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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伏璧良人-第43章

小说: 伏璧良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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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发男子微微摇头,金红色的长发像火焰飞舞,他低声道:“别紧张,我不会伤你。”说完,他苍白的手指在石床侧面轻轻击了几下。
  华允宥还未来得及起身,几道乌光闪过,他只觉脖颈,手腕,脚腕处皆是一凉。一惊侧首去看,只见一条手指粗细的赤红小蛇正缠在他的手腕上。脖子上有些痒痒的感受,好像有东西在上面爬动。他想伸手去摸,刚一伸手,手还是僵在了半空。虽然他胆子奇大,并不怕这些蛇虫之类的毒物,但也不愿激怒了这些冷血无脑的毒物,白白饱了蛇吻。
  红发男子在一旁得意道:“这下好了,有我这五个小兄弟看管你。你就再也跑不了了。我这五个小兄弟一向比我有面子。我留不住的人,它们总能留下。这下你不肯吃药我也不怕你跑了。不过为了你身上中的毒着想,这解毒药还是要吃。你中的毒也是奇怪,我还要好好研究一下,找出解毒之法。”

  以心换心

  红发男子又上山采药去了,将华允宥一人留在了屋内。
  等他转进前面的山林中看不见人后,华允宥开始在屋内翻找了起来。他就不信找不到逃脱的办法。这些毒虫尽是冷血无情之物,能听红发怪物的话,是有药物控制住了它们。只要找到这种药物,就可以脱身。
  这怪人虽然脾气很怪,但却并不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华允宥早已从他口中套出使用药物的秘密。那怪人喜欢把药物藏在屋内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华允宥冷眼观察了几天,已大概了解了他藏东西的习惯,细细一搜,果然找出了不少好东西,有毒药,也有解药。
  华允宥也不客气,包好了揣在身上,然后在倒空的瓶瓶罐罐中倒进些土粒泥丸之类的东西又放回原处。眼看屋子差不多已经被他翻了一遍,仍没有找到控制毒蛇的药物。
  华允宥四处看看,目光落到了红毛打坐的蒲团上,想了想,用手轻轻按按了蒲团。忽然,缠在他手腕上的赤红小蛇昂起蛇头,拼命的吐着红信。
  华允宥心中一阵窃喜,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怕离得太近药物过于强烈刺激了腕上的毒蛇,只得找了一个木棍轻轻挑动蒲团,敲了几下,隐约听到蒲团内好像有铁器被击打的声音。
  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从蒲团中取出了一件油纸包着的东西。华允宥小心的两只木棍将那东西夹到桌上,然后慢慢靠近。奇怪的是,这回身上的毒蛇却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倦倦的盘在他的身上。他心里有些奇怪,难道不是这个东西?
  眼见手指已经触到了纸包,毒蛇仍没有反应。华允宥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今天难道又白忙了。心里想着,手已打开了纸包,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华允宥愣愣地看着手中那块打造精美的生铁面具,难见真实喜怒的脸色变了几变,将面具放回桌上,华允宥沉吟了一下,重新开始打量那块不起眼的蒲团。这控制毒蛇的药物绝对不能弄错,若有半点闪失,就有可能死于蛇吻。本来他还想慢慢来证实,但见了这个面具,华允宥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不过片刻时光,华允宥额上全是冷汗。他终于下了决心,举步走近那蒲团。果然,随着他步履走近,他身上的五条毒蛇都开始紧张的吐信摆动,蛇身用力收缩,手腕脚腕也就罢了,颈上就像有一道绳索在勒他的脖子上。
  忍着窒息一般的感受,华允宥不敢强用内力,怕激怒了毒蛇。终于走到蒲团前,他小心翼翼的盘膝坐下,毒蛇更加狂燥,已经不肯安安静静地盘在他的身上,开始在他的身上乱窜起来。有两条甚至游进了他的衣内。感觉毒蛇凉凉的从肌肤上滑过,华允宥知道此时已是生死一线。
  红发怪物跟他说过,这些毒蛇一缠上人的身体,若是没有专门的方法将它驱走,除非那人垂死,它决不会离开。此时他只能希望红发怪物对他说的驱蛇之法是真的了。
  华允宥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忽略掉身上的毒蛇,撮唇为哨,从口中发出有节奏的哨声。随着哨声,他控制身上的肌肉轻轻滑动,到处乱窜的毒蛇渐渐安静了下来,慢慢的一只毒蛇放开了他,向屋子的角落游去。其它四只也开始探头探脑,好像要离开他的身体。
