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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5144-左耳(终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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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完这些,拉开了门。我知道这一走,就是永远,九匹马也无法拉我回头。    
    他冲过来,拖住我,把门重新关上,把我抵在墙角。    
    我闭上眼睛,等着他揍我,像当年揍吧啦一样。    
    但我知道,只要他有所动作,我必会反抗,如果他指望我容忍,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除了我轻轻的喘息声,房间里静极了,时间也凝固了。他却一直没有动,我睁开眼,看到他炽热的眼睛,看到他炽热的眼睛里那个徘徊犹疑的自己。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脸,像耳语一样地说:“小耳朵,只要你跟我说,你真的已经不爱我,我可以让你离开。只要你说出口,我说话算话。”    
    “是你不爱我。”我说。    
    “不许答非所问。告诉我,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我说不出话。    
    “说!”他逼我。    
    我,不,爱,你,了。    
    只五个简单的字,我恨死自己拼尽全力也说不出口。    
    “你真狠。”他说,“此情此景,居然可以做到不哭。”    
    我哼哼。    
    “听我解释。”他说,“好不好?”    
    “不好。”    
    “那就不解释。”他说,“陪我睡觉好不好,我困死了。”    
    我“不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已经拦腰抱起我,像扔皮球一样地把我扔到了床上。我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他却捂住我的嘴:“别尖叫,更别想入非非,在你正式做我老婆前,我不会对你下毒手。”    
    我哼哼。    
    他笑:“小猪才老哼哼。”    
    “你这样是不是因为你不够爱我?”我不知死活地无理取闹。    
    “你真不知死活。”他说。    
    我就继续不知死活地看着他。    
    “不是。”他却换了口气,温柔地说,“你冰雪聪明,应该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犯同样的错误是可耻的。我不想冒险,更不想让人痛苦。明白吗?”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他好像很满意的样子,俯下身,温柔地吻干了它们。    
    “你终于肯为我流泪。”他说。    
    我呜咽:“我是为我自己流泪。遇到你这样的流氓……”    
     “张漾,”我靠在他的胸前问他,“我们会不会分手?”    
    “你说呢?”    
    “我很怕,我没有安全感。”    
    “我是为了黑人。”张漾说,“只有她父亲有办法救黑人。我不能让黑人坐牢,你也知道,黑人以前绑架过蒋皎,这是个难解的过节。我们分手后,那是我第一次求她,她同意帮忙,并费了很大的口舌说服了他父亲。提出的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替她管理一阵子新开的酒吧。我没有理由拒绝。”    
    “你明明知道他是借机接近你。”


《左耳》 第三部分屡屡制造的惊喜,带给自己的都是烦恼(5)

    他哄我:“别把你老公当万人迷,就算我是万人迷,一颗心也只在你身上,你有何担心的呢?”    
    “那黑人怎么样了?”    
    “案子还在查,有个关键的人物还没找到。蒋皎的父亲一直在帮忙找。”张漾说,“北京太大了,以前喜欢大城市的繁华,现在特别想念老家,觉得毕业后到天中做个老师也不错啊。”    
    “算了吧,”我哼哼,“流氓头子带一群小流氓出来吗?如果是那样,我真替祖国的花朵们担心。”    
    “别担心。”他说,“你看,就算跟了流氓,小耳朵也永远是小耳朵。你说是不是?”    
    我憧憬着:“那等我毕业,我们就回去好不好?一起到天中做老师去,我教语文,你教数学,带一个天下无双的班出来。”    
    他笑:“跟着你,在哪里,做什么,都好。”    
    我的心软了,什么恨都没了。那一小半也轻松分解了。我从床上跳下来,拉开窗帘,发现雪依然在下,上海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一片一片,在空中飞舞成绝美的画面。    
    张漾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从提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说:“我也有圣诞礼物,看看你喜欢不喜欢?”    
    我完全没料到,那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新手机,三星的。    
    “你的手机太旧了,我一直想替你换一个。”张漾说,“这款很适合你呀。”    
    我盯着他,很白痴地问:“很贵吧。”    
     “我命苦,娶了个这样的老婆啊。”他一面叹气一面替我把旧手机里的卡拿出来,装到新手机上去,递给我说:“答应我,以后永远都不许换了电话卡不告诉我。”    
    “不换了。”我说,“再换就死给你看。”    
    他对着我呲牙咧嘴:“要死一起死。我做鬼也缠着你。”    
    “讨厌啦。”我推开他。    
    他拍拍我的背说:“好啦,不逗你玩了。我明天要赶回北京,学校要考试了。黑人的事我也还担心着。你也该困了,洗洗睡吧。”    
    “哦。”我说。    
    我洗完澡出来,晨曦已经微露,张漾靠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我把窗帘拉上,灯光调暗,走到他面前。我记得以前,他很爱戴鸭舌帽,不过已经好久不见他戴了。还有上次,我见他穿西装的样子,好像都和现在这个他有很大的不同。我就这样傻傻地看着这我心爱的男孩,努力回想记忆中的那个他,从对他的憎恶到隐约的喜欢到最终的排山倒海,爱情就像是场谁也无法掌控的奇异游戏。进入迷阵就只能冲锋陷阵,管他是死是活。    
    他忽然睁开眼,问我:“我睡着了吗?”    
    “好像是的。”我说。    
    “你在干嘛?”他问我。    
    “我在看你。”    
    他笑。    
    我伸长手,把灯关了。房间里忽然暗下来,除了他送我的新手机上蓝色的时钟在闪烁,其他什么也看不见。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黑暗中,我鼓足勇气轻声对他说:“我也有圣诞礼物。”    
    他伸出手,抱紧了我,我沉溺于他的怀抱,付出一切在所不惜。他抚摸我的脸,终于寻找到我的唇,又是一个漫长无比的亲吻。我怕极了也幸福极了,以至于浑身发抖。直到他在我耳边问:“亲爱的,你愿意给我生个孩子吗?”    
    我点头。    
    “最好是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们牵着他们,在巴黎的街头散步。你说好不好?”    
    我低语:“跟着你,在哪儿,做什么,都好。”    
    “我会拼命让你幸福的。睡吧,你困了。”他说。说完,他把我抱到了床上。给我们盖上了被子,我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但他只是抱着我,什么也没有做。    
    天应该亮了,他应该很快就睡着了。我听着他的呼吸,转过身,默默流下了眼泪。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天起会变成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女孩,我这边早已红尘滚滚,别人却还依旧云淡风轻。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但不管别人如何,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改变地蜕变成那只曾经名叫“吧啦”的飞蛾。只是我一定要幸福,哪怕幸福是场表演,我也会尽力演好每一场戏。时间是最好的布景,而我将是他生命里最炫的主演,谁也无可替代。    
    想到这里,我抬手,偷偷把眼泪擦得干干净净。


