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夫惹娇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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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
“谁是季雪?”。有些对季家不是很熟人,面面相视,什么时候,季家有这么一个人了?季家不是只有五个女儿嘛。
“季雪就是流仪坊的绣娘”。
有人这么一解释,众人可全都知道了。
“什么?堂堂季家的小姐到流仪坊去帮忙做事,人家只不过是走了爹也还是季家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是啊是啊,真是太过份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言语,皆不利于季家。
季通权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么多,直想上前揪着无极堡管事的衣袖,哪知,连对方的衣袖都还没有碰到,就被一阵风给直接推得远远的。
“管——管——管事,您刚刚说的是谁?”。
“季雪”。
季雪,季雪——真的是那个臭丫头,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季通权握紧了手,咬紧了牙,季安走了,他为什么不把这丫头一块带走,留在这里坏他的事。
真是该死。
只是出现一面罢了,就坏了他的好事,抢了他女儿们机会。季雪,你这臭丫头。
“来人——”。无极堡管事一声喝。
“是”。
“立刻去瞧瞧季姑娘有没有准备好,若是已准备妥当,请季姑娘立刻上轿”。
“是”。
一眨眼,有人来,也有人去,连管事大人也不见人影了,季家兄弟俩,茫茫然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活生生的成了木头人。
原想来攀交情的人,纷纷摇头,若是对方娶的是季雪,依这些年来,季家对季雪所做的事情,季雪会帮他们才怪。
如果连季家自己都得不到任何好处,那么,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攀得再高,也没有一点好处,不如,看看热闹。
季家准备的可是豪华嫁妆,这会,不都落到季雪头上了嘛。
不过,也该她所得,绣娘这些年,可为流仪坊出了不少的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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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绣娘,不好了——”,立蓉匆匆忙忙的跑向后院,绣娘正忙里偷闲,在屋里休息呢,听说无极堡的迎亲队已经上了门,所有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也轮不到她出面。
自然有更具份量的人在前面撑着。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端着水的手,放了下来,一口水还没有喝进口,立蓉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
立蓉抱着肚子,进了房,脸上,有些发白,大概是跑得太急了。
绣娘扶着她在一旁先坐着。
“别急,先休息一下,把气喘匀了”。水,递了过去,立蓉接过喝了一口,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用力的松了口气,“绣娘,不好了,不好了”。一回神,又抓着绣娘的手不放。
“到底怎么了”。
“无极堡的人来迎亲了”。
绣娘颔首,这事儿,她知道啊,就是因为无极堡的人已经上门来迎亲了,所以,她才会回屋里先休息啊。之后还有三天的流水席要忙呢。
流仪坊得过些日子再去了,大伯和三叔,可把这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很好啊,他们要迎的是哪位,是大伯的女儿还是三叔的女儿?”。不管是谁,她能做的就是送上祝福而已。
“都不是了——”。
都不是?
那季家没有第六个女儿了呀,还是说,无极堡的人表错了情,加上季家的人会错了意,那这事儿不是成了一场闹剧了吗?
季家以后在桐城的脸色可怎么挂得住。
一想到此,绣娘也有些担忧了。
为了季家。
“是季雪”。纳纳的,一字一字,立蓉说了出来。
季雪——
幸好,也是姓季的,不过,这名儿怎么这么耳熟呢,绣娘的秀眉锁得更深了。“季雪,是谁的女儿?”。
“是季安的女儿”。立蓉开始翻白眼了,哪有人连自己的名儿也忘记的,季家人真是太过份了,绣娘绣娘的叫,在季家又没有什么地位,让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
“我爹——”,惊呼一声,绣娘终于想起来了,“老天,季雪——季——”是她?为什么是她?“立蓉,你没有听错吧”。最好是听错了,立蓉是跟她闹着玩儿的。