  看来这方法真的有用。华允宥心中大喜,却仍然不敢有半点放松,引导着其它几只蛇离开他的身体。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很快他身上仅剩下最粗大最强壮的那只毒蛇。他正要再接再励,石屋的门却在此时被人用力推开。
  正在全神驱蛇的华允宥忽然受此惊扰,声音就一下变了,说时迟那时快,那只蛇一张口,正咬在他的脸颊上。
  “你在干什么?”华允宥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就是红发怪人惊骇的面容。
  就在华允宥被红发男子困住的时候,玉知和流飒等人却在疯狂寻找他的下落。流飒冷静下来,也觉得可能错怪了玉知。冷眼旁观这么久,玉知对主上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几天下来,见她急得茶饭不思,流飒终于亲自端了一碗饭送到玉知面前:“吃一点吧。无论是谁劫走了主上,都不会轻易要他的命。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几天只吃了几块干饼的玉知早已是花容失色,粉嫩的嘴唇早已裂开,可以看到里面嫩嫩的血肉。见流飒亲自送饭过来,她并不伸手去接,只是问道:“你说,会是谁劫走了尚希?尚希已经不是皇上了,为什么总有人不肯放过他?”
  流飒道:“主上就算不当皇上,他依然有一呼百应的能力。”
  “我要尽快找到他。”玉知咬着唇,全不管裂开的唇上已经有细细的血珠滴下。
  流飒的目光和她一样沉重:“我们已经将周围都找了个遍,却没有半点痕迹。真是大海捞针。”
  玉知沉呤了一下:“我有线索,但你必须信我。”
  流飒看向玉知,玉知迎着他的目光,一双杏眼中尽是坚定自信的光芒。流飒终于点头:“好!”
  素手一伸,玉知道:“请把那只装有软筋散的玉镯拿给我。”
  流飒爽快地从怀中掏出玉镯交给玉知。玉知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倒是怔了一下。流飒微微一笑:“只要能找到主上,要流飒一条命算得什么,何况其它。”
  心中一阵感动,玉知眼又潮了,低声道:“刘将军别这样说。你也要保重自己。尚希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呢。”
  流飒点头,一缕发丝从光洁如玉的额上滑下,遮住了他的左眼,为他美丽的面孔又添了几份柔媚。他问道:“你要怎么做?”
  玉知问道:“将军还记得自己那晚晕过去多久?”
  流飒细细思索了一下,回答:“七个时辰只多不少。”
  玉知用指尖轻轻挑起一小点粉末:“刘将军一身好武艺,要想把你迷倒七个时辰,至少要这么多才行。”
  流飒不明白她的意思,疑问就从眼里透了出来。玉知接着道:“我问过其它人,大部分都是和将军差不多时候醒来,这么多人,功力不同,药量自然也不应该相同。但却能在差不多时间醒来。那人对这药量的掌握精准至极。”
  流飒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但又道:“可是我已经试探了几次,甚至用了刑,那小子倒是够硬,一点口风都没露。看来只能上大刑了,虽然有伤阴德,为了救主上,也顾不得其它了。”
  玉知听流飒咬牙说出“用大刑”三字,立时想起在天牢中看过的那些可怖的刑法,再想想小易松那单薄的小身板,心颤了几颤,咬牙道:“不必。我有别的办法。他到底是个孩子。”
  流飒将易松揪着领子提到玉知面前:“小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主上被你弄到哪去了。”
  易松一捌嘴,倔强的一声不出。玉知见他脸上有几道新鲜的伤痕,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几处,看来这几日已经吃了些苦头。
  玉知让流飒松开易松,按着他瘦弱的肩头让他坐下,柔声道:“坐好,让我给你裹伤。”
  易松警惕地看着玉知,谁知玉知再不多说,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药,手指温柔地像是梦中母亲的抚摸。易松抬头,却见那清丽女子正蹙着眉头,打量着他身上的伤口,心痛的目光没有丝毫作伪。
  他是个坏脾气的小孩,从小闯祸不断,记忆中,就连父亲也不曾用这种目光看过他。只有同胞双生的姐姐,是真的心痛他,但姐姐给他的感觉和此时的芮玉知完全不同。不知不觉间,小男孩看向玉知的眼神少了些敌意。
  终于裹好了伤,玉知松了口气,很自然地坐在了易松身边,淡淡的开口:“小松,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关心尚希。若是他遇到危险,甚至因此丧命,终此一生,你可能安心?”
