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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带衰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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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这样王大不就身负重责大任……”
  “他?哼哼,不过是长得又高又壮,力气惊人的大!”
  绵绵努努嘴儿,却不再出声,只是认真捡拾碎菜叶片的她,心内已有主意——
  她要帮忙王大把羊咩咩们照顾好,让府中的主子爷和仆工们不再轻视他。
  一更敲,二更响,三更锣声即将到。
  “唉——”绵绵第一千零一回地叹息。
  为什么那个人不来呢,他不是说明日见吗?
  再过几个时辰,这个“明日”就成了“昨日”了。
  “那个红口白齿胡扯瞎话的讨厌男人……”唉!早知道应该问问他的名字,至少想臭骂他的时候也才过瘾。
  苍白的小脸儿上透着淡淡的黑眼圈,加上哈欠连连的无精打采……
  邵边野好笑地眄着仿佛是受虐奴女的绵绵,他轻道:“做恶梦,睡不饱眠是不?”
  “我一夜都没合上眼皮呢。”
  “想我想得无法人眠?”
  绵绵瞪直酸疼的眼儿,“王大,你好没正经样,小环说你迟钝愚傻,还说你总是结巴着,她错认了。”
  他笑笑,并不辩解。毕竟“王大”的外貌和表现全是矫作出来的假象,这世上根本没有王大这牧羊人的存在。
  “为什么不睡?白日里的打杂工作不够劳累?或者你又被责罚了?”
  “才不!我是因为等待一个男人。”她没心眼地回答。
  他挑挑眉,一股不悦的暗潮正在他的心底泛滥成灾。
  “小姑娘家半夜不睡地等待男人,这是有损清誉的事。”
  眨眨眼,绵绵一派天真无邪的茫茫然。她思忖,这和清誉有何干系?她又不是做了伤天害理或是无耻不德的脏事。
  她委屈地说:“那个男人没来呀,他骗了我。”呜
  “他是谁?”
  “不晓得。”呜呜呜……
  黝黑的面庞轻微地抽动,他寒着声,“为什么等他?”而且是半夜?
  “不,不晓得。 ”
  “仇绵绵!”
  泪流满面的她控诉道:“别吼我,他帮我劈砍完十捆粗柴后,又没有报上姓名就飞走了。”
  伪装的可怕容颜依然微微抽搐着,然而这次似乎是压抑着纵声大笑的另一种苦苦忍耐。
  绵绵只管她自个儿的伤心事,对于他的异样丝毫没有发觉半分。
  邵边野柔下声,“为什么伤心?”
  哭得鼻尖泛红、眼皮肿胀的她,不太客气地抓起他的外袍衣袖胡乱的擦拭,努力地想止住泉涌不断的泪水。
  老半天后她才含糊不清地泣答着,“伤心就是伤心嘛!还得要理由吗?这样很可怜的,得先找个理由才能伤心呀。”
  他终是忍受不仆地朗朗大笑,并且一把将她拥入怀抱里。
  “小笨奴儿!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
  绵绵开始挣扎,她的双手和双腿一同捶踢着他,好不容易才挣出一点点空隙,她疑惑地昂高螓首。
  “王大,你好像没有心跳耶!”
  小笨奴儿还挺精明的……他假咳一声,存心欺诳,“因为我太胖,自然是听不清楚心跳声。”
  “原来是肥肉太多呀。”是她多心了。
  睇着她可爱的梨涡,邵边野轻轻叹吁一口气。她那难得的精明其实也是使人哭笑不得的纯啊。
  他之所以没有心跳声,乃是由于衣袍内置放厚实的特制布袄,层层阻碍之下,自然是听不见心律跳动声,况且他是习武之人,气息匀细轻微亦是理所当然。
  他发觉,拐她、欺她,甚至是卖了她都是极为容易的事。不拐她、不欺她未免对不起他自己的心志。
  一个卑鄙的恶劣主意已在他脑中形成——
  由于和羊儿们玩得太疯,绵绵又被奇叔罚了,可这回算是侥幸,被罚洗衣和补绣工,对于自认为能干了得的绵绵来说只是个小惩戒。
  提着木桶,她正在井边打水,低沉的嗓音使她手中的木桶直直掉人井里。
  她转身,昂高首,眼光既哀怨又愤怒,“你的‘明日’可是好几日以后。”
  恢复原貌的邵边野邪邪地对她笑。
  她的小脸儿渐渐染红,不知是怒火或是臊羞。哎,全是他害的啦,她的呼吸差点要停顿。
  她用力地想推开他,可他像一堵高大硬实的墙似的,她怎么也没法子和他拉开距离。
  他说:“我是前来索讨报酬。”
  不是因着想见她一面啊?她的心拧扭了一下,有些儿疼痛,又有些儿淡淡的悲伤。
  下一刻,她被他的话惹气了,他竟然出口问:“该不是想反悔了?”
