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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相:陆贞传奇(出书版) 作者:张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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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面上大约五十文钱一个,陆贞愿意赔偿,只求您别赶我出宫!”
    宋姑姑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另外一旁的杨姑姑听到声响走过来,“出什么事了?”
    宋姑姑只能尴尬地掩饰,“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陆贞这才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没有问题了。一行人训练到入夜才算结束,陈秋娘抢先进了房门,直直就躺到了床上,却很快就跳了起来,“谁干的!”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提起自己的被子,上面还滴滴答答地流着水。
    一众宫女都惊呆了,紧跟着另外一个人也尖叫起来,“哎呀!我的被子也湿了!”这下每个人都紧张地开始检查自己的被子,陆贞扑到自己床前,却发现自己的被子丝毫无恙。
    她还没回过神,阿碧已经气冲冲走到她面前兴师问罪了,“你说,为什么要浇湿我们的被子?”
    陆贞愣愣地看着她,“不是我干的!”
    一个宫女在一旁小声地说:“阿碧你别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陆贞做的?”
    阿碧冷笑了一声,指着陆贞手里的被子,又一把夺过来在手里抖了几抖给身边的人看,“那为什么别人被子都湿了,只有她一个人的是干的?这都快到冬天了,你想让我们一晚上都盖着湿被子?陆贞,你的心到底有多黑啊!”陆贞的被子果然是干的,这样一闹,别的宫女都不大相信陆贞了,一时间议论纷纷,吵成一团。
    回想起白天的遭遇,陆贞一咬牙,从身边端起自己的一盆水往床上一倒,“现在你满意了吧?我刚才明明和你们一起进的门,哪有时间浇湿这么多被子?”
    话音刚落,宋姑姑却走进了门,目光灼灼地看着陆贞,问道:“你们在吵什么?”
    阿碧缩到了一边,陈秋娘愤愤地上前告状,“姑姑,陆贞把我们的被子都浇湿了。”
    陆贞毫不迟疑地分辩,“不是我干的……”
    宋姑姑脸一板,“那你怎么证明不是你干的?”
    陆贞看她这副神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绝望地低下头。宋姑姑一阵洋洋自得。陆贞猛一抬头,坚定地说:“姑姑,宫规上说过,无证即无罪。您不能单凭几床湿被子就断定是我干的!我要见杨姑姑,请她来说个理!”
    听到陆贞这么说,宋姑姑免不了有些慌乱,“杨姑姑那么忙,哪有时间管你们这种小事?陆贞,你深夜吵闹,影响大家休息,我罚你去净房把所有马桶都洗干净!”
    一旁一个眼明的宫女也看出了端倪,气愤地说:“可是……”
    陆贞生怕她得罪了宋姑姑,拦住了她的话头,看向了宋姑姑,“是,姑姑,但能不能请您给大家弄几床干被子?”
    宋姑姑本来苦心酝酿,以为自己折腾一两下,陆贞就一定会被赶出宫门,也不枉费了王尚仪嘱咐自己赶走陆贞的一番苦心,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眼下白白地让陆贞做了人情。她生气地说:“好!别人都有干被子盖,你今天晚上就睡净房去吧!”
    陆贞淡淡一笑,往净房走去。这时节是最冷的时候,净房四处透风,泼水也成冰,透过窗户的缝隙,屋外白雪折射进来浅浅白光,四下寂静一片,宫女们平时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消失,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陆贞反而觉得自己心里一片宁静,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在小小的天地里找到扎根的角落。细细回想白天里发生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宋姑姑为何在短短几天里对自己彻底变了样?陆贞脑海里不禁闪过王尚仪那张冷冰冰的脸,她说过的话语比这最寒冷的天气还要透彻入骨——这世间的人情究竟能冷至何?
