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 作者:月子殇(小说阅读网vip2013.7.02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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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得如光线闪过,让我以为只是错觉。
丫鬟看着风卷云涌后的桌上盘子,一阵唏嘘,我无奈一笑,等会儿宫中定会传出倾城长公主能吃嗜睡的流言。
“长公主真是好胃口——”丫鬟刚走,门口便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大蒙王庭中能有此洪亮嗓音的老者,非轩辕丞相莫属。
“倾城参见丞相,恕倾城身子不便,不能向丞相行礼。”身子越发的沉了,只是站着便有些累,丞相倒也没为难我,让我坐着回话。
“听闻倾城长公主从小生长在倾钥江南,不知公主可对江南月公子是否知晓?”
“月公子?”我一愣,怎提及此人。
轩辕丞相皱眉而道:“此人半年前来我大蒙,本以为是文弱书生,可是他居然单手击败律清将军,而后又以阵法之术将曾有神童之称的太子殿下围困于奇阵之中数日,后又曾预言赫尔不日便倒,果真公主来大蒙后不久赫尔便被大王灭族,所以此人深得大王赏识,只是大王屡屡欲拜他为官却被他拒绝,只愿身在幕后为大王出计。”
原来如此,我说这个地方如此安静,门口看守的也不过时四个小兵,即使有角落中的黑衣人寸步不离的监视,若以紫君或阑轩的武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莫非殿外被设了阵法,而一般人是不能轻易破阵的?
只是不知这月公子又是何人?
“倾城自负在江南生活了数十年,只是月公子这名号却未曾听得。”
轩辕皱眉,苍老的面颊带了些失望的神『色』,两鬓白发早已染尽了霜华,叹了口气,话语中也带了丝挫败感:“连公主也未曾得知,我也曾打探多时,一直不能确定,最近才知晓他来自倾钥尹州,本以为公主殿下能知晓一二。”
“自古尹州出名人侠士,倾钥文人墨客中不知又多少曾是尹州人士抑或是后来迁居到尹州,我若都认识也就不会被困于此了。”话虽如此,但是心中不免激动,能得皇帝如此青睐者,尹州人士中非楚玥莫属,玥谐音月,若我没猜错,此人定是楚玥,只是他为何会屈居在大蒙皇室中?
“若是轩辕丞相不确信倾城所说,可让倾城见上一面,或许倾城见过但是遗忘了也说不定。”
我的话让三朝元老生出了警惕之心,决然道:“公主有所不知,月先生脾气古怪,素不喜外人打扰,即便是老臣前去还需要向他外面丫头禀报,若公主强行闯入,定会引起公子不满。”
不能见?还是不愿让我接触到?不由得轻蹙了眉,陷入沉思。
“公主既然对此人不知,那老臣也不便打扰,公主如今身怀有孕恐是不久会临产还是莫要往宫殿外跑。”轩辕临走前落下这句话,是在警告我,不要企图逃离皇宫,我是逃不过他们大王的手心。
轩辕一出门,我也就没有了消息的来源,推开门,门口四尊佛还是一如既往不懈的守着,生怕我会变成小虫子飞了。
不过说起飞。。。。。。
似乎楚玥的武功和轻功并不差,甚至当时将军府也拿它无奈,大蒙皇宫守卫有多严我不知,我只知对于精通五行八卦七大古阵的楚玥来说要绕开守卫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缺了我的报信而已,或许他还不知我被困于曲水殿。
“几位大哥,能否帮妾身找些笔墨纸砚呢?”思及此,忙对着外面的守门将甜甜地说了声。
门口士兵不知我会突然与他们说话,也知这是并不过份的要求,也就答应了。
只消片刻,笔墨纸砚带到。
“喂,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我朝角落中的男人喊了一声。
见我喊他,他忙跑了过来,虽然口不能言,但是我说得话他基本能听懂。
我铺开宣纸,燕子、麻雀、鸿鹄,虽大小不一却也栩栩如生,这也多亏了楚玥的渲染,我的画功虽不及哥一二,却也能自成一派。
“你坐下吧,整日站着又不减肥,不知道累么?”说不出的奇怪,我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男子如此关怀,“你沿着这条线把图案剪下来。”
剪完画,我又命他找来几根竹签。
“把这根固定在这里,对,就是这样。。。。。。这根短的就糊在这里,对,这样就好。。。。。。”看着大功告成的——风筝,满心欢喜,不一定能飞起来,但是只要楚玥看清就好。
“公主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我跨出大门,却被门口将士拦住。
“各位大哥,妾身现在要进行胎教,各位放心,我只在这里活动一下,况且还有他在,”我指了指跟随而来的呃黑衣人,冷笑道,“害怕我跑么?”
