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和谐大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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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赶来的耶律淳拨开人群走进寝宫,大声喝到:“大胆狂徒,还不快快放了皇上!”
再次听到亲人的声音,耶律焕突然笑了,他就这样笑着转过身,望向多年不见的父亲,也望向吃惊到绝望的元妃。
“是……是焕儿!”
耶律淳高兴了那么一瞬间,又满脸愁容的问到:“焕儿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真的要杀皇上吗?”
耶律焕轻叹一口气说:“我若要取他性命,又何需等到今日,是这个女人——”他的手指向跌坐在地的元妃,“她胆敢谋害皇兄,若不是我来的及时,此时已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满房子的人都惊讶的看向元妃,耶律淳更是满脸警惕,他相信耶律焕,不为其他,只因为他是耶律焕!
元妃在看清楚耶律焕的面容之后就绝望了,绝望到她已经不需要做任何辩解。她万万没有想到昔日最受信任的诚烈将军竟然回来了,还将她抓了一个现行!
二卷:鹰击长空 070 欲把江山托付
皇宫寝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众人皆寻着声音望了过去。
“二弟……真的是你?”
耶律延禧难以置信的从床上坐起,硬撑着身子向前探去,伸出手企图能够探到耶律焕的衣角。耶律焕回过头去,眼底有一丝激荡,稍稍平复之后,终究伸出了手抓住耶律延禧颤抖的手。
“是的,我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耶律延禧一时有些激动,欣喜的急喘着。
耶律焕扶住耶律延禧说:“皇兄,你且先休息一下,等我解决完眼下的事情,我们再细说。”
耶律延禧抬眼望见满殿的侍卫和脸色苍白的元妃,这才记起自己刚刚命悬一线。他对周围的侍卫怒吼着说:“还楞着做什么,将那个毒妇给朕拖下去斩了!”
回想起刚刚的一幕,辽帝怒火攻心猛咳不止,竟然吐出一口黑血来!耶律焕见他身体不妙,赶紧运气助他压制体内的毒素。
“皇上保重龙体啊!”在一旁静观形势的耶律淳走到床边劝慰到,耳旁又传来元妃的大叫声,是领命的侍卫正要将她拖下去。
“皇上,元妃之事,有待商榷,等陛下龙体安康之后再行处置吧!”耶律淳心中不安,考虑过后不顾耶律延禧可能发怒的危险开口劝阻着。元妃乃皇子之母,还有萧家在后支持,岂是说杀就能杀的?若这一刀砍下,不知要给这本已动荡的朝廷带来多大的冲击!
耶律延禧也只是一时气急,现在听耶律淳一劝,心中便知是何故。他疲惫的闭上眼睛说:“四皇叔,朕给你摄政大权,在朕身子好之前,一切都由你做主。”
耶律淳心中忐忑,摄政大权不是儿戏,不知情的人只怕是会妄加揣测又生出是非,于是建议到:“皇上,晋王殿下处事妥当,多受众臣褒奖,此间理应由他监国,臣不敢专断,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耶律延禧无力再去多想,他眼下实在什么也不想管,便点头召唤宫中的内侍说:“传旨,在朕休养期间由晋王傲鲁斡监国,四皇叔晋升为秦晋国王,辅晋王理国,群臣不得违抗。”
艰难的交代完这些,他又对众人说:“你们都退了吧,朕有话要对二弟单独交代……”
耶律淳领着众侍卫,并带着有些癫狂的元妃退了出去,偌大的寝殿又只剩下耶律兄弟二人。
“二弟,你能原谅我实在太好了……当年之事,我已后悔莫及……”
耶律焕扶耶律延禧躺下,平静的说:“当年之事就不要再提了,臣弟当年也有不对之处。皇兄眼下安心休养,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兄弟二人再并肩杀敌,夺回咱们大辽的土地!”
“好!”耶律延禧听的心情澎湃,回忆起当年的那些峥嵘岁月,再看看失而复得的弟弟,不禁泪涌而下。他心中虽然憧憬着以后的日子,但是他不断绞痛的五脏六腑时刻在提醒着他,他已命不久矣!
耶律延禧将头下的枕头拿来,掀起床上的层层棉絮后,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如同钥匙一般按入床下的暗格玥孔中,一个尺方大小的空格就出现在眼前。
“你看,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
耶律焕莫名的取出暗格中的东西,刚一摸到里面的东西,便已心惊,原来这暗格中放的,正是辽国的传国玉玺和皇帝的传位诏书!
“皇兄,我志不在此,这些东西我不要。”
耶律焕很明确的拒绝着,但耶律延禧也不强迫,只说:“这些东西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你今后要交给谁都可以。大辽江山在我手中破败,我对不起天下百姓,将天下交给你,也算是为辽国百姓做的最后一点事……也算是我最后的一点良知吧……”
“皇兄,回头并不晚,臣弟会好好辅佐你重振……”耶律焕的话说到一半时,耶律延禧便倒头昏在了床上。这一会时间中他情绪的跌宕起伏大大的激起了体内毒素的活动,加之毒素压制时间已久,积累渐多,眼看便已控制不住了!
