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硝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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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盈清脆甜蜜的声音传过来:“长林,祝贺你!圣地上市,你知道今天的收盘价是多少吗?”
范长林想很快结束谈话,就说:“谢谢你,我在吃饭,再见!”不等对面再说什么,直接按断了电话。看向对面的人。
艾琴的脸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美景,内心觉得轻松了很多,这几个月来,自己的神经紧绷,内心纠结、挣扎,尽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随之而来的又是悲伤,良辰美景日日在,她已经跟昨天不同。
“我其实从未爱上过别的女人!”范长林的声音传过来。
艾琴转过头来,看着范长林,眼睛中一片清明:“你这样说,对别人很不公平!”她并不因为范长林这样说而高兴,她更希望范长林是因为真的爱上了别人而发生那样的事,那样会让她觉得圣洁一些。
范长林知道艾琴说的别人是谁,他苦笑一下,本来他还想对艾琴解释他和何雪盈的关系,虽然他知道说了也是于事无补,但他还想让艾琴知道他的想法,他死也要死个明白。而他老婆还真是个纯洁天真的人,她不知道有很多不同于她的女人在世界上行走?而这个圣洁纯情的,现存于世的很稀有的女人已经从他的怀抱中滑出去,他最终是要失去她了,失去了一生最珍贵的人。他是多么傻?从生意人的角度想,他做了一件把身家都赔光了买卖。
现在他才体会这个女人的境界,竟是比他高的,两个人的对话,不在一个层,面上,他终究还是低了她一头,自己还是猥琐!
两个人结了帐,慢慢走回饭店,街上的车很多,上海的夜生活大概刚刚开始,而他们的婚姻要走向终结。
十几年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真心相爱,如今将成为历史,只供独自回忆,连分享的人都失去,这就是生离死别中生离的痛苦。。。。。。
他们走进酒店,在大堂咖啡吧的徐子谦和林悦华冲他们招手,两个人只能走过去,坐下。
徐子谦又招手叫服务员加了两杯雪梨汁,范长林阻止了他:“我们马上要上去。”
林悦华问艾琴:“你们吃得什么?我们吃了上海本帮菜,真的好吃,红烧肉你们吃了没有,原来在北京的美林阁也吃过上海菜,味道和这里的真不一样的。”
艾琴无心聊天,服务员刚端过的水杯就被她捧在手上喝了一口。
看见艾琴端杯子的手上的钻戒,林悦琴嘴张得好大,拍徐子谦的胳膊,示意他看:“你看看人家老范,给艾琴买的!”又伸出自己的手。
艾琴看见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红宝石的手链,艾琴对这种东西没什么研究:“很漂亮!”
林悦华撇嘴:“几万块而已!”
范长林和徐子谦约定了明天出发的时间,范长林说:“累了!”拉起艾琴回房间休息。
看着他们俩走向电梯的背影,林悦琴瞪了徐子谦一眼:“人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就你瞎操心。”
徐子谦也有些看不懂:“那艾琴突然买房干什么?”
林悦华说:“钱多得没有地方花呗!”然后起身率先上楼。
躺在床上,艾琴问范长林:“你没回答我呢!”她不希望问题搁置。
范长林已经冷静下来,任何举措都不能改变艾琴的决定了,范小铁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但是他不想用儿子来挽救自己,他不舍得儿子还这么小,就拿他当筹码,即使他们是他的爸爸妈妈,他也不愿意,艾琴也不会答应,他已经对不起儿子,再怎么样,他也不忍心再伤害他。当他觉得一件事情没有更改的余地,那么就只有接受:“我怎么回答你呢,我说我不离婚,你会觉得我是无赖,你已经替我考虑的那么周全,连我的形象、我的感受都考虑到了。”
范长林的语气似乎很轻松,艾琴扭过头看范长林,狐疑地问:“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提出来呢?”口气里有一丝的娇气。
范长林拍拍她的肩:“我同意离婚吧,实际上这不是我想要,我是被迫的。”
“我最担心范小铁!”说到儿子,艾琴的声音哽咽,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和范小铁,其实仔细想想,也对不起自己和别人,改变了这么多人的生活轨迹,丢失了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东西,真是很不应该。”
“如果离开了,我们都能生活得很好还好,如果有一个人生活得不好,我都觉得这个离开的代价很大。”艾琴不是不担心,旧的烦恼还没去,新的烦恼又来!
“不用想太多,我会尽量让你和范小铁生活得如你们的意,自己也会努力,虽然也想自爆自弃地报复你的无情,但是,我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龄,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还有不能让你有太大的思想负担。”范长林看着天花板说。
艾琴笑了,以前的范长林又回来了,自信的,有些许幽默感的范长林。
艾琴转过身趴下:“那范小铁要留在我身边!”
