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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离婚那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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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事情在事后回顾总是很痴傻,但在做的时候却是义无反顾,人的一生总得有这样一两次的义无反顾来装点才会觉得有意义。而这种义无反顾亦只有青春岁月才会做的到。
  杜喻若有感慨地望着小护士,依稀记起某次值班的医生叫过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做……
  “刘萱萱?”还不容易回想起来,杜喻不确定地问,“你是叫刘萱萱吧?”
  小护士的眼睛一亮,将别在胸口的卡举过来在杜喻眼前晃了晃:“嗯啊!刘萱萱就是本人了!”
  望着她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庞,杜喻微笑,记忆里她很少笑得那样灿烂过了。正想着又听刘萱萱问她说:“齐太太,你看没看过渔夫的《宁相望》?”
  全无准备地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名字惊住,杜喻怔怔地没有出声。刘萱萱没看出她的不自然,以为她是没听的清楚,继而补充说:“就是无言写的那本小说,后来由渔夫画成了绘图本的。真要说起来,我最喜欢还是这一本,两个人配合的刚刚好,无言的故事,渔夫的画,想起来都是绝配呢!不知道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也是一对呢?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不过这几年都没看过渔夫和无言的书了,倒是洛洛之殇名声越来越大了。唉!好可惜,我那本《宁相望》借给同学,结果就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现在我就想买也找不到了。唉!”说着,刘萱萱叹起气来。
  杜喻慢慢挤出笑:“好了,别皱眉头,要不然会老得很快。”
  “啊?不会吧!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有皱纹,我还没跟他表白过呢!”刘萱萱叫嚷着,伸手按着眼角眉心,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
  杜喻被她这副模样逗得笑出声,摇摇头,她活动下由刘萱萱简单处理了下的右手,按之前的样子放下书:“好了,我要去陆医生那里了。”
  “哦!”刘萱萱松开手,三两下把东西收了,不忘叮嘱她,“齐太太,你可要记得哦。”
  愣了下,杜喻才意识到刘萱萱说的是什么,点点头,她用单手摇动轮椅朝外走。
  走了一会,她迟疑着回头,刘萱萱抱着那本书往挂在墙上的背包里面放,小心翼翼的样子,犹如对待珍宝一样。想了想,杜喻还是打消了之前的念头,直接穿过接待台朝电梯间去。
  很多的事情就跟刘萱萱丢失的那本书一样,一去不复返,再寻也终无可望。

  第廿三章 见面了!

  骨科科室里,杜喻安静地看着陆医生一张张地更换片子,给她讲解关于她腿脚的问题。
  “喏!你看,其实右腿这一块的愈合已经差不多了,你每次过来做复健效果也不错,虽然还是需要借助拐杖,但基本上你的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了。”陆医生是齐家专门找来给杜喻治疗脚伤的骨科权威,就算是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的。但面对眼前这个女子……她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头疼但还是很认真地问杜喻,“可为什么,一出复健室你就不能行走呢?”
  这个问题她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自己也回答了无数次,这一次也无意外地摇摇头,眼睛望向窗外:“我也不知道。”
  “那你能不能说说你的感受?”陆医生叹息一声,把灯箱上的片子抽下,随手关了灯,“就是你在复健室外努力站起来时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能说说吗?”
  杜喻抿唇,仔细回想着一次又一次失败倒下的过程。良久,她缓缓地摇头,慢吞吞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没有力气,全身……软趴趴的,根本支撑不起来。”
  陆医生的近视眼镜反出一片花白的亮光,遮挡住她的眼神,只听她说:“杜喻,我看你还是心理问题。从医学的角度上,至少是从我学医这么多年,又亲手治愈了这么多病患的经验来看,照道理,到了你这样的愈合程度,想要站起来,或者是依赖于拐杖行走可以说是没有问题的。何况你自己在复健室里也尝试到了,你确实是站了起来,也可以一步步地行走。但只要一出来你的情况就会改变……”
  杜喻揉着眉心听她说,也自觉难以接受,她明明每一次都是很想要能够站起来的,但腿脚无力根本不听使唤。
  陆医生头一偏,眼镜片上的反光一闪,接着又听她说:“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心理专家,听听他们的意思。”
  “心理专家吗?”杜喻点点头,神色间没有流露出任何其他的表情,“我知道了。谢谢你,陆医生。”
  “杜喻。”适时叫住准备要离开的人,陆医生无不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杜喻,我给你看病也有两年了吧?你的情况我可以说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你是个很好的病人,不管是治疗还是检查都很配合,从来都不喊痛不说苦。但我可以说,这么多病人里面你也是最不听话的一个病人。”眼睛实在痒得不行了,陆医生干脆取下眼镜,屈指去揉,边说下去:“你根本就不怎么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的每一个举动都让我想起我儿子小时候,完完全全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去做。”
  看到杜喻呆怔地坐在面前不出一语,脸色苍白,血色渐少。陆医生狠了狠心,把这些早就发现到的问题一个个说出来:“你是个聪明人,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过什么问题,但你不应该这样封闭自己,要知道这个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何况面对那些的不止是你自己一个人,还有你身边的亲戚朋友。你的丈夫人也很好,不过我说句不该说的,你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并不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们结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关于这一点我个人认为我看的还是比较准的。你说是不是?”
