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宫主_派派小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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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对于一年前那个对男女之情尚在懵懂阶段的福清来说,自然是不会看的那么清楚的。可是在今天,当她也学会了爱人的时候,凌风的那点小心思就根本逃不出她的眼睛了。
福清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掏出那剩下的半块蔷薇印玺,若有所思的盯着手心里散发着温和紫光的玉石。
渐渐的,她攥紧了手指,紧咬住下唇,在自己的心里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小风子会为了她,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女人,而背叛了他那个所谓的汤世伯,甚至是他的亲生父亲——凌老爷子!毕竟,‘情’之一字,是最难琢磨的。
尽管在理智上,福清还是一次次告诉自己,相信凌风几乎就是一个必输之赌。怎么可能有人会为了自己的“仇人”,而背叛了自己的亲人呢?但是,在情感上,福清内心的天平却难以自控的偏向了凌风。就是一种没有理由的,信任。
“拼了!”终于,福清握紧拳低咒了一声,“要是真的上了当,那……就只当作是还了一年前欠的债了!”
福清快步走向门口,就想直接去找凌风。可那急促的脚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因为,凌风好像并没有告诉过她,要她何时去找他。
这也难怪啊,福清苦笑了一下。那个碍事的老头子一直呆在一边,半步都不肯离开,凌风就算想明说也不行啊。
不过……既然不能明说,那想必就是暗示了。他有什么话……是意指要她何时去找他的呢?福清坐在桌边,小手拄着下巴,在那里纠结啊纠结。
“人生兜兜转转间,走之时或许也就是来之时……”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凌风会在言语内暗示给她时间,福清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重复起了这句话。
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走之时就是来之时,走之时……也就是……来之时!奥~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兴奋的站起身一拍桌子道,“哈!我知道了!就是上次我离开国公馆的时间嘛,子时!”
“咦?等等,那也不对啊……”她一歪头,撅起小嘴有些不可思议的嘀咕道,“他怎么会知道我是子时离开的,然后又还叫我在子时去找他?我走的时候,他不是都已经睡着了吗?”
“清儿,你子时要去做什么?”忽然,康熙阴沉的声音冷不丁的在福清身后响起。
“呀!”福清没想到康熙会忽然进来,吓得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凳子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我?呵呵。”康熙似笑非笑的走到了桌边,眯着眼俯视着福清,“我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不过,看清儿你想事情想的这么专心,所以就没有打扰你。那清儿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嗯?!”
“我、我没想什么啊。”福清不自在的躲避着康熙那迫人的视线,嘴里说着口不对心的话。
没办法,她实在不想让康熙知道她与凌风间的瓜葛。直觉的,她几乎就敢肯定,康熙是不会喜欢凌风的,甚至是讨厌凌风的,而被一个帝王讨厌又实在是一件太危险的事。虽然,她也知道以康熙的秉性和身份,是不会屑于向凌风这样一个“草民”动手的。但她仍然撒了这个谎。因为,她已经很对不起小风子了,她绝对不允许凌风再次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难。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她也不愿意。
“哦?是吗?“康熙挑挑眉,眼里充满着讽刺,“那你刚才说的‘子时’又是怎么回事儿?你……晚上要出门吗?”
虽然,康熙眼中的怀疑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但可惜福清却因为心虚而一直没敢抬头看他的眼,只是一味的在那儿硬着头皮胡扯。
“那个啊……呃……那只是我们楚风楼里的一些内务而已。而且,也不是我要去啦,是、是慕云要去处理!反正都是些小事情,就、就不劳阿玛您挂心了,呵呵。”说罢,她硬扯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就在福清话音刚落的一霎那,屋内立刻充斥了一种几乎令人感到窒息的氛围。
见康熙一直没有说话,福清心下紧张不已。她暗自在心里祈祷,希望阿玛能被她糊弄过去。
终于,她壮着胆子抬起了头,轻轻的拽了一下康熙的袖子。语调微颤的说道,“阿、阿玛,天晚了,也该……歇了。我、我来帮您更衣吧!”
