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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草木劫 作者:魂缘伊梦(晋江vip2012.9.07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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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头去瞧他,却发现他脸色惨白,神情黯淡,眼睛毫无光泽,眼仁泛着白色,瞳孔紧缩,浑身颤抖。
  我脚下踏着探魂丝一步迈进花海,把自己葬在这百里花香中,笑着说:“麟冉川,你怎么了?你闻这些花多香啊,比你喜欢的胭脂水粉香!”
  麟冉川慌张大喊:“阿栾,别踏下探魂丝!”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麟冉川:“阿栾,青雾道长给你讲了好多天界故事啊?”
  叶栾:“是的!”
  篱铄仙君手握折扇,眼神带着杀气看着青雾:“青雾,你竟然背着我和叶栾这么熟?!”
  青雾道长:“( ⊙ o ⊙ )啊!作者大人救命……”
  魂缘伊梦:?(?_?)?,那是你们自己勾/搭上的,和我无关……
 37三十七劫 洞房欢



☆、38三十八劫 罂粟香

  麟冉川大喊:“阿栾;别踏下探魂丝!”
  我脚下一顿,回头看向麟冉川;只见麟冉川紧握双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心下担忧;想回去瞧看他一番,脚下却一动不能动。低头一看;我原本踏着的探魂丝正在被蚕食着,一点一点向前蔓延消失。
  我瞬间便从探魂丝上跌落了下去。
  麟冉川纵身将我揽进怀里,双臂将我抱的紧紧地;随我一同跃下探魂丝。我环住他的腰;脸贴近他。他体温奇高;炙热滚烫,泛白的眼仁转瞬便通红充血,眼珠肿的腥红,瞳孔呈缝,已经涣散。
  麟冉川,这是又要生病?
  转瞬,探魂丝便全数被蚕食尽,我和麟冉川纷纷跌落在花丛中。花丛中的泥土湿漉漉的,我身上披着的白裘沾满黑泥。
  麟冉川有气无力地躺在我的身侧,单手盖住眼睛,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我生怕他又一次用指甲抠得自己手心流血,赶忙伸手握住他成拳的那只手,试探着掰开他的手指。
  他却不领情,用力将我的手甩开,喘气声极重道:“阿栾,这里是罂粟花海,我受不了这香味!”
  我再次执起他的手,软声软语道:“麟冉川你别甩开我,这种时刻,我不比笔筒姑娘待你差!”
  他似乎冷笑了下,语气极冷道:“你知道碧桐是怎么待我的?”
  我摇头,心中说:但是她待你定是极好的。
  麟冉川似乎在强烈的压抑着自己,声音颤栗:“阿栾,你想自保,最好离我远点!”
  我不理他的话,抓起他的手,将他的拳头包在我手心里。他的拳头很大,我的手心紧紧只能盖住他的手背,滚烫灼伤的刺痛。
  他突然拿开遮眼的那只手,一把揽住我的后脖颈,将我压向他的脸。我后颈上被他手上的温度灼伤的难受,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却扭动不了。
  他突然将唇贴上我的唇,我心跳停止,静静地等他下一个动作,他一动不动,灼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火烧一般。
  突然,麟冉川笑了,他从我唇边挪开,声音沙哑,说:“阿栾……跟我走……”
  他站起身来,将呆愣的我从地上拉起来,张开握拳的手,手掌心有几道月牙形的红色抠痕。他狠狠地握住我的手,似乎控制不好力道,将我握的剧痛无比。
  他拽着我,眯着猩红的眼睛,寻着这片罂粟花海的尽头。
  这五颜六色罂粟花海似乎没有尽头,转悠了许久,我两人还在漫无边际的罂粟花海中,受着无处不在的罂粟花香荼毒。麟冉川似乎真的受不了这些花香,体温越升越高,越来越虚弱,走起路来都已经十分的吃力,借着握着我的手,略微地将身体压在我身上,一步一步的走。
  我心下十分担忧麟冉川的状况,突然只见身侧多出个悬崖,大许是原本掩藏在罂粟花海中,我们之并未注意到。
  我暗中思量,我二人一鬼一仙,虽毫无法术,却不见得能摔死,何况这花粉刺激下麟冉川病得更快。
  我一咬牙,紧紧拽着麟冉川,拖住他身体的重量,奔着悬崖,歪着身子,坠下悬崖。风呼啸而过,怀中的麟冉川勉强睁开猩红的眼睛,撒娇说:“阿栾,我们这是殉情吗?”
