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地狱禁区-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几天,我们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清雅提议。
是呀,好久没有轻松一下了,记得上大学前,我们四个整天嘻嘻哈哈,好象天塌下来也不管我们的事。可现在,每天的脑细胞都不够用,比上高三还累。
于是,我赞成了清雅的提议。
这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湖泊,不过风景还算美。说真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就觉得心也和它一样。在这一刻才觉得生活的美好,才觉得生活值得留恋。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整整一个小时,清雅靠在我的肩上,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没说一句话,任大自然的和风冲刷着多日来所承受的疲倦。
“还记得以前吗?我们四个见到这么好的风景是绝不会如此安静的。”清雅突然说道。
“唔,”一幅幅快乐的画面在我脑里闪过,“只是可惜,只剩我们两个了。”
清雅重重地叹下一口气,将头抬离我的肩,蹲下去摆弄湖边的小草。
我捡起石块,打水漂。从前比赛这个,我可没输过,但每次赢了之后,我的脖子总要受虐待,然后再大笑一阵,在别人眼里,就跟疯子似的。
可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再没有四个疯子在一起天翻地覆的情景了,心中的落寞,恐怕没有几个人能了解。
“凌然,快走!”清雅拉住我正要抛出的手,急急忙忙往回走。
“怎么了?”我看到清雅脸上的慌张还有害怕。
清雅头也不回,只是非常用力地拉我,我们的步子几近于跑。
“清雅!”我甩开她的手,“你怎么了嘛?”
清雅害怕的神色还没恢复过来:“你别问,快走就是,以后别来了。”
我不解,但清雅没做任何解释,自顾自地往前走。
难道清雅也……
我害怕起来。如果她也走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偌大的寝室就只剩两个人了,空空的房间,让我和清雅都觉得特别惆怅。
我想到了爷爷,他给予我们四个最大的影响,让我们从小就向往能进入这所大学。爷爷对我们都很好,那态度没法说。
我现在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清雅低头玩弄一盆水。
我拨通了爷爷的电话,三声之后,爷爷慈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爷爷!”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泪来。
“哟,我的小然怎么了?”爷爷听出了我声音的异样。
我真有股冲动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可我忍住了。我吸吸鼻子,让自己听起来有些笑意:“没什么,就有点想您!”
爷爷呵呵笑了:“小然呐,想家了吧?没关系,爷爷当年也是这样,久了就好了。”
“爷爷,早知道,我就不读这里了!”
“那怎么行?哪个学校不一样呢?可不能有这种想法!等你回来了,我好好补偿你。”
我所经历的,岂是能补偿回来的?我苦笑。
“小然,清雅、以晴她们在吗?”爷爷又想她们了。
“呃,”我决定撒谎,“她们还没回来呢,不过,清雅在,您要不要和她说话?”
“好好。”爷爷乐呵呵的。
我回过身准备把电话给清雅,这才发现,哪还有清雅的影子呀!
“清雅!”我叫了一声,毫无回音。
我拉开门,再唤一声,还是没反应。
我心觉不好,莫名其妙的感觉。
“爷爷,下次吧,我有一点事,挂了!”我不等爷爷回话,急忙按下停止键。
清雅连人带包全不见了,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如此轻手轻脚,我竟一点也没发觉。不会是她故意躲我?
回想起下午清雅奇怪的举动。她有难言之隐?我直觉地想。不过,现在,要把她找回来才是正事。
我冲下楼,在夜风中呼唤她的名字,可是都有去无回。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的声音都快哑了,可连清雅的影子也没看见。
“丁零零——”手机的铃声比我声音都大,我按下接听键。
“睡了吗?今晚有点冷,别着凉了。”那头传来楚伊关切的声音。
我越发急了:“清……清雅不见了,我……我找了她一个小时,也不见人。”
楚伊立刻变了声音:“你在哪儿?别走开,等我过来。”
我报告了自己的位置,便原地坐下。我忽然有种感觉,我马上要失去我最后一个朋友了。清雅,伴我走完了前面长长的路,就在这里和我分道扬镳。
不知何缘故,我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直掉,想收也收不了。
“凌然!”楚伊显然是火速赶到,从我挂电话到现在,只有五分钟。
我当时哭得那叫一个惨烈,铁定把楚伊吓了一大跳。他一把把哭得唏里哗啦的我拥入怀中。
我冷得冰凉的身体得到了一些温度,但我哭得更厉害了。多日来强装于外表的坚强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二十分钟后,楚伊的衣服被我弄湿了一大片。
“别哭了,会哭坏的。”楚伊轻拍我的背。
我勉强止住哭泣,鼻子却塞得厉害。
“清雅怎么了?”楚伊轻轻地问。
一听到这个,我的眼泪又来了。楚伊吓了一大跳,忙向我道歉。
我摇头:“清雅不见了,我就是打了个电话,她就不见了。你说她是不是也……”
楚伊安慰我:“别胡思乱想,我们去康庄看看就知道了。”
我顺从地点头。
(十二)
幸好,康庄一个人也没有,自然也没有清雅,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这下放心了吧?”楚伊看出了我的稍解。
“但是,清雅跑到哪里去了?”我仍旧不放心。
楚伊耸肩:“或许跑到哪里去玩了。”
我的心“嘭嘭”直跳,显然不赞成他的话。
“现在寝室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楚伊问。
我点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不然,你搬到我家,反正我一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我却不敢苟同。
“不用了,”我感到了不自然,“我要等清雅回来。今天,谢谢你。”
楚伊却一脸严肃:“谢,你怎么谢?”