康熙面无表情的看着福清那如小鹿一般惶恐不安的眼神。最终,还是心下不忍,叹口气,缓和下了神色。抬起手,由着福清给他换好了衣服。
“今天去凌府那里谈的怎么样了?凌家的那个老幺怎么说?他是有没有和汤斌他们合起伙来骗你?”康熙躺在床上,一边用手慢慢的揉捏着福清娇嫩的饱满,轻柔的捻弄着那小小的蓓蕾,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谈的……还好啦,呵呵。”福清浑身僵硬的躺在康熙身边,干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想,那个凌风大概不是和汤斌他们一路的人,还是、还是可以相信的。”
“哦?是吗?”康熙的手渐渐滑向了福清的下身,爱怜的抚摸着那挺翘的臀瓣,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清儿你就认为,那凌风是可以相信的呢?”说着,他垂下眸去,挡住了眼中蓦然闪现出的一丝期待。他真的希望,福清不要再对他撒谎了,能够明明白白的说出,一年前在国公馆中,她与凌风到底发生过什么。
康熙在心底暗暗发誓,不论福清的答案是什么。他都愿意去相信,并且,再也不会派人去国公馆里调查、求证了。
“这个啊……”福清咽了口唾沫,感受着身下康熙那丝毫不带有情 欲色彩,只充满着满满的怜惜的抚摸,心里几乎就要动摇了。
要说实话吗?可是……她忽然又想起了康熙当初对慕凉的态度,那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眼神。唉,还是算了,省的阿玛又会多想了,没准还会去找小风子的麻烦。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却还是个醋缸子。福清半是甜蜜半是无奈的想到。
她下定决心后,便深吸口气抬起眼,尽量一脸坦然地直视着康熙,“因为这个凌风我认识啊。一年前,我们就在江苏的落华亭见过了。他的为人我还是知道几分的。”
听到福清的回答,康熙眼睛深处流动的那抹期待的光彩立时便熄灭了。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哦, 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很有缘分呢。好了,不早了,你睡吧,明天还要忙一天呢。”说着,他就把自己的手从福清的身上拿开。转过身,背对着她闭上眼,将所有的失望与疲惫通通埋入心底。
“我……”就在康熙那温暖的大手从她身上离开的一霎那,福清的心中立时就涌上了一股失落。
她呆呆的看着头一次将后背对着自己的康熙,心中其实隐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快。可是张张嘴,又真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能对阿玛说出一年前国公馆的那段往事吗?她能告诉阿玛,自己今晚子时要单独去凌风房里找他吗?如果她说了,阿玛一定会生气,而且,可能根本就不会同意她去。
福清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强压下翻涌而上的内疚感,对自己自我催眠道,睡吧,你不告诉他是对的。只要你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
“咚!——咚!咚!”就在福清已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楼下忽然响起了的一慢两快的三声打更声。她浑身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已经三更天了?讨厌,人家才刚睡着的说。福清揉揉眼,悄悄的爬起身,在心底暗暗埋怨着。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腿,正想绕过康熙,翻身下床,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康熙的喉中立刻发出了“啊……”的一声,吓的福清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
半晌,她才稳住了身形,竭力平复着自己那快的吓人的心跳,胆战心惊的回头看了看。
呼……还好……真是好险啊。福清看康熙连眼睫毛都没怎么动,又听了听他那依旧平缓而绵长的呼吸声,这才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康熙已经睡的这么熟了,那福清也就不怕了。反正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她干脆缓缓地蹲下身,一脸垂涎的盯着康熙那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韵味的身体,真是越看越欢喜。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竟然是属于她的!
终于,她抑制不住的凑上前去,嘟着小嘴,在康熙那微张的薄唇上轻轻一碰。然后,美滋滋的捂住自己的嘴,笑的跟一只偷了腥的猫似的。抓起外衣,踮着脚尖便偷偷的出了门。
直到福清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走廊上,康熙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那双眸中无比清明的色彩,哪里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人?!
他伸出食指,轻轻划过自己的双唇。刚才那微痒的柔软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嘴角挥之不去。
回味着福清刚才那个偷偷的吻,康熙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容,总算稍稍缓和了一些脸上原有的冷厉色彩。
可是,很快他的胸中便又填满了滔天的怒火!这个小丫头,深更半夜的跑出去找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打马虎眼!真把他当成傻瓜了吗?!
不过……看在她临出门的那个吻的份上,他就姑且再信她一次。康熙愤愤的嘀咕道,“你最好不要给朕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否则,哼!这次就算是你哭死,朕也非得把你绑到床上好好疼爱一番!看不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才怪!”
“十一,”康熙咬牙切齿的吩咐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跟上她!还有,这次你要是再敢回来跟我说,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那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凌府内,一队队巡逻的家丁穿梭而过,一片秩序井然的样子。只一株柳树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着,惊起了几只熟睡中的鸟雀。可就在这片祥和安谧的气氛里,却没有任何人发现,福清早已悄无声息的摸入了凌风的房间。
“小风子,你在哪儿啊?”福清进屋以后大概扫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凌风的身影,遂小声喊道。
可屋内却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只有床幔似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福清的眼神自然落到了里屋的那张床幔紧闭的大床上。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不是吧?可千万不要告诉她,人家凌少爷正在床上睡大头觉呢!那自己这深更半夜的跑出来,是干什么的?!
