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女王陛下(寄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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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那么可怜,
原以为早摆脱了笑声很白鸟丽子的学妹,
没想到她不但阴魂不散的出现,
还伙同上级要他去追查死人尸体?
想他可是堂堂五行中死爱钱的金使者,
怎么可能被逼著做这种赔本生意?
但看在她是他年少无知时的暗恋对象,
现在还嚣张的一如往昔那般深得他心,
就勉强接受这自恋又疯狂的女王好了,
可现在是什么情形,
情侣不该是拿出真心爱来爱去吗?
为什么他使出异能“隐形”为她查案后,
竟发现一切都是……
楔子
开元混沌之初,非人非物之神只由此诞生。
或天空,或地面,或海洋。
天有天祖、地有地母、海有龙王、河有河神,八方广漠渐生绿意与生命。
人景仰之,敬畏之,筑庙修墙以为祭祀,香火不断绵延数千年,以神之名为善或为恶,开启世人是非之眼,回归智慧之始。
龙门,不是一扇门,更非龙行鱼跃的大门,与任何神祗都扯不上关系,它单纯就是一个名为龙门的帮派组织。
经过代代相传,直到民国初年才渐渐浮上台面,成为近代史上最庞大的黑暗帝国,由华人一手掌控,其触角遍及全世界。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华人的存在,这一句话说明龙门力量无远弗届,就像野生的杂草,即使是在危峻的岩壁夹缝,或是最枯瘠的沙漠地带,更甚者冰天雪地的南极、北极,他们都能一一渗透扎根,繁荣壮大。
现在甚至更夸张了,因一时兴起,现任门主龙青妮居然放任女儿的骄纵,以自创的时光机器带回白发如霜的古人,给她的宝贝心肝当「玩具」。
时光荏苒,比闪电击中101大楼还要快速,一群小萝卜头像十日速成的豆芽菜般抽长身子,由五行使者长成五行战将。
他们分别是——
金:夏侯淳,五行战将之首,年二十七岁,性别男,爱财如命,外号「鬼算盘」,随身携带一只金算盘,擅于用算盘珠子夺取人命,具有隐身能力。
木:皇甫冰影,排行第二,年二十三岁,性别女,生性淡泊不多语,日见人,夜见鬼,拥有一双异于常人的阴阳眼。
水:司徒五月,年二十五岁,性别男,温柔如水,个性被动,爱看书,天生白发,能预知未来的事,他的出身较为特别,来自过去。
火:南宫焰,五行之四,年二十六岁,性别男,个性冲动又好斗,操控火的力量无人能及,并能隔空取物。
土:西门艳色,沉稳的二十一岁女子,她能透视人心,并进入其深层记忆加以窃取或控制意志力,使其为己所用。
不过这五人还不算恐怖,真正可怕的是他们守护的小主人龙涵玉,年仅十七的她才是最令人忌惮的头疼人物,既危险又……
防不胜防。
第一章
这是一场葬礼,庄严而慎重。
这是一场葬礼,冷凝而肃穆。
这是一场葬礼,哀戚而悲怆。
这是一场葬礼,严肃而布满一股肃杀之气。
这是一场葬礼,同时也滑稽可笑,像一场惨不忍睹的闹剧。
人自从诞生以来,便随着个人经历而体验生、老、病、死四阶段,而死亡是生命的终结,任何一个人也逃不开死神召唤。
汉民族传统习俗中,自出生、成年到结婚都有不同的生命礼仪来协助人通过这些过渡仪式,当然,生命的终结也是其一。
死亡,等于丧礼,不可免俗的告别方式,需要某些特定人士协助家属接受逝者已离开人世的事实,合礼与否全在于心意表达是否虔敬,而非竞相铺张,以极尽奢华为荣。
「驾鹤瑶池」、「贤淑典范」、「端仪永存」等挽联挽幛挂满一室,花环、花圈成排占据整条巷道,诵经声不断的要亡者一路好走。
夏侯妈陈玉莺老夫人七十大寿拍的大照高挂灵堂上方,享年七十三,卒于西元二00六年六月六日,大凶之日,以西洋人的说法是撒旦日——六六六。
有人说她是被气死的,有人则称其子孙不肖谋财害命,更有人指证历历她是讨「客兄」被人发现,羞于见人而死于血管爆裂。
死因众说纷纭,尽是道听途说,一只鹅掉了一根鹅毛,传至最后死了一窝子大鹅小鹅。
其实,陈老夫人只是太贪吃了。一家子老小怕她血糖高,又有高血压毛病,不准她吃含糖量、高脂肪的奶油蛋糕,她躲起来偷吃才一时贪快而噎死,死时左手拿着叉子,右手还有吃了三分之二的残屑,含笑而终。
虽是叫人哭笑不得的结果,但是,庞大的家族中,确实有不少觊觎家产的子侄辈巴不得她早死,好趁机分得一席地位和权力。
「……我今握笔对天庭,二十四山作圣灵,孔子赐我文章笔,万事由我能做成,点天天清,点地地灵,点人人长生,点主主有灵……王字头上加一点,子孙兴旺万年享,一笔举起指东方,孝眷人等大吉昌,王字头上加一点,一笔举起指上天,孝门富贵子孙贤……」
黄袍道士吹起响螺,口中念念有词,而且还多事的谄媚事主一家个个是将才,贵气逼人,生男是国家栋梁,育女则为绝色姬,嫁得如意郎一生好命。
可仔细一瞧,这黏上两撇胡子的道士可真年轻,左看右看不过二十岁,稚嫩得很,还生得俊俏有型,让一干女眷看得有些失神。
接着孝女白琴上场,那震耳欲聋的哭声还真是凄凉,令闻者鼻酸,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淅沥哗啦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会场有西式葬礼的隆重,以及中式风格的热闹场面,礼仪师高声唱名,孝子孝孙一一上前,一旁则是搔首弄姿的花鼓女郎摇摆着腰肢。
