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映梨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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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怕你受委屈么?”秦媚儿脸色不变,又笑,“对了,靖北王爷应该赏你东西了吧?得了什么宝贝,也让妈妈开开眼界。”
若说没有东西,以秦媚儿精明的眼力肯定不信,再说不给银子,又怎么能在媚春楼换到安静日子?不过素素心里另有打算,靖北王总是喜怒不定,指不准过几天就把自己给忘了,不得不为将来做点谋划。因此取了六千两银票出来,五千两是靖北王给的,一千两是自己平日积攒的,一起交给秦媚儿道:“昨天王爷为素素开了身,有意想要包上半年,又不好意思亲自出面,所以让素素带了银票回来。”
一千两一月的包身银子,已经算是媚春楼最红牌姑娘的标准,因为这并不包括平时跳舞唱曲、出门陪酒的额外收入。况且主顾既然肯包下姑娘来,多少有些心意,往后珠宝首饰的绝不会少,包身银子不过是其中的小头。素素清楚媚春楼的规矩,说话时尽量一副做出满足的样子,好让秦媚儿相信,自己已经攀上了靖北王这棵大树。
“哎哟,你个死丫头哟。”秦媚儿果然喜不自禁,美滋滋的将银票揣入怀中,“这可是大喜的事,大喜的事呀!我这就下楼去,让人给你预备晌午的好饭好菜,这两天你先歇着,暂时不用去花厅唱曲儿了。”
到了晌午,楼下果然送了一桌精美的饭菜上来。秦媚儿还封了一个红包,里面装了一百两银子,算做给素素贺喜,又说好最近再添几样衣衫首饰。不到半日,素素被靖北王包养的消息,很快传遍媚春楼,惹得其他姑娘们眼红嫉妒不已。
小鹊高兴道:“这下好了,姑娘只用陪王爷一个人就行。虽然王爷脾气大些,可到底还算是疼惜姑娘的,模样也生得好,比那些烂泥猪狗强多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过了这半年谁知道会是什么景况?素素心下自嘲,可是也不便给小鹊泼冷水,将那一百两银子递给她,“这个给你,自个儿好好收着。”
小鹊怔了怔,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不,这也太多了。”
“不是给你花的。”素素微笑拉住她,“你家里不是有重病的娘亲,还有好几个没成婚的哥哥吗?你仔细收好了,拿一些给你娘看病抓药,等你哥哥们说了亲,再给他们一点银子置办家业。虽然不算太多,但做个小本生意也足够了。”
“姑娘……”小鹊不料她这么说,微微哽咽,“多谢姑娘的好心,可是姑娘挣一点银子也不容易,强颜欢笑的,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呵,难道不比你容易多了?”素素故作轻松一笑,“你一个月才得几个钱?拿着吧,趁着我还能挣银子的时候,你也跟着沾点光,等你够年纪就把你赎出去。”
小鹊难过低头,“姑娘,小鹊不离开你。”
素素笑道:“别傻了,这是什么好地方吗?将来一定让你好好嫁人。”
小鹊越发哽噎,抽泣道:“那姑娘呢,就不为自己的将来想想么?”