  面对这样直接的问题,杜喻避无可避地迎上陆医生的笑容,硬着头皮点头,抿紧嘴巴不出声。
  “嗯!我就知道没错的。”得到答案后,陆医生加大微笑,重新把眼镜戴上,“杜喻,我劝你一句吧!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的话就当我的话是空气也成,是放屁也成。反正也算是我这个过来人的心里话,有的事情过了就过了,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心里头放一放,就会好过一些。”
  “陆医生。”听了这么多,杜喻终于开口了,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我突然发现您待在骨科真的浪费了。”
  “哦?那你说我该去哪?”陆医生笑着把散下来的一束头发别到耳后去,不可否认年近四十的她身上仍有不减当年的魅力。
  “您应该去心理科。”
  杜喻的话逗得陆医生笑开,边笑,她边说:“懂得开玩笑还是好的。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你之前的事情呢?我向我们也应该属于朋友吧?”眼见杜喻又开始犹疑不决,陆医生赶紧补充了后面那句话。
  犹豫的神色在杜喻脸上挣扎闪退,她终是点了头:“其实我……”
  “陆阿姨……”一声叫唤让杜喻的话就此打住。
  陆医生半是恼怒半是好奇地循声望去,进来的是名二十五六,一身休闲西服的男子。看清对方长相后,陆医生笑起来,和对方熟稔地打着招呼:“小贺,你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医院离开,却无故复返的贺文琅。
  “姑姑打电话来说她腿脚病又犯了,要我上你这来讨点药酒回去擦。”倚在门口,他轻松地说着。目光在一瞥间定在办公桌前坐在轮椅上的背影上,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却无法准确的判断出对方是谁。客气地问陆医生,“陆阿姨,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你这小子也知道啊。”口里这么说着,陆医生一指杜喻,“你问问人家是不是被你打搅了?”
  杜喻什么话都没说,陆医生也习惯了她这样的安静,没有多想。
  虽然陆医生口里是责备,但还是对杜喻说了声“等我一下”,就立马起身从身后柜子众多瓶瓶罐罐里面找出一只瓶茶色小玻璃瓶,对一旁的贺文琅交待:“幸好这里还有一瓶,你拿去给你姑姑,告诉她还是老样子,一天三次。”晃了下小瓶子,陆医生快速地判断出用量,“这里份量不算多了,但也应该用得了一阵子。”
  “嗯。好的。谢谢,陆阿姨。”贺文琅客气地谢谢,说话间一步步朝前面走。目光落在那道异常熟悉的背影上,越发觉得奇怪。
  而在他目光锁定下的杜喻也不好受,贺文琅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她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抵在手心一阵阵的发痛,脸色亦是阵青阵白。
  隔了会儿,发现到不对劲的陆医生看了看杜喻又看了看贺文琅,起初杜喻不说话,因为她知道杜喻不怎么喜欢说话,也就没怎么在意,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用空着的手指指两人:“你们认识吗?”
  “哦……我就是觉得她和我一……”贺文琅在陆医生的话语中,转过头去,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将他的话打断:“真巧!好久不见!”

  第廿四章 叙旧

  贺文琅不是个喜欢沉湎幻想的人,但也曾预计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只是每一次的情景都无法与现实相互联系起来。而这一刻他遇到了她,两年的时间,如指间的流沙匆匆逃逸,那铺天盖地的想念在那一瞬反而奇怪地没有翻涌出现,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三米的距离,中间遥遥相隔的还有那两年空白的时间。
  她却只是如此轻巧地说“真巧!好久不见!”,平静得仿佛是理应如此。
  头一次贺文琅觉得她的云淡风轻近乎冷情冷性。
  “在想什么?”杜喻清浅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贺文琅侧头看身边的女子,目光中还是无法忽视掉她身下的轮椅,在他眼里这便是一庞然大物般地妖怪正吞噬着她。
  许是看出了朋友眼底的悲哀,杜喻不经意地笑了笑,刻意用玩笑的话来岔开对方的思路:“怎么了,才两年不见你倒好像变得不认识我了。”
  贺文琅一笑,撇开目光,尽量不去触及她的一切:“这几年还好吗?”