平时高高在上的富商巨贾、龙子凤女们,在这一刻的姿态比谁都低,或跪或屈身的假意尽孝,眼中不时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嘀咕着葬礼何时结束。
开满白花的油桐树下,伫立了一位神情难测的黑衣男子,他望着香烟袅绕的灵堂,飞舞的幡布多次遮住慈祥长者的面容。
他前进一步却又停滞,目光如暗夜里的黑钻,闪动着比石墨还深暗的颜色。
但他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在看到那两座三层楼高的罐头塔,以及比门还宽大的花篮后。
不孝孙夏侯淳
见鬼了,是谁自作主张题上他的名字,他和夏侯家早就没了任何关系,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冒他的名大做文章,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站着干什么,还不过去给你奶奶上香。」
上香?
夏侯淳冷诮的盯着眼前头发花白的男人。「据说」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一生风流又多情的娶了三个老婆,尽享左拥右抱的美人恩。
而他的母亲是这个男人的第二个妻子,生性懦弱又不懂争权夺利,恪守传统礼教只为丈夫而活,即使与人共夫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夏侯家在中部地区算是大户人家,早年拥有田产甚多,是一方富裕的大地主,故而成为地方上的望族,妻妾成群乃属平常事。
「等你这群孝顺的子女做完戏后,我自会送她一程。」那三炷染了市侩的香,恐怕收的人也会不安心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这些孩子当中就你最乖张,不知孝道,未尽人子之责,将父母当仇敌看待,你眼中还有我的存在吗?」夏侯贯日怒目眦张,神情十分的难看。
夏侯淳眼底流露讥诮。「鬼话当然说给鬼听,你姑且听之何必动怒,当年我沉入海底时可没见你伸手一援。」
「父亲」二字对他而言,只是字义上的名词,没有半丝意义,除却体内一半的血缘,看不出有何重要性。
唾弃除外。
「你在怪我没及时救你喽?你也不想想当时的风浪有多大,我自顾都来不及,哪有余力顾得了其他人的死活。」何况他不只他一个孩子。
一个不受重视,而且令人恐惧的孩子。
夏侯贯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丝毫不见一丝心虚,他的自私彰显在行为上,自始至终不认为自己有错,人是私我动物,在危机之际当然是先顾全自己。
「我是被推下去的。」他不信他没瞧见。
夏侯贯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调微顿。「别尽说瞎话,分明是你没站稳往下跌,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由不得你满嘴胡言乱语。」
「大家?」夏侯淳冷笑的一眄从眼角偷睨他的「家人」。「看来是我错怪各位了。」
他在笑,却给人阵阵阴寒的感觉,让抬头偷瞄的夏侯家眷感到恶寒袭来,连忙低下头假嚎。
「本来就是你多想,打小你就古里古怪的和别人不同,若非你是我夏侯家的子嗣,早被人打死在街头。」他的语气中含有施恩之意,要他懂得知恩图报。
怪物,是夏侯家给他的称谓,而孤立便是一种变相的惩罚,为他没犯过的错受罪,没人愿意同他亲近,视他为不该出生于人世间的异类。
在三岁前,他是受宠的夏侯家子孙,虽然母亲在家中的地位并不高,可在渴男的家族传承中,他的加入自然是一桩喜事。
但是自从他三不五时在众人面前不受控制的消失半边躯干后,身边的人便一个个走开,昔日众人呵逗的情景演变成回避的背影,无人肯再多看他一眼。
包括十月怀胎,生下他的亲生母亲。
冷眼一睇几近荒腔走调的葬礼,面无表情的夏侯淳在一干人的注视下,手持三炷清香告慰唯一发自内心疼爱他的老人家。
若说夏侯家还有人值得他尊敬的,莫过于大公无私的陈老夫人,也就是他的亲奶奶,她是少数不畏惧他异能的人,将他护于羽翼下,不容他人欺凌。
只可惜她的身子一向很差,三天两头就得上一次医院,能全心照顾他的时间不多,以至于会发生后来的落海事件,让他对人性彻底失去信心而不愿苟活。
要不是遇到那个看似天使的小魔女,现在的他连尸骨都不在,早被鱼虾啃食一空,重新投胎转世去了。
只是,他不得不怀疑活着是对是错,毕竟他此时的生活介于天堂和地狱之中,纵使手上握有人人称羡的权力,但却是个卑微的仆人,所做所为不过为博某人一欢而已。
「你想去哪里?」
上完香准备离开的夏侯淳稍一停住,回过头侧看满脸不豫的父亲。「从哪来就回哪去。」
「这里是你的家。」他的意思是要他回家。
「家?」他低笑了两声,了无笑意的眼透着寒意。
夏侯贯日清清喉头,微带试探的问道:「听说你现在是龙门的一份子,此事是否属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听谁说的?」他的手下可没胆泄露他的身份。
「不用管我听谁所言,我在台中西区有块地要卖,你想办法给我牵上线,以最高价卖出。」他缺钱。
「你是指那块靠近山坡的土地?」黑眼眯了眯,似在嘲笑父亲的贪婪。
