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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伏璧良人-第60章

小说: 伏璧良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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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怕他。可是——任何女人嫁给王爷,都不会觉得委屈。姐姐,我们一见投缘,若是这样,我就可以和姐姐在一起,永不分离了。”易莲的情绪平复了些。
  听了她的话,玉知表情突然变的严厉道:“可是我不愿意。”
  “为什么?”易莲抬头:“姐姐不想和小莲在一起吗?”
  “姐妹之情是姐妹之情,心爱的人却是不能相让的。”玉知正色道:“小莲,你还小,不明白。相爱的人在一起,若是多了一个,再美的酒也会变成一杯毒药。你若真想和我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就永远不要在我们之间□一个男人来。否则,姐妹也做不成了。”
  易莲脸色也变了,低头想了半天,良久不发一语。玉知心里焦燥,也不好在此时逼她,缓下声来道“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去看看尚希,回头再与你说话。”丢下易莲就出了门。虽然对易莲有些愧疚,但这一点她决不会相让,既使是分享也不可以。这些想法,在世人看来,大多会认为她善妒不识大体,以允宥这样的身份,又是这样一个状况,多一个侧妃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玉知却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她。她有自己的底限,允宥就是她的底限。
  从仇妹手中接过碗来,手握住汤匙在碗中轻轻搅动了几下,舀起一匙莲子羹送到华允宥嘴边:“好吃的来了。快张嘴。”
  华允宥却不理她,玉知好言好语逗他开心,他却只是不理。
  放下手中的碗,玉知扯了扯锁着华允宥的铁链:“是不是不舒服?你先忍耐一下。等你恢复了些,过了今晚我就给你解开。”
  华允宥闷声闷气地道:“我没有发疯。说了几遍你也不信!”
  “既然没疯,你为什么去撕小莲的衣服?”玉知低问。
  看出她眼中的不信任,华允宥用力将脸转了过去,赌气不再理她。玉知又叫了他几声,他始终不肯回头,这时门外传来碧昔的叫声:“易姑娘,您别出来啊。”
  玉知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动,一边接着和华允宥说话,耳朵却在努力听着门外的动静。“易姑娘,那是王爷的房间,您不能进去。”“易姑娘,你快回去吧。王爷和王妃的房间不能乱闯。”
  “我就是要见王爷和王妃。”易莲的声音响起。
  易莲久在军中,身上多少会些功夫,她要硬闯,碧昔是绝对拦不住她的。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怒火在玉知眼中越燃越旺,正要起身,易莲已经推开仇妹闯了进来:“王爷,您还好吗?”
  华允宥看向易莲,阴沉的目光不辨喜怒。玉知本想阻拦,可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停了下来,潜意识中她很想知道那个曾向她承诺过“一生唯一”尚希在失去记忆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易莲走到华允宥面前,见他手脚都被铁链锁得紧紧,眼眶一红,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王爷?他可是你的丈夫啊!”
  玉知一怔,她锁住允宥,只是怕他再发狂,伤害别人甚至伤害自己。可是让易莲这样一说,却像是她无情无义一般。果然,听了这话华允宥看向易莲的眼光忽然温和了起来。易莲感受到了这些微的鼓励,更放大了胆子,竟然试着与他对视。眼光飘浮了片刻,她终于看清了那双她一直想看清却不敢去看的眼睛,原来芮姐姐没有说错,他的眼睛真的好美!
  玉知心头一紧,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自己把小易莲想得太简单了,她早已不是那个叫自己姐姐的小丫头,她此时出现,说出这样的话,定是有她的用意。允宥曾说,她就是那个害他之人。这话她当时虽然听到,却无法相信,因为允宥曾经说过,那个害他的人是个男子,易莲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而且多年来,易家父女对允宥的忠心玉知从未怀疑过。
  再往深处一想,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烈。允宥虽然脑子还不清醒,但现在已经很少发狂,不迟不早偏偏认错了易莲,难道真的是有原因的?自己怕他再发狂,要将他锁起来,允宥虽然一脸不快,但却并未反抗,乖乖地任她锁上。当初他曾经说过,心甘情愿被她锁住,若他真的发狂,怎么会还记得自己的承诺?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这一错,只怕是大错特错!
