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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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工作
总经理办公室外墙部分略带一点弧度，整面的玻璃做下来，无论是采光还是通透性都是极好的。而齐伟升到总经理一职时，整栋大楼大刀阔斧进行过一次完整的修改，因此这里面的布局安排也是充分听取他的意思，简洁明快。
这个时候和齐伟相对而坐的正是贺文琅，他悠然自得地喝着王静泡过来的咖啡。齐伟则在仔细研究他带来的文件。
“贺经理。”在贺文琅将咖啡喝了一半的时候，齐伟合上文件夹，对贺文琅说，“这里面的改动似乎是个大工程啊。”
贺文琅似早就预料到般，笑了笑：“本来这个游戏的反响比起《传奇》，《诛仙》等来说就不算很好，齐总想要继续研发第二版，就有一定难度。如果不这样大规模进行修正的话，相信这第二版也没有必要出来了。”
齐伟对于自己公司这个游戏的情况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就贺文琅刚刚拿出相比的两款同类游戏，真的是过于高估了，只是……
“进行这样大的改动，难道不怕和前一版的游戏就对不上号吗？”
“这个齐总无需担心，刚刚你也看过初步的游戏设定了，基本上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新增加的不少项目，可以吸引到更多玩家。而且一些多余累赘的程序我也删除掉了。相较于你们第一版，我有自信这个游戏会赢得更多游戏玩家的好评和喜爱。”贺文琅对于这次的设定还是很满意的，“在参考了一些其他游戏玩家的意见后，游戏操纵上基本这款游戏即能够适应刚接触网游的人，也能够满足已经熟练操纵的人向往更高难度的想法。”
齐伟点点头，将文件夹往边上一放，靠进老板椅，似笑非笑地对贺文琅说：“整个计划都很好，但需要投入的资金和人力过大，你认为这次能够过关吗？”
“齐总，这次的案子是你们先找到天悦的，你当时也说过这个案子全权交给我来处理。我想那个时候你看中的就是天悦对于游戏的开发制作能力吧？”贺文琅没有显露出任何诧异的表现，而是和齐伟一般神色自然地叙述出事实，“当然，前期的投入是比一般游戏要多，但后期的回报绝对不是其他游戏可以比拟的。我相信齐总不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吧？”
对于贺文琅的最后一句话，齐伟没有动怒，之前他已经全面的衡量过这次利弊得失，这所以这样跟贺文琅说，不过是想要知道对方对于这次的合作有多大的诚意和能力罢了。于是他微笑坐起，伸出手去：“那么，就期待这次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贺文琅从善如流，伸出手去和齐伟相握。
“嗡嗡”贺文琅朝齐伟歉意地一笑，掏出手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时，眉头稍微皱了下，“小晴，什么事？”
“你在等我一会，这边快好了。嗯……等会见。”
挂上电话，贺文琅瞧见齐伟狭促的笑：“是阮小姐？”
“嗯。”贺文琅情知齐伟是误会了他和阮晴之间的关系，却又觉得没有必要来解释。
“阮小姐很能干。”齐伟倒也不是个八卦的人，抬手看看手表：“都这个时候了，我正好要去财务科拿个文件，和你那一起出去吧！要不让阮小姐等太久也不好。”
贺文琅点头，收拾下东西，随着齐伟一同起身。起身的时候不留神碰到一摞文件，把一个相框给弄倒了。“不好意思。”说着他要去扶相框。
齐伟比他先一步把相框放好，边说：“没什么。”里面镶嵌的是他和杜喻的照片，这还是罗艺茗在两个人结婚后就拿过来要他放桌上的，齐伟一直都把相框锁在柜子里，今天脑子一时发热又给拿出来摆桌上了，想不到就给撞了。想了下，齐伟还是把相框放进抽屉里去。处理好，他对站在一边等自己的贺文琅说，“走吧！”
“嗯。”贺文琅笑下，“是结婚照？”刚刚一瞥之下，他只来得及看到上面一袭白色，于是大胆猜测着。
“对啊。”
“真看不出，你居然结婚了。”贺文琅如是说，他一直都以为齐伟是单身，要不就是个花花公子，唯独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已经定下终身。
齐伟也笑笑，对于这桩婚姻自己也觉得是有些不可思议，只胡乱找了个理由来：“家里催得急。”
话题到此结束，他们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喜欢八卦或是主动谈及自己私事的人，在这一点上，两个男人确实很相似。
“文琅。”门刚一打开，坐在休息室里的阮晴就转过身扬起大大的笑容来迎接对方。可一看到贺文琅边上的齐伟时，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齐伟笑笑，没有放心上，他以为是自己打搅了这对情侣，让阮晴尴尬。想着他对贺文琅说：“贺经理，签约的事我会让王秘书来通知你。”
“好。”贺文琅看他要走，眼神瞄到阮晴，不自主地开口，“齐总等会还有事吗？”
“怎么？”
似乎没有看到阮晴僵硬的笑容，贺文琅对齐伟发出邀请：“我和小晴准备去酒吧坐坐，不知道齐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往阮晴那面瞅了下，齐伟摇头：“还是不耽误你和阮小姐约会了。晚上我要回去吃饭。”
“哦……这样。”贺文琅笑笑，“确实，结了婚的人还是家里面的饭菜好吃。”
齐伟笑而不语。
一旁被冷落好一会的阮晴主动走过来挽住贺文琅，落落大方地开口说：“好啦！既然齐总不肯赏脸，文琅，我们就先走吧！”
“小晴。”察觉到阮晴的不对劲，贺文琅低头去看她。却不能从那张精致的妆容下找出任何破绽。
“虽然不能应邀吃饭，但还是可以顺便送下你们的！”齐伟客气地说着。
阮晴咬咬嘴唇却不好拒绝对方好意，反是贺文琅说：“真是麻烦齐总了。”话说得客气，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齐伟一怔，原本他不过是客气下，没想到贺文琅会这么说，反应过来他笑：“也就是顺路罢了。”