很好的谈判技巧,范长林心里赞叹:一张一弛,节奏感很强!“我爸妈要骂死我!”范长林思索了片刻说:“能不能这样,范小铁一直就是我们俩的,谁的时间多,谁就多陪他,直到我们俩之间有人。。。。。”范长林沉吟片刻还是说出来:“要成立家庭了,再看范小铁在哪儿合适。”
这当然是个好的建议,可以缓冲对范小铁生活的强烈改变。
“我想离开圣地!”艾琴说“我手里的圣地股权可以在二级市场出售,然后搞一些风险投资,做些孵化器的工作,然后分出一部分和吴桐他们去搞绿树基金,做环境保护的工作。”语气非常平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范长林的心里极端的难过,艾琴要彻底地离开他,不给自己留一丝的余地:“艾琴,你真的恨我至此吗?连同事都不肯?”他的嗓音低哑,显然是觉得万分压抑。
“我是希望我们都有独立的空间生活、工作。”艾琴倒是极端的淡定。
“现在圣地马上要开第一次股东会,选举新的董事会,很多新工作要讨论,最近两天我们已经在三亚拍得上千亩的土地,准备大的项目开发,前阶段我听说,中央对海南有区域经济的考虑,海南最可能大发展的产业就是旅游业,圣地面对这么好的形势,可最大的股东要套现、走人?我坚决不同意!”范长林态度坚决,口气强硬:“这对你不公平,对广大的投资者也不负责任。”
艾琴很久没有说话,黑暗中静静地躺着,她觉得范长林说的有道理,可是。。。。。。。
夜是那样儿的寂静,再也没听到范长林说什么,沉默的时间长的让艾琴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听到范长林的声音:“艾琴,我没想到伤你至此,我真是罪孽深重,你再也不必为我考虑什么,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三十三
回到北京后,范长林开始筹备召开股东大会,会议的议程都在紧锣密鼓的制定,圣地的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虽然没有喧哗,没有三五成群的扎堆儿交谈,但那种喜悦的心情从每个人的脸上和对待工作的积极态度上体现了出来,现在这个年代,公司的兴亡与公司内每个人都有直接的关系,特别是你的老板又总是把员工当做和他是一家人,员工的归属感更强。只是圣地的员工们发现范长林似乎比圣地上市之前还要严肃,对工作的要求更高更严,让员工觉得自己更是懈怠不得。
在公司里如果老板开会的时候不迟到,那么员工肯定不会迟到;如果老板工作认真勤奋,那么懒惰的员工会坐不住;如果老板布置了工作还经常查问工作结果,那么员工干活就不会偷工减料;长此以往,就会形成企业文化,反之就反之。
范长林他们四个人都深谙此道,所以圣地的今天不是平白来的。
今天是董事会开会的日子,讨论圣地第一次股东大会的议程,四个董事齐聚在会议室,董事会秘书把会议议程公布了一下:确定独立董事人选、选举新一届董事会、募集资金使用变更情况说明、公司内部控制制度的确定,董事会股东会关于公司经营管理工作的审批权限的划分、公司目前经营现状的汇报等等,一天的会议日程安排的满满的。
董事会秘书又把独立董事的人选资料分发给艾琴他们,范长林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待会议室的门被再次关上以后,范长林说:“我准备把我手里的股份转让给艾琴,不进入新的董事会,三亚项目是未来圣地的一个很大的利润增长点所以希望能去负责三亚的项目。”他说话的声音平稳,显然是深思过的。
这无疑是扔了一颗炸弹,其余的三个人全被他的话惊住,徐子谦最先沉不住气:“为什么?现在圣地是最关键的时候,这么多资金用不好就成罪人,你想全身而退?”
田丰收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范长林,又看看艾琴忧郁的脸:“你别意气用事,你以为你这样甩手,能难住谁呀?”
徐子谦拉正在往起站准备起身而去的田丰收坐下,扭头看着艾琴:“你们俩口子闹家庭矛盾,别影响公司,艾琴,你不是家庭妇女,这点事都弄不明白?”