  我突然就哭了,说:“不是,我们要一起活着。”
  他餍足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我抓出他怀中的仝僆玉,架起探魂丝缓冲我们降落的冲击,稳稳的落于悬崖之下。
  这悬崖之下光秃秃一片,果然应了那句传说:罂粟花海,枯骨万里;百蛇毒窟,毒空一方。
  罂粟花乃凡间死亡之花,以枯骨为营养,所生之处,四周枯竭。共生之地,只有百蛇毒窟,万里毒海。虽这是崖底,却也难以幸逃于难。
  说到罂粟花,自然而然便会想起生于忘川迷雾中的幽冥之花。那幽冥之花艳美绝丽,群冠万芳,却万界难生一朵,死亡指路,幽冥引魂,忘川迷雾,唯它独生。
  麟冉川炙热的体温骤然变凉,冰窟一般的冷绝,与刚才炙热灼人的温度整整便是两个极端。
  我匆匆脱下白裘铺在地上,将麟冉川在上平放,搓着他的四肢,试图缓回他的体温,很久,毫无作用。
  我掏出仝僆玉,筑起万道探魂丝。探魂丝碰触四壁,瞬间折断,力道震得我退了三步。我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这个悬崖底部,并不是安全之地,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慌。
  如今仝僆玉也不起作用,我也知道此时我不该慌乱无措没了主意,这样很有可能害死麟冉川,可是眼泪还是毫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划过脸庞,滴在麟冉川脸上。
  突然他张开眼睛,笑得天真:“阿栾,下雨了!”
  我:“……”除了哭,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他仔细地看着我,皱着眉,道:“阿栾,你穿的太香艳了!”
  猛然间我反应过来,脱了白裘,我身上只裹了件不曾扣紧的亵衣,张开的胸襟内便是绸缎肚兜,只是脖子上的吊带已经在床榻上被妖华瑶解开,如今这般低头弯身,春光早已乍泄。
  脸上烧得火红,急忙整理衣服。麟冉川挣扎着坐起来,伸出冰冷的双臂将我搂紧怀中,下颌搁在我的肩骨上,以他的习惯摩挲着,有气无力的说:“阿栾,真暖……”
  伴随着麟冉川撒娇的声音,耳边同时传来窸窸窣窣如百蛇游动的杂音,身上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麟冉川猛地抽出身下压着的白裘,蒙在我们的头上,将我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用纤细的手隔着白裘抚着我的背,从白裘外双臂拥住我,凉凉的体温隔着他的衣裳竟然穿透白裘传来。
  他身体似乎极度难耐,腰枝扭动,左右摆动,声音压抑,时不时不自觉地发出几声低吼,抱着我的双臂越来越紧,我浑身被他勒得生疼,似乎骨头都要被他捏碎。片刻后,白裘之外似乎有一根粗大树干紧紧将我们捆住,密密麻麻如千百长蛇爬上我身。
  白裘黑暗中,我伸手环住他,趴在他的肩上,止不住抽噎:“麟冉川……”却一句也说不来,只是哭。
  那一刻,我发觉,真正宣泄感情时,是没有丝毫理智的。
  麟冉川慢慢地推开我,用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冰凉的唇扫过我脸上的泪痕。他的唇慢慢凉凉的扫过我的脸颊,扫过的我眉眼,扫过我的鼻,最后贴上我的唇。
  这样温柔的麟冉川,我很少见到。
  黑暗中,他伸着舌尖撬开我微微闭合的双唇,探进我的口中。他的舌灵活地缠上我的舌,慢条斯理地细细挑弄。
  我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动不敢动,任由他恣意的吻着,他一边舌头在我口中乱逛,双手从脸颊抚上我的耳,又慢慢往后抚上我的脖颈。只觉脖颈一麻,我便眼皮无力,合上眼睛,瞬间没了意识。
  最后,我只记得我中了美男计。
  混沌之中,感觉有东西缠上我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似有湿湿软软的东西划过、反复摩擦。
  这般混混沌沌,不知晕了多久,我睁开眼时,白裘被随意的披扯在一旁。麟冉川躺在我身边的不远处,满身冷汗,浸透了整个衣衫,衣衫下摆沾满泥土,破损不堪,隐约中还透着斑斑血迹,似乎受过强烈摩擦。麟冉川眼睛微闭,缝隙中透着白色眼仁,令人畏惧。
  我四肢并用爬到麟冉川身边,摇着他的身子,叫着他的名字,竟毫无反应。
  突然他眼皮动了动,紧紧合上,闭眼起身,准确地拉过在我身后的白裘,套在我的身上,将我揽进怀中,身子直直倒地蜷缩成团,沉沉睡去。
  我眉头紧皱地看着他,要哭不哭,十分委屈,因为……这种姿势十分暧昧诡异。
  伸手探上他的额头,依旧冰凉刺骨,一手湿汗。勉强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扫了一眼四周,惊恐万分。
  满眼的红色,血流成河,百万蛇尸,四分五裂,散落一地,绝无全尸。
  这是……百蛇毒窟,百万年后,连根拔除?!