而在皇宫外城的城门处,一队青年男女正快马加鞭的赶来,城门处重甲侍卫见到他们赶紧拦了,并有大批守卫向他们包围过来。
秦真皱眉看向突然多出来的重兵,心中估计辽帝形势已经很不妙了,不如守备也不至于如此严格。她从腰中拿出耶律淳先前给她的令牌对守卫说:“快些让开,我们有急事入宫。”
守卫一见是耶律淳的令牌,赶紧放行,秦真这才一路顺畅的往内宫中赶去。
和秦真一同入宫的只有姬无欢和岳飞,赵构带着重伤的赵勇和秋水姐弟先回驿馆去了,相信他离开的这几天,刘琦那边也是十分着急了。
在内宫的宫门前秦真几人弃马疾飞,惊的巡逻守卫以为刺客闯入,急急追寻过去,却见重新封为魏王的诚烈将军正和他们并肩交谈。
褪下灰白布衣,重新穿上战甲的耶律焕英姿勃发,秦真和姬无欢见到这样的他微微有些诧异,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耶律焕。
“五师兄、七师妹,你们总算回来了,情况极为不妙,毒素已经沁入脏腑之中了!”
几人边走边说,带着姬无欢来到奄奄一息的耶律延禧身边后,姬无欢粗略检查过后神色更冷了几分,只说:“再晚半日,神仙也救不了了。”
耶律焕心中一紧,托付说:“五师兄,眼下只能仰仗你了!”
姬无欢略有不快的说:“若不是你们二人嘱托,这种将死之人,我怎样也不愿费神去救。”
秦真还有事没做完,她不能眼瞅着耶律延禧就这么死了,赶紧催到:“五师兄你快救他吧,好歹我在去找你的路上还帮你把三师兄的人给赶了回去,还没问你要报酬呢。”
“苏穆非的人?”姬无欢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他细长的媚眼中闪过的嫉恨之色却让秦真抖了一下,让她十分后悔在姬无欢面前提起三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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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庭院深深(一)
这是一杆红缨枪的传说……
“想当年,诚烈将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是何等的威风!如果他还在,这几个女真乱贼哪里还敢这样放肆!”
一名年长的老兵带着几个小兵在军营外巡逻,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他还是壮年时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并不遥远的过去,但听在一干新兵耳中,却如传说一般无处可寻。
“叔,诚烈将军真如你说的那么神吗?你刚刚说他当将军时只有十六岁,还没俺大哩,怎么可能,你胡吹的吧!”
一个新兵不太相信老兵所讲,说出了心底的想法,顿时引来其他几人的附和声。
老兵见自己心中的偶像被新兵们污蔑,生气的说到:“小崽子们,诚烈将军是你们能比的吗?他十五岁刚投军就无人可敌,你们十五岁在干啥?腿脚都没伸展开吧……
说到诚烈将军十五岁那年的那场比武,嘿,那叫一个精彩!将军只提了一杆红缨枪,往场地里那么一站,楞是没人敢上去挑战。这事闹的连皇上都惊动了,那时候皇上还只是大元帅,到军营里见了将军,连呼了三声‘好’!
将军和皇上两人一见如故,自此之后并肩讨伐叛乱的各部,杀的那些酋长哭爹喊娘,哪像现在,咱们大军被一个女真族杀的七零八落,哎……”
“将军现在去哪了?为什么我们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啊?”
老兵纳着头没说话,只拨弄着手中的一根枯草,几个新兵不耐的推了他一把,他才说:“自从大元帅登基做了皇帝,诚烈将军就被受封做了魏王,可是不到一年,将军的王号就被削了,魏王的称号给了四王爷,也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将军的消息了。”
几个新兵听的疑惑重重,不禁问到:“照时间算来,诚烈将军现在也不到三十岁,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叔,朝廷里头没个说法?”
“哧……”老兵冷笑了一下说:“说法?怎么可能有说法?当年跟着诚烈将军的人都猜是皇上偷偷把将军给杀了!”
一阵抽气声响起,新兵的眼睛各个都瞪的老大。
“为什么呀?”
老兵将手中的枯草扔了出去,说:“兔死狗烹,汉人的这个说法,你们懂不?”
见几个小子依旧是满头雾水的样子,老兵接着说:“当年先皇其实是打算把皇位传给四王爷的,皇上靠着将军帮他打下的军功才把皇位给夺了下来,大事做成了,皇上就开始忌惮将军的威信,这种杀功臣的事说书里还听得少吗?”
“叔,这事可不能乱说呀!”
“做了还怕人说吗?看到没,现在是他的报应来了,没了将军我看他还能做成什么事,一个女真族就能把他从位子上推下……”
老兵剩余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只见一支利箭贯穿他的胸膛,鲜血顿时如泉涌!
新兵们先是一愣,再转头一瞧,只见如潮的骑兵似从天降向他们袭来,几个人转身向军营中狂奔,拼命的嘶声喊道:“金兵来了……金兵杀来了……”
“啪!”
战败的奏折被耶律延熙重力扔到地上,他气急败坏的呵斥着伏在地上的众人。
“弃城,他竟然敢弃城而逃!三万大军被五千骑兵逼迫到如此地步,他还敢求饶!去,把他的人头给朕提来,快去!”
