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型男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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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再也支撑不住了。
好吧,既然爱已逝,情不再,她继续守着一副躯壳又有什么意义?既然他们的感情这么经不起考验,她又何必自己去撞个头破血流,她会离开,就当过去两年的岁月是一场梦,一场一碰就会碎掉的梦。
2
费旭尧觉得自己好紧张,就像个等待成绩揭晓的考生。的确,这一刻对他而言就是考验,关乎他一生的严峻的考验。
帝国饭店里只有费旭尧一个人安静的坐着,餐厅的经理是他的朋友,一听说他要向女朋友求婚立刻无条件的让出了一整晚的营业额,让费旭尧包下了整个场地,还友情赞助了音乐、美酒和鲜花。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被他精挑细选的,已经看过好几遍的钻戒,费旭尧定定的看着,脑中想象着薛千儿见到这枚戒指时的惊喜模样。
今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薛千儿很守时,还不到8点便从计程车上跳下来,直奔餐厅而来,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她的脸色很不对,眼睛肿肿的,像是哭过的样子,脸色也有些发白。
“学长,你这么早就来了?”薛千儿努力对费旭尧挤出笑脸。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眼睛肿肿的?你哭过了?”
“呃?”薛千儿不自觉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是吗?哦~”她转动眼珠立刻说道,“中午休息的时候上网看了一部很感人的译制片,从头哭到尾,怎么?现在还看得出吗?我明明用热毛巾敷过了。”
“是吗?”费旭尧对薛千儿的解释表示怀疑。
“学长,你别盯着我的脸看了,会被看穿的。”薛千儿玩笑似的避开费旭尧的视线,局促的说道,“不是说请我吃东吗?我饿了,可以点餐吗?”
“饿了吗?”费旭尧忽然心疼起来,立刻叫来服务生将菜谱递给薛千儿。
薛千儿接过菜谱,浏览了好一会儿,却只给自己点了一份海鲜饭。
“你就吃这个?”费旭尧更惊讶了,薛千儿的食量他是见识过的,一份海鲜饭根本填不了她的胃,然而薛千儿却肯定的说道:“够了。”
当然够了,就连这份海鲜饭她也吃不进,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被悲伤填得满满的,根本容不下别的东西。只是,在费旭尧面前她不能表现出来。
“对了,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吗?是什么?”
“呃?”费旭尧一惊,又变得紧张起来,“这个,待会告诉你。”
“哦!”薛千儿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却没有多问,两人忽然变得异常尴尬,各怀心事的他们同时沉默了。
正式用餐的时候薛千儿始终沉默不语,费旭尧的手指在口袋里的戒指盒上摩挲,思索着拿出来的最佳时机,转眼,他看到不远处的钢琴,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于是,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钢琴走去,坐在钢琴前面,他微笑的看着薛千儿,手指划过琴键,美妙的乐音从他的指尖宣泄出来,如行云流水一般。他的表情是那样温柔,他的琴音是那样美妙,所有的一切都醉在这动听的乐音中。
薛千儿完全怔住了,这个情景好熟悉,在卓皓轩向她求婚的那一天也是这样坐在钢琴前面为她演奏着自创的歌曲,他说是她让他灵感不断,是她让他找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目标,也是她教会了他该如何去爱一个人。想到这,薛千儿心底的忧伤又开始泛滥成灾了,强忍的泪水不堪重负的从眼角滑落下来,坠落成无声的疼痛。
“薛千儿!”费旭尧出声打断了薛千儿的沉思,“这首歌是我特意为你而作,你总是让我灵感不断… …”
什么?薛千儿惊愕地仰脸瞧着舞台灯光下费旭尧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庞。
“你让我找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目标… …”
费旭尧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他要和卓皓轩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薛千儿用力地捂住胸口,她感觉呼吸困难。在这一瞬间,费旭尧的脸幻化成了卓皓轩温柔的笑脸,就像他一直就陪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卓皓轩走了,离开她了,他已经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也是你教会了我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求求你不要说了,薛千儿不住的悲鸣,不要再让我想起卓皓轩,不要再让我想起他的脸,她真的再也无法承受了。呼吸好困难,心跳好快,为什么浑身这么无力,为什么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薛千儿用力地按住胸口,忽然眼前一黑,朝椅子下重重的栽倒下去。
“薛千儿!”费旭尧惊呆了,他将已经拿在手中的钻戒飞快地塞回口袋里,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薛千儿的面前,一把抱起她孱弱的身子,“薛千儿,你怎么了?”他拍她,摇她,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这是怎么了?费旭尧的心骤然抽紧,他将她抱在怀里迅速地往饭店外的车子冲去。
3
医院的走廊上费旭尧来回踱着步子,他心急如焚,究竟薛千儿得了什么重病?为什么会忽然晕倒,这太让他揪心了。终于,急救室的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随着躺在病床上的薛千儿一同走出诊室的大门。薛千儿还在昏迷中,而医生的表情是凝重和严肃的。
“医生,她怎么样了?”费旭尧抓住医生焦急万分的询问,“她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他真该死,一开始就应该看出薛千儿的不对劲,他应该察觉的,如果不是一意孤行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也不会让薛千儿受这么大的伤害。
“很严重的病倒没有,只是… …”
“只是什么?”费旭尧更紧张了,他死死地盯住医生的眼睛,真怕他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平时你应该多关心夫人,她最近应该有很大的压力,身体已经在超负荷运作。这是身为丈夫的你的失职,怎么能让已经怀孕的妻子去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医生,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 …”费旭尧急于解释,忽然他愣住了,有什么在敲击他的胸口,让他的心脏暂停了几秒。难以置信的盯着医生他愕然问道,“她怀孕了?”
