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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思弦尘缘浅 作者:洛品(晋江2014-05-31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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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文锡和文氏也应声一笑,直说着香莲这个鬼精的小丫头真是什么点子都有,三个人就进了屋去。
  一直点着炭火的屋子里暖烘烘的,门窗上都挂好了厚厚的棉质门帘将外面的寒气全都抵挡在门外,步文锡和文氏坐在正位上,步非烟坐在下座靠近步文锡的位置,香莲给上了茶就退下了,屋中就留着三个人说着话。
  “雪儿,伤势怎么样了?每天送过来的药仔细喝了没有?”
  文氏关切的叫着步非烟的小名儿一面很是担心的问着步非烟的伤,自她受伤以来,二娘文氏就一直关心的不行,平日就待她如亲生一般,看见闺女受了这般伤当娘的哪会不心疼。
  步非烟点着头舒然的一笑道:
  “都好了,药也要一直在努力的喝了,就是苦了些。”
  文氏满意的点着头稍稍放心一下又说道:
  “药苦了才有效,回头我让彩凤将屋子里的莲藕糖拿一些过来,喝了药就吃一点。”
  步非烟点着头说着谢二娘。
  步非烟的生母丁氏在她五岁的时候便生病离开人世,她是步文锡的结发妻子,早在步文锡还只是京城一个小小芝麻官的时候就嫁给了他,她一生温婉贤淑,将全部身心都献给了步文锡,只是命浅福薄早早的就去了,步文锡一生最爱的女人离开前最后一句话还带着她常有的温和的笑容道:
  “照顾好雪儿,照顾好老爷你自己。”
  她临死都在想着这个家,想着女儿和自己,那一刻开始,步文锡发誓一定要倾其所有保全烟儿,让她一生幸福。
  步家还有两房妾室,二房文氏和三房柳氏,自步非烟的娘去了,步文锡再没有另娶,就连位份也一直给她保留。
  步家没有大房奶奶,又或者说大房奶奶一直都在。
  步文锡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藏不住的笑意从他的脸上舒然的展现出来,他冲着步非烟道:
  “雪儿,宫里下旨,说贵人以上的小主过几日家属可以进宫探望,我跟你二娘商量着就让你也跟着去。”
  步家的大姐步婉清,是步家文氏所生,文氏一共有三个孩子,都长了步非烟几岁,两个哥哥常年在外奔波于战场之上,文氏这个女儿前些年被选入宫中,因为姿色美丽又大方落落,那一届秀女之中她是第一个侍寝皇上的人,深得皇上的喜爱。
  步婉清从小就跟步非烟关系好的不行,甚至一块糖一碗汤都要一起分享,步婉清离家进宫那天晚上步非烟哭的眼睛到了第二天都快要睁不开,如今时间已然这样快,姐姐都是宫里的婉妃娘娘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步非烟当然是高兴,她看了一眼二娘,竟看到那笑着的眼中已经噙满了热泪,一面还是笑着极满足的看着自己。
  心下竟有些酸楚,疼惜了十几年的女儿进了那皇宫能不能再见怕只是靠着命了,如今姐姐这般还是好的,已经是妃,还能盼着生辰之日或者过年之时见着家里的人,若是不得皇上喜爱空空守着那深宫砖瓦,姑且度日便已是好的又哪有机会再见家人。
  步非烟收了这哀愁,也高兴的看了文氏一眼点着头。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文氏就推说着要去厨房看看晚膳怎么样了便出了屋子,屋中只剩下父女二人。
  每年这个时候,步文锡总要来跟步非烟单独聊一聊,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他拉了女儿的手坐在她身边,神情已然更多一些慈爱,像是追忆着曾经的往事,想起岁月里留下的星星点点。
