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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四月深呼吸 by寂寞红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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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过后我没跟任何人说,即使是阿莲,只是自己做好了走人的准备,唯一可惜的是可能错过了那笔奖金。奇怪的是整整一个星期,什么动静也没有,高非好象从此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没有出现过,我也没心情去打听,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很坦然地在办公室里被当做午夜巴士里的一只鬼—透明。

  “渔人节”项目进行得很顺利,渡假村比往年提早了两个月进行了旺季,顺利过渡进入“五、一”长假之后的夏季。公关部的工作反而不再那么紧张,倒是阿莲她们客房部忙得脚不沾地的,我们也好长时间没凑在一起喝杯小酒了。

  这天难得可以准时下班,我们约好一起去码头阿日的大排档吃顿饭,回为我终于拿到奖金了。

  天有些阴沉沉的,港口里停满了渔船。阿莲一边帮我添酒一边说:“气象台说明天有台风,所有的船全部回港口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两天你先住我家吧,你的房子离海边太近了,不安全。”

  “今年台风来得好早啊。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没在海边见识过真正的台风呢,是不是很壮观?”这酒有点辣,我被呛得直眨眼。

  “乱有情调,我只知道台风很可怕,包你见识过后不想跟它说‘再见’。”

  “有情调?你说我啊,讲笑呀,我是属于一看小说里讲情男痴女一齐私奔荒野孤山会第一时间担心那女的来月经了上哪儿买卫生巾的人。你看过《失乐园》吗?里面有一段台词是这样的:

  ‘凛子说:7岁时,在莲花田里迷了路,日落了,心里很害怕。

  久木说:9岁时,让爸爸给我买了一副拳击手套,我高兴得戴着它睡着了。

  凛子说:14岁时,第一次穿丝袜,脚在低腰皮鞋里感觉滑滑的。

  久木说:17岁时,肯尼迪总统被暗杀,我在电视机旁呆住了。

  凛子说:25岁相亲结婚。婚礼当日刚好遇上台风。

  久木说:27岁长女出生。工作很忙,连医院也没有去。

  凛子说:38岁那年夏天,我遇到了你,我们相爱了。

  久木说:50岁,第一次为女人着迷。

  凛子说:38岁的冬天……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

  久木说:永远……’

  莲花田我没见过,孩子我没生过,愿意跟我说永远的男人我没遇过,今年我也25岁,虽然没有婚礼,但是如果有机会见识一下台风倒也可以聊解一些遗憾。”

  “啊,绕了那大一个弯原来是想嫁了。”阿莲很幸灾乐祸。

  “是呀,”我直认,“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呢?每次回家自己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感觉让人有些难过了。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晚上我一个人都不太敢自己到海边去散步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住我一样。”说完,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噤。

  

 
  
第二部 第十一章 
  
 
  
  “喂,别忘了你好歹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好心你别在这儿宣扬鬼神论好不好?我都替你脸红呢。”

  “你没上过生理卫生课,不知道什么叫孤阴不生,独阴不长吗?”我借着酒劲儿厚着脸皮继续胡说。

  “嘘,小声点!”阿莲涨红了脸左张右望一番败下阵,我吃吃地笑出了声,桌上的碗也凑趣地“滴溜溜”转起来。阿莲却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了?你开颜料铺呢?脸上变色儿变得那么快?”我好笑地问她。

  阿莲却不答我,自顾自向空中伸出手,小脸绷得紧紧的,再四顾周遭,忽见刚才还有条不紊的码头上突然人人都好象阿莲一样一脸紧张、脚步勿勿,空气里突然弥漫开一种紧张神秘的气氛。

  “怎么了?”我问阿莲。

  “台风提前来了。”阿莲的脸上有些难以置信的恐惧。

  “至于这么紧张吗?”我有些好笑。阿莲没答我,只是急急地叫过阿日来埋单,一边用从未有过的命令口吻对我说:“你赶快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搬去我家暂时住下,我要回去渡假村安排防风的事情。”看来台风对小岛上的人们来说真的不是什么浪漫风暴。我也只好收拾起不太善良的好奇心回去搬东西。

  其实对于我来说重要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手提电脑就是我的存折了,衣服就那几件,等我把所有东西搬到阿莲家时,大颗大颗的雨才施施地开始撒下来。我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整理衣服,心里好象有点不安。我扔下折了一半的衣服走到窗前,推开窗门,阿莲的母亲正和她大姐在楼下赶着收咸鱼,一股水腥味和着咸鱼的香味扑面而来。“‘痞子’闻到这味儿该抓狂了。”我忍不住好笑地想。

  “痞子!”电光火石般一道闪电在天边辟下一道让人心碎的裂隙,雨“哗”的一声象从砸破的水缸里一冲而出。我居然忘了把“痞子”带出来了!刚才急急忙忙地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它一定还躲在床底下睡觉!匆忙间我却把它独自给留在那间小房子里了!来不及多想,我抓起一把伞就往雨里冲了进去,阿莲大姐一把没扯住我,冲我着急地喊:“台风起了,你这去哪儿呀?”