    陆贞握紧了手里的玉佩:高展,你还活着吗?我会坚强坚强再坚强地活着,你也好好地活着,期待着我们一定会有再次相遇的那天。
    她吃力地搬着马桶,洗刷到快天亮才忙完,这才找了点稻草铺垫到稍微干净的角落里和衣睡下。睡梦里高展对她展露着笑容,就好像回到最初破庙里的时光:他们围坐在炉火边烤着鱼,突然一只老鼠窜了过来,从她手里抢过了鱼。她哎呀一声,从睡梦里惊醒,却看见一只大老鼠慌乱地从自己脚边敏捷地跑过。陆贞这次彻底放声尖叫了,脱下脚上的鞋,准确无误地砸向了老鼠。
    好半天她才平静了下去,拿着手边的一块石头无意识地划来划去,喃喃地说:“高展,你在哪儿啊……”
    受了惊吓的陆贞没多久又昏昏睡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边已经微露鱼肚白,身边一片冰凉,面前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陆贞跳起了身,施礼道:“给姑姑请安。”原来杨姑姑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身边,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陆贞之前划在地上的字。看陆贞醒了,她微微一笑,“是你写的?这笔体结构,倒是有几分意思,很像我一个故人的手笔。”
    陆贞低头一看,发现地上自己零乱写的“高”“陆”等字。像是被杨姑姑洞穿了自己的小秘密,她也没留意对方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颇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胡乱写写。”
    杨姑姑看她脸颊一片晕红,好心提醒,“高姓在我北齐是国姓,以后不可乱写。”
    她用脚轻轻抹去地上的字,柔声问陆贞:“昨晚上在净房待得怎么样?”
    昨晚她就听说了事端,本以为陆贞今日会和自己哭诉,但陆贞平静地说:“还行。”
    杨姑姑上下打量着陆贞,看不出她身上会有的一般纨绔子弟的骄纵,不禁一笑,“嘴还挺硬的。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回去跟大家一起练习吧。”
    陆贞没想到杨姑姑没有为难自己,她有点发呆地看着杨姑姑走出净房的身影,赶紧也追了出去,往正殿跑去。今日事今日毕,新一轮的训练也应该开始了,远远就能看到小宫女们忙碌的身影,她心头一热,加快了脚步,悄悄走到了最后一排。
    没多久,宋姑姑就发现了她,厉声把她叫了过去,“陆贞,你过来!”
    陆贞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走出宫门外。宋姑姑指着净桶说:“这就是你昨晚刷的马桶?脏得跟锅底一样,再去给我重刷!”
    这就是直接找自己的麻烦了。陆贞忍无可忍地说:“姑姑,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一直想把我赶出宫去?我明明没有得罪过你……”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宋姑姑。宋姑姑自己心虚,有点尴尬地转过了头,嘴里还说着:“你是没得罪过我……”
    陆贞试探性地肯定说:“是王尚仪对不对?”
    宋姑姑没有回答她。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陆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一咬牙,“姑姑,您至少应该去打听打听,我可是娄尚侍大人特别恩准入宫的。你这样故意为难我,就不怕得罪别人吗?”
    她说完一番话,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又回了队伍里继续自己的训练。这一次,宋姑姑没有再找她新的麻烦了。但平静的生活意味着底下的波澜会更加激烈,而所有的争斗,渐渐拉起了最初的帷幕。
    过了几日,是娄尚侍过来例行检查的日子。她带着一行宫人进了用勤院,指了陆贞和另外一个宫女斟茶过来。她满意地看着陆贞流畅地做着动作,赞赏地看着一旁的杨姑姑,“还行,杨姑姑你是调教小宫女的老人,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这一幕被远处的陈秋娘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娄尚侍偏心。她咬了咬嘴唇,从队伍里站了出来,高声说:“尚侍大人请留步,奴婢有要事禀报!”
    杨姑姑看她这么没规矩,皱眉怒喝:“大胆!”