  一时间,步非烟甚至觉得,爹已经有些老了。
  “雪儿,知道你每年都要去看你娘,只是今年,爹代你去好不好?你受了伤,还没痊愈,那砚台山上近日实在不太平,我已犯过一次错让你受了箭,这次……”
  步非烟的生母丁氏身后,步文锡将她葬于砚台山脚下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丁氏曾经说一生最爱溪水,涓涓潺潺,像是她和步文锡的感情,虽然没有海那样广阔却最是美好。
  明日,是丁氏的忌日,每一年,步非烟都会去丁氏的墓前看她,虽然印象中的娘已经没有太多记忆,但总记得娘温柔的唤她烟儿。
  算是不成文的规矩,丁氏忌日之时都是早上步非烟一个人去,下午步文锡才去,有时候还带着文氏和柳氏也一起,步文锡想用这样的方法多给女儿和丁氏单独的时间说说话。
  步非烟知道爹的担心,可她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爹,没关系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叫了暮平哥哥与我一起去。”
  江暮平,步文锡同窗好友江年鹤的儿子,两家是世交,双方儿女自然从小熟络的很,江年鹤也一直很欣赏步非烟,总想着和步文锡早点做成儿女亲家,可每一次提起来,步文锡只是打着马虎眼说过去。
  步文锡是不太喜欢江暮平的,总觉的这个男子没有胸中大志,只每日苦读些圣贤书,张嘴闭嘴都是穷酸的咬文嚼字,总是不好。
  虽然步文锡是文史官,平日也最爱读书,只是他始终觉得,男子气概,除了书要读,抱负也必定不能少,所以步家的两个儿子不仅书读的好而且都练就一身武力,如今朝堂之上的武将和军事,为国效力。
  步文锡一叹气的别过脸去,他知道劝不动步非烟,从小就倔强的性格,当之不知道是不是随了她娘。
  “江暮平?他跟你一同去,到不知道是你要保护他,还是他保护你。”
  步文锡很少生气,只是提起这个总是咬文嚼字的酸书生就总是平平的看不上眼,也就是步非烟脾气秉性平和,不对江暮平平日里那些毛病在意。
  步非烟笑着将头靠在步文锡的肩头撒着娇道:
  “爹,知道你最心疼我了,可我想娘了,娘也想我了,明日我若不去,娘怕要伤心了。”
  提起丁氏,步文锡总是心下一软,又听到女儿的撒娇,慈祥的父亲又怎么再狠心拒绝,他叹一口气,实在是拿知道自己软肋在哪的女儿没有办法,笑呵呵的拍了拍步非烟的头道:
  “罢了罢了,你去吧,只是我不放心,叫张鼎也陪着你去,他在官府里当差,总归是管用一些。”
  步非烟点了点头,又跟步文锡说了几句,父女俩都笑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怀抱

  第二日一早,步非烟穿好衣戴,批了件白狐披风,香莲还给她的里衬衣服里又添了一件小袄,若不是步非烟体型偏瘦,怕穿成这样都快要出不去门了。
  临行前香莲连连嘱咐道:
  “老爷上朝去了,临走前仔细嘱咐了一定要您加紧了小心,跟大夫人说完了话就赶紧回来,可不能跟上次一样再贪玩。”
  香莲慎重的握紧了步非烟的手,隔着那白兔毛的手枕,步非烟都能感觉到香莲握她手的力度,于是慎重的点了点头说着一定。
  老人们给算过,说是香莲与大夫人七煞相冲,所以每年的忌日之时,香莲都不陪着步非烟去。
  门外的车把式已经传话过来说着张鼎和江暮平已经来了,步非烟又仔细答应着香莲一定会尽快回来,才匆忙出了门去。
  门口一脸大胡子的张鼎穿着官服,带着官刀站在马车一边和一身清清白白长袍长褂的江暮平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暮平还是老样子,只是好像又比以前瘦了些,他本就瘦削的身形都快要皮包骨头一般,如今看着倒是又憔悴了一些,见着步非烟出来,江暮平上前一步扶着她道:
  “烟妹妹是越发好看了,知道的是步府里的小姐,不知道的倒真的以为是天仙从这宅子里出来。”
  步非烟叫他说的有些羞红了脸连忙说道:
  “暮平哥哥这是笑我还是夸我,仙女若是长成我这样子,只怕王母娘娘要怪罪你了。”
  说着又转过头来看着张鼎,步非烟妾了妾身说道:
  “麻烦张叔叔了要陪我走一趟。”
  张鼎豪气的挥了挥手直言不客气:
  “言重了言重了,我跟你爹不分这些礼节,快上马车吧。”
  张鼎和车把式一起赶着车,让江暮平和步非烟坐在车里面,一行人朝着砚台山走着,一路上江暮平问着她的伤又问了步文锡的一些事,步非烟也都简单的回答了几句,大概是因为早上的原因一路上人很少,路也好走得多。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江暮平先下车来接过步非烟手里的东西,又扶着她下了马车。
  “烟妹妹,那我们去那边的小茶馆等你,你跟大夫人说完了话就过来找我们吧。”
  江暮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茶馆对着步非烟说道,步非烟也点了头便转身走了。
  离开繁闹的街道,砚台山除去了繁华和喧嚣,终于不负它早年风景秀丽如画的美名。
  高山溪水,层云叠嶂,像是世外桃源,让人不忍相信这与那刚才的街边竟是在不远的距离。
  耳边的人声渐渐淡了,那涓涓溪水长流的声音越来越近,虽然是寒冬时节,这溪未全部都冻住,有些还有流水的地方将那水流击打在冰块上撞击出美丽的声音,真是天外之音。
  步非烟像每一年一样先是将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娘的墓前,又简单整理了一下墓边的杂草,她温暖的眼眸看着娘的墓碑。
  “娘,烟儿来看你了,你想烟儿了没有?……”
  说着便已哭出声音,她虽然没有更多的记忆是与娘有关的,可脑海中娘温暖慈目的眼光看着自己,轻声唤她烟儿,是她心里最柔软的的部分。
  “对了,娘,婉姐姐今年被晋升为妃,名号婉妃,过两天我要进宫陪着二娘去看她呢,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两年前呢,娘我也会告诉姐姐我来看过你的,姐姐也一定要问起你呢。娘,我跟爹还有二娘三娘都好,你看,烟儿是不是又胖了?香莲总是做好吃的给我呢。”
  噙着泪,将本是生活的琐事一一的说给娘听,彷如娘还在,能像平日跟爹一样宠着她,她只是个小女孩,是爹娘疼爱的小孩子永远长不大,可以随时靠在她的怀里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给她听。
  身边溪水潺潺,高山层峦叠嶂似乎都要心痛这个小小的人儿哭的竟然这般伤心。
  想起二娘知道可以进宫看步婉清的时候,那双眼眸之中闪烁的喜悦,怕是什么都换不来,唯独母女情深才能有那样的神情。
  激动或者高兴或者……没有词汇能简单概括那种喜悦。
  可她的娘,再没有这种机会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出嫁或者为人母,她一生之内的种种喜悦,她的亲娘,再也看不到。
  雪白色的白狐毛披风将那梨花带雨的人衬得更是让人心疼,步非烟慢慢起了身又擦了擦那墓碑轻轻道:
  “娘,我只是想你……”
  泪眼婆娑,她还是转身离开,只怕再呆下去就会哭的没完,她定不要做那小女子,空空的哭着只是白白让人看笑话去。
  拭去了泪,还是肿着的双眼比刚才是要好了一些,步非烟只觉得浑身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那雪地里跪久了,将披风拉到胸前来将全身裹了进去,慢慢朝着那茶馆走去。
  刚进茶馆,就只见着张鼎一个人沉默的喝着茶,还不时的看看门口,步非烟好奇的上前问:
  “张叔叔,暮平哥哥去哪了?”