  绵绵低嚷,“胡乱瞎扯!我才不是那种小人,既然答应要谢谢你,你尽管提出要求,除了银子以外。”因她身无分文。
  这男人太可恶了,不就是帮她劈砍十捆粗柴嘛,有啥好神气的,人家王大的力气也十分大。
  邵边野从宽大的黑色衣袍中取出一张纸和一盒红泥,“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会,可是写得丑。”打小到大,娘亲只要求她的赌术必须精通,要不,就得是个能干的好帮手。
  她会包得一手好饺子,还会自个儿做衣裳、采百花酿蜜,可是读书写字这一事儿好像离她十分遥远。
  邵边野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直到发现她又几乎窒息方才出声,“捺下你的指印吧,这是你欠我的报酬。”
  她瞧上一眼,那白纸上的黑字她只认得“仇绵绵”和“奴”这四个字。
  “你想买我为奴?嗯……不对,你可没出半分银钱!总之,因为你帮我干活儿,我就得当你的奴?”
  “终于反悔了?”他的指腹轻轻刮抚过她的唇口
  绵绵浑身一阵颤悸,只觉乍冷还暖,忽热又忽寒。难不成她犯病了?或是染上风寒?
  她想逃,可又不知要逃离什么。
  “呃……不是我要言而无信,是因为我不能当你的奴,因为我是将军府的终身奴,一奴无法事二主,是不?”
  “这不必你烦心,捺下指印便是。”
  “可这算盘你铁定拨错了,除非你花银子向将军府买我这奴口,否则这卖奴契将和废纸一般。”她是善心呢,不想诳他。“欠你的报酬可不可以另改?我可以替你做衣裳和鞋靴。”
  邪肆地笑意淡淡,望着这张魅惑人、阳刚味十足的漂亮脸庞,绵绵竟然打起哆嗦,不是因着畏惧,而是一种新鲜的、初展露的少女情衷。
  心头慌乱地她将大拇指压上红泥,捺下她的指印。
  邵边野满意地收起,“小笨奴儿,你是我的……”奴妃了。
  只有他放手弃她,而她,此生命运已定,毫无自主任性的权利。
  “奇怪,王大也说我是笨奴!可我明明挺伶俐的呀。”她一定要拒绝他的污蔑诋毁,否则霉运奴和笨奴可全是耻辱的同义词。
  轻捏一下她的粉腮,他转身以轻功迅速的飞离她的视线。
  绵绵如遭雷击,几乎要瘫痪似地难以动弹半分。这男人一下子摸她的唇,一下子捏她的脸颊,她又不是布娃娃,任他胡来。
  “他是夜行侠呀,晚上都不睡觉的吗?飞来飞去,一身黑衣,好像是武林中的杀手。”
  糟的是她又忘记问他的名和姓了。他要她当他的奴,这让她又欢喜又心伤。
  欢喜着能够时时见着他,心伤着他怎地这般待她,奴和主可是天差地别,有着云泥之分。
  “甭想了,反正少奶奶和将军爷也未必应允呀,赶紧干活儿吧。”
  哎呀!她瞪直眼,打水的木桶呢?这下惨了。
  王大请托绵绵帮忙看顾羊群,手边的活儿都已做妥的她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了。
  其实也不算看顾啦,她只是和羊儿们追逐嬉戏。
  “二白,你瘦了唷!”
  一只羊儿对她轻嘶呜叫,仿佛是认可她的话。
  “七小白,”她又是一惊,“你怎都不吃草呢?”