  “嗯。不错。”杜喻点点头,脸上挂着始终如一的笑。
  听着她这样的回答,贺文琅回想起开始在陆医生的办公室里,听到杜喻向自己打招呼后,陆医生惊异的表情。他却是没有半点惊诧,仿佛一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相遇,只是对于杜喻身下的轮椅他一时半刻还接受不了,眼睛直直盯着看。
  倒是陆医生出来说话了:“原来你们认识啊!文琅,这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位病患。”
  一句简单的介绍,更是让贺文琅为之一凛,关于陆阿姨口中这位难以治愈的病患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他却从来都不曾往杜喻身上想过。多么可笑啊!他明明知道了那么多关于她的消息,却还在烦恼地对周围的人说找不到她,没有她任何的消息。
  只是因为在他的眼里杜喻可以是任何模样,偏偏就是不会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带着面具向每一个人微笑。而他更预料不到的是杜喻竟然结婚了……这个曾在玩笑中说过一定要严格遵照国家政策坚决实行晚婚晚育的女子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就快速嫁给他人。
  如此多的意外,不断侵袭而来,如五月晴天乍然惊现的雷鸣接连不断落在他头上,轰鸣作响。
  “怎么会突然就结婚的?”想到这个问题,他就不经意地问了出来,等问出了口才意识到不妥,可私心里却还是想要知道。
  似乎也预料到了他会问这个问题,杜喻没有避开,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到了适合的时候罢了。”不等贺文琅再继续追问,她又笑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我那时候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吧?”
  想起那话,贺文琅故作正经地点头,附和说:“是啊!我那时还真的就以为你说到做到。”除了这样还能如何?说着他侧过头,看着杜喻,一脸烦恼的表情,“你说,我那时怎么就这么笨呢?明明你说的一句玩笑话我偏生就当真了。还在那边傻傻地想这可怎么的好,要是我们全都结婚了,你还是一个人,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尴尬。”
  “对啊!你真笨。真要那样的话,该尴尬的人也是我好不好。孤零零地待在你们一堆人里头,看你们一对对得甜言蜜语,恩恩爱爱,活像一个超大瓦的电灯泡。”说着笑着,她拂了下落下挡住额头的刘海,捋到耳朵后面去。
  贺文琅也跟着笑:“是啊!我那个时候真的笨。”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一下子变得低沉,整个人神色也黯然下去。
  杜喻只装作没有看到,转移了话题:“你说和渔夫他们聚会过?好不好玩呢?”
  “还好。”贺文琅心知她的用意,却也不点破,跟着她的问题跑,一如很早以前两个人相处模式。想了下,为她解说当日的情况,“说来你也不知道,渔夫他结婚了,就是那个时候他口里说的老女人,半年前生了个小丫头,渔夫把她宠的简直可以上天了。”
  “你见过了?”
  “没有。”贺文琅摇下头,“只看过照片。渔夫现在画也不画了,整天抱着他家宝贝,逢人上线就传照片。不过他那女儿长得也不错,鬼机灵着。连洛洛那样不喜欢小孩子的人都看着欢喜。”
  “洛洛,还好吗?我记得那个时候她说要跟她家那位一起打拼奋斗。”想起以前的事情,对于杜喻来说如同老旧电影般,陌生而真实,真实到陌生。
  贺文琅稍稍停顿了下,叹口气:“洛洛和那人分了,听说是在外面有了别的人,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后就彻底分了。话说话来,洛洛确实也厉害,这两年文章照写不误,工作也是做的风生水起,已经在公司里当了首席设计师,大小奖项也拿了不少。”
  “洛洛向来就好强,不过想不到他们会分。”杜喻感慨着,“那个时候,我们还在骂她,说她甜甜蜜蜜也不要在我们几个面前显摆,没想到……”话说到这里都不用再说下去了,那些没想到的事情为往往是已经发生了后,人们用来回顾的感叹。
  “跟你说个开心点的吧!这次阿若没有来,不过听说她是去度蜜月了。”
  “那很好啊!她终于如愿以偿把自己给嫁了出去。对了,你刚说到渔夫结婚了,那堇色呢?”堇色对于渔夫的好感,他们这群好朋友多少还是看得出的,只是当事人都在装,大家也就不好出声多说什么,个个默契地装聋作哑只当不晓得。
  “她呀!要去英国留学,这段时间该在收拾了。”说到堇色贺文琅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在他家厨房,堇色跟他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只是当真清楚归清楚,真正要去做了,才知道当中的差距。
  没有多大的惊诧,杜喻早已从她的博客中看到了,但没有缘由的就是不想要让对方知晓自己这些无聊幼稚的举动,只能装作糊涂地追问:“是吗?这也好,她去念的是服装设计吧?”
  ……
  天气很好,阳光还是很灿烂,偶尔会有微风缓缓吹过,引得头上的香樟树叶沙沙作响。
  两个经年未见的朋友就这样坐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周遭朋友的事情,那些悲的,欢的,逐一而谈,却对自身发生的很多事情缄口不语。时不时也有笑声飘出,只是在这看似和谐的欢笑下面隐藏着被时间刻画出来的看不见的疏远和距离。
  贺文琅后来无数次回想到这个情景,只觉得要是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不再前行该有多好,那他就能守着那一份他所期盼的幸福到老。
  只是……人的愿望和现实总是有着无法横越的差距。
  “齐太太,你在这儿啊!”刘萱萱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惹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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