  张鼎一见步非烟来连忙起了身,一脸无奈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低声道:
  “我说不过他,他进了那……唉……”
  张鼎一面说着一面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店铺,步非烟顺着张鼎指着方向看过去。
  竟然是一家赌馆。
  带着怀疑的目光和惊讶,步非烟仔细问了刚才的情况。
  张鼎叹一口气说道:
  “你刚走,他就非要进去看看,可我还穿着官服呢,再说我平日这赌钱我一点都不敢碰啊。我不让他去可他执意要进去,只说着没什么进去看看而已,到现在就再也没出来。”
  步非烟脸上全是难看,平日只觉得江暮平不过是读书读多了,有些穷酸气,如今怎么沾染着赌博更是大逆不道之举,她刚要上前,却被张鼎拦了下来。
  “去不得,那里面混都是些赌徒,赌疯了的连房子和命都不要。”
  步非烟先是一怔,竟没想到赌钱有如此的诱惑,竟能让可以失去理智至此,可又一想又明白了道理,不需要劳作不需要出力气只是凭着天来的运气就可以赢得大笔的钱,实在是诱惑不少。
  她叹一口气还是向前走了过去,张鼎见状连忙也跟上去。
  更让人吃惊的是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不过是几个人在小小的赌着些花钱并不多的花牌,有些名门贵族甚至将这种小雅怡情的游戏当做酒桌之后的助兴节目。
  见门外站着的是个女子还有一位官爷,店里的小二莫名的打量着两个人但还是热情的上来问话:
  “哎呦,官爷,里面请,小店都是小赌的小作坊,可不敢有那劳民伤财的玩意儿。”
  步非烟和张鼎看着屋内的人,四下竟然没有江暮平的身影,两人正疑心的时候只见江暮平竟从里面的一个小门里推门出来。
  他本就是瘦削的身体摇摇晃晃,好像一根桅杆在大风吹打之下快要折断,就连走路都快要不稳,江暮平抬头看见步非烟的一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不知所措的又想解释什么,却见步非烟几步上前推开他刚才从那出来的小门。
  屋内烟熏火燎,几张简单的通铺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男人和女人,大多半裸着身子,相互骄纵在一起,男人手中都持着大烟杆满足一口口抽着烟管里的白眼又快要不省人事的逍遥在一片烟雾之中。
  闻着呛人的大烟味道,步非烟呛了几声,见着屋内令人作呕的一片,她别过脸去,直直的盯上江暮平早已慌张的眼睛。
  满目愤恨的神情,从那女子眼中蹦出,还带着不屑甚至讥讽。
  这眼神,江暮平从未见她有过。
  失望的转身走开,不再多问一句话,事实已经在面前又何须多问。
  张鼎追着步非烟出去,本想着就这样走了,却听见屋内的江暮平叫着两个人先不要走。
  步非烟不耐烦的又恨恨的转过头去看,只见屋内几个提着长刀的男子围着江暮平,其中一人已将那刀架在了江暮平的脖子上。
  来人凶狠的目光和顽劣不恭的眼神看着门外的两个人,像是胜券在握的知道他们必然要再回来。
  见步非烟和张鼎没有要动的意思,江暮平急急的求着他们说道:
  “好妹妹,我这是头一遭,只是想尝尝鲜而已,他们只是要钱,只是要钱。好妹妹,哥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
  拙劣的借口和求饶,听得步非烟烦躁不已,她今日来看娘,而她一直相信的暮平哥哥竟然跑到这里来抽起了大烟。
  现在,还要让她给了钱救他。
  可心中再愤愤或者恼怒又能见死不救吗?他是父亲好友的儿子,是一起长大的哥哥,步非烟深叹一口气又进了那赌馆也不看江暮平,直直的逼向那老板。
  白狐毛刺刺怒起,像是在宣告或者在打着不平,女子娇柔的脸上,那双明眸还因为刚才想起了娘哭过带着红肿,现在她却置身在这不干不净的场所用钱赎回一个已经让自己失望透顶的人。
  “多少钱?”
  她静静的问。
  老板眯了眼睛,又抚着下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儿说道:
  “江公子一共抽了一百两。”
  一百两?
  步非烟冷眼横扫过江暮平已经被那大刀吓怕了的脸上,她知道这其中必定也有这黑心的老板讹钱的成分,无可奈何的将身上的荷包拿出来,拿了所有的银两出来,总共才七十两。
  张鼎见状来忙上前递了三十两出来,步非烟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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