  易松飞快的抬头,看了玉知一眼又低下头来,仍然一声不吭。
  玉知也不气馁,从怀里万分珍重的掏出一束用彩线结在一起的长发,那是新婚之夜,尚希亲自将两人的长发结在了一起,将发结放在鼻下轻轻嗅了一下,他的味道仍是那么鲜明:“在世人眼中,尚希与我,若天壤之别。我也曾做过很多梦,只是再美的梦,也不敢想像能嫁给他。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觉得我开心,可我心中,时时诚惶诚恐。怕我不够好,怕他只是一时动心。所以当初也曾千万百计的想逃开他。”
  说到这里,玉知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是逃来逃去,还是逃不出一颗爱他的心。只要你能带我们救出他,你要怎样我都答应。”
  易松怀疑的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要是我让你以后永远不要见他,你会如何?”
  微微一笑,玉知道:“我答应。”
  “你没说谎?”易松不信任的看着玉知。
  玉知低声道:“不说谎。只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只要尚希想找到我,我去不去见他,他都会找到我。他是个不会被人控制的人。”
  易松问道:“你就那么信他?”
  “你可知我们如何相识?”玉知看着易松,嘴角竟难得的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她的笑容引诱了易松,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实际上,这事他也好奇了好久。
  玉知用手轻轻拢了拢耳后的头发,开始娓娓道来。从与允宥最不堪回首的相识说起。虽然隔了数年,当年种种,即使是一个最小的细节,都清晰无比。
  易松听着听着就听得痴了。对男女之情半懂不懂的他,第一次听人说起这般事,世人对男女情事大多隐讳不言,就算偶尔听到只言片语,也往往是些酸腐文人讲的无趣之极的事。脱不了郎才女貌,甚至有些男盗女娼的内容。他从来没有听过这般真挚又坦诚的话语,从一个女人口中细细道来,她甚至没有隐瞒当初对华允徽的感情和对华允宥的畏惧。
  初相识的惊恐万状,危难时的相互扶持,因恐惧而急于逃离他,渴望找到依靠而迷恋上华允徽,直到识破自己的真心早已深陷,从此再无任何犹豫。
  要想让别人说出他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秘密去换。玉知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毫无隐瞒的把深藏心底的话对易松说了出来。
  嘴上说着,玉知就像重新又活了一次,对华允宥的爱又深了几分。尚希,你千万不能有事!她在心中无数次的重复这句话,泪水早在不知不觉间湿透了手上的同心发结。

  金枝玉叶

  层峦叠嶂危相倚,乱石飘风涌秋水。
  眼前山峦叠嶂,山势险奇。山间乱石凌风,似有飘动之势。泉水从山石中喷涌而出,激起层层雾气。
  于一片朦胧雾气中,一团火红隐约可见。
  红发男子坐在泉边,一身的清冷就像结了一层寒霜。那一头金红长发从头上垂下,有一小半浸在泉水中,在水中摇曳飘荡,就像开在水中的一朵奇葩。他的衣服早已沾湿在身上,若细看,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睫处结着一圈细若针尖的水珠。
  他的目光定在浸在泉水中的那个面孔肿胀变形的华允宥,他已经在这里一动不动坐了五个时辰。苍白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似乎要将他手上握着的那个小小银瓶捏碎一般。
  “齐儿,这银瓶就是另一个你,若有一日,你将此物交与另一人,他就是你的亲人,你的主人。千万慎之重之。”恩师的话仍在耳边,与他一样红发碧眼,邪异门的每代掌门都是这样的发色和眸色,那是被毒药浸染日久才形成的颜色。他日若是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松儿,松儿也免不了要变成这个样子。
  “齐儿,你要记得,是谁将你害成这样。将来若有可能,你一定要向他讨回属于你的一切。”母亲含泪的眼每次在脑中浮现,总让他痛不欲生。从那天起,他的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曾经的贵不可言,曾经的万千宠爱,在一瞬间变成了勒死母亲的三尺白绫,变成了亲生父亲的绝情命令:“溺死他!”