    娄尚侍本来已经准备离开,此时却回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陈秋娘,不紧不慢地说:“无妨,你说吧,到底有什么要事?”她既然已经发话,杨姑姑也就不便多说,只是盯了陈秋娘一眼,又看了一旁的宋姑姑良久。
    陈秋娘信心满满地指着陆贞说:“大人,我要告发这个陆贞!她不是什么好人,是个混进宫来的杀人犯!”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娄尚侍也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杨姑姑见情势不妙,挥了挥手,一行宫女都先离开大殿。阿碧深深看了陈秋娘一眼,嘴角还带着笑意,一语未发,就跟着众人离开。顷刻间,正殿里空空当当,只有娄尚侍、腊梅、杨宋两位姑姑、陆贞和陈秋娘。
    陈秋娘详细说了一番,极尽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还不忘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海捕文书递到娄尚侍手里,“尚侍大人,您要是不信,我这儿还有张海捕文书可以证明!”
    娄尚侍展开看了看,将画像扔到了陆贞的脚下,“陆贞,你有什么话说?”
    陆贞看到陈秋娘隐隐露出笑容,还不忘记去看宋姑姑的脸色,心里更加清楚了几分。她捡起地上的画像,不慌不忙地说:“尚侍大人,我的来历,您是最清楚的。这海捕文书上的女子只是碰巧和我相似,但根本就不是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入宫这些天,还有人说我长得像贵妃娘娘呢。我要是钦犯,哪里敢进宫来?再说,这画像上的名字虽然也叫路珍,可却是大路的路,珍宝的珍!”这番说辞,她这几日都在心里反复思量过,没想到真的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陈秋娘看陆贞强自辩解,娄尚侍脸色又开始松动,着急地说:“你胡说,哪有这么碰巧的事?脸长得像,名字也差不多!”
    陆贞挺直了身子,她也注意到娄尚侍脸色开始好转,镇定地说:“尚侍大人,您要是不清楚,大可以向长公主府查问,要是陆贞确系杀人凶手,一定听任大人处置……”
    陈秋娘越发急了,“大人,您别听她狡辩,什么长公主少公主……”
    杨姑姑早就看到了她和宋姑姑之间的眉目往来,就在这时适时喊道:“住嘴!竟敢侮辱长公主名讳,你不想活了!”
陈秋娘受了一惊,吓得缩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王尚仪没理她的死活,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一枚棋子,用完这一次,也没多大用处。她只是牢牢盯着娄尚侍,心底浮出一丝快意——看这次还不能把你陆贞赶出宫外!杀人大罪,追究下来,你娄尚侍也摆脱不了干系!

    第16章:绣鞋
    娄尚侍看着陆贞,挑了挑眉,笑了,“长公主现在又不在京城,你叫我问谁去?再说,你是我亲自举荐进来的,我不信你,还有谁信你?陈秋娘,我问你,宫内宫外严禁私相传授,你这份海捕文书,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陈秋娘本来胜券在握,被娄尚侍这么一问,张口结舌,“这个,我……”
    娄尚侍嘴角浮出一丝讥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来啊,把这个满嘴胡话的陈秋娘给我带下去,打三十大板!”
    陈秋娘看着宋姑姑求助,对方却将头转到了一边,眼看宫女们越走越近,她急急地说:“我没说谎,大人,您听我说……”
    娄尚侍没理她。宋姑姑赶紧带着宫女将陈秋娘带下去了,生怕她嘴不稳,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出来。看到殿里没几个人了,娄尚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亲亲热热地上前拉着陆贞,就好像在闲话家常,“刚才在大殿上,我没好意思直接夸你,可你行动有礼,反应明敏,一看就是个值得栽培的好姑娘!好好练习吧,等见习期满了,我领你去拜见太后她老人家。说不定机缘巧合,你就得了她的青眼呢。”
    她安慰了陆贞半天,才带着腊梅一行人走出殿外,待到四周都没人了,一张笑脸顿时冷了下来,低低吩咐着,“那个陆贞虽然强装镇定,但说话声音都在发抖,肯定有什么问题!长公主为什么送她进宫,我猜到了八分,可要是她的身家不清白……腊梅,你去给我好好查查!”