将来?自己恐怕是没有将来了。
素素心里清楚,运气再好也不过就是多红上几年,少受几年老鸨的气,等到年华渐老、容颜逝去,自己的下场一定无限凄凉。
可将来毕竟还很遥远,眼下素素的日子过得犹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才刚从靖北王那里回来,裕亲王又派人过来请了。秦媚儿一改昔日不满嘴脸,反倒替靖北王说起偏心话来,“女儿呐,这裕亲王终究比不得靖北王的,你跟他出去时可要注意一些,不要惹得靖北王不高兴了。”
来请人出去的是怀晟,冷冷打断道:“我们王爷邀了靖北王爷骑马,人都在呢,我只是过来传个话,不是我们王爷请素素姑娘。”
“那就好,那就好。”秦媚儿松了口气,边下楼边嘱咐道:“素素你快打扮,别让两位王爷等得太久。”
素素招了招手,“跟我进来一下。”
怀晟不解,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素素取出一千两银票,递给他道:“上次你从贾大官人手里把我带走,妈妈要了你一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这张银票你收下。”那天裕亲王突然来请人,肯定不知道这边状况,当时怀晟显得为难,恐怕回去以后未必好开口要银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肯帮自己,但这份人情总还是要还的。
怀晟看了看银票,只道:“不用。”
素素低下了头,“你是嫌不干净吧?可是,我也没有别的本事挣银子了。”
“不是。”怀晟皱眉,“你别多想,银票你自己留着花吧。”
素素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怀晟沉默了一阵,才道:“我有一个亲生姐姐,闺名也叫做素素,早年被卖在北街的牡丹楼里,后来被客人打死了。”
素素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微微感伤,“走吧,别让王爷们久等。”她将银票塞到怀晟的手中,“既然你不嫌弃,拿去将你姐姐的坟茔修一修吧。”
怀晟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每次少有言语,只是今日显得格外沉默,一路上只听见马夫驾车奔跑的得得声。在城内绕了大半天,最后出城往西行了十六、七里,马夫将车停下,隔着帘子道:“姑娘,上林苑已经到了。”
小鹊探头出去,惊讶道:“上林苑?!”
素素亦是有点讶异,没想到今天居然是来皇家园林游乐,不过两位王爷都在,他们高兴去哪儿也都不稀奇了。怀晟犹如一个影子,跟主人交待完毕便隐入旁边,宁灏身侧还站着裕亲王妃,上前笑道:“素素姑娘,大家可就等你了。”
“不敢。”素素欠身,“让两位王爷和王妃久等,是素素的过失。”
宁灏看了王妃一眼,笑道:“听说你们骑马玩得高兴,她也非要跟着来凑热闹,不过跑马还是上林苑这边宽阔,今天大家可以玩个尽兴。”
裕亲王妃抿嘴一笑,“我又不会,只是过来看你们玩罢了。”
“也不难的。”素素见她朝着自己说话,不好太过冷落,“有王爷亲自教着,王妃聪明伶俐肯定学得快,跑一上午也就会了。”
裕亲王妃笑道:“算了,我可比不上你。”
“怎么会?”对于裕亲王妃如此谦虚和善,素素实在有点消受不起,正要说几句客套话,闵言熙已经骑马跑了过来。
“来了?”闵言熙上下打量着素素,皱眉道:“怎么穿得丝丝缕缕的?等下跑马不方便,过去换一身宫女穿的马装。”
“是。”素素习惯了他命令的语气,跟着人去换衣裳。
上林苑执事的宫女人数不少,找件马装极为容易,素素换了一身樱桃红的箭袖束腰纱裙,配上牛皮小靴,连发式也重新挽了一个,立时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鹊看着觉得新鲜稀奇,拍手赞道:“真好看,比楼里的那些姑娘好看多了。”
旁边小宫女没听清,问道:“你们是那处楼台的?怎么平时都没有见过。”
“少说话。”素素斥了小鹊一句,朝那小宫女道:“多谢你,我们先出去了。”
快到马场中央的时候,素素突然发现场内多了几个人。一名身穿粉玫色华服的少女站在当中,年纪约摸十六、七岁,被人宫人们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轻摔着手里的马鞭道:“六哥你说好陪我骑马的,怎么只顾带着嫂子玩儿?刚才我去挑马的功夫,出来就不见你人影儿了。”
宁灏笑道:“你挑一匹马的功夫,都够人吃一顿饭了。”
“八妹妹”裕亲王妃上前拉人,笑吟吟道:“别生气了,你六哥六嫂能有几个胆子,不管怠慢了谁,也不敢怠慢我们的永嘉公主啊。”
素素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竟然会在此处见到永嘉公主,仔细看了看,果然依稀残留着儿时的容貌,连说话语气也还和从前一样。
小鹊不知道状况,上前推道:“姑娘,快点过去啊。”
“咦”永嘉公主闻声回头,问道:“六嫂,是你府里的丫头?”
