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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入地狱禁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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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找到了。”乐雪找到了药瓶,用温水给季奶奶服下了。
  “学姐,这是你的吗?”我举起丝巾。
  “哦,那是姑婆的。”乐雪瞥了一眼。
  季奶奶的?我看着手中的丝巾,
  “有什么不对吗?”夏弈杨问。
  我将丝巾和别针交给他,“别针是我从康庄带出来的。”
  夏弈杨也觉得蹊跷:“是一模一样呢。”
  季奶奶缓了过来,仰躺在藤椅上。
  我下了决心,还是决定问个明白:“季奶奶,你知道康庄的事吧。”
  “姑婆?”乐雪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姑婆怎么会知道?”
  “学姐,你先别急,听我说,”我将丝巾和别针给她,“你看它们,就代表季奶奶应该知道康庄的事。”
  “怎么会?”乐雪不敢相信,“姑婆从来都没说过。”
  “学姐,没说过不等于不知道,或许她是不想告诉你呢,但是,”我恳求道,“宁可信其有,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
  我盯着她希望看到她点头。
  乐雪咬着下唇,半天才沉重地点头答应。她重新蹲下来,在季奶奶手上画着,我们屏住呼吸,等着季奶奶的结果。
  季奶奶痛苦地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居然问到了四十年前的事。”
  四十年前,我敏感地一怔,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太熟悉了。
  “我本来打算带入棺材一辈子不说出来,现在……”她停了一下,“这是天意呀,我看也不应该再瞒下去了,还是告诉你们吧。”
  “四十年前的我也是那所大学的学生,当时的学校没有现在这么大,当然,康庄也包括在内,而我的寝室就很不巧的在康庄里面。其实当时在康庄里也没有什么,不能用很不巧来说,只是后来的事改变了康庄的一切。”
  “我的寝室就是411。”
  “4…1…1。”我重复着她的话,原来康庄里的真的是寝室楼,我们所进的房间就是季奶奶以前住过的。
  “说来也奇怪,411里就只住了两个人,一个就是我,而另一个,叫游珊,因为我们是同班同学,于是交情慢慢好起来了,成了好姐妹。”
  又是一个游珊。
  “游珊长得很漂亮,是公认的校花,追她的人可以排够一辆火车,可是,我从来没看见她看上过谁,除了我,她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于是同学们就送了她一个外号:冰雪美人。”
  “游珊对这个外号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每天送来的鲜花,足够她开一家花店了。我对这些不觉得奇怪,但如果哪一天没人送花了,那才奇怪。”
  “可是后来,我开始发现她变了,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不时会露出笑容,有时候还会以幸福的表情走神。我越来越怀疑她有了男朋友,但她就是不肯告诉我。”
  “有一天,从来不求人的她破天荒地求了我一次,就是用这条丝巾作为礼物,她要我教她弹琴,我就想套她的口风,问她学舞蹈要弹琴干什么。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撒娇地求我答应她,我真是受不了她突然的这个样子,只好答应下来。那张纸上的曲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但仗着之前有好几年的功底,很快就熟悉了它。”
  “她在这方面好象很有天赋,几天下来她就会弹了。在最后一节音乐课上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游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嘴里却否定掉。我已经知道她是在骗我,便笑着住了口。两个月过去了,我没有再提这件事,一切好象都风平浪静了。”
  “但是,真正的暴风雨是在后面。一次放学,我因为整理一本笔记所以落在了全班的最后面。路过游珊的座位时,我掀起的衣角不小心碰掉了她桌上的背包。我立刻蹲下去捡,一本蓝皮的笔记本滑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放好背包后,就翻开了笔记本,它好象是日记,但格式又不太像。我草草地翻了一下,像是一本爱情小说,不过男女主角均未提到名字,待我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却不像开始那么缠绵了,尤其是最后一句,竟然写着:我恨死你,凌……”
  “没有写完,我也不知道是凌什么,但我却无端地觉得不好。”
  “我合上笔记本,一转身却对上游珊黝黑的眸子。她用冰冷的口气叫我最好忘了它。此刻的她,就好象一个恐怖,让人心里发寒的恐怖。我无言以对。她从我手中抽出了笔记本,看我的眼神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柔,至少是对我的温柔。冰雪美人重新冻结,而且比以往更冷。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游珊开始变得更古怪,好几次,我都听到她在被子里嘤嘤地哭。”
  “直到那一天,我上完课,正返回寝室,却见宿舍楼前聚了好多人,我挤进去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游珊竟站在顶楼的边缘,活象一座雕塑。楼上,劝说的老师在一旁苦口婆心,但对游珊来说,却是充耳不闻。见她没有反应,老师试着接近她,她却突然转过脸,狠狠地盯了老师一眼,向外一斜,一道白影直直地掉下来,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我却完全傻眼了,冰雪美人从此消失,我也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然而,自此以后,康庄的怪事就开始发生。411寝室没人敢住,不管是康庄还是别的地方,只要是411寝室,就会死人。半年后,康庄变得空无一物,因为除了经常死人,康庄还从来不下雨,不出太阳,仿佛一个独立的世界。”