“夫人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可能是受了很严重的刺激才会晕倒,以后你要多关心夫人,怀孕期间很忌讳情绪激动,如果再像这样昏倒的话胎儿很可能不保。”医生很快地交代完注意事项,又被身旁的护士拉着往另外一台手术现场走去。费旭尧则立在了那儿,好一会儿都没有移动。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因为,他已经无法思考。刺痛的感觉从他的心口处蔓延开来,直钻进了四肢百骸。
他,多像一个小丑,竟然还想着向薛千儿求婚,而她却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小孩。从口袋里拿出求婚用的戒指盒,他愤怒地举起手要将其摔进身旁的垃圾桶,然而手举到半空他却怎么样也摔不下去,身子在剧烈地颤抖,他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
最终,他还是做不到舍弃,已经爱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说丢就丢,他的手指在抽紧,戒指盒几乎被他手指的力道捏得变形,像个傻瓜似地,他朝墙上重重地砸了一拳,转身进入了薛千儿的病房。
薛千儿大概是太累了,还在熟睡,她睡着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鼾声,像个不谙世事的婴儿,甚是可爱。费旭尧苦笑着,走到薛千儿的床边坐下,为她拉好了被单,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睡脸。
“薛千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声地痛苦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一次又一次地伤我的心,我的感情对你而言就如此地微不足道吗?”
似乎听到了响动,薛千儿不安地扭动肩膀翻了一个身子。费旭尧笑着,再次为她拉好了被单,就在这时,安静的病房中忽然响起了刺耳的手机铃声,声音是从薛千儿的包中发出来的。费旭尧一惊,他看到薛千儿已经在不悦地皱着眉头,他赶忙从身侧拿过薛千儿的包,摸出手机,一把按掉了电话。室内顿时恢复了宁静,薛千儿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费旭尧安心地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将手机塞回包里,怎料铃声又响了起来,费旭尧连忙拿着电话奔到了病房外。
刚接起电话,对面就有有个雄狮怒吼般的声音在对着听筒咆哮:“喂!薛千儿,我不是叫你下班后等我的吗?你跑哪去了?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费旭尧愣住,这个声音为何会这么熟悉?将手机拿离耳朵,他瞧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顿时,他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往脑子里流去,这个人,竟然是卓擎宇。
“干嘛不说话?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卓擎宇继续在电话那头刺耳地咆哮。
费旭尧压抑着自己震动的心绪犹疑着开了口:“卓擎宇,是你吗?”
“呃?”卓擎宇怔住,“你是。。。 。。。费旭尧?!”
费旭尧深吸一口气应道:“是的。”
“为什么你会拿着薛千儿的手机?”卓擎宇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发颤的声音问道。
“你呢?为什么会有薛千儿的号码?”费旭尧反问。
“喂!费旭尧,是我先问的好不好。”
“她是… …我的学妹。”
“什么?”卓擎宇大吃一惊,心脏猛地沉了下去,有好一会儿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你说的那个学妹。。。 。。。是薛千儿?”