艾琴百口莫辩,范长林这个决定并没有在事前和她商量。
范长林说:“这件事艾琴和你们同时知道,所以跟她没关系,我只是从圣地长远的发展考虑,我不希望他永远带着夫妻档,朋友档的影子,我们要勇于接受新的股东进来,打破固有的模式,这个大概也是创新。”
“ 那,该退出的也不能是你!”徐子谦说完这句话,心虚地看了看艾琴。如果不是事关圣地的前途,徐子谦也不愿意情急之下把这句话说出口。
“从上市公司的习惯来讲,最大股东当董事长是惯例,这也是明正言顺的事,艾琴完全有能力,又有你们的支持,再说,我也没离开圣地,一切都没有大的改变。”范长林并没有说,他们离婚了,所以他必须走人,不然走的那个就是艾琴,如果艾琴走了,田丰收肯定也不会干了。
范长林对田丰收一直有些心有余悸,田丰收喜欢艾琴由来已久,虽不曾挑明,但是他心知肚明的事,范长林是前有虎穴龙潭,后有一鼓做气的追兵,而身旁又是这么冰雪聪明的水晶玻璃人,好端端的熬到今天也确实不容易。范长林知道,凭田丰收在业界的名声有很多大公司向他伸出橄榄枝,条件和待遇不比圣地差,但田丰收都没有走,范长林不认为是自己的影响,大概也是因为艾琴的缘故,所以,如果艾琴走,他没有把握田丰收不走。
这样势必导致圣地的股权过于分散,会为以后的经营造成障碍,因为股权过于分散,任何决策都需要时间协商、说服,而决策的时间过长,往往贻误商机。范长林不能看着圣地走向自我灭亡之路,他也不希望他们四个人在今天走散。
俗话说:二万五千里吃草根树皮爬雪山过草地都一起过来了,现在到达延安了,日子好过多了,却分手了?范长林不能背这个黑锅,从整个社会层面来讲,他是站在强势的位置,而大家同情的是弱者。
会议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散会!徐子谦坚决不同意范长林退出,而艾琴和田丰收没有表态。
艾琴留了下来,当会议室只剩下她和范长林的时候,她说:“范长林,你为什么不在会前和我商量?这么大的事情,一下子捅出去?”
范长林换了个座位,坐在艾琴的对面:“我提前和你商量,你会同意吗?我想来想去,这样是最好的方案,我不想离开圣地,也不想我们中间的任何人离开,我们要一起把圣地做好,圣地将来会成为中国五百强,或者有一天成为世界五百强。”这是他的梦想。
“范长林,今天的圣地有你的功劳,我不会接受你的股份。”艾琴低着头,那是范长林最为重视的东西之一,如果他没有了圣地的股权,他的生命中有一半东西会流失?
“我想这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你对公司有绝对的控制权,对圣地对你都好!”
“那你呢?怎么办?不怕我把你踢出局?你的命运等于握在我的手里?”艾琴抬头看范长林。
范长林笑了下:“艾琴,我信任自己,也信任你!”范长林当然希望拥有一切,财富、地位、权力、但是他是有梦想的人,要实现他的梦想,圣地是最好的平台,为了圣地他耗尽心血,当要他在实现梦想和财富、地位、权力之间必须选择的时候,他更在乎这个可以让他迈向更高的平台;另外他也相信艾琴,艾琴不会让范长林一无所有,即使她不能原谅他、不能做夫妻,他们也是朋友、同事,十几年的夫妻,艾琴是什么样儿的人,范长林还是知道的;再退一步说他失去了人生中很宝贵的人,再失去点什么,也好像没那么严重,他相信自己可以从新开始。
艾琴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范长林这样彻底地剥去自己华丽的外衣的勇气,让她有一丝的不确定,她觉得这些一直是范长林内心非常重视的东西,比如财富、地位、权利,他一直为得到这些不懈的努力,她并没有为此轻看他,从小生活在物质极其困乏的农村,对财富的热望,让他一直咬紧牙关奔着这个目标前行,其恒心与毅力、勇气与能力让艾琴刮目相看,有时会心生佩服,但从出了那件事之后,艾琴对自己和范长林的感情十分质疑,范长林是真的爱她而和她结婚的吗?她是不是范长林前进路上的筹码?她曾经想如果她是个农村出来的女孩范长林会跟她结婚吗?她跟范长林离婚的时候,并没有想把范长林怎么样,这么多年来,不管当初结婚的目的是什么,范长林对她对这个家都是尽心尽力的,不想因为这件事就搞得范长林身败名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点情分还是有的。既然不能在一起,就各自走路。她没想到范长林会舍弃一切,原来他也可以这样做?不觉心生敬慕,范长林,还真不是个一般二般的人物!自己当初还没有错的离谱。
范长林看着艾琴说:“从那个角度讲,这是个最好的方案,说实在的把三亚那么大的项目交给谁,我都不太放心!”
艾琴想不出说服他的理由,最后说:“徐子谦和田丰收还有新进来的股东是不会同意的,我知道很多人是奔着企业的领导人来的。”
她说的这句话让范长林得意地笑起来。
艾琴看着他:“范长林你不是故意耍我吧,明知道通不过,非要这么做,或者是把这么一大摊子一撂,艾琴你不是不要我吗,看你有多大本事,本人还不干了。”她学着范长林的语气说
范长林点头:“我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也要休息一下。”语气里全是戏虐与调侃。
艾琴挥了挥拳头:“范长林!”
“你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呀?如果你觉得你没有能力挑起圣地这付担子,那我倒是要重新考虑。”范长林轻松地略带挑衅地问。
艾琴因为范长林的这句话,不得不接下这个战书,也许范长林是让她尝试一下,没有范长林掌舵的圣地,她将如何行船?
艾琴说:“我代你行使股权吧,如果我有什么变化……”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她看见范长林的脸色沉了下来,知道范长林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把话说透澈:“我会把你的股份转给范小铁
范长林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他没想到艾琴可以想的那么远,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