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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颜公主 作者:福宝(晋江2012-03-11vip上部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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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璞玉一愣,但听初兰接着道:“她与我说了许多,你与她的往事我从她那里已是听了个大概了……还有……”初兰停住,迟疑了片刻,低声道:“还有你们之间的误会,其实我也是知道了,只是自私的没有告诉你。”
  璞玉怔怔的望着初兰,她的话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懂。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初兰道:“他与我说了你们的往事,你们的相识,相知……相爱。”
  璞玉听了那“相爱”二字,表情瞬时一滞,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避开了初兰的目光。他这微小的神情,落在初兰眼里,勾起心中一阵酸涩。
  初兰似苦涩,似自怜的一笑,接着道:“当日她得知了冯锦玉对你的不轨心思,你当她是怨脑你吗?她其实是怨脑她自己。她与我说,若非她当初给你引见了官场上的几个客人,怕也不会招惹冯锦玉认识你了。她为了你去找冯锦玉大闹了一场,说了好多恨绝的话。她知道自己仕途之上怕是再没出头之日,便就想着带你远走高飞。”
  璞玉忽然听见这些自己不知的过往,一下子愣住了。
  初兰继续道:“只是不巧,正赶上二公主到了同城,她只得暂时将你们的私事放在一边,随驾办差。她也算是有能力的人,几日下来,也是得了二公主的赏识。二公主有意提拔她,只她早已无心仕途,一门心思只想与你归隐田园。后她向上峰告了假,回老家尊告父母你们的亲事。她父母不同意,一番吵闹,她不惜断了与家里的关系,也要与你成亲。”
  听到初兰说到这儿,璞玉惊愕的眸中已是不觉湿润了。
  初兰道:“她从老家回来时,你与冯锦玉的流言已是传遍同城了。她大吃一惊,恐你被冯锦玉欺凌,又怕你为了她而甘心受辱,茫然无措下想要去找你,却忽然莫名的生了一场大病,她身心俱苦,差人去给你送信,却迟迟得不到你的消息。及至最后却是收了一封你亲笔的绝情信。只说她前途堪忧,你不愿跟着她受苦,又说冯锦玉对你情真意切,你甘心托付云云。”
  璞玉猛抓了初兰的胳膊,地摇头道:“不,不是!我没有!我从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我从没嫌弃过她!我对她是真……”璞玉忽的语滞,恍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初兰,忙是松了手,极是尴尬的别过头,心里万分难受。
  璞玉未出口半句话,初兰心里明白。她心中酸涩,面上却又做不察,只道:“我知道。事情很明白了不是吗?是有人买通了那个常帮你们送信的仆人,做了手脚。只你二人当时年纪小,又被一个‘情’字所迷,中了人家的圈套。”
  璞玉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原来她没有背叛他。
  初兰见璞玉这模样,心中难受,想要说些宽慰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是啊,该说什么呢?她自己这会儿也需要人安慰呢。
  初兰呆呆的凝了璞玉半晌,终是起身,静静的离开了。
  一个月后。
  自那次离开,初兰第一次来了紫罗巷。璞玉照往日那般对她,温柔,恬静,淡淡的笑容。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初兰却知道他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初兰望着璞玉,在自己后悔之前,将东西递给了他。
  璞玉望着手中的银票,一脸的茫然。
  初兰心中犯酸,努力的克制着泪水,浅笑着道:“拿着吧,我没什么可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俗物,你们以后的日子用得着。”
  “你说什么?”璞玉不明白初兰的意思,却是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忧伤。
  初兰道:“早些时候我令人将她半路劫下了,旁人只当她已经死了,如今这世上再没孟浅雪这个人。我想,你们终是可以过上些安稳平淡的日子了。”
  璞玉露了惊愕,眸中润泽,嘴唇抖动了两下,却又说不出话。
  初兰紧赶着说道:“我已给了她些安身立命的银钱,可你们两个人独在异乡无依无靠,怕是不够。况且你们以后要远远地离了尘嚣,去那少人的边陲小镇生活了,多带些钱傍身,总是好的。”
  璞玉流了泪,泣道:“你这是干嘛,谁说要离开你的。”
  见璞玉落泪,初兰也是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汩汩涌出,道:“你当我愿意你走的吗?我不知多想将你留在身边。我原是什么也不想告诉你,就把你一辈子拴在我身边才好。我甚至还生了恶意,想着不若真就将她给杀了,彻底断了你的念想才好!”