那块地是废土回填地,含有汞污泥和戴奥辛之类的废弃物,根本不值钱,没人会傻得将大笔资金丢进无报酬率的空洞。
而父亲的用意他十分明白,无非是想利用他这条管道让龙门吞下毫无价值的毒地,好达成其不劳而获的目的。
「没错,你把它卖给龙门,再将钱转入我帐户。」他需要钱,越多越好。
「你出价多少?」夏侯淳状似低忖。
「两亿……不,三亿……呃!七亿,我看七亿差不多,如果是谈到十亿就更好了。」他的眼中冒出金钱的符号,似乎胸有成竹钱就快弄到手了。
「十亿……」夏侯淳抚着下巴笑得好似不成问题,扬起手撩撩半长的发。「办不到。」
「办不到?!」闻者倏地瞪大眼。
肩一耸,他装出相当遗憾的表情。「我和龙门一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
「我这人一向很正直,不与黑道组织有所牵扯,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啧!惊讶的神情真丑陋,他真当这点小把戏能耍弄得了人?
夏侯贯日不是傻子,一听便听出他话中的讽意。「你是我儿子,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别以为翅膀长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你到死都是我的儿子。」最好乖乖听话。
「我死过一次,拜你所赐。」一把捉住挥向他面部的手,眼中毫无温意。「你就站在我身后,眼睁睁看着你的儿子们将我推下甲板,任我在海面漂流沉浮。」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船上的笑声,张狂而得意,仿佛除掉眼中钉一般拍掌叫好,还用硬面包掷他,巴望着他快点往下沉。
他们要他死,冷血到泯灭天良,完全不当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且和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液,一心要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
「天真不是坏事,但年纪一大把了还搞天真就太可笑了,你的儿子在那成排的跪着,别藉着一点点血缘关系就想占我便宜。」
喔呵呵呵呵……
白鸟丽子般的笑声由远处传来,让夏侯淳的眉头为之一皱,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由心底不断升起,升起,再升起……压迫着他想开溜的念头。
「你胡说,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你也不怕天打雷劈,我对每一个孩子都一视同仁,绝无偏袒。」他就知道这妖孽生来忤逆父母,无视生养他的亲恩。
喔呵呵呵呵……
有妖气!他的眉头越蹙越紧,「那就等天来劈我吧!夏侯家的风光大不如前,你就守着老本安份过日子,别再妄想有风云再起的一天。」
富不过三代,他也享太多福了,早该放手当个太平绅士,省得贪得无餍的嘴脸令人厌恶。
曾经富甲一方的夏侯家早已逐渐没落,不管做生意或转投资皆先兴后衰,起因于夏侯本家爱掌权抢争高位,不愿放权给真正有实力的人才,自然无法掌握时下营运趋势,走向颓势是必然现象。
再加上奢华成性,所有使用的用品一律是高级品,金子打造的华丽殿堂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灰尘,再也看不到昔日的金碧辉煌。
「你……」
「喔!呵呵呵呵……两位夏侯先生可真有闲情逸致,聊天呀!不介意我来要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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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大波浪及腰长发,微微挑染三、两撮时下流行的红发,稍蓬的发丝缀着点点星钻,艳阳下显得更光彩夺目,迷眩所有人目光。
莲步轻踩细尖跟三寸银链镶钻的绑带高跟鞋高傲的走来,顺着雪白如羊脂的小腿往上瞧,春天气息的湖绿色洋装下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曲线恍若黄金比例,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明眸皓齿,肤白胜雪,鼻挺娇俏,朱唇轻笑点桃花色,丰颊泛着珍珠光泽,眼波流转处尽是风情,没人敢说眼前的绝色尤物不是美女。
除了眼大如牛目,似受到无比惊吓的夏侯淳。
若说一个人存在于世必须有个挥之不去、形同梦魇的天敌,那么眼前明艳动人的俏佳人无疑就是他的死穴,而且还是吃得死死的那一种。
「好久不见了,夏侯学长,没想到你还会记得我这张平凡至极的脸孔。」仰起四十五度斜角,她捂着嘴角呵呵轻笑。
平凡至极?
在她身后为她撑伞、打光、搧风的帅哥兵团当场脸上斜线三条,像是被凶恶野狗咬住裤管,想踹开又怕它利口一张,咬掉半条腿。
如果花王牡丹嫌色淡,那争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