“那。。。。。。”四人相对沉默,良久猜到,“公主不要太久了,就在这里便可。”
戏,当然要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演才有趣呢,嘴角泛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第3卷 一百十四 相见曲水
夜已深,万籁寂静。
屋内油灯只剩一个黄豆点大的火光,随着门外溢进的风缓缓摆动舞姿,我一手安抚着已经隆起的小腹,一手不断变换着捧书的手势。
今早无意间再犯房内发现了一本民间故事集,大蒙的民间故事相较于倾钥的多了一分神秘,虽没有神仙妖怪之类的出场,但也因悬疑而为人们所道。
外面侍卫打着哈欠,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又到了一轮换岗时间。角落中黑衣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站着,我不由好奇,是什么样的方法能培养出这神一般的人,睡觉竟然都是站着的。昏暗的屋内,只余留两抹微弱的呼吸声。
门的吱呀声打『乱』了一室的安静,遮挡视线的幔帐一动,一抹黑『色』身影一闪,眼前只觉一花,如墨的男子已站于我床前。
黑巾下若有似无的笑,带着万分的宠溺,眼神柔和的仍如当初江南竹林旁,即使黑夜也遮挡不了的阳光般气息萦绕在寒冷的屋中,瞬间心也变得温暖。
我一个兴奋要起身,却被楚玥按着身子,帮本已沉重的身子被他这么按着,竟觉得犹如千斤重压身。
楚玥打了个手势,说:“丫头莫急,那人重了我的『迷』『药』,不出一炷香是醒不了的。”
连皇帝死士都不能幸免的『迷』『药』,楚玥对『药』理的研究又进步了。
“馥儿听闻轩辕丞相说起江南月公子,果然是楚玥。”我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
楚玥微微一笑而道:“我亦知他们的用途,只是才多久不见,丫头真是越发的聪慧了,知道用纸鸢求救,若不是七皇子正好看到曲水方向有三只纸鸢,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公主小皇子贪玩了,差点就错过了丫头的暗号。”
当日娘亲问起哥哥学艺时楚玥顺带着用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这句话来描述我,是以,我将这三只鸟分别做成了纸鸢,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季节放上了天空。
我曾想过出门看看门外阵法,只是这断然会引起皇帝的疑虑,楚玥教导的阵法口诀我熟记于心,若是一般的小阵,甚至精辟如律清家的,对我来说定不会是难事,但是对阵法过于熟悉定会让他们瞧出我与楚玥间的关系,所以我不得不换个方式来引起楚玥注意,只是这个方法却是风险极大。
我端坐床头,将手炉往上拱了拱,淡笑着说:“馥儿赌楚玥定能发现。”
楚玥淡皱着眉,轻轻抽出我窝在被窝中的手,把了把脉,严肃而问:“丫头可有按时服用解『药』?”
我缓缓抽出手,道:“馥儿的身子馥儿清楚,楚玥的解『药』不过也是暂缓了这疼痛罢了,但是是『药』三分毒,自孩子四个月以来馥儿便停了『药』,其实馥儿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楚玥不必。。。。。。”
“混账!”我的话被打兀然打断,我怔了怔,从未见楚玥这么的生气,从认识到现在,他总是以微笑来面对所有人,而在我面前,眼神中也不过多了分宠溺与无奈,我知道那是对亲人的关怀,可是从未如今夜这般生气。
我无奈笑笑,如今这身子情况,即使能侥幸活过三年,助承儿登上皇位后,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馥儿知道这对身体损害极大,但是这个小生命何其无辜,馥儿不愿他连这个世界都没见到就没了。”
楚玥没有被我故意制造的轻松气氛给传染,只是苦涩一笑,道:“是玥无用,竟让丫头受这无妄之灾,大蒙地处极北,气温降得最是快,如今丫头这身子若再不好好调理,恐怕将落下一身病痛。”
默然,抿了抿嘴双唇,我何曾不知呢,如今支撑着我的,也就承儿和这个小东西了,我不过再与世间竞争,最怕不过承儿还未回倾钥我便已无法再看到这个世界了。
我只好抓紧了楚玥的手, 咬着牙说:“楚玥,求你救他。”
“为何?”楚玥眼光流动,琥珀『色』珠瞳光芒一闪,瞬间隐没。
我只是沉默,瞧着手上沉重的凤凰对镯,那是皇家的,我是重华的妻子,也是皇家的棋子。
“我怎会还这般问,丫头定是动了情,无法撤退了。”
猛然抬头,下意识要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出不了口,原来嘴巴也会顺从心中意念,我确实动了或许会将我置于死地的情。
“或许当初不该劝服你舅舅的。”
我讶然,当初舅舅答应我的要求竟是楚玥说动的?可是这又为何呢?
“难道丫头除却了这满肚子的墨水后就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么?”我厌恶地看了看身体,那里流着兰家的血,这就注定了我今生不会如愿地以寻常人家的女孩儿般活着。
“七大阵法本就互相贯通,若是丫头有心,自己也可创造出前无古人的神奇之阵。”
楚玥一席话,我茅塞顿开,不要纠结于存在的,创新才是硬道理!