  “可我见了你为了她这般的魂不守舍,心里又是不忍。我原想着,你若是心在我身上,不管如何,咱们也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我定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只如今,我知道了你的心事,如何有能这般自私的只想着我自己。”
  璞玉默默垂泪,泣不成声的道:“不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真的……”
  初兰哭着点头道:“我知道,可就是因为你的这片真心,我更不能辜负了你……你爱的是她,不是吗?”
  璞玉语滞凝噎。
  有些话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摊开了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见璞玉此时的神情,初兰心里委屈又心酸。在你心里,我到底还是及不过她的。
  两人默默无言,对着流泪。好半晌,初兰才擦了擦泪水,道:“你虽说在府外住着,可与我的关系也不算是秘密了,至少周大人和皇上是都知道的,这府里的奴才都是周大人给指派的,虽不说监视,到底不能大意。你如今若就这么走了肯定惹人怀疑。我已是安排好了,过两日只说你回家乡探亲,我派人跟着,这院儿里的奴才也跟上一两个,行至半路出个事故,天灾人祸的无人能料。有这里的奴才给作证,旁人也就只当你真的死了。你只放心,我自有安排,暗中会有人接应,带着你去找她。”
  璞玉听着初兰给自己安排的妥帖,心里愈发的难受,才止住的泪水又是涌了出来,拉了初兰的手,泣道:“我不走,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初兰将璞玉的手贴在自己额上,脉脉的流着泪水,道:“再别说这样的话了,我怕我真的后悔,不让你走了。有你这话我就知足了。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对你好的。可有些事,我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到,给不了你的。”
  “你对我已经够好了,真的。”璞玉急着道。
  初兰摇头,道:“不够,不够好。我若真的对你好,当时就不该向母皇妥协,让你偷偷摸摸的当个外室。虽我不愿承认,但还是得说,对你,我不如她。她为了你敢去和家里挣,为了你愿意弃了前程,为了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你道她这次为何会替人家认了杀人之罪?那是因为有人拿你要挟她。若非我后来与她说了你们之间的这段误会,有些事儿她是断断不会告诉我的。她为你,真是死了也心甘的。”
  璞玉这会儿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心头百感交集,只拉着初兰默默流泪。
  初兰心里也是酸涩的要命,又是不甘又是委屈,只恨自己如何不能自私一些,这会儿真是跟在心头割肉一般难受。她伸手,将璞玉拥住,许久,只在他耳边低声抽泣:“别忘了我。”
  肩头一片湿热,是他的泪。
  最后,璞玉还是走了。
  他走那天,初兰没去送他,一是不愿惹人怀疑,二来,只怕自己一个不舍将他留住,他知道璞玉,若她开口,他是一定会留下的。
  后来,她只让人去紫罗巷,把养在后院儿水缸里的那条鱼捧了回来,放到了她府中那潭湖水里。
  两个月后,初兰诞下一子,皇帝赐名元衡。
  郜兰公主早产一个月,在当时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只她后来风生水起,在历史上闻名赫赫,人们才对次愈发对此事关注起来。
  正史上无甚记载,只据推测,说是因郜兰公主是因被无辜卷入卓洲知府冯锦玉被杀一案,惊劳过渡,以致早产。
  至于野史上的说法,那可就五花八门了。一说,因当时郜兰公主一宠爱的外室在归家探亲途中,不慎连人带车掉入山涧,尸骨无存,郜兰公主伤心欲绝,意外早产。

  第九十九章

  顾卿婵成亲了,娶的是雅容侧驸莫谦的胞弟,莫言。
  其实皇帝早有意给顾卿婵做媒,但被顾卿婵婉拒了,只说她当日逃出之时,自己的原配驸马为了救她而亡,她思念故人,无心成亲。她既然如此说了,皇帝也就不好再勉强。如今顾卿尧都已经成亲许久,她这个做姐姐的就不好再拖。是以,不久前,由雅容做媒,顾卿婵这婚事也终于是定下来了。
  这是大喜之事,初兰也为她开心,自顾卿尧嫁过来之后,她便一直是一个人,如今也算有人相伴了。可除了顾卿婵大婚那日她去喝了杯喜酒,初兰一直也没得空去拜望,倒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元衡莫名的大病了一场。
  只说元衡将近满月,一日夜里忽然没来由的发热起来,哭闹不止。初兰紧着着人请来了张医官,可看了之后,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能是受风着凉了。初兰纳闷儿,这府里上上下下如今最最着紧的就是他,身边多少个人伺候着,如何就能受凉了?