  “我回去接猫,马上回来!”我急急地边说边跑。

  走在雨地里头才发现风比想象中大得多,那把可怜的雨伞只支撑了不到五分钟我手里就只剩下一堆伞骨了。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只要一想到“痞子”被吓得缩成一团的样子我就没办法停下来了。在风中狂舞的的头发很快就淋得透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雨水打在脸上、头上、心口上生痛,风越来越大,我被打压得呼吸一次也很困难。天变得黑沉沉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所有高于路面的东西全都被吹打得左摇右晃。海浪的声音在不远处轰然作响,浪花象失去控制的野兽眦牙咧嘴地扑向海岸,隔得那么远也能看见混浊的浪花被高高地抛起再狠狠地摔下,大地也被激得微微颤栗。

  我开始感到一丝恐惧,脚下一点不敢迟疑,只是拼命地顶着风往小屋走。平时从阿莲家到我住的小屋大约只需要半个小时,但是这一次,我却用了至少两倍的时间才走到小屋近前。海水已经淹到离小屋四五米远了,而且还在强风的推动下往前拓展着它们的领地。我匆匆忙忙地跑上楼,楼梯在我的脚下“吱吱”做响。

  打开门开了灯,我着急地蹲下身来只轻轻地唤了两声,“痞子”就不知道从哪儿“喵”地一声蹿了出来,一头扑进我的怀里,也不管我全身又湿又冻,只把头藏在我的胳肢窝下全身可怜地发着抖。看来它也给吓坏了。我又心慌又内疚,只想赶快把它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站起来正想把它的笼子给找出来,忽然一声炸雷好象正正砸在屋顶,“哐”的一声巨响,灯一下全灭了,“痞子”好象被吓坏了,一蹬腿就想逃。我忙紧紧地抱住它,谁知它象失了性了一样完全不理我的安抚回身咬在我的左手上,我吃痛一松手,它后腿一使劲在我手上留下三道淋漓的血口子之后夭夭然了。无论我再怎么唤它,就是不出来,黑暗中我根本没办法找到他。风越来越烈,屋顶突然被掀起一块,“忽”地一声就吹走不见了,这下小小的木屋变成了一个走风口袋,雨水毫不客气地倾盆而入,屋里的东西立刻开始走街串巷地乾坤大挪移。

  “痞子!”我带着哭腔绝望地叫了最后一声。

  “这时候还叫‘痞子’,你脑子进水秀斗啦!”一个男人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旁边一把抓住了我。

  “谁?!”我虽然吃了一惊,但这时候能够听到人的声音总不算是最糟的事。

  “你说呢?!你还真是有够笨耶!”

  “尹天与!”我惊叫了出来。

  “还好,你总算还没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一号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怎么进来的?”我感觉我的脑子真的进水了,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大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应该首先了了我们要怎么逃命?你看不出来这所破房子就快垮掉了!”尹天与没好气。

  我这才发现小已经淹到上小腿了:“可是‘痞子’还没找到。”我忽然觉得好累,眼泪涮涮地流了下来。

  “唉,能让你这么难过这只猫还真是好命耶。放心,猫有九条命,它有它的逃生之道,连你都比不上。我们现在得赶紧离开这儿,太危险了!”尹天与的话很有效地镇定了我的情绪,只可惜这种镇定在我们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便彻底崩溃了——那是怎样一幅可怕的情景,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小屋变成了诺亚方舟,周围是一片汪洋,狂风暴雨正以可怕的速度和力量打击着我们脚下这块已经摇摇欲坠的小孤岛。

  “完了!”脚一软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脚下一块木板应声而落,吓得我马上跳了起来。

  “你不是想告诉我你不会游水吧?”尹天与带着最后一线希望问我。

  

 
  
第二部 第十二章 
  
 
  明知有些残忍,但是我决定实话实说:“我从小怕水!”
  “叶公!”尹天与悲愤地对天哀鸣,“怕水你还挑这种地方来住!”

  “要不你自己走吧。”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风雨,我感到越来越冷,牙齿不争气地格格互撞。

  “笨,我要能够一个人走的话我根本就不会进去找你了!”尹天与说着把身上的雨衣给扒了下来。我忍不住感叹:“你怎么那么聪明知道这种天应该穿雨衣不是打雨伞的?”

  “你那脑子除了对住银子什么时候聪明过?”尹天与很难过地摇了摇头。

  “我警告你,你……哎呀!救命!”没等我发完飒一个浪头打过来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向水中,我不由自主地向空中胡乱地舞着手臂,想抓住什么。慌乱中我的手臂被人一把抓住,虽然身体依然往水里卷进去,但是速度已经大大减弱。可是海水还是很快淹到我的喉咙位置,我脑子一片空白,手脚竟然吓得僵在那里动也不动,感觉自己的身体象块生铁咕咕地往水下沉,水压立刻从四面八方挤过来。

  “吾命休矣!”我哀哀默叹。

  忽地一声,我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又冒出了海面,我猛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一条手臂不松不紧地箍在我的脖子上拖着我在大浪里困难地移动,尹天与的声音在旁边说:“你做得很好,继续这样不要乱动,我们必须尽快游远一点,这所房子就快塌了。”