  意识到此,我和麟冉川绝对不能在这久留!百万年的百里蛇窟都这样轻易尸横遍野,我和麟冉川将何其危险?
  将麟冉川扶起,用身子撑住他的体重,他本就纤瘦,我环住他的腰,一步一步的拖着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带着麟冉川活着出去!
  行进了几步,脚下时不时地绊上蛇的尸体残肢,一步一个趔趄。麟冉川挂在我身上毫无知觉,随着我摇摇晃晃栽着跟头。我回头打量他,面色苍白,毫无醒来迹象。
  突然脚下触及了庞大异物,软软绵绵的,我低头细看,震惊不已,好大一条蛇蜕!
  看颜色光泽,似乎很是新鲜,应是刚蜕下不久。看着粗细长短,足足有几十丈之长,粗如百年树干。这样一张新鲜的大蛇蜕,想必这蛇蜕的主人离这不远。如若只是普通的蛇也罢了,不过看这粗壮的蛇蜕,恐怕它已经是修炼几万年早成精。百蛇毒窟很有可能就是被此蛇蜕的主人所毁!
  如今麟冉川病着,我又是一个毫无法术的小鬼差。这蛇精要是真的现身出现,我和麟冉川定是必死无疑。
  试着摇了几次麟冉川,他依旧昏睡,我拖拖拽拽地将他拉向远离这蛇蜕之地,希望可以逃脱升天。我几世为人,却不曾了解蛇的习性。不知道,究竟蛇蜕了皮之后,是会远离蜕皮之地,还是会蛰伏在四周?
  天色依旧阴霾,乌重的密云将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这血流成河、满地蛇尸的空旷平地,令我压抑之甚,想逃却无处可逃的恐惧感蔓延开来。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得满口都是血腥。做鬼这么久,我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久都不曾见过鲜血。那血从我的嘴角一滴一滴流下,滴在旷野平原上,血滴很快的渗进干涉已久的土中,只留下点点暗红。
  顿时,干枯罂粟花瓣纷纷从天而降,砸在我和麟冉川头上,满满实实将我们掩埋。数以不计的罂粟花瓣倾泻而来,颇有填空这崖间低谷之势。我和麟冉川的身子随着这罂粟枯叶构成的花海漩涡不断旋转,干枯花瓣钻进我衣袖,奇痒难耐。浓浓的干草枯枝味刺鼻而来,身边百蛇尸体慢慢被蚕食,窸窸窣窣好生肉麻。
  麟冉川浑身颤抖,呼吸不均,冷汗直冒。我死死地抱住他,生怕一个漩涡便将他甩出我怀中。
  由于更多枯枝花瓣的倾泻,漩涡之力竟然向上而去,我抱住麟冉川的腰身,借着漩涡旋转之力拼命的向上游动。罂粟花瓣干枯坚硬,划破麟冉川衣衫单薄,早已破碎,浑身是血,虚弱至极。我的情况却是相反,罂粟花瓣碰到我肌肤是似乎通有灵性,竟会主动绕道而行。
  随着罂粟花海的漩涡沉沉浮浮上上下下几次后,我带着浑身是血的麟冉川终于爬到刚才我跳崖的崖顶。
  百丈之高崖上,已不复刚才罂粟花海百里花开之景,罂粟花瞬间凋落,连根枯死,绝无生迹,湿润的泥土表面赫然有着几条粗大悠长的凹痕,像是被巨型长鞭狠狠抽打过一般。
  漫无边际断崖之上,我漫无目的,无处逃生,看着怀中的麟冉川,唯能救他之法,便是带他回到幽冥地府。
  我流着眼泪,祈求上天,谁来救救麟冉川,我叶栾愿以死相报!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我这么个自古风流的小鬼差,竟然也能中了美男计?”