  初兰心里担心,又不敢给他乱吃药,就忙着差人去请胡太医。谁知胡太医来了,元衡这热却竟是退了,也不哭闹,安安静静的又睡过去了。这倒是更让初兰害怕,怎么这病来得这么邪乎?胡太医看了,只说让她们不要担心,小孩子身上本来就比大人们热,身子又单薄,极容易受寒的。来得快去得也快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初兰这才放了心。
  送走了太医,初兰不放心将元衡交给下人们守着,定要陪在床边看着才踏实。不单单是她,德郡王和顾卿尧也是跟着急了半宿。初兰坚持着让德郡王回去歇着,德郡王几次嘱咐,若有什么事儿赶紧着去叫他,这才勉强回了屋。
  初兰又不忍顾卿尧跟他一起熬着,可见顾卿尧真是把元衡当自己儿子一般的紧张,就又怕说让他回去的话惹他多心。就由着他跟自己一起守着,及至后半夜,两人才轮流着在床边歪了一会儿。
  第二日,德郡王又说小孩子眼睛干净,元衡这别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吓着了。便就让人去请了法师,收魂做法,移改风水,整整闹了一日。法师叮嘱说近期府中不可喧闹,众人不敢大意,一连数日闭门谢客,这满月就更是不敢操办了。
  如此,又过数日,见元衡并未有什么异样,众人放心,府中诸事才算恢复照旧。
  数日之后,雅容来探,关心询问了一下元衡的病情。听初兰一说,便就笑着宽慰道:“我看前几日你府里闹得这么大,又是做法又是谢客的,我还当元衡得了什么大病,真真把我吓死了。小孩子嘛,头疼脑热的也是常事儿了。我记得元朔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常常闹个病痛什么的,你看如今,他可比谁不欢实?倒成了混世魔王了。”
  初兰道:“是了,我前两日倒是有些急了。我只一看他病了,心里就什么似的,直恨不得这病生在我身上才好。”
  雅容笑道:“可不是吗?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不是这样的?元衡又是你第一个孩子,手忙脚乱的是常有的。我才生元朔那会儿也是一样。怕他冷着、怕他热着,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那么护着。如今可倒好,养出这么个小魔王来。所以我与你说,等将来元衡长大点儿了,可别跟我当日似的一味宠着,大了可就不好管了。”
  不管如何英武飒爽的女人,一旦说起自己的孩子,便就尽是温柔了。初兰这会儿听着雅容的话,也笑着点道:“瞧姐姐把元朔说的,我听说他最近就很好,说是长进了不少,安心读书,也不到处找人耍招比试了。”
  雅容一笑,道:“这才是一物降一物呢。”
  “嗯?”初兰不明。
  雅容道:“说起这人来,你也认识,就是那洛飞。”
  初兰听了洛飞的名字,便愈发好奇起来,只听雅容道:“元朔这孩子自小被我惯坏了,加之母皇又极疼他,平日里耍混谁敢惹他?偏生那洛飞就不吃他那套,元朔也不知怎么想的,定是要和他过不去,几次三番的去招惹他,可每每都是吃了大亏回来。时间长了倒也是学乖了,最近可不就老实些了吗?”
