。
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硬生生的发痛,烨煜却觉得那薄唇如同夏日骄阳下树杈上刚被浇淋过的红樱桃,鲜嫩好看十足的诱惑。
轻轻拭去她脸上如溪水断流下的眼泪,烨煜心中一片心疼,退了身上的华服去,只留下内层里明亮鲜黄的薄绸,两人几乎肌肤相近,中间只隔着薄薄的轻绸。
他轻轻在她额上一吻,却被那人急急的转了脸过去,他不同反抗的伸手大力的扳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直视着自己,烨煜爬满了浴火的眼睛道:
“朕封你为妃,可好?”
不屑的目光里全是枉然与落寞,步非烟只觉得她的全部希望都已经破灭,不要说现在四下无人,就算是有人,这天下又有谁能来救她?
他是皇帝,是这世间权利最大的男人,他可以随意左右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生死,更何况她自己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卑微女子。
猛然的闭上眼睛不要看他,用自己最后的权利做着抗争,却引来身上那人极大的不满和暴怒,烨煜冷声吼道:
“看着朕!”
身下人不为所动,依然双目紧闭着顽强反抗。
烨煜却觉得越来越有趣,他低笑一声,右手自身下人的褂子处伸进手来,触到她微凉的肌肤,大手火热的温度跟那肌肤相撞一下子擦出了火花,激的步非烟一个冷厉,下意识的缩了身子,睁了那泪眼婆娑的双眼,满是委屈和无助的目光看着烨煜。
那双眸真是美的不像话,充盈着如泉溪般莹莹的泪,倒真是如了黛玉葬花一般让人心醉,烨煜轻啄她的小嘴右手依然向上摸索。
比起一享快感,他更在寻找着这种长时间的折磨带来的愉悦。
“不要碰我……不要……皇上……”在烨煜的大手探进那底衣里轻轻的解开女子身上最隐秘的那一层红兜的解扣时,步非烟已没有了刚才顽固又刚烈的反抗,她只觉得全部的倔强都在这个时候显得无比好笑,烟雾朦胧的双眼已全部换成了求饶,轻轻的求他“皇上……放过我吧,奴才知错了……不该那般……”
话语未尽,带着撕咬的吻又一次狠戾的袭了上来,烨煜不带任何垂帘,只自顾的发泄着内心和身体的本能欲望,如兽般撕咬着她的薄唇,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将她未经人事的还带着生涩的小舌勾了出来,火热的带着欲望和霸道不由分说的将两个人的舌纠缠在一起。
极力的反抗着,步非烟已说不出话来只在喉间吞吐着一些听不出来的话语,却在烨煜听来是最好的催情良药。
不再只满足于吻她的唇,烨煜大手攥着她的外衣领口,只用力一扯,那衣服一下子就被扯开,明显的感觉到身下人全身一颤,带着极力的反抗放声哭诉:
“皇上……放了我吧!皇上,我不要做你的妃子,皇上,奴才做错了……奴才……”
身下人半裸露着的上身只有着还挂在脖上的红兜随意的遮掩着,白皙嫩滑的肌肤带着温热贴近烨煜本就火热的皮肤,男子嗜血如兽的目光里全部是满足,将她的两腿随意的分开,说着就要去扯她的底裤。
全身用尽了力气去反抗,步非烟再也顾不得任何礼教规矩,她死死的扣着烨煜的大手,用力一抓,本是修剪的整齐的指甲一下子将那男人的大手上划出两道鲜红的口子。
烨煜吃痛的低吼一声,抬手一看已见到手上有血流了出来,伤口虽然很浅可还是隐隐的有些发痛,但他不恼,却觉得有趣。
鬼魅邪坏的笑容自他的唇间散开,轻轻啄他手背上的血口,然后将那血用吻全部送进身下人的口中。
浓重的血腥味道传来,步非烟只觉得胃里翻滚不止,却总反抗不了皇帝口中带着血的挑逗着自己的小舌。
大手自底裤探了下去,摸着她嫩白光滑的大腿,床上春光无限,烨煜全身压在步非烟身上,左手将那上身最后一片遮挡都退了下去,只听见衣物撕裂的声音,步非烟全身的每一寸都浑身颤抖着。
绝望带着自暴自弃,她只能无声的低声哭泣。
那红兜被皇帝大力扯开,她光裸着的上身展露无疑的暴露在皇帝面前,步非烟只恨不能有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身体也好,也总好过叫身上的人这般折磨。
烨煜挺着上身,自上而下的看她,眼中全是把玩和余味十足的神情,身下人转了头过去,虽一直眼中含泪,这时候她身上要比刚才暖了一些,脸上也稍带红晕。
白皙的酥胸有着少女未经世事的模样,上身光裸着躺在自己身下,烨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猛地冲出体内。
这等房事,他自登基以及来娶进不少嫔妃,一周之内就算是政事再忙也总有三到四天要在各宫各院留宿,一夜春宵,总是满足的折腾一两个时辰之后便睡去。
可如同身下这人带给他的刺激感,从未拥有。
她像是一只未被驯化的小兽,鲜美多汁却倔强的出奇,烨煜是皇帝,是这天下野心勃勃的男人,他喜欢征服,喜欢用这样的大脑刺激满足内心。
“皇上可有刀?一刀刺死我岂不是更快活?”