《左耳》 第三部分屡屡制造的惊喜,带给自己的都是烦恼(6)

    张漾死了。    
    死的人还有许弋,蒋皎。    
    一次爆炸,一场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妈我爸还有尤他整天守着我。生怕我发生任何的不测。那天晚上我又上了网,互联网上关于蒋雅希的死已经炒得是沸沸扬扬,在一个论坛,我看到了网友自己上传的用手机拍下来的当天的画面:    
    许弋疯狂地冲过去。给了蒋雅希清脆的一耳光。    
    张漾拖开许弋,不许他再靠近蒋雅希。    
    蒋雅希捂住脸,躲在张漾的身后。    
    许弋和张漾发生争执,许弋拨出刀,被张漾拿下。    
    许弋大声喊:“凶手,凶手,我不会放过你!”    
    张漾抓住许弋,把他拼命地往外拖,几个保安上来帮忙。许弋终于被拉走,蒋雅希回转身,搂住张漾,在张漾的脸上吻了一下。    
    许弋像只愤怒的狮子,他拉开了他的衣服,身上绑的全是炸弹,保安们吓得统统后退,许弋狂笑着,一步一步地走近蒋雅希。    
    蒋雅希要躲,一个女孩忽然抱住了蒋雅希,不让她走。    
    张漾扑向了许弋。    
    ……    
    一分三十七秒。    
    戛然而止。    
    情杀?    
    我不相信网络,不相信他的背叛。    
    相反,我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曾经被他深深地爱。    
    当天晚上,尤他陪我坐火车,我们赶到了北京,黑人在车站接我们,见了我,他飞奔过来替我拎行李。我看到他的眼睛是血红的。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什么话,直到到了四合院,门关上了,黑人忽然伸出手狠狠打自己的耳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漾哥,让他出事!”    
    “别这样!”尤他拼命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但他脸上已经是几道深深的手掌印。    
    我走到黑人面前,轻声对说:“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真相。”    
    “对不起,现场的情况我并不清楚。”黑人说,“那天晚上,我们约好在蒋皎的酒吧见面。因为我的事情,蒋皎的父亲的确是帮了大忙,漾哥的意思是让我跟他父亲见一面,把以前的恩怨都了掉。下午我和漾哥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他去酒吧了,我回这里拿了衣服,准备洗个澡换个衣服。兴许是要过年了,那天澡堂子里的人特别多。等我洗完澡赶到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炸了。那里乱成一团,我当时脑子就乱了,冲进去找漾哥,看到他满脸都是血,满脸都是,还要往里冲,我抱住他不让他进去,他说许弋还在里面,他一定要救他出来,我骂他疯了,他跟我说,许弋是他弟弟,他们是一个母亲,他不能这样子不管他。我当时也晕了,不知道拦他就跟着他一起往里冲,火越烧越大,根本看不清哪里是哪里,我进去一圈,毫无收获,等我跑出来,楼已经塌了!完了!我四处找不到漾哥,我就知道,完了,完了!都是许弋那个浑球干的,都是那个浑球!”    
    黑人越说越激动,双手捏成拳,在地上一下一下拼命地捶。    
     “黑人,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们去看看他吧。”    
    “现在没法看。”黑人说,“现场烧得一塌糊涂,死了的人有十几个,警方正在做DNA的测试,漾哥的爸爸是前天赶来的,但是,他不是漾哥的亲生父亲,所以,没有办法做认领。我们需要等待。”    
    等待。    
    我知道我会等待。    
    像那首歌中唱到的一样,哪怕等待等待再等待,哪怕我和他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我也相信他没有远去,他总会归来,抵达我心,与我相亲相爱,永不分开。