  玉知正想弥补,那边华允宥就已经开口说话了,说话的对像却是易莲:“我饿了。你来喂我。”
  易莲立即拿起玉知刚放在桌上的玉碗:“遵命!”
  素手轻翻,状若兰花,连喂个饭的动作都是那么优美,玉知忽然发觉,自己和易莲相比,只是一个野丫头。华允宥好像也被这般含蓄又带着诱惑的手势所迷,明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色。
  玉知正要说话,华允宥却先开了口:“你出去!”这话却是对她说的。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玉知惊道:“尚希!”
  华允宥看着她,眉间的冰冷让玉知不寒而栗:“出去!”
  一大团冰雪堵在玉知的胸口,冻得她几乎昏厥,定了定神,她忽然一脸决然地站了起来:“易莲,给我出去!”
  “姐姐!”玉知的脸色也吓着了易莲。
  玉知声色俱厉:“我早说过,你若是想接近他,我们姐妹之情就到此为止!”

  一山之王

  天气很热,工地上站岗的士兵们盔甲早已穿不住,仍然汗流浃背。干活的奴隶们更不用说,他们顶着炎酷的烈日,像一群将要被烤干的鱼儿一样,粗重的喘着气,肌肤几乎要被烤烈,体内干得像冒出烟来。汗水已经没有了,连打在身上的鞭子也不再感觉到疼。
  “我那边昨天有三个兄弟晕倒后就再没醒过来。今天又晕了十几个。看来真是活不下去了!杰,大家都看着你呢。”殷切的目光里是这个虚弱得随时可能晕倒的身体中仅剩的力量。
  被几双濒死的目光同时注目的感觉并不好受,身处这目光中央的那个强壮奴隶终于开口了:“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带你们出去。”
  “可是再不走,我们现在就要死在这里了。好歹拼一拼!”把牙磨得很响,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一声痛呼打断了逃跑的密谋:“贱奴,竟敢在这里偷懒!快干活去!”士卒手中的皮鞭在身前的奴隶身上,打了几下,士卒抹去脸上的汗,喘着粗气道:“还不干活去!”要不是实在太热,他绝对不会这样放过这些偷懒的奴隶。
  一群形如骷髅的奴隶四处散开,士卒走到被众人围在中央的那个叫“杰”的奴隶面前,用鼻孔指着他道:“伤好得差不多了?也难怪,这么好的伤药竟然给一个奴隶用,还是漂亮小妞有用啊!用女人身子换来的药,好得不快都不行。”
  冰杰(奴隶)没有抬头,手中铁锤落下,一块大石应声碎成三块。一砸之力竟然如何之大,那挑衅的士卒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小步,立即又觉得丢了面子,竟然被一个奴隶吓成这样,又挺了挺胸,到底不敢再凑近,口中却依然讥笑道:“听说你那相好很得豫王爷宠爱。你能和王爷有这样的关系,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妞长得确实漂亮,爷们竟然没有快活上,真是可惜了。”
  冰杰猛地抬头,双眼如毒箭一般直射那人,士卒脸立即惨白如纸。脸上闪过一丝冷酷的笑,一抬头,一块更大的巨石被碎尸万段。脚下的地面忽然震了几震,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士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见冰杰手拿铁锤似要走近,那家伙吓得拍拍屁股掉头就跑了。失去了泄愤的对象,冰杰停了一下,又开始奋力砸向另一块石头。铁链在他身上响成一片,挥舞的锤子好像要将这座山砸塌一样。
  正在冰杰用尽全身的力气砸石头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道:“王爷有谕,马上停下。让所有奴隶先到阴凉处休息,给他们些水和食物。”
  一句话,就像一阵风片刻刮遍工地,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惊疑地看向高处,却见一块巨石上,高大男子头上金冠映出万丈光芒,在这样的烈日下,他的光芒却更盖过他头上的王冠。
  “王爷,不能停下。工期太紧,我们现在没日没夜的干怕还不能准时完工。再一歇下,若不能及时完工,大家性命难保。”主办此事的官员急急跑来。
  华允宥正眼也没看他:“这么热的天,山上粮食不多,人又累又饿,再干下次一定会倒下很多人。”
  官员心虚低头:“禀王爷,山上的粮食足够士兵和工匠们吃半年的。”
  “够士兵们吃?”华允宥眉梢上挑,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这满山的奴隶不用吃饭吗?”