她冷峻的语气已全然忘记自己面对的人是谁,只是无奈孤寂的全部丧失了理智。
烨煜魅邪一笑,兴趣十足的压上她的身子道:
“朕舍不得你死。”又低了头去啃噬着她的脖颈,低声在她耳边带着话中的热气道“朕要一直疼你。”
步非烟只觉得眼中的泪都快要流尽了,耳边湿腻着皇帝满是挑逗的语气,绝望的去推他的身子,又将双手扣上他的后背。
“还要抓伤朕?没关系,随你。”
他笑的招惹,也不顾她的神情里是不是带着恨,只顾埋头下去浓重的吻着她的脖颈。
烨煜抬头看着身下人有些惊恐的神情,满足的一笑。
低低的一声闷叫,满声里都是惊吓。
步婉清本是在殿里吃的烦闷了,又因着有了身孕总也吃不惯油腻,便叫了小丫鬟陪着自己出来花园走走,却不料正撞了一人,惊吓的低声叫出声来。
手执着那方绣着秋海棠的帕子,不小心落在草地上,小丫鬟本想着上前去给娘娘捡起,却见着刚才不小心撞了的男人却早了一步将那绢帕递回来。
步婉清回过神看去,男子一身罗绮,叫华丽的衣着修饰着较好的身形,腰间除了寻常公子佩戴的香囊玉佩还别着一把做工精美细致的鹿皮刀鞘的佩刀,特别引了注意的,那佩刀上的红宝石,莹莹的发亮,如同猛兽注血的眼眸熠熠生辉。
立体雕刻般的五官和曲线又在神情中平添一分不羁与野性,步婉清正在记忆力回想着这样过目不忘的人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藏枭躬了躬身,不失礼数的将那方帕子还了回去,深沉的眼眸里翻滚着一点点的浓黑看了那帕子的主人一眼,躬身道:
“扰娘娘玉驾,望娘娘恕罪。”
步婉清点了头说着无妨,又好气的道:
“敢问……王爷是谁?怎么从不曾见过。”
衣着苏州一等一的的血罗绣布,除却王公贵族谁又穿得起这般上好的料子,他腰间那枚玉佩更是少见的纯白通透和田玉,只说这玉佩上的雕工少说就要师傅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能完成。
看着步婉清一身华贵,又有这么好的眼力一眼知道自己是个王爷,藏枭抬眸看了一眼低声道:
“我只是皇上身边的有用奴才而已,哪里是什么王爷。”
这话明显带着推脱和不好直说的缘由,步婉清心下明白便不再多问,刚要离去的时候却又见那人开口道:
“娘娘这帕子?”
步婉清举了举手中的手帕轻笑道:
“今日皇上特赦宫中姐妹的母家人来探,这帕子是我家小妹送的,不知可有不妥?”
藏枭心下一惊,出乎意料又觉得全身冰凉凉的怔住。
那日步非烟买了这手帕也说是要去看出嫁的姐姐要送的,这手帕名贵珍奇,本就不多见,就算是有了重样的,只是这手帕上的花纹也不可能如此一致。
难道……
“斗胆一问,娘娘母家可是……步府?”
步婉清倒是略有吃惊,又上下打量着身前的男子,多年的习惯让她一直保持着对所有人的警惕,她淡淡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果然,这眼前的人恐怕就是宫中赫赫有名的婉妃娘娘了吧,也就是步非烟的姐姐步婉清。
藏枭一笑,一拱手先送了步婉清走,看着步婉清离开的身影,他只觉得浑身难受,心中焦耐难忍。
今日他到宫中,本与烨煜有事要问,却听得万德全说今日宫中嫔妃的母家人来探亲,皇上和太后都在大殿,一会儿又说皇上现在身体不适,正在御书房休息。
万德全躲躲闪闪的神情里明显的有着隐瞒,藏枭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