这家伙,这时候还刁难我。
“你甭想狮子大开口,我现在跟街上的乞丐差不多,榨不出油来。”
“好了好了,知道贫就好了。”楚伊又换回笑脸。
我真被他气死,开玩笑选这个时候。
楚伊护送我回宿舍。现在这间房子只剩我一个人了。只有两个字形容:孤独。
我合上门,环看这个带给我噩梦的寝室。
我的桌上,摆放着以晴的笔记本电脑。
它不是早不见了吗?怎么会……
我不由自主地开了电脑,一片白屏之后,荧幕上出现了一个七彩转盘,而不是通常的WINDOWS。
手机响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我接了。
“你还好吗?”是游珊的声音。
我觉得突然:“你是游珊?”
“没错,”游珊略带笑意,“你还能想起我?”
我却笑不出来,无数的问题要向她问清楚:“这整件事和你有关?”
“可以这么说。”游珊大言不惭。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游珊仍然平静:“我没有杀她们。我是游珊,她们不是我杀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我没必要骗你,信不信由你。”
“你知道康庄多少事?”
“全部!”
“那你告诉我!”我真是天真得可以。
“你认为我会吗?”游珊自始至终都用同一种口气对我说话。
“你……”我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她,“你在哪儿?”
游珊笑着顿了顿:“你别白费心机了,你找不到我的,除非是我想见你。”
“那你想干什么?”她不会就是为了想嘲讽我的吧。
“你终于问到正题了,”游珊也终于换了种口气,“有个人想和你玩个游戏。”
“游戏?”我闹不明白了,玩什么游戏呀?我有那心思吗?
“没错,如果你能顺利通过,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比如:‘真相’!”
我反问:“我为什么要玩?”
“凌然,你别忘了,你也进过康庄。如果你玩这个游戏,也许你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否则……结果你是最清楚的,而且,这也是你见到乐清雅的唯一途径。”
“和我玩游戏的人是谁?”
游珊仍旧不告诉我:“你赢了就知道了。”
“那个游戏是什么?”
“地狱棋。棋的终点就是地狱的禁区,你们所进的康庄,只是地狱的开始。”
“怎么玩?”我接受了她的“挑战”。
“你看着电脑,转盘已经动了,你随时可以点一下鼠标。”
我急不可待地点下鼠标,光标停止了,整个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字:自救之棋!
“第一步棋已经开始了。”游珊的声音夹着一丝得意。紧接着,嘟嘟声从那头传来。
不行呀,我还没弄明白呢。我急忙回拨,可是电信小姐笑声可掬地回答我:“您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空号?刚刚还接了电话呢,这电信公司搞什么鬼?
我烦躁地将电话抛回床上。
自救之棋,什么意思?我开始想破脑袋地琢磨这三个字。
“对不起。”埋头想事的我不小心撞到了人。
尽管我很及时地地倒了歉可那人眼神不对,并不是生气,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像看怪物似的盯了我半天,然后对着她旁边那个青蛙级的男生咬耳朵,眼神还不时地飘到我身上。然后那位青蛙王子以同样的眼神盯着我,再对着他身边的“小鸟依人”咬耳朵。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的话题是我。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不就撞你一下吗,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我可没空看你们咬来咬去,既然人家不领情,我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我抬腿走人。
食堂里仍是人山人海。以前为了自己的肚子,我们五个只好自毁形象,跟一泼妇似的扯着嗓子在食堂里喊得震天响,不知伤害了多少人的耳膜。
可是现在,一个人大喊大叫似乎不太好意思。
我举步走进去,还未靠近,一大群男男女女蜂拥而至,将窗口围个水泄不通,那些大厨们在里间忙得不亦乐乎,高兴着今天可以大显身手了。
我忍着口水,继续寻找猎物。说来也奇怪,我到哪个窗口,那个窗口就生意兴隆,我觉得我都可以去做活财神了。只是不时有人拿眼神瞟我,瞟得我浑身不自在。
好容易等到抢饭大军全撤了,我已经饿着肚子等了半个多小时,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售饭员们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往里间搬东西。
“我还要东西。”我急忙冲过去。
售饭员拿眼神斜睨我:“卖完了,你去别处吃去!”