福清悄悄的走近了里间的那张雕花紫檀木大床,伸手正要拨开床幔一探究竟。忽然,从床的里侧冷不丁的伸出了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同时,用力的将她拽上了床!
孤男寡女暧昧夜
福清冷不防的跌入了一个男子的胸膛,心下慌张,正要回身出手反击。但就在回头的一霎那间,余光却瞥见了那人颈下隐隐透出的一抹紫光,赫然同自己香囊中那剩下的半块印玺所散发出的光辉一模一样。这才松了口气,不再挣扎。
“小风子,你搞什么鬼啊?!”福清的嘴刚一恢复自由,便低声斥责道,“大半夜的把我找出来也就算了,干嘛还非把我拖到你的床上?!”这月黑风高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床真是让她浑身都感觉不自在。因而,说着话她便要掀开帷帘下床。
“嘘……”凌风赶紧扯住了福清欲打开帘子的手,紧贴着福清的后背,双手揽住她低声说道,“别动,也别说话!”
福清还从来没有见过凌风这么严肃的一面,当真让他给震了一下。而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里,凌风就和变魔术似的从床头抽出了一块厚重的黑油布,麻利的挂在了床幔的吊钩上。
他密密的捂好了所有的缝隙,待确定床里面的光一点也不会透出去了以后,才点燃了身后小几上的蜡烛。
借着昏暗的烛光,福清惊讶的看到了一张摆好了文房四宝的小桌子,烛台旁边还有一个火盆。
她的眼角不自然的的颤动了一下,不是吧?连话都不能说了?!竟然要用写的?!还有旁边那个用来洗脚嫌太小,用来喝水又嫌太大的盆子是干什么的?难道写完了还要烧掉?他以为自己在拍连续剧吗?!
不幸的是,凌风似乎的确是准备拍一集午夜剧场的连续剧。
他对着福清微微一笑,率先拿起一支笔写道,“府内现在危机四伏。我怕如果有人发现了你会对你不利,故而出此下策。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写完后,放下笔便递了过去。
福清接过那张纸,两眼微微一扫后就将它凑近了烛台,点燃一角便丢入了一边的小盆子里。凌风的眼中立刻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福清也依样画葫芦的从桌上拿起了纸笔,满脸不自在的写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拽文了?比起你现在这个德行,我还是喜欢一年前那个对着我大呼小叫、横眉怒目的小风子……”
凌风低头一看,脑中只觉‘哄’的一声,紧接着似是连脸都烫起来了。纸条上那句‘我还是喜欢一年前那个对着我大呼小叫、横眉怒目的小风子’,无疑是在他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里,投下了一块大石头。不要说涟漪了,就连水花都溅起来了!一颗纯洁的少男之心呦,就此又蠢蠢欲动了……
凌风竭力平复着他那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尽量工整的写下,“好,那就依你。”
福清:“你中午在花园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你怪怪的。我还怀疑你被人监视住了呢?可再想想又觉的不大可能,这是在你自己家啊。”
凌风苦笑了一下,“也算不上监视了。只不过这次兹事体大,牵涉到两江三省的多家粮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爹自然不敢麻痹大意,完全放心的交给我。”
福清警觉的看了凌风一眼,犹豫着写道,“什么叫两江三省的多家粮行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你们和江苏米行也有关联?”
凌风:“你还想不明白吗?我爹根本就不会把粮食给你的!这么多年以来,几省的各家粮行商贸往来不断,早已同气连枝,密不可分了。尽管我爹并不愿意和福桐他们同流合污,发这笔国难财。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帮你去坏了江苏米行的好事!否则,他还有何颜面在南方米商中立足?”
福清接过纸条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凌老爷子竟然和江苏的一帮大蛀虫是一伙儿的啊!
天啊!自己都干了些干什么啊?!她竟然会跑到坏蛋的同伙那儿来请求援助!而且,如果连凌老爷子都有问题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汤斌也……
还有,这个‘福桐’又是干什么的?完全没有印象啊。福清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几乎乱作了一团。好像有无数个问题要问,但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凌风担忧的望着紧锁眉头的福清,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抓住了那雪白的柔胰,紧紧握住。用唇型比出三个字,“没事吧?”
当那温暖到几乎烫人的温度覆在福清的手背上时,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这才从满心的纠结中回过神来,对上凌风充满关心的双眼。福清勉强笑了笑,反转手心,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自己还好。
但这样一个动作对于凌风而言,可绝对不只是这个意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