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一品丫鬟 作者:千枝万叶(起点vip2013.09.20完结)-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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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也走进了书房,将月望让在了上座,然后亲自斟了一杯茶给月望。
月望抬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道:“华哥儿,你这回到南边究竟是做什么去了?我怎么听说,跟欧阳家的明威将军竟然也扯上了关系?”
“父亲也听说了么?”月华说道,“在明威将军还只是京畿校尉营一名闲散的校尉时,我们的交情便不错,后来更是合伙开了南北楼。几个月前,我准备下江南的时候将南北楼和南北商行等几家铺子的生意托给他照应,他听说我要去江南,便让我帮着打探一下陈仕清的消息。而我同意了,在途经皖地的时候顺势帮他打听消息,谁知竟然发生陈仕清手下叛变的事情,我怕被卷入那事件中,便匆匆地回了京,连江南也没去成。回来之后也刻意没提起过这件事,不知怎么还是被传了出去,还好,明威将军替我兜下了此事。”
“当真只是如此?”月望有些狐疑地问道。
月华微微笑了一下,说道:“父亲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不,我自然是信的。”月望摇了摇头,现在月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无论说什么都要臭着一张脸带着嘲讽地跟他说了,但月望却觉得他比以前更难掌握这个儿子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信你还能信谁?”随后,他把旃兰艳说的那些话告诉了月华,说道,“既然你没有被卷入进去,这些流言又是怎么来的呢?”
“有这样的流言?”月华故作不知地说道,随即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也太离谱了,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本事,又何必狼狈地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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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零五章三代
“虽然如此,但哪怕只是谣言也对你很不利……”月望沉吟了一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到底是如何传出这种不实传言的?”好一会儿,她似乎想似了什么,又问,“可是你在南边得罪了什么人?”
“并没有。”月华摇了摇头,说道,“儿子此行是去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自然只能是处处与人为善,即便是有得罪过人,也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那些对手罢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正身份,又如何制造这种谣言,会不会……”月华说着顿了一下,而后便停住了。
月望便有些不悦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虽然,月华这次从南边回来以后成长了不少,言行举止上也改变了许多,连月华也不得不对月华说的话重视起来,但是,在他心里,月华所做的事情始终只是些歪门邪道,不是他们这种正人君子应该做的事情,但见月华初次离家回来以后便能成长这许多,不由得对月华又多了几分希望,也许好好教导还能把月华引回正途,所以,他对月华倒比以前更加严厉些。话又说回来,哪个做父亲的会对自己的儿子真正的满意呢?这也是保持做父亲的威严所必要的吧。
月华连忙说道:“儿子是在想,会不会有人想针对我们月家?毕竟,这罪名一但坐实可就不只是儿子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月家!依着皇上对汉人官员的猜忌,便是没有证据,只有一言半语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偏偏是在这种时候,万户侯也不在京中,又会是谁呢?”月华实际上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月旃氏到了现在还像以前一样。不是利用丫鬟仆妇便是利用月望来对付她。不过,她既然敢把事情捅到月望跟前,那他又有什么必要再客气?就算她再有什么后招也没关系,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需要再保留什么了。
月望听了月华的话也不由得皱起了眉,他觉得月华说得也有道理,便将自己在朝中的政敌一一地数了一遍。但是,他现在的职务是工部尚书,所负责的不过是些宫殿、楼宇的建造。河道、水路的疏通罢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边的战事上,他这个位置根本无足轻重仿佛不存在一般。又有谁会选在这与他为难?再说了,月家一直都在月阔察家的庇荫下,虽然偶尔与其他权贵有些摩擦却也不存在需要置他于死地的宿敌,月望实在想不透是谁想在背后害他月家。好半晌,他不由得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长得越发像年轻时的自己的月华。迟疑地问道:“那你心中可以疑心的对象?”
“家中的事情孩儿不如父亲那般清楚,父亲尚且想不出来,我又如何敢帮乱猜测?”月华一脸惶恐地说道,随后又问,“只是,不知道父亲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若是能查出消息的源头。那源头背后的人自然也就清楚了。”
这来源自然是兀良合家。月望并不是没想到这个,只是,兀良合家与月家是连襟的关系。就算现在兀良合家是墙倒众人推的状况,但月家却并没有趁此机会与他们撇清关系,反而有诸多照应,说起来也算对得起他们兀良合家了,他们就算不知恩图报。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捅月家刀子吧?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呢!定是兀良合家的人也被蒙蔽了,后头应该还有人才是。月望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查个清楚的,你暂且不要声张,万万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去传这件事了。”
“是,父亲。”月华欠身答道,但唇边去不由得弯起一线嘲讽的弧度,月望就当声以为兀良合家的人会顾念着与月家的姻亲关系就对月家另眼相看?只有汉人才会被这些丝丝缕缕的关系所牵绊,而兀良合家可是色目人,与汉人完全不同。只有在月家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才是姻亲关系,现在月家有了另一屋层面上的利用价值,那么,兀良合家与月家就毫无关系。这事,月望总有一天会看清楚的。
月望又沉思了一阵,起身说道:“好了,这会儿多说也无益,带我去你祖母那里看看吧,免得时间长了她老人家担心。”
“是。”月华又欠了欠身,态度恭谨得好像月耀上了身一般,月望却突然觉得,他这副样子还不如像以前那样横眉竖眼的呢!