裕亲王妃笑道:“不是,这位是媚春楼的素素姑娘。”
“什么媚春楼?”永嘉公主听不明白,叫来旁边的宫人问了几句,不由眉头微皱,朝宁灏撇嘴道:“六哥,你怎么把这种女人也带来?!”
“是本王让人带来的,怎么了?”闵言熙淡淡问道。
永嘉公主似乎也有点惧他,没好意思直接对嘴,只是扭脸自语道:“上林苑是皇室子女玩乐的地方,外面的人怎么可以随便进来?像这样的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不怕弄脏了地方。”
“是么?”闵言熙轻声冷笑,“本王也不是皇室子女,看来也不适合呆在如此尊贵的上林苑了。”他催马行到素素跟前,一把拎起人放到身前,侧首与宁灏道:“以后凡是太热闹的地方,就不用叫本王过来了。”
宁灏见局势闹得僵了,忙道:“素素,快让王爷消消气……”
素素早就魂不归属,哪里还听得见宁灏说的话?闵言熙见她脸色苍白难看,皱了皱眉,打断宁灏道:“不用说了,你和王妃在这儿好好玩吧。”
永嘉公主有些下不来台,气得将马鞭摔在地上,“走就走,吓唬谁啊!”
闵言熙当然没功夫跟她吵嘴,反手拍了马臀一掌,不刻便跑出了上林苑,方才勒马问道:“怎么脸色这样难看?有些话听不惯,只当没听见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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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素素思维混乱,“好,没听见。”
闵言熙大概以为她面皮薄、承受不住,也就没再多说,策马扬鞭回到云幽山庄,一直没有给人好脸色。下人都吓得不敢吱声,素素跟着他进了房间,抬头看了看,低头小声道:“王爷,都怪素素惹你生气……”
“不管你事。”闵言熙冷冷打断,抬头瞥见素素还是一身宫女装扮,不由皱眉,“还穿着这身衣服做什么?看着就让人讨厌!”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完全不记得衣服是自己让换的,朝外扬声,“来人,给她找一身干净衣裳。”
山庄里并没有长住的女眷,管家找了一套整齐的丫头衣服,赔着小心道:“素素姑娘你别介意,先将就换了,已经让人去买好的衣裳,等下就回来了。”
“不用,这个就很好。”素素赶忙接过衣服,心里恍恍惚惚的,捧着衣服告退绕到里间,脑子里还是永嘉公主的音容笑貌。偏那马装不容易解开,哆哆嗦嗦半晌,也没解散背后丝带束腰,情急用力,只听“哐当”一声,竟然不慎碰翻桌子上的小茶壶。
“怎么了?”闵言熙闻声走进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的茶叶碎片,“笨!”他喝斥了一句,上前将素素拍过身去,“连个衣服都不会脱,你还会什么?”大约是束带打成了死结,结果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更加急躁上火,“呲啦”一声,便将束腰细绳粗鲁的扯断,连带上身束衣也被撕烂了。
“王、王爷,妾身自己来……”素素吓得回身,雪白的香肩□出来,在破碎褴褛的衣衫下,半遮半掩、瑟瑟发抖,反倒显得更加诱惑人心。
“……”闵言熙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没有言语。
素素有些不知所措,拿不定主意是该继续脱衣服,还是找件衣服穿上,彼此就这么彼此僵持站着。闵言熙沉默了半晌,终于往前走近,将素素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宽大的床榻就在旁边,顶上纱帷被胡乱打散,两个人便一起跌了进去。
曙光一线
媚春楼多年来的培养,让素素条件反射的解开衣服,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当她慢吞吞去掉上衣时,闵言熙早已经解散了长袍、褪去了长靴,声音低沉道:“别动,让本王来!”