  初兰听了,又是担心,忙问道:“他可没把元朔怎么样吧,我瞅着他好像是个蛮横的人,只怕下手没个分寸。”
  “就是这样才好!”雅容道,“也让元朔长长记性,别以为天底下没人敢收拾他了。至于洛飞,只要他给元朔留条命,就任他怎么去收拾,我到还得谢谢他呢。我果真是没看错人,且不说将来战场上如何,他把我家里这小魔王收拾了,就算是替我解了大忧了!”
  初兰随笑,心道洛飞这性子确实是收拾元朔的不二人选,也难得雅容有此胸襟气量,若换做旁人,如何舍得自己的孩子让人家欺负的。别说旁人了,她自己怕是就做不到。又道洛飞跟了雅容,倒算是遇着伯乐,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雅容邀初兰明晚去她府里晚宴,说是请了顾卿婵夫妇,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大家一起坐一坐。初兰自没有理由回绝,顾卿婵前日还来探望过元衡,倒是她一直没机会去过去拜望呢,心里正是过意不去,这会儿自然是应了。
  次日傍晚,初兰及顾卿尧便往雅容府上赴宴,倒真如雅容所说,没什么外人。大家闲聊一阵便就入宴。雅容自座主位,驸马阮泽瑞和侧驸莫谦一左一右相陪。初兰夫妇和顾卿婵夫妇陪坐两侧。宴上众人敬过几轮酒,便就各坐桌前吃饭,雅容又安排了几个弹琴唱曲儿的助兴,众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倒也随意。
  只说顾卿尧这会儿倒是有些别扭,一来他不好热闹,本也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面,二来却是因为雅容之故。自与初兰大婚之日后,他这倒是头一回见了雅容。他自觉对雅容动心,故而心里如何也觉忐忑不安,才聊天饮酒之时,竟是一直不敢正眼去看雅容。这会儿众人各自吃饭,欣赏歌舞,他才偷偷的往雅容那桌望去,却是正看见雅容侧头和莫谦耳语。
  对于莫谦这个人,顾卿尧是不识其人,只问其名。当日雅容便是为了娶这莫谦,才断了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缘分。莫谦于他,也算是个“情敌”吧。只这会儿顾卿尧看那莫谦,却也没有半点儿厌烦之心,只觉他果真是个俊雅的佳公子。见了他在雅容耳边说笑,也并未有何酸涩,只在心中偷偷生出个心思,心道若是当初没有这莫谦,那这时候坐在雅容身边与她说笑的,可不就是自己了吗?
  他生了这个想法,便就遐想起来,可又如何也想象不出那样的场景。再要细想,又觉自己这想法鄙陋得很,在心中咒骂自己,怎的竟有这种肮脏的想法了,他下意识的侧头去看初兰,只见她正专心听曲儿,才是松了口气。
  可他这会儿见了初兰,刚刚的心思却是又起了,思量着若自己当日跟了雅容,那这会儿坐在初兰身边的又会是谁呢?是她原来的驸马?还是别的什么人?他只这么想着,脑中竟是不自觉的勾画出一幅场景来,只看初兰与那男子并肩而坐,时而低语,时而调笑,好不亲热甜蜜,自己则只是远远的坐在雅容身边看着他们……
  顾卿尧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心里头犯堵。
  “想什么呢?”忽的一个声音,打断了顾卿尧的遐想,他回过神来,见初兰正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顾卿尧只觉羞窘万分,脸上一红道:“没,没想什么啊。”
  “没什么?”初兰眉梢一挑,调笑道,“我看你又撇嘴又皱眉的,可是谁给你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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