三个人里面，两个人同意了这样的安排，阮晴纵使再不情不愿，也不得去反驳了。只好挽着贺文琅的手，跟在齐伟身边出来。
贺文琅和齐伟边不时说着关于合作的事，阮晴有一句没一句地听。
可意外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第十四章 拒绝
“总经理。”
毫无预兆的，一个年轻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闯到三人面前，用满是希翼的目光痴迷地看着齐伟。
和齐伟并列站着的贺文琅注意到她身后跟着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还有齐伟的特助王秘书。
“齐总，我……”王静张口想要辩解什么，被齐伟摇头止住，看着面前的朱燕，他眉心皱起个“川”字，“朱小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已经被辞退了吧？”
“辞……辞退？”由齐伟口中说出的话吓了王静一跳，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朱燕，神色中有着极大地不确定，“学姐，你不是主动辞职的吗？”
“齐总，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聊一聊？”朱燕仿佛没有听到王静的提问，只一心看着齐伟。
一瞬间，这几个人似乎就僵在这里，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古怪凝重。阮晴拿手肘撞撞贺文琅的腰，压低声音对他说：“我们先走吧！”
贺文琅也不是那般不识趣的人，一看这样的场景便也明白过来，现在听到阮晴的话，马上转头对齐伟说到：“齐总，看来真是不巧了，我们下次再约吧！”
“好的。”齐伟客气地应下，对王静使了个眼色，“王秘书，麻烦你去送送贺经理和阮小姐。”
“哦。”王静听到齐伟的吩咐，也如觉释放，脸上换上一个标准的笑容，说，“两位请跟我来！”
目送贺文琅和阮晴双双离开后，齐伟这才转头去看一直被他当做空气忽略掉的朱燕，即便脸上有化妆但也掩盖不了她此时的狼狈，齐伟目光如炬，沉声道：“跟我来。”
朱燕一声不吭地跟在齐伟身后，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可也是陌生的，毕竟她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了。一路遇到以前共事的同事，只有偶尔几个会跟她打下招呼，其他的人都只装作没有看到。朱燕尽量高傲地挺直了背脊，不去管背后别人的指指点点和小声的交头接耳。
齐伟大步往他的办公室走，丝毫没有顾及到身后的朱燕能不能赶上自己的步伐。只是在听到那些议论渐渐有扩大的苗头后，他停步，转身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都不用工作了吗？还是现在很闲呢？”
只需一句话，那些细小如蚊的声音立即销声匿迹，刚刚还在八卦的职员立刻往自己的岗位去，生怕一不留神触及BOSS的逆鳞，那可就是真的不妙了。
看到这些，朱燕心里头却是一点一点往下沉，那个隐藏多年的秘密犹如浮云蔽日，永远都看不到光辉了。
“说吧！”齐伟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着朱燕，“你这次来究竟有什么事？”
“齐总，我……”朱燕欲言又止，忍不住梗咽两声，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
然而可惜的是，齐伟并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又或者可以说面前这个女子并不让他以为值得去怜惜。齐伟冷笑一声：“于情于理，我想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吧！朱燕。”
“齐总，对不起。我当初，只是……只是……我真的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现在来后悔，已经是晚了，可朱燕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弥补了。
“够了。”齐伟冷冷地睇她一眼，神色中是少见的冷漠，“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念在以前的事情上也不跟你计较，以后我也不想要再看到你。”
“齐总，你不能这样对我。”朱燕一听齐伟这话，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也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形，脱口而出，“齐伟，你知道我对你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我不服气！”
“你不服气？”齐伟冷笑着重复朱燕的话，不屑一顾地瞟她一眼，那样的目光让如朱燕这般八面玲珑的女子也不禁激灵灵打个寒颤。
正懊恼着自己的莽撞，就听齐伟不疾不徐的声音平静地说：“朱燕，一开始我就表明了态度的。你不要以为平时你的所作所为我真的就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了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只是一直看你业务工作方面能力不错，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次若不是你逞一时口快泄露公司机密，我也不会把你辞退。你这个时候还凭什么来跟我说你不服气？”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无需给她留任何情面，索性一次把话统统说开。免得以后隔三岔五发生类似于今天这样的笑话。给公司，给他带来负面影响。