  名唤七小白的羊儿早已跑累地眯眼歇息,似乎懒得理睬“好友”。
  绵绵自言自语,“不成!你们这样瘦小,王大可是会脸面无光,我得帮他着想。”
  私心里,她当王大和羊儿们都是她的好友。她喜欢羊咩咩,也喜欢王大。
  董嬷嬷的声音几乎穿透屋檐,她大叫,“该死的王大,你这牧羊人竟然把羊群照顾成这副模样!”
  化名王大的邵边野没啥反应,他所扮演的王大和粗莽野汉毫无两样。
  董嬷嬷浑身发抖,“咱们同是奴才,我可不能护短,我这就向总管报去,吃棍子或是更严厉的责罚都是你该受的,别恼我!”
  低垂的睫毛掩饰住他的不在乎。
  “别哭了,你不是我的未亡人吧!”而他也还没咽气。
  绵绵仍是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轻叹一口气,邵边野将她轻拥在怀中。这小人儿再如此楚楚可怜地为他悲伤,他可就无法不心动地轻薄她了。
  “我坏!不杀伯仁,那个伯仁却因我而……”
  “我没死!仇绵绵,不准哭。”
  对于他的狮吼虎啸,她仿佛没听见一般,依然自顾自的嚎啕大哭,并且拼了命的告罪——
  “对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二白和七小白好瘦,喂它们吃草,它们还闹脾气,我只好弄来一堆竹子的叶片,它们可能是稀奇新的食物所以吃下许多。”
  “可我不晓得羊儿不能吃竹叶片,不都是青绿色的草秣吗?幸好它们只是吃坏肠胃,要是死了,我就成了杀羊凶手。”
  他的胸腔压抑不了剧烈起伏,虽然心疼她的自责,但是她那杀羊凶手一说使他非常地想尽兴大笑。
  怀中的小脑袋瓜突地转动不停,他松下手劲,任由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她仍是含泪于眶,急慌慌地问:“总管大人打了你几十大板,一定痛惨了。他打你哪里,伤着没?得擦擦药。”
  他摇头。亲吻她的意图已在他眸底闪现,但是他务必忍住情欲的骚动,毕竟现今的他是麻子脸的王大。
  绵绵一时情急大喊,“骗人!你一定是不愿意我难受才诳我的,那板子又厚又重,光是打一下就疼极了。他是不是板打你的背部?快让我瞧瞧,也许皮绽肉开。”
  瞧瞧?他挑高剑眉,这小笨奴儿不怕损了她的清誉?即使她已是他命定的奴妃。
  极具深意地眄她一眼,他动手解去自身的衣袍和单衣。
  绵绵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又直又圆,一张小檀口大张,几乎足以吞下一颗鸡蛋。
  “你你……王大你……”
  邵边野不动声色,事实上是正在享受她的惊吓神色。的确是能够取悦他的可人儿!
  她忽然像个贪色女似的往他身上乱抓乱摸,一会儿后她望着手中的厚布袄衫,愣愣地作下结语。
  “原来你不是大胖子。可为什么要把厚布袄衫穿在单衣内?”
  “如果不是这件特制衣,那几十大板打在身上便皮开肉绽。”除非他运气!
  “呜……是我坏,差点儿害了你……”绵绵扑进他的怀里,这一刻就算天崩地裂山无法阻止她大哭特哭。
  邵边野不禁低吟,这小笨奴儿居然拥有哭不完的泪水?
  她把他的胸膛当作拭泪的巾帕?他抿唇笑了,现下的他可是赤裸着上身与她分寸不离的贴着,她的清誉已难保全,虽然他尚未预备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占有她的身和心是不容改变的决定,但是不急,他有耐心等待披上大红嫁衣的她。
  哭声渐歇,怀中人儿微微地喘吸着,半晌,她便因为哭累了而窝在他的心口上睡着。
  他抱住她,将她当成初生婴孩似地轻哄柔浯。
  一个时辰过后,绵绵仍是睡得沉甜。然而他并不觉得酸疼,身子娇轻的她是他最乐意的甜蜜负荷。

  第三章

  将军府被抄!
