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迫嫁:六指王妃(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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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其实也很温暖的,只是她一不小心又想起了被江若飞抱着的感觉,温馨而甜蜜…
江浩宣低下深情的眸子注视着面前的蓉儿,蓉儿抬眼看时,不免有点发怔,呆呆地回望他,只觉周遭都是他充满深情的眼睛。
他缓缓低下头,眸光移至她的两片红唇,倾下头去,想要吻住…
而此刻偏厅里,几个女婢进进出出后,圆桌上摆放好了各样美味佳肴,随风传来的菜香味勾引的蓉儿都快流涎水了。
咂咂嘴,蓉儿几步绕过屏风来到了偏厅。
“哇,好丰盛。”
这顿饭对她来说,来的太及时了!
唯一想要
咂咂嘴,蓉儿几步绕过屏风来到了偏厅。
“哇,好丰盛。”
这顿饭对她来说,来的太及时了!
迫不及待的拿了筷子,才发现对着满桌佳肴不知从哪个开始吃,只得朝江浩宣招手道:“浩宣,你快过来啊。”
江浩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败给了一顿饭!自嘲地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欣然道:“从现在开始,我嫉妒这顿饭,所以我要吃光它。”
“好啊,一起吃光它,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将所有不痛快不开心的全都忘掉。”想到刚刚那一幕,蓉儿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她承认是她故意避开的,但是她现在真的做不到跟江浩宣那样…
脑海里时不时就会冒出江若飞的影子,让她有种背叛他的感觉。
江浩宣伸手拿了白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蓉儿倒了一杯,遂举起酒杯愉快的道:“交杯酒不能不喝。”
看来这顿饭真的不仅仅是一顿饭这样简单!
蓉儿放下筷子,高兴的举起酒杯,跟他同样站起来,手挽着彼此的手,四目相对,大方的一口饮尽。
将空掉的被子倒过来给江浩宣看,脸上不由流露出几分得意,“怎么样,我还不错吧,至少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们滴酒不沾,一喝就醉。”
江浩宣也同样将空掉的被子倒过来给蓉儿看,只是脸上有的不是得意,而是满意,“相比起那些矜持的大家闺秀,你比她们多了几分率性和直爽。蓉儿,你是我今生唯一想要的人。”
她的本意绝不是要听江浩宣的心里告白,而是想告诉他,她不是他眼里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他并非只喜欢大家闺秀的。
尴尬地冲他笑笑,蓉儿坐下时,招呼道:“我们还是先吃饭,吃饭…”
她脸上牵强地笑容那么明显,让他不由觉得十分受挫,他极力地告诫自己忘记杜君茹的那句话,然而他不仅没做到,反而让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下一章有点邪恶,表拍我
别走
将酒杯放在桌上,江浩宣心里堵得慌,拿了瓷壶,倒满一杯就喝掉…
如此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蓉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她这么快忘记江若飞,她真的做不到。
没想到眼下的处境,不仅像赵兰说的那样,伤害了三个人,而且多了一个江浩宣。
多么无辜的一个人!
全是她一手扯进来的。
起身走近他,伸手拉住他手臂,轻声道:“别再喝了。”
看着满桌的酒菜,江浩宣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道:“蓉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只娶到了你的人,却没有娶到你的心,对吗?”
“对!”此时此刻,蓉儿再也不想骗下去了,因为自打从药池山回来,她就一直在说些违心的话。
那一个个谎言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进而导致江浩宣伤得越来越深。
这个答案来的好快,好残忍,江浩宣闭上眼,哪怕蓉儿此刻是骗他,他也会小小的满足一下,可是她没有,她选择了直截了当。
抬眼看她,“你喜欢的是我二哥?”
蓉儿丝毫不避开,朝他点头。
江浩宣苦笑一下,抬起手,喝完瓷壶里剩余的酒,起身时,两眼盯着蓉儿,大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出来?为什么一次次给我希望,一次次让我以为真实的拥有了你,却又要让我感觉那是虚幻的?”
“浩宣,你醉了。”见他脚步踉跄着要往后摔倒,蓉儿心头一紧,赶紧往前一步,拉住他手,“我扶你去休息。”
一把甩开她的手,眸光凌厉地扫向她,“我没醉,我很清醒,因为我还知道我喜欢的人并不喜欢我。”
再待下去,只会让彼此之间更加难堪,蓉儿背过身就走。
哪知江浩宣忽而一步跨前,从后将她抱了个结实,深情的话语传入耳她耳里,“蓉儿你别走。”
该去哪儿
他满嘴的酒气熏得她忍不住想吐,抬手要扳开他的手,不料他顺势扳过了蓉儿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
越是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他越是想要占有,而非大方的理智的放她走。
“浩宣”意识到江浩宣将她的双肩越握越紧,蓉儿生疼地叫着他,“浩宣”
猝不及防的,在她叫出第二声时,他倏尔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手大力地搂住了她,揉搓着她,仿佛要将她溶入之间的身体里。
蓉儿都没办法推开他,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而他的身体火一样的热…
别这样,别这样啊…
闭上眼两点晶莹的光芒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滑入他的嘴里,咸咸的,让他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看着面前的蓉儿,脸上止不住的局促。
他的手一点点的松开她的香肩,蓉儿恨恨地望着她,眼中烧着一团火,在他垂下手的刹那,转身离开。
“蓉…蓉儿”
看着她的背影,江浩宣的心一下子空了,隐隐觉得从今以后他将会永远的失去了蓉儿。
抬手一拍额头,想到刚才的一幕,他不由懊悔不已。
天呐,他都干了些什么,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待蓉儿?