  果不其然,我们刚刚游开一点,一个浪打过来小木屋象个玩具一样倾刻间碎开,“小心!”尹天与一声惊叫,箍紧我的手忽然一松,我一点没料到复又“咕咚咚”沉下水去,连吞两口海水之后又被尹天与的大手捞起来。

  “咦,你还真听话耶,居然真的一动也不动!”尹天与的声音听起来依然不紧不慢的,只是有些气喘。

  “混蛋!我要是能动我先掐死你再自杀!你试试再把我扔进水里!”我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奇怪,我今天眼泪还真多。

  “不会了,你放心,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了。”尹天与说着,喘气声越来越粗。

  其实与其说我们在水里游不如说我们在水里飘,因为浪又大又急,纵然泳术高明赛索普也是妄然,何况还要拖住一个完全不会游泳不会在水里借力的我。

  我的头抵在尹天与的心口上,感觉他的呼吸越发沉重,虽然他暖暖的体温让我觉得安心了很多,可是仅存的一点良心还是让我大大不安起来:“这样下去不行,两个人都走不掉,你还是放开我吧。你只要帮我一件事就可以了,记住我的存折密码,然后把它们交给我老妈,我的存折放在行李箱的夹层里,行李箱在渡假村客房部经理周如莲家。但是你要对天发誓,绝对不能私吞了我的钱!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才不要发誓呢,因为我根本就不要听你的存折密码。你只有两个选择,要就推开我把自己淹死,带着密码去见上帝,要就相信我可以活着带着你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告诉你妈你银行里那十七万三千五百四拾柒元六角存款的密码。”

  我的身体象被电击一般猛地一抽搐,大叫起来:“你是人还是鬼?!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偷看过我的存折?!”

  “上帝告诉我的。”

  “上帝也是台湾侉子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放心吧,我用国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希伯莱语跟上帝报备过了,虽然我们两个总有一天都会挂掉,但不是今天,也不是这里。”

  “丑话讲在前面哦,不是我求你救我的啊,是你死拉住我不肯松手的,是你求我让我给你救的哦。如果这次可以没事,你以后也不许在我面前摆救命恩人的嘴脸出来!”

  “老天!难怪高非那个可怜的孩子一听到个‘李’字都会抱住我痛哭流涕,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呐,每次见到你都这么鲜。”

  “高非?你怎么认识高非的?”我在水里冷得直打哆嗦,脑子越来越沉,特别想睡,不过他的话让我好奇心顿起。

  “高非是我表弟,前段时间被我在新闻发部会的照片上发现你躲在这儿,所以拜托他罩住你,不过他的方式可能比较特别吧,结果被你臭骂了一顿,差点羞愤自绝。”

  尹天与的话让我想起那天打机赢钱的情形,忍不住咧嘴想笑,刚好一口海水涌过来,又咸又腥,呛得我又喘又咳,虽然难过,倒是让脑了清醒了一些。

  “啊,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真的脱胎骨成了朵夜来香呢。”笑过之后,真相还是让我颇有些受打击,不管是不是美女,骨头发轻是每个女人与生俱来的特质。

  “夜来香?!”仰脸在海水里沉浮着完全看不到尹天与的表情,但是他的笑声听起来很不怀好意,果然:“我们那儿管便便叫‘夜香’,旧时收马桶的人叫‘夜来香’。你还真是很有报负。哎,啊!我踩到沙地了!”尹天与突然兴奋地大叫。

  我从不知道我如此热爱脚下的这片土地,当我全身无力地趴在沙地上时,只想含着热泪亲吻每一寸陆地。好容易把气儿给倒匀了,我爬起来一看,尹天与还象条咸鱼一样瘫在一边,看来他真的是累坏了。

  “喂,你没事吧?”我蹒跚着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却被吓了一跳,他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头发没精打采地贴在脑门儿上血乎乎的一片,了无生趣。

  “你怎么了!你不是死了吧?!你不要吓我!”我惊叫,跟住做了一个愚不可及的动作——一把将他的头抱在胸前,拿手颤微微地去找伤口。

  “唔,好舒服。”尹天与微微笑着说,死人一样苍白的脸上忽现生机。

  我想也不想一掌把他推开:“人渣!”。

  “哎哟!”他皱着眉头大叫,脑袋重重跌在沙滩上。

  “活该。”我骂他,但是一见他额头上又有鲜血涌出来,不禁心又慌成一团,有些埋怨自己下手重了一些,复又扶住他的头:“现在怎么办呀?”

  “你认识路吗?我们要尽快回渡假村,那儿有医疗室,而且我在那儿有房间。”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

  “唉,一世英名瞬间丧呀,我堂堂‘自由式之王’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水里这么不灵光,房子垮掉的时候给我们游得不够远,一块木板正好砸在我头上。你别告诉别人啊,不然我真是面子、里子全毁了。”尹天与沮丧得要死。

  “好在你会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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