  恶耗来得突然,人人措手不及、张汉被送交刑部审理,少奶奶远放边疆,一干奴仆随从无一幸免的全都入牢等候处置。
  绵绵和奴婢丫鬟们挨在同一牢房,大伙儿皆胆战心惊地度日如年。
  有人以泪洗面,有人跪地祈求八方幽冥众神。
  “倘若咱们也得判刑服牢役,哇,怎么办?”其中一丫鬟反复地哭昏好几次。
  绵绵开口,“牧羊人王大也被关进大牢吗?”
  小环啐声,“呸呸!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去管旁人的安危,那黑面大千儿八成是被关在另一间牢房,和总管大人以及奇叔他们一块儿。”
  “可我担心……”还有那一群羊咩咩!它们不是成了无主弃羊了吗?
  时日一天一天地过去,牢房里头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的微照着每一张彷徨的容貌。
  仇绵绵不得不认清事实,哎,可怕的事实。
  “我真的是霉运奴呵!人府不过半月,将军府便落了个抄灭亲族的歹运,都是我的错,害了大伙儿。”她自责死了!早知她是衰星降世,她应该躲进深山野岭去才是。
  广安一带的奴贩子全部指证历历地说她是不可沾惹的霉运奴,每一个接近她的人,尤其是主人家皆遭大难浩劫,她害了好多无辜的人。
  可每一次她身旁的人大灾小霉不断,她自个儿却总是安好无事,没想到这回她也遭殃了。
  小环拍拍她,“绵绵,你在嚼啥舌根?别怕,甭慌,又不是九族死罪,死不到咱们奴儿的头上。”
  欲言又止,绵绵简直是欲哭无泪,她是大罪人啊。
  又过几日,狱卒好心地告诉她们,“姑娘,没事了。”
  “咱们可以放出去了是不?”
  “将军洗刷冤屈了吧?”
  人口一问,七嘴八舌,狱卒低喝着,“静!我只知道牙婆们要过来买你们!”
  “咱们回不去将军府了。”小环好生沮丧,“倘使被卖给破落户,这奴差可当得辛苦。”
  绵绵十分歉疚,“小环,是我对不住你们,害你们受累。”
  “与你何干啊!咱们是奴,你也是奴,你没那本事害咱们啦!”
  呜呜,她更加汗颜了,明明就是她这个人字第一号霉运奴的过失,小环还大发慈悲地原谅她。
  隔日午后,一干奴儿一一被遣散,绵绵眼看着大伙儿一个个被牙婆带走,最后,就只剩她一个人空待枯守。
  日落西沉,一声尖叫骇醒昏昏欲睡的她。她跳起来,咦,和她眼对眼、面对面的不就是羌大婶吗?
  杀猪似的凄厉哀嚎声又从羌氏口中发出。
  绵绵欣喜地抓握她肥胖的双手,“你不是回广安去了,怎地还待在长安?真好,我们挺有缘。”
  “不好!”孽缘啊!她忍不住挥掉绵绵微带粗茧的小手。
  “霉运奴!你好恐、恐怖啊!原来那时付了葬埋银钱的富贵奶奶是将军夫人,你呵,进门不到半个月,主人家立即衰到家破人散尽!”
  绵绵紧扭十指成了麻花状,低低嘤泣起来。
  一旁的狱卒不耐烦地骂着,“这个肥牙婆,你快带走这奴口。”
  羌氏的肥圆大脸如丧考妣,仿佛她的死期将至,连发抖都没力气了。
  “因为你这厉害了得的霉运奴,我这奴贩子在广安一带混不下去,无法讨活儿,正打算待在京城重新来过,偏又遇上你,哎唷喂啊,哪一天被你克了,或是又带了霉……”不堪设想!来人啊,拿条绳索让她上吊吧。
  绵绵真地感到好抱歉、好抱歉,可是除了抱歉她也无能为力呀。
  “韩爷!”狱卒突地恭敬道。
  一名剽悍凶猛的男子丢给狱卒一锭元宝,他单刀直人的撂下问话——
  “牙婆子,你的奴口卖多少钱?”
  羌氏一愕,呵,她的双下巴开始抽动。
  “这位爷儿,随您出个价。”她只差没有立刻出声说,尽管带走便是!银钱要紧,但是没命享用也是徒呼负负。
  “一百两。”说着,沉重的一布袋元宝随即丢出。
  天、要、下、红、雨、了!羌氏不敢相信地捧着布袋,颤手打开,银亮亮、白花花的元宝哪!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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