“轮到你了。”费旭尧的声音里透着惊怯。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卓擎宇始终没有开口,费旭尧用耳朵急切地捕捉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他呼吸沉重,心跳得快极了,他多么希望卓擎宇能够告诉他薛千儿只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可卓擎宇还是不容置疑的,带着忧伤口吻开了口:“她是… …我爱的女人。”
费旭尧身体一软,手机险些掉到地上,他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也消失了,只留下比海水还要幽深,还要泛滥成灾的震惊和悲伤。
为什么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孩,又为什么这个女孩一定要是薛千儿?两个惊恐的男人同时沉默了,悲伤弥漫在医院的走道上将费旭尧衬托得格外颓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学长?”薛千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安静地站在费旭尧身后奇怪地打量着他。
“怎么起来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多休息。”说着,他扶住薛千儿的肩膀要将她往病床上推。
薛千儿被费旭尧强行押到病床上,转脸,她盯着费旭尧脸上阴云密布的表情更疑惑了:“学长,你好奇怪哦,弄得我像是得了绝症似的。”
“不要胡说。”费旭尧立刻打断她,“你的身体很好。”
“那就更不需要这样了,我真的很讨厌没病还躺在病床上。”薛千儿说着要坐起来,费旭尧却一把按住了她。
“听话。”他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的表情,“你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薛千儿怔住,为什么费旭尧要用那样的表情看她,仿佛世界末日似的忧伤的眸子,她的身体究竟怎么了?这样想着,她就焦急的问了出来:“学长,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是吗?否则,你不会这样,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不管你告诉我什么消息我都能承受,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坚强。”
费旭尧安静地打量她,严厉的忧伤更深更重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薛千儿心中一紧,费旭尧欲言又止的态度让她更害怕了:“你问。”她幽幽的说。
“为什么你一定要留在这个城市?你说的在这个城市有事要办,是什么事?还有,这段时间你都在做些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薛千儿的心头阴云密布,她预感接下来费旭尧的言论会将她打入无间地狱。
“你先回答我,我必须知道。”费旭尧叫着,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薛千儿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我,”她迟疑着开了口,“来找一个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他。”
“你找到了吗?”费旭尧的声音低沉极了,带着深不见底的忧伤。
“嗯!”薛千儿艰难地点点头。
“那就好。”
“什么意思?”
“你是在找你的爱人吧?也就是。。。 。。。”费旭尧苦笑着,天知道,要说出这句话,他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要多么努力才能压制住心头那一阵强过一阵的刺痛感,“你肚子里小孩的父亲。”
“什么?”薛千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瞪大眼睛,呼吸急促,急急地抓住费旭尧的手臂痛苦而艰难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肚子里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费旭尧疑惑的瞪着她,“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薛千儿双手一软,瘫倒在病床上,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怀孕了?她竟然有了卓皓轩的小孩,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她已经决定放弃那段感情的时候?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她?
“薛千儿!”注意到薛千儿异样的表情,费旭尧紧张地凑了过来,“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薛千儿一语不发的无力地摇了摇头。
“薛千儿。”费旭尧摇撼她。
她转脸,悲哀地看向费旭尧,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费旭尧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薛千儿脸上决绝而忧伤的表情又不忍的住了口,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薛千儿叹息道:“好吧,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薛千儿无力的点点头。费旭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才关上,薛千儿的泪水便决堤了,她用被子蒙住头,压低声音痛哭着。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她?她已经被无情的抛起了却还要带着卓皓轩的阴影生活吗?她是多么艰难地做出放手的决定的?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她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费旭尧站在门外,他听到了薛千儿那撕心裂肺的,压抑的痛哭声,那声音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他心上,让他痛苦、让他懊恼却无法帮忙。
远远的,走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费旭尧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到迎面奔来的卓擎宇,他大汗淋漓,神情焦灼,在医院的走廊上一路横冲直撞,不少路过的人都被他鲁莽的行为惹恼,他却不管不顾,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飞快地冲到了薛千儿的病房门口。见费旭尧正依立在门旁他有些犹豫,但还是担忧万分地问道:“薛千儿在里面吗?她怎么样?”说着,他要扭动门把冲进去,费旭尧一把拦住了他。
“等一下,擎宇,现在不要进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什么意思?她究竟怎么了?”卓擎宇焦急的问,担忧和关切在他的脸上一览无遗。
费旭尧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卓擎宇看着费旭尧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粗鲁地推开他:“让开,我要进去看她。”
“等等,卓擎宇,我说了现在不方便。”费旭尧伸手拦住了卓擎宇,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叹息道,“我们,谈谈!”说着,他用力地捏住了卓擎宇的胳臂将他拉到了走道尽头的凉台上。
4
薛千儿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眼睛又胀又痛,尽管如此,那断了线的泪珠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从被子里爬出来,木讷地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绪漂浮在一片凄然的虚无上。
卓皓轩?卓皓轩!卓皓轩,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卓皓轩的影像,温柔的卓皓轩、开朗的卓皓轩,会对她像孩童般微笑的卓皓轩,不!这一刻,她坚定了自己的心,她决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要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就算是为了肚里的孩子她也一定要争取。想到这,她飞快地翻身下床往病房外冲去。
薛千儿在医院外狂奔,好容易看到一辆空着的的士经过门口,她迅速地招手钻进了车子。坐在的士后座上,她双手合十,紧张地要命,车子离卓皓轩的医院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快。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哪怕是会撞得头破血流,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前往,为了她,更为她腹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