  曾经跟在他身后,百般巴结的那些人将他丢入湖水中,任不会游泳的他在水中挣扎没顶。他拼命喊叫,来不及发出声音,冰冷的湖水就灌进了他的腹中,拼命的把他的身子往湖底坠去。他的头一会浮上水面,一会沉入水底。他用力瞪着眼睛,他将岸上的人看得仔细,顾不得恨,他只想大声求饶,他不想死。但是,直至眼前失去了所有光亮,没有一人上前伸手拉他一把。
  从前种种在眼前闪过,像根根钢针扎在脑中,红发男子慢慢将银瓶又收回怀中。可是过不了片刻,他又将银瓶取了出来用力握在掌中,直握得手掌抽筋。
  他把中毒的华允宥送到了这里,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他却挪不动自己的一双脚。
  这灵泉之水可以保他尸身不腐,这青山碧水也配得上他天之骄子,将邪异门的圣地做为他的长眠之所,也算对得起他了。
  银瓶中是秘传解毒灵药。虽不一定能解“情丝”之毒,解他所中蛇毒却没有问题。但是,按邪异门的规矩,他一旦用此药为华允宥解毒,这一生就要为华允宥而活。而他们本该是一对仇人。
  华允宥已经中毒超过六个时辰,再过半个时辰,就算有药也救他不得。一想到这里,红发男子的太阳穴跳得剧烈。水中的华允宥脸孔青黑变形,早不见昔日的俊郎风采,可却依然能牢牢吸引他的目光。
  从何时开始注意他?是从他从齐周回京面圣的那天高傲冷峻,还是他装疯的那天种种让人惊诧的举动,或者是那日他只身匹马仗剑突破肃林军的层层阻截如天神降临的一刻。
  他轻轻伏下身去,在昏迷的华允宥冰凉的唇上轻轻一吻。透过的寒意让他狠狠一抖,与此同时,他飞快的将银瓶打开,将里面唯一一粒紫红色的药丸飞快的塞进华允宥的口中。
  “你喂他吃了什么?”冷冷的声音响起。
  红发男子回头,意外的看着身后那个穿着淡黄衣衫的男子:“你竟找来了?”
  华允徽没有看向他,目光关切地盯着身体大半浸在水中的华允宥:“你喂他吃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我这里最多的就是毒药。你要不要也尝上一粒。”碧绿的眼珠里尽是冷冷的讥嘲。
  “给他解毒,朕放你走。”华允徽的脸色微有改变,声音却仍然沉着。
  红发男子恨恨道:“当初他掌退肃林军三大高手后昏迷时,你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那时你若下手,哪还有今日之事?”
  华允徽有些怅然:“他是我的兄长,我是想要他死,可是当他真的倒在我面前时,一时却下不了手。这种感觉,你——不会懂。”
  将嘴角挑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红发男子轻道:“你怎知我不懂?明知不该做的事,偏偏就做了。”目光看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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