《左耳》 第三部分尾声(1)

    尾声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又见到赵海生。    
    我们分手一年多,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他穿白色的休闲衬衫,打一把蓝色的伞,出现在我家门前。    
    我请他进来,他低头换了鞋,轻轻地把伞放在门边。    
    时光攸忽回到我的十五岁,他也是这样弯腰进来,用好听的声音礼貌地问:“是夏老师的家吗,我从北京来,有过电话预约。”    
    ……    
    我怔忡在那里几秒钟,然后我转身进了厨房,给他泡了茶。    
    “对不起。”我说,“家里没咖啡。”    
    “吉吉,”他接过,问,“你还好吗?”    
    “还好。”我说,“晚上留下吃饭吧,我去买点菜。”    
    “不了。”他摇头,“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对了,我看到你得奖的消息了,夏老师要是泉下有知,应该很骄傲才对。”    
    他说完,目光转到墙上,看到我墙上挂的两幅画,一幅是我离开时从他家里拿走的,我父亲画的《丫头》,另一幅是我这次得奖的作品《一只不会飞的鸟》。    
    “米米的案子,听律师说你放弃了?”海生说。    
    “是的,始终证据不足。”我说,“最重要的是,当事人都不在了,再纠缠下去,痛苦是无谓的。”    
    “他恢复得还好吗?”    
    “谢谢,还不错。”    
    “我打算九月再去澳州。”赵海生说。    
    “故地重游?”    
    “定居。”他开门见山地说,“吉吉,我希望你跟我一块去。”    
    我转过头看窗外。    
    “他并不适合你。”赵海生说,“爱情是一辈子的事。”    
    “也许吧。”我说,“好在他这一辈子可算刚刚开始。”    
    “你有没有想过,难免有天他会想起来?”    
    我脸色微变,却强撑着说:“没什么,也许那天他已经爱上我,离不开我。”    
    “祝你好运。”赵海生把咖啡一口喝完,站起身来,微笑着对我说:“吉吉,你的茶和你煮的咖啡一样好喝。我走了,你考虑我的建议,还有些时日,你不必太急。”    
    他出了门,门很矮,他略弯了一下腰,撑开伞,走了。    
    我在房间里坐了很久。这个季节,窗外可以看到成群的鸟飞过。我总喜欢在它们翅膀一张一合的时候猜测它们的来去,它们到底要飞向何方,哪里会是它们的归宿。成群结队,是否也因为它们害怕孤单?    
    门被人推开,是漾,他穿了明黄色的球衣,抱着个蓝球,一身的汗,大声对我说:“吉吉,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完,他伸出后面的一只手,手里拎着的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哈哈。”他笑,“瞧,我会钓鱼了,今晚咱们有好吃的了。”    
    “对不起。”我赶紧站起来,“我忘了做饭了。”    
    “我来做吧。”漾把鱼放进厨房,转身对我说,“吉吉,那个人是谁?”    
    “谁?”    
    “来找你那个?”    
    “你都看见了?”    
    “呵呵。”漾说,“你该留他吃晚饭。”    
    那天的晚饭,是漾做的,他坚持不让我插手。记得漾刚会做饭的时候,笨手笨脚,我家的碗差不多每天都遭殃,但现在,他已经把这一切做得可圈可点,手艺差不多要超过我了。我闻到红烧鱼的香味,胃口大开。    
    “你要多吃一点。”漾给我盛好饭,“你太瘦了,要不明天起,我带你打球去吧,我们学校的篮球队我已经组建起来了,你可以去当替补队员。”    
    “怎么你们的篮球队不分性别的吗?”    
    “你例外。”他说。


《左耳》 第三部分尾声(2)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    
    “你看着我干什么?”他问。    
    “好看,才看着你。”    
    “呵呵。”他说,“被艺术家吹捧,真来劲!”    
    我伸出手里的筷子,轻轻敲他的头。他看着我说:“吉吉,我在哪里见过你。”    
    我埋头吃鱼,鱼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他把一大块鱼籽夹给我:“我爸爸说,鱼籽吃多了会聪明。”    
    我抬眼惊讶地看他:“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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