  “可是,噩梦也开始缠绕我。时常,我都会看到和听到游珊,我真的快疯了。
  迫不得已之下,我狠狠心,戳瞎了自己的眼睛、弄坏了自己的耳朵。”
  ***  ***  ***
  四十年前的康庄原来发生的就是这件事。
  “那康庄的幕后指使者就是游珊了,”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是她引导我玩地狱棋。”
  我很同情季奶奶,那个游珊也够狠的,连最好的朋友也不放过。
  “可是,我并不知道小珊和那姓凌的发生了什么事,会令她如此轻生。”季奶奶叹了口气。
  姓凌,新月图案,我联系在一起,得出的就只有一个人,对,爷爷,这一切都指向他。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夏弈杨见我沉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是我爷爷,那个人很可能是我爷爷!”我喊起来,“所以,她才会报复到我身上,一定是这样。”
  “你先冷静下来,别胡思乱想,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自去问你爷爷,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只有你爷爷才能真真正正解开这个噩梦。”夏弈杨说道。
  我望望楚伊,他朝我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拜托你了。四十年了,康庄不知死了多少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你不能令我们失望。”乐雪握着我的手。
  我艰难地点头,这一连串的事情居然可能是因为我的家人引起的。
  “那我们先走了。”夏弈杨向乐雪告辞。
  走出四合院,楚伊突然说道:“弈杨,去重庆的事,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帮这个忙。”
  夏弈杨一副很乐意效劳的样子。
  “那你呢?”我追问楚伊。
  楚伊淡淡一笑:“你忘了,我说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你去的,我相信弈杨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拉起我的手,他的手好冰好冰,好象没有一丝温度。
  “好了,好了,”夏弈杨插话了,“不就是去一趟重庆嘛,最多三、五天就回来了,又不是去移民,别一副依依惜别、肝肠寸断的样子,看了让我起鸡皮疙瘩。”
  楚伊放开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倔强了,听到没有。”
  我点了点头,可是楚伊的话让人听了特别伤感。
  楚伊扬了扬嘴,率先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楚伊这阵子有些不对劲,和平时的他好象不一样嘛,不管怎么说,他也至少有我一半的幽默,怎么现在像个不吭气的死人呢?”夏弈杨又在那里自恋外加诅咒别人。
  我对他的事一向保持事不关己的态度,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把这件事弄得彻底。
  我把事情全部告诉了索文,他和妮歌回学校找资料,而夏弈杨则陪我回重庆找爷爷问个清楚。

  (三十二)

  踏上家乡的土地,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也许只有急迫吧,应该有的回归的喜悦没有让我觉得一点快乐。坐在出租车里,我一言不发,如果不是爷爷,那又该怎么办?康庄的真相,游珊的报复又能怎样解决?但如果上爷爷那又该怎么办,哎,我简直要疯了。
  “你很紧张?”夏弈杨这次没有和我开玩笑。
  “如果不是我爷爷,我该怎么办,如果真是我爷爷,那我又该怎么办?”我的思绪遭透了。
  “你别急,不管是不是,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你要相信自己呀。”
  “你叫我怎么相信自己,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我又有什么能力?”
  “你不能这么想,不到最后说什么都不能放弃,我也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他闭上眼睛,“当时的情景不现在还要可怕。”
  “是什么事?”他的表情让我很意外。
  他笑了笑:“不关你的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原来,在他的嬉皮笑脸的背后,也有可能很可怕的事。
  “相信你自己,没到最后关头,都不要放弃。”他坚定地对我说,给我一种强大的精神慰藉。
  我郑重地点点头“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朋友们,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放弃!”
  爷爷对我的回来很惊讶:“小然,好象还没有放假呀,你怎么回来了?”
  “爷爷,我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问您的,”我拉过夏弈杨,“我来介绍,是他送我回来的,他叫夏弈杨。”
  夏弈杨点了点头:“凌爷爷您好!”
  “好,好。”爷爷把我们让进屋。
  “你们等着,我去倒水。”爷爷让我们坐下,自己去厨房倒水。
  “别太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夏弈杨鼓励我。
  我咬着下唇点头,心里却有点不知所措。
  “小然呀……”爷爷端着水出来了,“你回来也不说一声,我什么准备都没有,怠慢了你的朋友。”
  “哪里,哪里,凌爷爷,您太客气了。”夏弈杨应付着客套话,一边用手碰碰我。
  我深吸一口气,下决心似的开了口:“爷爷,我回来是为了向您求证一件事。”
  “说呀。”爷爷乐呵呵的。
  “您认识四十年前,舞蹈系的游珊吗?”