    庭院一角,宋姑姑正在数着板子数。杨姑姑看娄尚侍的身影已经走远,走过来吩咐执行的宫女们,“好了,停下吧。”
    宋姑姑愕然地看着她,“可是……”
    杨姑姑暗想:你倒是公正严明得很,对自己的人都这么狠。她淡淡地说:“好了,这种事,娄尚侍走了也就完了,难道你真的想把她打死?”紧接着又吩咐一旁的宫女,“抬她到单独的厢房养病。”
    宫女们抬着陈秋娘,把她扔到一边的厢房,良久她才醒来,将养了几天,才勉强能走路,这才一瘸一拐地走回原本的房间。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宫女平日里没少受她和阿碧的气,现在看她一脸的落魄,讥讽地说:“哟,告密的回来了!”
    陈秋娘瘪了瘪嘴,忍受着身边的宫女们投来的嘲笑眼神,直直往角落里走,看到阿碧正在整理床铺,眼睛这才一亮,“姐姐,我回来了。”
    阿碧却没有半分反应。陈秋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不够响亮,提高了嗓门,“阿碧姐,我回来了!”
    阿碧这才不耐烦地抬了抬眉,没有正眼看陈秋娘,“叫什么叫,前些天还没吃够教训啊!”早有宫女扑哧一声笑出来,陈秋娘尴尬地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眼里早已蓄满泪水。没有人和她讲话,每个人都怀着看好戏的眼神在打量着她。
    陆贞有点看不过去,端了一杯水递给她,“渴了吧?”
    陈秋娘不敢动,只是又惊又怕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下一步想怎么对付自己。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宋姑姑让她和阿碧一起对付陆贞,阿碧会那么好心把机会让给自己,原来陆贞的背景这么强,自己这次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陆贞明白她在害怕自己,柔声安慰她,“过去的事就算了,进了宫,都是伺候人的命,大家何苦还要互相内斗呢?”何况,她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一时间,委屈、后悔、伤心,种种情绪在心头流转,陈秋娘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早已忍不住大团涌出,她扑到陆贞的怀里,“姐姐,我错了!”
    阿碧冷笑着看着陆贞,低低地说:“你倒是会收买人心。”
    陆贞并不答她的话,只是也冷冷地看了回去。阿碧又缩回了自己的床上,不言不语。
    过了几日,杨姑姑开始带着小宫女们往各宫端东西。陆贞小心翼翼地扶着陈秋娘,免得她跟不上队伍。陈秋娘感激地看着她浅浅一笑,正准备小声说着什么,杨姑姑在前面一摆手,队伍立时停在了原地。
    杨姑姑扬声说道:“太子殿下的车驾来了,大家跪下!”
    一行人等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到侍卫们护送着车驾走远,宫女们这才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有人早就说:“这就是太子殿下?”
    阿宁有点好奇,“怎么他的轿子那么小?”
    杨姑姑本来微笑着看这些小姑娘天真地讨论着,曾几何时,她和宋姑姑也是这般年纪。待到阿宁说了这句,杨姑姑有点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太子殿下生性简朴,按宫规,他本来是可以用十六人的大轿的!”
    阿宁吐了吐舌头,“怪不得,我觉得他还没娄尚侍威风呢。”
    杨姑姑又淡淡地说:“女官大人们的威风,本来也差不了多少。”
    阿宁看杨姑姑并不生自己的气,大着胆子又问:“听说女官们还可以上朝?”
    杨姑姑目光看向了远方,“前朝有一位四品女史,的确曾经和男人们一起上过朝,据说当时连宰相爷都要让她三分。因为她,先皇还特地公布了一条律法:凡五品以上女官,都可以上奏折参议朝政。不过现在新朝初立,女官们忙后宫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上朝?”
    陆贞本没在意这些谈话,听到杨姑姑所言,心中顿时一动:如果我当了女官,那爹爹的冤屈……
    她跟着问了一句:“那女官要是有了冤情,或者是犯了罪,那该怎么办呢?”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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