咋就这么快,以前食堂里的剩菜足够喂一养猪厂。
我沮丧地走出食堂,只好到校外去吃了。
“林老师找你!”耳边传来一句话。
我停住脚,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在我身边顿了一下,旋即走开,看来,是她在对我说话。
没办法,美餐只好往后延了 。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林老师独自坐在里面。
我在她对面坐下。
“你来啦。”她有些心不在焉。
“有事吗?”我还等着吃饭呢。
她似乎才集中精神:“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这个词对学生来说是很新鲜。
“校庆会的节目,”她顿了顿,“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看能不能……”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想换掉这个演出。
我紧咬着下唇,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们五个多么的欢欣鼓舞哇,毕竟这是对我们的一种肯定,可是,舞蹈军团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土崩瓦解,只剩下我一个人形只影单。但这是我们的梦想啊!如果放弃的话,太对不起逝去的好友了!
“林老师,”我几近哀求地开口,“我一个人也能演好,您能不能不要取消我们资格?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对不起她们了,这是我们的梦想,请你不要扼杀它好吗?”
林老师叹口气:“凌然,你们几个都是很有天赋的孩子,我也相信就算只有你也能演好,可是舞蹈系的几位主任已经在筹备新节目了,演员名单可能过几天就会公告。凌然,我无能为力。”
听到这个回天乏术的事实,我几乎不能思考了,透心的凉意浸满全身。上天对我真的很不公平,不仅让我失去了宝贵的友谊,还让我连梦想都留不住。
眼泪已经在我眼里打转,我忍住,我不想在老师面前哭。
“林老师,我明白了。”我礼貌地起身,走出这间空荡冷清的房间。
我觉得真的很讽刺,早就决定好的事还来问我?
我苦笑,这个学校好象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异常沉重的腿把我带出了校门,一队人却拦住了我。
“你是幽灵寝室的?”带头的留着金毛狮王发型的师兄问道。
我茫然,但我还是点头。
“是就好。我劝你趁早退学算了。”金毛狮王毫不客气地说。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我在心里添了一句。
一个穿得很妖媚的,脸画得像猴子的“大姐”从后面钻上来,像橡皮糖似的黏在金毛狮王的脖子上:“你整一个扫把星,害死自个儿寝室就够了,别赖在这儿,搞得我们大家的小日子过得不爽。”
说话时眼神一飘一飘的,在我和金毛狮王间游移。自然,对着我是怨毒,对着金毛狮王则是含情脉脉。
金毛狮王厌烦地推开她:“没错,就这个意思。”
我懒得理他们,平日里我一概不理这些人物:“我有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干扰你们!”
金毛狮王却伸出手拦住我:“你不走,会后悔的!”
我转过身来对着他:“我才刚来,为什么要走?后不后悔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
“有个性!”金毛狮王带着惋惜的口气,“如果你不是他们所说的扫把星,还真符合我的口味。”
话一出口,橡皮糖恨不得把我吞了。
“我没空和你们开玩笑。”我推开他的手,想尽快离开这里。
他身后两名喽罗却架住我。
金毛狮王走到我身边:“我告诉你,你非走不可,这可是全校同学的意思!”
“我不走又怎么样?”我讨厌极了他说话的样子。
金毛狮王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到一旁,朝橡皮糖使了个眼色。橡皮糖喜形于色,她终于找到机会报一语之仇了。
我真是冤枉,那话又不是我说的……
橡皮糖拿腔作势地拂了拂她那件裹在身上的中袖纱衣,得意的样子比中了彩票还兴高采烈。
我闭上眼,等着她扬起的巴掌落下来。
(十三)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动静。我悻悻地睁开眼,橡皮糖还未落下的手被楚伊紧紧地拉住,再看看橡皮糖,骨头都酥了。也是,在楚伊面前,金毛狮王显然是找自卑。
“放开她!”楚伊平静的声音压抑着波涛汹涌的怒火。
金毛狮王在楚伊面前站定,找自卑这话还真没说错,金毛狮王足足比楚伊矮了半个头。
他一把扯过橡皮糖,可橡皮糖不乐意了,站在金毛狮王旁边还扭扭捏捏。
“你不要多管闲事!”金毛狮王的语气像黑社会老大。
“我叫你们放开她!”楚伊的怒火快压不住了。
金毛狮王的手在裤袋里鼓捣着,那分明是一把匕首:“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话一说完,楚伊一拳挥将过去,金毛狮王一头栽在地上。紧接着,楚伊三下两下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