  “这——粮食有限。再说往山上运粮耗时耗力,也就顾不得这些贱人了。”官员一边说,一边抹着脸上的冷汗,声音发颤。
  “干这样的活又不给他们吃饱饭,铁人也撑不了多久。干活的人没有了,难道你去砸石头?”华允宥随口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官员听豫王爷担心的是这事,松了口气:“王爷放心。再过两天又会有新的奴隶送来。”
  他这里话音刚落,跟在华允宥身旁的众人眼前一花,忽觉一个圆圆的东西石头一样的飞出去老远。刚才站着回话的身子忽然矮了一截,红红的液体四溅开来。时间似乎停顿了片刻,刚才飞出的东西滚到了一个人面前。那人定睛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直到此时,场中那个失去了头颅的身体才“扑嗵”一声倒地。
  这一惊非同小可,在场官员无论大小都脚下打战,那被杀的官员堂堂三品,也是一方大员。豫王爷竟然一言不合,挥人取他性命,这份手段,这份狠辣,实在闻所未闻。
  华允宥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目光过处,众人只觉脸上有一把尖刀在割。俊美的面孔中双眸如血,华允宥一字一顿道:“汝视人命如草,孤王亦视汝命如芥子。谁要是再敢无故虐待奴隶,我就让他去干奴隶干的活!”丢下硬邦邦这句话,华允宥下山而去。
  走了几步,华允宥猛然回头,又瞪向躲在人群中的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孤王叫你去山下催粮,你怎么还在这里?”
  “王爷——”拖着哭腔跪倒,那人道:“卑职是不放心山上的事,想留在王爷身边为王爷分忧。”
  又是一片血雨,峥嵘的山石上再次洒上了大夏命官的鲜血,华允宥的声音此时在众人耳中,已经和阎罗王没什么两样:“违令者,以此人为戒!”将宝剑合入剑匣,他很满意这把从洛离手中要来的宝剑,果然是杀人不见血的好剑。
  连着几天山中的奴隶白天大家躲在树荫下休息,只在清晨黄昏天色凉快时干活。上面按时送来食物饮水,有米有肉,再不像往日一般,每天只有两个糠饼子。经过几天的调养,奴隶们多少恢复了些体力。但前段日子那地狱一样的记忆在脑中挥之不去,众人都害怕不知何时又要过回那样的日子,略略有了些力气就开始商量着逃走的事。
  遍山都是手拿兵刃,训练有素的士兵,若是随便就逃,这一群乌合之众万难成功。所以借着吃饭的工夫一群人又聚到了冰杰身边。
  “杰,大家都等着你拿主意呢。我们什么时候逃跑啊?”
  冰杰却沉稳得多:“再等等。”
  “再等?那个豫王爷奇奇怪怪,半疯不傻。谁知道明天他会有什么新的花样?我们不找机会逃走,万一他又改了主意,我们想跑就晚了!”