跑出客栈,停在大街上,抬头看一眼蓝天,闭上眼,长舒口气。
忘了吧,就当作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举步往前,面前的路好几条,但是她却不知该去哪儿?
家,她已经嫁出来了,此刻一个人回去,少不了又要被爹仔细盘问一次;而青王府是决计不能去了,哪怕江若飞病得再重,也不可以;而身后刚刚才给了她一点家的感觉的客栈,更加不可能回去。
才发现原来她已经被所有人遗弃,天下之大,居然没了她的容身之处。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茫然的双眼四处游荡,蓉儿心如死水。
天无绝人之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前面的路只有走下去才知道是通往哪个地方…
青王府里。
苏扬静静地待在房间里,心里及其不安的来回踱步。
进宫
半天过去了,青王还是没醒过来,想到他身体里的毒素还在蔓延,苏扬就心急如焚。
也不知道水欣蕾去了哪儿,能不能够找到解药。
“来人!”
苏扬忽然驻足,大声叫着,门外立时走进两个女婢,连忙吩咐道:“去将裕王殿下请过来。”
女婢抬眼瞧了瞧黑着脸的苏扬,怯怯答道:“裕王殿下已经携着裕王妃离开王府了。”
“离开了…”苏扬惊诧的呢喃,转眼看向青王,回头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王爷,我出去一下。”
“是。”两人恭敬的让开一条道。
脚步如飞地走在走廊里,苏扬真搞不懂青王为什么会对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倾情?以前他的心里只有幻婷一个人,何时看过其他女人一眼,可是此次发觉他变了,他每晚看的不是月亮,而是那个发出臭味的香囊…
能够送出那么稀奇古怪的信物的人除了水欣蓉,他想再没别的人了。
但他依然不解,既然水欣蓉跟青王有情,此刻为什么会对青王的病坐视不管呢?
两个相互有情的人不该是这样的。
两个情人间无论是否见面是否在一起,心头的挂念和惦记是会一直留在心底的。
就比如说他跟达宁,好多时候他都惦念着她,只是从不曾对她说出口,因为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因为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
一听她有事,他的心跳就会拔高,一听她出事,他更是心急如焚,可是为什么水欣蓉却可以在青王危急的时刻一声不响地离开他?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又经历了些什么,是纯纯的爱着对方,还是在伤害对方。
走出王府,一乘紫色的轿子刚好停下,水欣蕾从轿子里走出来,子欣一旁陪着。苏扬见了急忙下了台阶,迎上去,急道:“王妃找到解药了吗?”
水欣蕾脸色煞是难看,紧急的迈开步子走向王府,头也不回地丢给他一句话,“我要马上入宫,苏扬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进宫。”
“进宫!”
逼迫
回味着这两个字,苏扬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也不知此番进去能否见到达宁…
对于水欣蕾忽然说要进宫,苏扬更多的是好奇,是困惑,记得水欣蕾离开王府时,是说要去找解药,此刻又说要进宫,莫非解药在宫里?
宫里?
苏扬心头一紧,在那个皇宫可不就是有个人要置青王于死地吗?
苏扬这才警觉起来,上午的时候他真不该让江尘骆单独跟青王在书房的,他早该料到江尘骆今天来王府的目的。
眼下勾结乱党的事情正等着有个人来担负,而江尘骆就是真正意义上操作胡家庄的幕后人,此刻他一定狗急跳墙,要青王来为他做替死鬼。
替死鬼!
这些年来,青王和江尘骆背地里一直是剑拔弩张,依着青王的性情绝对不会甘做江尘骆的替罪羊。
他一定是被逼迫!
因为除了这样,苏扬很难再想出第二个能够令青王屈服江尘骆的理由。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江尘骆是用什么来逼迫青王的呢?
紧皱眉头,看一眼王府,眼下青王一死,江尘骆一党势必会在皇上面前给青王冠上畏罪自杀的帽子。
但是水欣蕾去找江尘骆,江尘骆就会放过青王么?