朱燕听着他的话，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此时更是时青时白。她刚刚也从王静那里知道了，即便是将她辞退后，齐伟尽力去修改弥补，这一桩生意还是泡汤了，之前经营多时的计划和努力全部都成了一场空。而直接导致这一后果的人就是她——朱燕。只是那真的不是为了逞一时口快，而是……而是为了在旁人面前炫耀她在齐伟身边的地位，酒后无意说出的。
齐伟知道后，只是扔下了一句简单的话“你走吧”。她就这样轻易被解雇了。而她却又清楚地明白这样的结局还是好的，起码，齐伟没有来追究她的责任，让她来负责承担公司的损失。其实她也明白就算齐伟这样做了，她也没有这个能力来承担，毕竟在这样一座城市她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打工者。可她情愿让齐伟责骂她，追讨她，也不想要得到这样一个结局。说来说去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轻易地从他身边被分隔开。
朱燕想着想着，脸色一点一点变得狼狈，迎着齐伟冰冷的目光，她坐着最后的垂死挣扎：“那杜喻呢？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你会像对我这样对她吗？”
“杜喻？”一听杜喻的名字，齐伟平静的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直视朱燕，“你什么意思？”问完，他忽地一笑，摇摇头，缓和了神色，“不会的。如果是杜喻，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他充满毫无保留的信任的话，朱燕仅余最后的一点骄傲也败下阵来，强自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轻声叹息：“我输了。还是输了。你们两个都是这样。”
齐伟看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本不想说什么，但一听到她后面那一句话，面色蓦地一变，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你见过杜喻？”
朱燕点头，挤出笑来，带着一定的报复心理告诉他说：“我把她约出来告诉她我怀了你的孩子，可她居然那样冷静。仿佛她和你不是夫妻一样。”
齐伟一听，再也绷不住，倏地站起来，大步迈到朱燕面前，沉着脸，一字一字问：“你跟她到底说了什么？”
看到齐伟这样的表现，朱燕心下更是疼痛，可她情感已然扭曲，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不管不顾地径自说下去：“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三个月了。我问她我该怎么办？”
“你？”齐伟不能忍受地本能想要挥手去打朱燕，手抬到一半，又给生生僵住，想起这段时间杜喻莫名其妙的变化，他又是痛恨又是心疼。可手终了还是打不下去。猛地甩落自己的手，齐伟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到这个女子，厉声呵斥：“你走，马上离开。以后也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朱燕怔怔看着齐伟，这是她头一次看到自制良好的他发脾气，他为了一个女的而乱了阵脚，这是她梦想过多少次的情景。但，可惜的是，她不是那个让他乱了方寸的人，他心头上面放的人终不是她。
朱燕一抹脸上的泪水，赌气般向外走，拉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顿了下，她想到那天杜喻的表现。语气恶毒地对齐伟说：“你知不知道那天她说什么？她说你喜欢任何人都不关她的事。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出去。”齐伟头也不回地，用低沉地声音重复一遍，“我叫你出去。”
“呵！能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的人只有两种，要不就是圣人，要不就是她根本不爱你。”朱燕挑衅般地说完这句话，直接摔门离去。
走廊里，朱燕不断加快步子，由最开始的疾步变得横冲直撞起来，撞了人，看也没看清，就急急忙忙继续向前面冲。
回想那天她一开始是被杜喻的冷静自持给镇住了，但离开后细细一想，却得出这样的结论来。起初，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但今天看到齐伟对杜喻这样充分的信任，让她嫉妒得快要发疯，于是口不择言地想要把这个新发现的事实说出来，好刺一刺齐伟。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变相的报复心态，你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好吧！我也不让你好过就是，也要让你试试看你在乎的人不在乎你的感受。可这话一旦说了出来，她却全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淋漓，只觉得更加地难受了。
齐伟听着身后轰然的门声，暗自把手捏紧，朱燕的话他一早就明了了，他和杜喻之间从来都不过是靠两张薄薄的纸来维持关系，他们之间没有情爱。
她不爱他，从来都不爱。
可为什么一想到这个事实，他就该死地不舒服呢？
努力甩掉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坐下翻开新送过来的文件，可才看了两三行就看不下去了。
他打开电脑查看新一季的计划，同样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做什么事情都仿佛没有活力。
坐在椅子上呆了会，齐伟连上王静的电话：“王秘书，麻烦你泡杯咖啡进来。”
“齐总。”
没多久王静敲开他的门，端着杯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