父子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到了后院去,老太太却早已经站在外头等着了。月望吃了一惊,连忙走了过去扶着老太太,说道:“娘,这都已经秋天了,您不在屋子里歇着,出来做什么?一会儿受了风可怎么是好?”又连忙吩咐人拿披风过来。
老太太见父子两人神色虽然有些凝重,但都还算平和便放下了心,握着月望的手说道:“这几天风也不大,不妨事的。”
“这风虽然不大,可毕竟带了寒意了,咱们赶紧进去吧!”月华接过芸香递来的披风亲自抖开来围在了老太太的肩上,一边扶着老太太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道,“孙儿知道祖母定是怕孙儿再像以前那样惹父亲生气,让父亲再命人打我板子吧?孙儿最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也不会劳动父亲的板子了,父亲只是问问我的近况罢了,祖母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老太太果然笑了起来,拉着月华的手,对月望说道,“华哥儿毕竟大了,已经是快要娶媳妇的人了,你也不要再动不动就发脾气了,有什么话一定要好好说!”
月望哭笑不得,只能连连点头,说道:“娘,我听您的就是了,华哥儿……的确是长大了,再过两年也该及完了。”说完,他有些感慨地看了月华一眼。
月华却笑道:“孩儿虽然将近及弱冠之年,可再怎么长也比不过父亲见多识广,若是孩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父亲尽管教训就是了。”
老太太还是头一次看见他们父子俩这般和气,眼下这般父兹子孝的情景让她乐得眉开眼笑的,连声说道:“你们爷俩和我这老婆子难道得有机会像现在这般单独在一起,今晚上可得好好的吃一顿才行。”
经老太太这么一说,月望才想起这几年来每次见到月华都有月旃氏或者月华的弟妹们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屈指可数,他竟然想不起来他们父子是否曾好好地静下心来谈谈。倒是月耀经常借着问功课的事情来找他,两人便时常有些言语上的交流,只是,月耀乖顺有余,灵性不足,言语间也多少有些刻板之外,常常让月望生不起谈性罢了。倒是与月华方才那一翻话,他还多少能提出些意见来,若是月华亲娘还在……想起那个自己还来不及好好对待的嫡妻,月望便轻叹了一声。还好,月华正凑在老太太身边商量晚上的菜式,两人都不曾注意到他的感慨,不然,坏了老太太的兴致可就糟糕了。
不久,便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小厨房的人按月华和老太太两人的意思弄了一大桌子菜,有老太太喜欢的冰糖酥蹄、清炖鸡莩、龙井虾仁,月望喜欢的荷叶蒸排骨、酒酿丸子、酥炸鸭架,月华喜欢的酱牛肉、西湖醋鱼和杏仁百合豆腐等等——祖孙三代喜欢吃的多半都是肉,又配了些清淡可口的小菜,满桌子色香味俱全,还未上桌便引得人食指大动。老太太显得兴致很高,说道:“光有菜,没有酒怎么行?快去把华哥儿藏的酒拿出来。”
月望吓得连忙说道:“娘,喝酒伤身,您如今又吃着药就不用这样了吧?”他自己倒是喝不喝酒都无所谓,就怕老太太见了也要跟着喝。
“不妨事的。”月华吩咐玉蟾去将库里的酒拿出来,回头又向月望说道,“我去南边的时候带了些胡人自酿的葡萄酒回来,酒味很淡,大夫说老人家稍微喝些有好处,现在祖母每天都喝一小杯。”
老太太笑着说道:“那酒淡得跟水似的,哪像咱们汉人的酒?我起初喝着不惯,现在天天喝些,倒也习惯了。”
月望便只得同意,月华便又吩咐人拿了上好的花雕过来。
饭桌上,老太太一直不停地给月华和月望两人夹菜,即便自己不吃也是乐呵呵的,而月华则帮着两人布菜、添饭、倒酒,忙得不亦乐呼,又时时站起身向月望敬酒。月望大概是被这其乐融融的气氛感染了,竟然都没有拒绝地喝了下去,没有多久,脸上便显出微醺的神色来,再加上他本身酒力不支,没多久竟然就醉倒在桌上,最后,是月华派了轿子将他抬回府去的。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零六章计较
月华的酒量虽然不错,但送了月望出去回来以后也是晕头转向的了,玉蟾和绿萍、喜兰几个人去扶他,他的眼中却好像只有玉蟾一个人似的,整个人如同一头无尾熊一般地抱住玉蟾,嘴里拉长了语调不停地念道:“玉蟾、玉蟾……”其他几个女孩子便都有些不自在,玉蟾也急得面红耳赤。
后来,几个人拿他没办法,后来,还是绿萍“卟哧”地一声笑出声来,说道:“看来,我们几个都是多余的,大少爷就交给你了。”说完,就招呼喜兰几个出去了。
玉蟾也顾不得害羞,匆匆地说道:“你们别真走了呀,绿萍去帮着弄份解酒茶来,喜兰去打点水,秋桂去把阿助叫来。”