“是。”素素顺从的答应着,心中一片茫然。
自己在这世上实在太过渺小,完全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不管是永嘉公主、柳贵妃,还是靖北王、裕亲王,他们都是高高在上、权势遮天,任意践踏着他人的自尊乃至性命,自己在他们的眼里,想来和泥土中的蝼蚁并没多大分别。
闵言熙将素素压在身下,不去管那难解的上衣束腰,掀起极为方便的裙子,用力的扯掉了内里绸裤,喘息问道:“怎么了?被那不知好歹的公主吓着了?”顿了顿,“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以后不用害怕任何人!”
“嗯,素素不怕。”
闵言熙无暇再估计素素的想法,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仿佛那里有着一汪清凉解渴的泉水,深深的吮吸了起来。原先的一腔恼火怒气,此刻已经成了热辣辣的□,一遍一遍的热吻落在素素身上,仿佛能够燃出火来。
素素明白,这种时候应该婉转承欢讨好的,可惜身上的男人力气太大,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被那双有力的手掌不断揉搓,原本洁白无暇的身体,不到片刻就落下数处殷红色的印迹,与斑斑点点的吻痕互相映衬,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就像一只煮得半熟变色的鲜虾。
因为裙子缠绕着不大方便,闵言熙又没有耐心慢慢揭开,索性将素素抱了起来,双手轻轻托起翘臀,“素素,素素……”他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听起来更像是意识不清的呻吟,□催动着他的手,抱着怀中美人不住上下律动。
素素被颠得剧烈摇晃,不得不伸手抱住闵言熙的脖子,两具身体贴得更近,剧烈摩擦让皮肤烫得生疼,难以抑制的热烫,灼得她轻轻嘤咛了一声,“啊……”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不停晃动,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止。
假如当初没有遇到秦媚儿,后来又会怎样?
素素忍不住想,母亲当初要是没有将自己送走,也在那场祸事中死去,是不是比现在要更好一些?侥幸活了下来又能如何,既不能为父母报仇,也不替宋家翻案,只能忍受这永无止境的羞辱和折磨。
被权高位重的靖北王包养,和粗俗富商包养有什么区别?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有哪一个会关心身下女人的感受?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宣泄□的工具罢了。
“躺好!”不知是闵言熙觉得累了,还是感觉不方便,将素素放倒在软枕面上,将她身下的裙摆猛地向上掀翻,为了方便跑马的裙子摆幅极大,掀开展平以后,更像是一朵硕大的樱桃色红花,几乎快将素素整张脸都掩盖过去。
素素被突如其来的凉风呛到,不由咳了两声,还没来得及稍作喘气,闵言熙的身体已经重重压了下来。他不住的用力撞击着,释放着那似乎永远耗不尽的激情,急促的呼吸声,带着滚烫温度划过素素的脸颊,“嗯……”,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在春光旖旎的床帏中不住回荡……
虽然不像破身那日疼痛难忍,可是因为靖北王没有丝毫的温存怜惜,素素仍旧感到不适,浑身都被撞得隐隐发疼。正在她忍不住想出声时,闵言熙却突然停了下来,手指停留在素素肩头,掰过身子瞧了一眼,“原来是个伤疤,还以为……”他微微喘气,开始慢慢的重新开始,伴随着难抑的吟哦声,最终将激情喷洒在了素素体内。
闵言熙俯在上面喘息歇气,素素也不敢乱动,看着他已经略微发干的嘴唇,小声问道:“王爷……要喝水吗?”
闵言熙摇了摇头,冷静下来露出些许歉意,“刚才……”
“王爷”管家战战兢兢的喊道:“裕、裕亲王……和王妃,说是给素素姑娘送马过来,……在大厅里侯着王爷。”
闵言熙不耐道:“他们烦是不烦?!”
靖北王得罪谁都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