我笑了,虽然虚弱,眼神中却带了一丝几日来未出现过的绚丽:“丫头知道,权力阴谋虽然从未离开过丫头,但是丫头不会服输。”
我不能背叛了无双公子鸿祖前辈对古阵虽能参透四五成,重华定也不知《封雪录》中未曾提到的后半阵法。
我不能透『露』楚玥信任而教授于我的上古阵法,但是我可以自创新的阵法,若是能帮到重华,我也随了心中最深处所念。
至此,楚玥每隔几天都会带着些新的消息来说与我解闷,也会偶尔考考我对阵法的记忆,也会详细解说以前未曾告诉我的阵法秘密。
“那皇帝将矛头指向兰家与慕容,现在慕容丞相又与兰家结成同盟。。。。。。”
“北相极力劝服皇帝将慕容囚禁于倾城,可是他不听,非要将慕容贬折到平成,这恰好成全了慕容造反的野心。。。。。。”
“慕容集结了朝中南相派势力,正在逐步收回大权。。。。。。”
原来,他也步步为营,那句“别怕,有我在”我一直记在心中,重华我在大蒙等着,你何时才能来接我呢?
望眼欲穿,或许就如此而已吧。
大蒙的雪下得比倾钥更大、更久,终于,在第二场学快消停之际我病倒了,病来如山倒,我躺在曲水殿的大床上,虽然宫女给我多置了两床被子,可还是觉得冷气不断的侵入皮肤。
“走——”我诧异抬头,床边忽然间多了一个黑『色』身影。
第3卷 一百十五 出逃失败
黎明时分,正是一天中最易放下警惕之时。
我诧异地看着黑衣人,这么多天过去了,本以为是个无法说话的苦命人,却不然他还存着悯人之心,第一次与我说话,却是为了将我带出牢笼。
“算了吧,”我缩在被窝中,冷气已然将我折腾地只剩一口气,即便手炉不断换着新炭,身上依旧无法暖起来,“被发现了,你。。。。。。会死的。”
我比划着被砍头的手势,但是他眼中仍是一抹坚定。
“走——”
我无力笑笑,道:“我这样子,还能走到哪。。。。。。”里还没说便被他揪起,蜷缩在被窝的身子离了暖炉,瞬间哆嗦成一团。
冰冷覆盖全身,本以为要僵硬的身体忽地一暖,却是他为我披上大氅。
“冷,穿上。”
话不多,不过我能听到他心中的关切。
打开窗户,本留有余温的手在触碰到外间空气时瞬间冻僵,麻木的指尖只能僵硬地颤动,竟感觉不是自己的。
环顾四周,还未天亮,可是满地的雪折『射』了一片雪白,为夜行的人当起了路灯,他环住我的腰,脚点窗台,起落间便已来到院外。
原来死士的轻功也是如此惊人。
坎在南,离处北,朱雀绊西,青龙是以困玄武。。。。。。
“我们先往北行五步,”此时乃雪天,属水,当以火驱之,“然后往西三尺,接着。。。。。。”
“出来了?”此时,抱着我的黑衣人竟有一丝兴奋。
雪又开始纷飞,迎接着第二天的来临,实在冷得受不住,也不愿躲在他怀中,索『性』跳下来自己行走,踩在积雪上,每一步都在颤抖,不时飘下的雪花落在我发丝上、大氅上,顺便也打落了一地的寒气。
“谁!”一路无人,却在靠近宫门时却被巡逻士兵看到,只是他还未及说第二个字,黑衣人手起刀落,一个生命就这般陨落在我面前。
妖冶的腥红晕染了一地雪白,刺鼻的腥味被掩埋在漫天纷飞中。只是那突然涌上的恶心感让我胃中一阵痉挛,忙蹲在一旁,拼命的呕出胃中的不适,哪怕只剩了黄水,也止不住翻涌而上,并且愈演愈烈的恶心感。
黑衣人见我这般,终是慌了神,连几个字都无法说出,双唇颤动,但终究无法说出他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不仅是焦急我的情况,也在害怕,因为我们终究是逃不过大蒙之主的手。
“此时公主不呆在曲水殿床上躺着,怎的有兴致来这里欣赏‘血景’?”
不大的声音,却足以能够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我们的命都掌握在他手中,然而这一次忤逆了他,擅自出宫,我虽可以逃过一劫,但是黑衣人却难逃一死,背叛了主人的棋子只有被毁的命运。
只是这几日的相处,虽然我们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他默默然的守护终究成了我心底的一道屏障,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知道为了出去,我应该要舍弃所有,可是他早已成了我身边一个默默无闻却又时刻不在的影子,要我舍弃,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