满帐的官员被耶律延熙轰了出去,他颓然的跌坐在虎皮大椅中,仰头茫然的看着王帐的顶部,一时只觉得两眼苦涩……
百年的大辽江山……正在从他手中慢慢失去,而他却无能为力!
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忽然站起,踉跄的跑到床头的横柜中抽出一个木匣子,打开,里面横卧着一柄断做两半的红缨枪……
“二弟……”耶律延熙沉痛的对着红缨枪呼唤,却突然狂笑起来,悲凉的笑声穿透王帐直冲云霄,惊的一干侍卫在帐外踌躇不定。
“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
耶律延熙痛恨着自己,不断的质问着自己。为何要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而断送所有人的未来?为什么错事一旦做出,就没有任何方法挽回?为什么他还不回来杀了自己!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哭,他枯望着匣中的银枪,思绪飘回到多年以前……
中京的皇宫大殿,那个冰冷到极致的地方,在他只有六岁的时候,大殿里的寒气便已沁入了他的骨髓,一生也无法摆脱。
当时只有六岁的他被人从上京的破屋子里带回皇宫,面对着那个他曾经唤为“王父”的男人,耶律延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个人是他的祖父,却也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的父亲昭怀太子到死都无法闭上的双眼,失去焦距的双眼成了他每晚的梦魇;她的太子妃母亲在被灌下毒药之前,每晚都在他耳边呢喃:“阿果,记住……皇宫里的都是坏人,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要把他们都杀光,一个也不能留,一个也不许留!”
忽地一阵冷风吹过,耶律延熙身体一颤,从袖中拔出小刀就向自己的祖父冲过去!
道宗看着如狼崽般的孙子,大笑着把他提起来:“好!这才是我耶律家的男子汉,想报仇?好,你就给我快点变强,当你强到能够战胜我时,你便可以为所欲为!”
仇恨的火苗在耶律延禧的心中一埋,便是多年,直到他二十五岁那年,看到了那个手持银枪,傲然独立于广场之上的俊逸少年。
那便是耶律延熙和耶律焕的第一次见面,耶律焕有着酷似先太子妃的面容,除了多出几分英气,其他的如出一辄!耶律焕看到了满脸吃惊表情的耶律延熙,但他却只是站着那里看着耶律延熙,且渐渐微笑。
番外一:庭院深深(二)
“你叫什么名字?”
耶律延禧望着被传唤到大帐中的少年,听他硬朗的声音平静的说到:“我叫耶律焕,是你的弟弟。”
弟弟!
耶律延禧的脑袋如同爆炸开来,被这两个不可思议的文字所困扰。弟弟?他的太子、太子妃父母早在二十年前便被诬上谋反的罪名赐死了,而眼前这个小他十岁的少年竟然说是自己的弟弟?
又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市井无赖吗?耶律延禧失望的想到,真是可惜了他长的那么像母亲的脸。
“啪”的一声,一支凤钗被扔到耶律延禧的手中,耶律焕无视他的吃惊说到:“母亲让我告诉你,你不能被眼前的权势所诱惑,更不能忘记杀父之仇!”
“母妃……她……她还活着?”耶律延禧问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耶律焕淡淡微笑着说:“是的,当年的毒药被我父亲换了,父亲将母亲救出藏了起来,然后有了我。”
“你父亲是谁?”耶律延禧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如同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霸道占有一般。
“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父亲,这是母亲告诉我的,她从小便告诉我,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助你复仇,你做好准备了吗?皇兄?”
耶律焕平淡无波的双眸让耶律延禧突然感到很悲伤,一个人存在的道理即是为了帮助另一个人,那他的生命对于自己,还有什么意义?
“母亲在哪里?”
“大仇一日未报,她便一日不见我们。”
也许是耶律焕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和耶律延禧的感受太相同,更有可能是因为他那张和母亲一样的脸,耶律延禧接纳了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弟弟。也是从那天开始,他们走上了不归的复仇之路……
当他们并肩征战四方时,兄弟之情在他们之间不断加深。有了生死相依的亲人,这是耶律延禧被耶律焕从敌人马蹄下救出时的第一感觉。而耶律焕平静的内心也在兄长为他当箭的那一瞬产生了涟漪。
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感情是用鲜血书写的,它比任何东西都更容易让人改变,所以,当两兄弟在多场拼杀后,他们已经能够一起挥汗、一起欢笑,宛如一起长大的亲兄弟。
当耶律延禧凭借着硕硕战果证明了顽固的一干老臣之后,他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四皇叔耶律淳,获得了皇位的继承权。虽然他并不知道耶律焕之前去找过耶律淳,但是他依旧感谢自己的幼弟,他很庆幸这条无情的复仇之路不必孤单的走完。
在确定了继承人之后,道宗便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不远,他的孙儿是时候来找他报仇了,但是当他看见和耶律延禧同来的耶律焕之后,他隐隐觉得事情并不会就这样结束。
“王父,这一日终于让我等到了。”
耶律延禧面无表情的喊着病榻上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