“知道了!”绿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还用你吩咐?”说罢,就与喜兰、秋桂两人分头去了。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宅子又不像月府那么大,很多事情都瞒不了人,绿萍她们都已经早知道玉蟾和月华之间的事。只是,月华把这座宅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管得很严,也没有人敢拿这件事说事罢了,而绿萍也认清了自己与玉蟾的不同,不会再对玉蟾有嫉妒的心思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月华已经将她许给了南北楼里一个负责采买的年轻管事,年后就还她卖身契去嫁人了,现在,她也就一门心思地等着那个时候了。
不一会儿,阿助便匆匆地从外头走了进来,见着月华醉醺醺的样子,也不需要吩咐便上前将月华扛起来往屋里走。怪的是,这次月华倒不挣扎了,只是声音依旧是喊着玉蟾、玉蟾的。阿助将月华放在了床上,然后擦了一把汗。说道:“那……我先出去了。”他说着,目光在月华与一蟾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表情有些尴尬的样子。
“好的,麻烦你了。”玉蟾笑着答道,心里却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在阿助出去以后就坐到了月华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原本埋在被子里的月华却好像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似的,整个人都朝她偎了过去。好一会儿又发出一名无意识的呢喃:“玉蟾……”
“嗯,我在呢!”玉蟾轻轻地应了一声。
月华便将身子撑了起来,环着她的腰将头放在她的膝上。喃喃地说道:“玉蟾,我难受……”
玉蟾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然后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手指轻轻地按揉着,说道,“可是我能为你做什么呢?”说着,她低着看着他的头发,眼中的神情难过得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般。月华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跟京城中的众多纨绔来往。酒量是早就练出来了的,跟月望那种注重养身养性的人不一样,何况,月华多数时候忙着给月望敬酒,自己却没有喝下多少,何至于醉成这样?只怕。醉酒只不过是一种掩饰罢了。不管月华嘴上再怎么嘲讽月望,再怎么不屑,那也始终是他的父亲。只是一点点的认可便足以让月华这般失态了。可是,月华要做的事情却是对付他父亲身边的女人,如果月望知道又会做何感想?不过,此刻已经停不下来,月华也不可能停下来。但他心里却始终是复杂的吧?
现在的他,虽然叫着难受。可是他不需要解酒汤,也不需要她这无力的抚慰,那么,她究竟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也不知道月华有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她整个人埋在她怀里似乎睡着了,而玉蟾的眼睛里有透明的液体滴落下来,没入月华的发间,他……一无所觉。
不久,绿萍、喜兰几个分别准备了解酒汤、热水等东西了过来了,在外间远远地看着两人依偎着一动不同的模样,谁也不敢轻易近前打扰,只将东西放在门外,随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月华醒来以后除了抱怨一整晚都睡得不舒服之外再没有其他异状,玉蟾却仍旧担心地看着他。
“怎么了?”月华洗了脸,见她拿着帕子在一旁发怔,便伸手沾了点水掸在了她的脸上,说道,“一大早上就魂不守舍的?”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的高兴起来而不用任何伪装呢?玉蟾被脸上的湿意惊醒过来,连忙伸手抹掉,递上帕子摇了摇头,说道,“没怎么。”
月华早上是从玉蟾怀中醒来的,当时,她正坐在床边上,怀中抱着他,头却一下一下地点头,他起身后她的腿麻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想必是没睡好的缘故。便说道:“我这里今天也没有什么事,一会儿过去陪老太太,你就回床上去再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玉蟾摇了摇头,说道,反正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
“听话!”月华皱起了眉头,她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熬夜只怕会比常人更伤身子。
玉蟾看他脸色不善,知道他也是关心自己,便笑了一下,说道:“如果大少爷这边没什么事的话,不如放我一天假好不好?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侍候老太太,宅子里离不得人,我也快有一个月没回去过了。”便是还是普通丫鬟的时候,一个月也该回去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