  众人:……
  魂缘伊梦:“闺女啊,你不是一直贪财好色吗?”
  叶栾:“咳咳……心里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38三十八劫 罂粟香



☆、39三十九劫 绾青丝

  我擦着眼泪;祈求上天,谁来救救麟冉川;我叶栾愿以死相报!
  突然;有人轻拍我的后背:“叶栾!”
  我泪眼朦胧扭头;篱铄仙君如天人一般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中。
  一袭白衣,黑发束起;手执折扇,青丝随风。
  眼边多出个一袭浅红衫的花花少从我怀中抢过麟冉川,皱着眉头;吹鼻子瞪眼不满;厉声道:“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了?他从八步安出去时;可是丝毫无损!”
  我浑身颤栗,泪流不止,篱铄仙君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转身扑进他的怀中,犹如飞蛾扑火,放纵自己,嚎啕大哭。
  篱铄仙君身子一愣,然后伸出双手,轻柔地将我环在胸前,任我发泄。
  哭久了,哭累了,意思已经涣散,我口中只重复四个字:“幽冥地府!”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时而浑身发烫,时而寒冷刺骨,篱铄仙君白衫随风的身姿挥之不去。
  我拼命向他奔跑,白衣背影,我贴近他,我想瞧清他脸上细细的表情,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模糊的背影。那背影一袭白衣,长及地面,松松垮垮,十分不整。我张口道:“好好一件白衫,怎么让你穿出这样没有姿韵!”那背影化成白烟,瞬间消失,我伸着手,大喊:“不要……”
  只觉身边有人将我揽在怀中,细柔轻抚,舒适安心。耳边时不时传来震耳欲聋般的雷声,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却听不见大雨倾泻之声。
  待我清醒过来时,正躺在一张青色豪贵的大床上,身上压着一床暖暖的被子。
  篱铄仙君紧握我露在外面的手,坐在床边靠在床头闭眼熟睡。
  我扭头,发觉青雾仙君正趴在屋子正中央一张楠木镂空桌子上,呼噜声震天。
  原来,这便是雷声。
  篱铄仙君动了动手,低头瞧我,几缕发丝从他头上垂下,隐约遮住侧脸庞。
  他笑得温柔,轻声说:“想喝水吗?”
  我点头。
  他扶起我,手中托过一杯水。
  我接过着变出来的水碗,打量四周,屋子色调单一,布置简单,床榻柔软,青帘垂挂。
  我问:“这是哪?”
  篱铄仙君接过水杯,隔空令其放置小榻上,才回过头缓缓道:“我的住所。”
  我瘪嘴皱眉:“这般青色,还真不像你的风格!”
  篱铄仙君但笑不语。
  我说:“你能不能把青雾仙君叫起来?”
  篱铄仙君眼睛亮亮地说:“他为了医治你,已经三天没合眼。这样不好吧?”
  我点头:“是不太好,呼声震天,我以为电闪雷鸣,三天三夜,都不敢睁眼!”
  青雾仙君的呼声忽然停止,他从桌上抬头,直直地盯着我,又转头瞧了瞧开着的窗外,似乎没睡醒,道:“这天气极好,哪里来的电闪雷鸣?”
  我配合说:“所以,是我的错觉……”
  篱铄仙君:“……”
  我总觉得似乎忘记些什么,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生性懒惰,索性也不去想。
  青雾仙君递过一碟桂花枣糕,道:“叶栾姑娘先填填肚子,晚上我带你去月宫去讨好吃的!”
  我小心翼翼接过糕点,道:“青雾仙君什么时候这么贴心?”
  他挠着头发说:“还不是篱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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