  “其实豫王爷也不错。比那些当官的好多了。”也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自从豫王爷下令不许虐待奴隶后,我已经三天没有挨鞭子了。”
  “是啊!昨天竟然还有肉吃。”人群中传来咂嘴的声音,那肉香似乎又在空气中飘浮。
  “他是个疯子。他今天给你肉吃,明天就可能割你的肉来吃。”立即有人在旁边打击那个贪嘴少年。
  这句话说出了所有人的担忧,立即勾起一片赞同声。等赞同声平息了些,冰杰才道:“好了,别说了。我们要逃就是为了吃口肉吗?、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许一生被人追捕,若是被人抓住会死得很惨,你们都想过了吗?”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过了一会,终于有人打破沉默:“杰,我们知道,你不肯带着大家逃,就是放不下仇妹!杰,你别傻了。仇妹已经跟了那位王爷。当兵的都说王爷很宠她,睡在干净舒服的房间里,还是一人一个屋子,吃的有菜有肉,什么重活都不用干。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哪有不跟王爷倒来跟你这个奴隶啊。”
  冰杰脸色一沉,说话的人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过了一会,冰杰冷冷地道:“你们先回去吧。等我计划一下,三天之内,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杰,我们可都指望你了。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大家。”临散时还有人在反复对冰杰说着这样的话。
  冰杰定定地坐在山石上,没有回答。
  吃过了饭,太阳也不太毒了,工地再次开工。冰杰拿着铁锤,和平日一样用力的锤着石头。工地里一片忙碌,谁也没注意那个高大的身影乘着看守一时的疏忽,消失在暮色渐浓的树林中。
  树上传来小鸟归巢的鸣叫声,站在小院门口远眺,太阳像一个硕大的灯笼挂在远处的树梢上。仇妹走到院外,开始收晒干的衣服。她窈窕充满活力的身影像山中的精灵跳动,健康的双颊被夕阳染上了一层胭脂,守卫在小院周围的士兵们都看得呆了。
  仇妹收完衣服,正要进院,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断喝:“好大胆的奴隶,这种地方也敢闯!”
  一阵骚乱,隐隐传来打斗之声。不知为何,仇妹收回了已经踏在门槛上的脚,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远处的声音,山风呜咽,什么也听不清,只隐约间有一丝半缕的声音钻进耳中,却从耳中一直透到仇妹的心里。心中一急,仇妹不但不回院,反而顺着声音来处慢慢走了过去。
  走了一段路,那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一群男人的打斗声中,有一个声音最让仇妹心跳加快。不知不觉抛了衣物,仇妹已经开始奔跑起来。那是冰杰的声音。他的伤好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仇妹跑得很急,差一点撞到从树后猛地窜出来的士兵身上。那士兵一伸手,拦下仇妹:“停下!”
  仇妹不得不停下脚步:“军爷——”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士兵冷冷道:“大胆女奴,还不快退回去。想死吗?”
  “军爷,奴婢只过去看一下,去去就回,请军爷放行。”仇妹低声哀求。那士兵却不理睬:“没有王爷王妃的命令,这里谁也不许出入。再不退回,我就杀了你!”
  仇妹吓了一跳,这十几日下来,她已经知道守在小院外面这群士兵和山中那些士兵完全不同。严整的军风,铁一样的军纪,执行命令从来一丝不苟,没有半点余地,没有办法,她只得不甘不愿的转身往回走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背后一声低呼:“仇妹——”
  仇妹回头,却见冰杰向她奔来。真的看到冰杰,仇妹又惊又喜,疯了一样向他扑去。冰杰本来是想悄悄来找仇妹,万万没有想到,小院周围守卫外松内紧,刚一靠近就被人发现。好在这里的士兵与山中那些士兵不同,虽然见他是个奴隶,也只想生擒,并没有下杀手。好容易摆脱了几个士兵,就看到仇妹,当即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眼见两人就要抱到一起,追击的士兵终于动了怒,一个军官下令:“拿下这个奴隶。生死不论!”
  军令如山!一声非同小可,华允宥的亲兵非同小可,个个都有一身好功夫。刚才是没把冰杰放在眼里,此时让他颇有些功夫,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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