“没有错,还是无极堡的人亲自说的,绣娘,你就要嫁人了——”,立蓉好不舍,绣娘没有架子,性子又和气,是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在季家,她连想都没有想过会碰到这么好的一位小姐,现在,小姐要嫁人了。
“我不要嫁”。绣娘摇头。
“不嫁不行啊”。
“为什么?”。她连自己决定要不要嫁人的权力都没有了吗?现在,她并不欠季家什么。她不想嫁人,这辈子都不想嫁人。
“对方可是无极堡的人啊”。
“……”。
无极堡,意味着权势,财势都比季家更强,更富,季家是得罪不起无极堡的人的,现在,她不嫁的话,季家也容不下她了。
季家早就容不下她,她不在乎,但是,无极堡会因此而恼羞成怒,至季家于死地吗?她不敢赌,这可是爹曾经辛苦打拼过的季家,她怎么忍心——
第一卷 第七章
她仍是妥协了,不是为了季家,至少,不是为了现在季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她为的,是带走阿娘却留下了她的深情阿爹。
季家,是阿爹的根,当时,她年纪虽小,这些年来,也成长了不少,季家,到爹这一代,成为桐城的话题。
她无法自私的舍下季家,一个人离开,让无极堡的人颜面无存。有权有势的人,最在意的就是脸面。
谁让他们丢脸,结果都不会太好。
也好——
绣娘只得自我安慰,到了展家,无论生活怎样,至少,与季家脱离了关系,到了展家之后,无论她要做什么,都与季家无关。
如果,到时候展家真的容不下她,她哪儿都好走,到时,便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
大红的花轿早在季家门前等候,无极堡的管事亦亲自来关说,吉时已过,不过,无极堡的人,压根就不在意什么吉不吉时,这些世俗礼节,无极堡的人,向来看得淡。
一袭嫁衣,是季家五姐妹其中一个的,绣娘也不知道无极堡的管事,找谁要了这身嫁衣,有些大,不过,图的是喜气的满身红。
立蓉为她装扮,大伯和三叔虽然心里气极,这个时候,也在她的耳前耳后说着好话。
“雪儿,到了无极堡可别忘了咱们季家,这里终归是你的娘家”。
“是啊,雪儿,咱们季家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流仪坊又没了你去坐镇,往后,咱们可全靠无极堡的关系了”。
大伯、三叔,笑嘻嘻的一脸慈祥样,绣娘只是静静的端坐着让立蓉为她梳发,雪儿啊——这个遗忘了太久的名字,以前,他们也曾唤她绣娘,这会儿,倒是记起了她的名。不过,亲人终归是亲人,她无法狠心的置之不理。
“绣娘明白,只是,绣娘能做的并不多”。无极堡是何等的光鲜,有权有势,且是个大家族,就算她是嫁于展狂为妻,名义上是无极堡的堡主夫人,但是——天知道,到时候到了无极堡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只要记得季家就好”。
只要记得季家就好啊!
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记住季家,没有吵,没有闹,只是任性的要求让立蓉与她一同前往无极堡。
没有犹凝,季家大伯和三叔立刻让立蓉做为绣娘的陪嫁丫环,一起前往无极堡。
这是绣娘心中所愿,亦是立蓉所提。
默默的上了花轿,没有新郎亲迎,绣娘亦不在意,如果,她这辈子都遇不到,如同阿爹对待阿娘那般深情的男子。
那么,嫁给谁和迎亲过程如何,显得并不重要。
桐城到盐城并不远,二天的时间便能到,且是以迎亲队伍的速度,几十里路,快马的话,一天可以来回好几趟呢。
一路摇摇晃晃,所幸有立蓉在轿子里陪着她闲聊,时间过得还算快。
否则的话,哪怕是二天的路程也会让人吃不消。
无极堡的人,多半是少言的。
祸从口出,不说话,便不会犯错,便不会得罪人。
“绣娘,咱们已经进了盐城”。立蓉在轿子边上走着,向轿子里的人儿,说明外头她所看不到的一切。一进盐城,管事便让立蓉下了轿步行跟随。
“管事有说还要多久才到无极堡吗?”。
“大概再半个时辰就到了”。
“哦”。心里的思绪,有些复杂,松了一口气,因为不需要再坐轿子了,松口气之余,心又被高高的提了起来,无极堡,之于她,太过陌生,陌生到,在那个地方,她只认识立蓉一人。
无极堡的人淡漠,不爱言语,她真的好担心会与他们相处的不溶恰。
半个时辰后,迎亲队伍到了无极堡,无极堡位于盐城无极山上,以山为名。
“新娘到——”。外头,有人高呼一声。
耳畔,响起的是炮竹之声,有些惊心。
绣娘的眼,直视前方,红纱遮住了视线,有人,将她牵出了轿,是喜娘。
“拜天地——”。又是高呼一声,绣娘被牵着,走到一处堂前,才停下,她的手,一左一右,分别让喜娘和立蓉牵扶着,扶着立蓉的小手稍稍紧握,为自己无底的心,注上一丝勇气,她已经踏上无极堡,将面对的是全新的人生。
陌生的家人,陌生的夫婿,陌生的环境,一切的一切,之于她,全然陌生——
第一卷 第八章
奇怪的是,“拜天地”的高呼之后,便没有了下文,一阵沉默之后,紧接着而来的是便是一阵的交头接耳,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绣娘听得满耳。
“堡主呢?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人影?”。
“堡主压根就不知道今儿个明他成亲的大日子,之前没有人知会他”。
“那怎么办?堡主不来,新娘子也已经到了,这个样子,新娘子要跟谁拜堂”。
“不如就直接送进洞房得了”。
直接送进洞房?