  爷爷的笑容僵在唇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爷爷,我只想您告诉我,您是不是认识她?”
  爷爷沉默了好久,才重重地点头。
  果然是爷爷,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那,凌爷爷,您能告诉我们,四十年前,您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夏弈杨见我愣在当场,立刻帮我问道。
  “你们,在哪里听说的,又怎么会想起来问我?”爷爷有些惊慌,更有些伤感。
  “爷爷,您就说吧,也许,就是因为您心底这段尘封的往事,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的命。爷爷,您不能不说,您快告诉我!”
  “你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多少人的命?”
  我忍了忍在眼眶里打滚的眼泪:“四十年来,康庄已经成为一个鬼庄,凡是进去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偏巧我们也走了进去。五个人,已经有三个人死了,一个人失踪,而我,可能步她们后尘的日子不远了。还记得我给您打电话的那一晚吗?清雅就是那个时候不见的。”
  “你说什么?”爷爷震惊到了极点。
  “您找季帘芸这个人吗?”
  “季帘芸?”爷爷看着我,“听说过。”
  “在游珊死了之后,她因为受不了游珊的缠身,自废双眼和双耳。”
  “死了,”爷爷瞪大眼睛,“你是说……游珊她死了?”
  我点头。
  爷爷的双手开始颤抖:“死了,月儿竟然死了!”
  “月儿?月儿是谁?”
  “月儿就是白月,这是她本来的名字,后来她才改名为游珊。但是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她坚持要我叫她白月。”
  白月、游珊!我明白了,我明白为什么只有她俩可以免于一死,原来是这样。
  “我和她的故事发生在四十年前,很美丽,却没有结果。
  那个时候,学校的舞蹈室和钢琴室上相邻的,我和月儿的相遇就是在这里。
  那一天,我在钢琴室里弹琴,弹的是那首我自己刚刚创作出来的曲子,一曲终了,我发现窗户外面站着一个女同学,就是白月。透过玻璃窗看去,她长得很漂亮。我以为她只是站在外面听歌的,没想到她却敲了敲玻璃示意我开窗。我走过去拉开窗,她朝我甜甜一笑,然后问我:‘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
  ‘我自己写的。’我据实以告。
  她却不相信:‘骗人,才不是你自己写的呢。’
  ‘真的是我自己写的,你不信,难道你以前听过相同的曲子?’
  她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跑开了,我被弄得莫名其妙,但不久也就忘了这件事。
  但我们好象很有缘似的没几天,我们又巧合地遇上了。那天,天色已经很晚了,又下着大雨,我举着伞急急忙忙往宿舍走。在艺术楼前,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没有伞,衣服也很单薄。我看了看校园,周围没有一个人,我的同情心不允许我就这么跑掉,于是,我鼓起勇气向她走去。我没有想到她是白月,她看到我时也很惊奇。我一直把她送到康庄。一路上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康庄的门口时,她突然对我说:‘明天,我请你吃饭。’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答谢你送我回来,就这么说定了!我叫白月,你呢?’
  ‘我叫凌皓。’我傻忽忽地说。
  她朝我嫣然一笑,突然冲出雨伞,淋着雨向宿舍跑去。我愣在当场,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我想,但心里也泛过一丝涟漪。
  渐渐的,我们成了朋友。有一天,她突然拉我到钢琴室,然后问我:‘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会来听你弹琴吗?’
  我摇摇头。
  她打开琴盖,弹起了我的那首曲子。
  ‘你也会弹钢琴?’
  ‘我只会这一首。其实我有一个小秘密,这首曲子是外婆教我唱的,在我十岁的时候,有个仙娘对我说,如果我遇到有个能写出这首歌的人,那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其实,我本来也不相信的,但是直到我遇到你,我才相信了她的话。’
  当时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这首曲子是有歌词的,火焰,燃烧清灵的舞姿;狐哇,闪动丰越的歌艳;妖娆出漫天星辰;绚华出皓月的永恒……’她唱给我听。
  她又给我讲了她的身世,她的父亲很早就死了,她的母亲带着她处处受别人的白眼。后来,她的母亲为了让她不再受人欺负,便带她嫁到了一个荒岛上姓游的人家。可那家对她们母女俩并不好,她的母亲就把她送出来读书,并且改名为游珊,以表示她是一个有父亲的人,我们的关系很保密,只有几个同学和一个周老师知道。
  可是,事实就是不愿让我们长久。
  有一天,周老师突然找到我,告诉我学校有意送月儿去赫里拉学园,可是学校禁止学生谈恋爱,如果让学校知道了我和月儿的关系,那月儿的前途就毁了。
  我很矛盾,周老师对我说了一个下午,月儿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他也不想毁了她。终于,我的理智战胜了感情,我知道,只要我还在一天,月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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