不,不会的,江尘骆现在正急着让青王替他背负一切,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再则,水欣蕾既然知道是江尘骆下的毒,难保此次去了,江尘骆会杀她灭口。不行,此行他一定要多带几个人,想着,转身大步迈入王府。
屋宇重重的皇宫,庄严肃穆。
雪阳宫里。
达宁闷闷不乐地站在一株榕树下,抬着头,百无聊赖地伸手数着树上的绿叶。
明知数不清楚,可她就是要数,就像是那个选择题一样,明明不想选,却非选不可。
一边是父皇母后,一边是苏扬,两边都是她今生最最想要珍惜的人。
三哥可真能想办法,居然要她做出这么残酷的决定。
自嘲
耷拉着头,一脸丧气地望着错落有致地树杈,她的脑子里想的就像交错重叠的树杈一样错综复杂。
如果二哥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够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但是此刻看看雪阳宫的一个个侍卫,她根本出不了宫嘛。
懊恼的伸手托着腮,父皇的话言出必行,她是想拒绝也不可能的…
不过蓉儿不是替她想了个好办法吗?
想着,达宁眼前一亮,转身走进雪阳宫。
福来客栈。
一手拿着酒壶抬头拼命喝着的江浩宣,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客栈。
酡红的面颊,醉意朦胧的双眼,跌跌撞撞地在人群中东摇西摆。
眼下还有什么比起酒更能够让他忘记一切呢?
看着一个个从自己身旁经过的女子,他止不住连连冷笑出声,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可是就这一瓢他也只是得到了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抬手抹去残留在下巴的酒水,他不由自嘲的笑起来,“哈哈,是王爷又怎样…你娶的人心心念念着别人…而且,而且还是你的哥哥…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如此说着,他早已忘记了喝下去的酒无比辛辣,在喉咙里烧起了一团火,只感觉心头一片苦涩,无比的苦。
他自以为的幸福,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而此刻的人群里,身着便装的阿罗带着三四个手下奉旨赶了来,寻到江浩宣时,立时谨慎地上前拱手道:“王爷,皇上口谕,要王爷立刻进宫觐见。”
江浩宣努力睁开不自禁要闭上的双眼,看到了几个模糊的影子在面前摇摇晃晃,伸手一指,“你…你们走开,走开,少管我…”
说着,甩甩头,想要清醒过来,找条路绕过他们。
阿罗回头跟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人上前架住了江浩宣,强行带着他走。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我可是王爷,你们谁敢抓我…”任凭他如何说,阿罗只管着带着一行人往皇宫的方向走。
情郎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蓉儿没想过又会回到东宫来。
表面上她是被太子的人请进东宫的,可实际上蓉儿明白江尘骆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她走。
至少在他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他不会的。
然而在东宫里,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蓝色背影,那个背影曾在胡家庄看到过,也在青王府看到过,那就是杜君茹。
那个背影是她进来东宫后,不经意地瞧见是前往江尘骆寝殿去的。
尽管是短暂的一瞥,可她相信她的直觉,那个人一定是杜君茹。
蓉儿不得不佩服一下江尘骆,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一堆用来指证江若飞勾结胡家庄的人,尽管似是而非,可是他这人做事很懂得从大局着想。
一个个细小的分支就像是一个个证人以及证物,有了这两点,那么江若飞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抓她来的目的无非就是牵制江若飞,让他有所顾忌,可他忘了一点,无论什么时候她始终都会帮助江若飞,跟他对抗到底。
房外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清晰,蓉儿回头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就是江尘骆。
灰色的锦袍,白玉缎带,头顶的金环迎着阳光熠熠生辉,他满面春风地踏进房来,神态悠然自得,“从哪儿出去就要回到哪儿来。我的朋友你到底是回来了。”
蓉儿回头冷冷一笑,朝他嗤之以鼻道:“我们会是朋友吗?”
江尘骆只笑不答,径自来到蓉儿身旁,“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你的情郎现在怎么样了吗?”
听到这,蓉儿明白江若飞中毒的事,定然是杜君茹告诉江尘骆的。
“我担心他?!”蓉儿冷笑,“他死了不是更好吗?不仅你从此没了后顾之忧,而我也会因为他的死,能够离开这里,重获自由。”
江尘骆对她的话感到十分意外,顿了会才质疑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恨不得他马上死
蓉儿抬头,眸光冷冷的看他,一脸坚定,“我现在就恨不得他马上死。”
一勾唇角,他莫名地跟她摇了摇头,嘴边露出一抹狡黠地笑,“人都说女人最爱口是心非,你刚刚的话我不会相信的。”
蓉儿避开他带着戏谑地眼光,侧过身,稀松平常的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在这里我不仅可以白吃白喝,锦衣华服,而且一辈子衣食无忧…”回头看他,脸色带着几分感激,“有你这样养着我,也是种不错的生活环境。”
侧过身,仰头看向窗户外的一株杨柳,“你倒是蛮想的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