绣娘听得想笑,心里,却也有着浓浓的悲哀,原来,对方连要娶妻的事儿都不知道,不是展狂要娶她,要娶她的人,无极堡。
她没有丈夫呢——
红纱下的绫唇,扯出一个弧度,绣娘自嘲的低下了头。
“绣娘,你别听他们胡说”。立蓉在一旁着急的劝说着,她看得见,更清楚他们说的是事实,整个堂上,没有半个长得像新郎的男人。
这会,绣娘是要跟谁成亲。
喜堂之上,无喜可言,新娘一人,立于堂前,一旁高堂静坐,数一数,少说也有三个,皆为女流,一双双细目直凝着新娘,紧绷的脸,无半丝和善可言,立蓉看得心惊,这展家,岂是说嫁就能嫁的地方。
嫁进了这里,绣娘岂不是比在季家还要受苦?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进进,出出——
“找到堡主没有?”。
“没有——”。
“继续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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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无极堡的堡主有上天入地之能,所以,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有寻着他的人影,人,来来回回,绣娘两脚站得发酸,最后,仍是一句,“直接送入洞房”了事,她的婚礼,便是如此完成,没有待嫁之喜,展家亦无迎亲之喜,喜娘在她的耳畔一直的唠叨着。
她的存在,就是为展狂生得一男半女以传香火,不具备其他作用。
她甚至不被承认是无极堡的堡主夫人,哪怕,她已经嫁给了展狂,哪怕,展狂身边没有太多的女人存在与她争位——
人潮散尽,房内,仅剩绣娘和立蓉。
她,静坐床前,屋里,尽有些阴冷。
“立蓉,把门和窗关上好吗?有些冷”。
立蓉纳闷的看了看四周,门和窗关得好好的,“绣娘——”,她坐于绣娘身边,“门和窗都关着呢,这冷跟外头的风没有多大的关系,无极堡就是这么阴风阵阵,你都不晓得,那帮子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和善”就是女人,看起来也是阴沉且冷淡。
让人不适应极了。
“哦——”。淡淡的轻应了一声,绣娘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们都走了吗”。
“走远了”。
走远了就好。
绣娘伸出纤细小手,拿下头纱,立蓉也不阻拦,展家无礼在先,她们也不需要去死守礼教。
遮于眼的障碍物一消失,绣娘松了口气。
还是这样舒服些。
“立蓉,你先去休息吧”。
“那你呢?”。立蓉担心。
绣娘摇头,无极堡展狂的名号,她多少有耳闻,之前,或许以为会有些误传,但是,现在她身处无极堡内,所见所闻,也够让她清楚,无极堡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
也许,展狂正如外界所言也不一定呢。
“我再等会,要是累了,会先睡下的”。喜娘也退下了,没有人再要求她非得做什么,如果往后无极堡的人可以不管她,在无极堡中有一块独属于她自己的天地,这样就足够了,她的要求,其实真的不多呢。
立蓉心疼的看着绣娘脸上的笑,她知道,绣娘是在安抚她,可是,现在最需要安抚的是绣娘啊,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心中,该有多么的恐慌。
“我留下来陪陪你”。
“不用的”。她是很想让立蓉留下来陪她的,可是,这里不是季家,这里是无极堡,这里有着她们所不熟悉的规矩,若是呆会展狂被找回来,一入内,发现立蓉还在,万一牵怒,该如何是好。
“你先去睡吧,今天,你也累了”。
“我不要累的——”。
“我想睡了”。圆溜的眼儿,眨着睡意,她确实累了。
立蓉只好点头,离开。
立蓉一离开,屋里,立刻沉于一片寂静当中,除了她的呼吸和心跳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好静,好冷——
这个屋子好大。
绣娘用力的眨眨眼,眨掉溜出来的睡意,站起身,娇小的身子,仍裹着不大合身的嫁衣,提着裙摆,她开始细细的打量屋里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角落——如果,这里会是她以后生活的地方,她该好好的去习惯适应它,而不是害怕。
一味的惧怕,只会让她的日子更难过。
她没有爹娘可以靠,也没有所谓的娘家可以回,如今,她能靠的也不过是自己罢了。
纤细的小手,以极温柔的力道,轻抚过屋内的每一处,看在眼里,深深的记挂在心里,看得兴起时,还会用小手在上头刻上无形的二个字——绣娘。
“以后,请多多关照哦”。她小小声的说着,粉嫩的小脸上,挂着些许疲意,却仍是漾满了温柔,小脸,贴上软软的绵被,闭着眼儿,轻轻的磨擦着,舒服的感觉,让她轻轻叹息出声。
太过沉迷于与其他东西交流,她,忽视了其他,门,开了,无声且无息,一道黑影,入了房,屋内的喜烛似乎也无法照亮他的脸。
黑影,已极快,极诡异的速度,移至绣娘身后,一双冷情的眼,盯着她幼稚的举动。
依在绵被上的小人儿,总算是叹息够了,再磨蹭几下才甘愿起身,“他尽然不愿回来,我只好先睡了”。喃喃低语着,不知何时,她有了这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娇小的身子,离开了绵被,站起了身,一回头,却被身后的黑影,吓得傻怔怔的立着,小嘴儿张得大大的。
绣娘此刻的脑海里只装得下一个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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