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羊羊vs黑暗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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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也很好——”
羊羊知道,警方的这个结论等于告诉贺丁沁梅:你又一次做了可悲的东郭先生,不过,她的世故让她对这一点保持缄默。
羊羊同情地安慰:“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呢——您也不要太着急,也许这事跟桑苫有关系——”
贺丁沁梅长叹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知道谁可以相信,谁不能相信了——桑桑很少跟我讲起以前的事,她那个男友出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跟古海以前已经有了一个可以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她忽然苦笑,“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古海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羊羊又一次理性地缄默,她现在可以肯定,找人把廖建毁容的,就是贺古海!
贺古海就是那个把他变成“鬼脸”的仇人,这整整十个月的日子,他一定处心积虑思考的,都是如何报仇。
桑桑的自杀,贺古海的谋杀,鬼脸的毁容——终于像一条线,联系起来所有事。
她不敢想象,廖建可以静静的等待十个月,直到有一天一击而中,大仇得报,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耐心,让人不寒而栗的勇气和耐心——连仇人的死亡方式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丁沁梅靠在沙发上,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嗽,羊羊急忙端了她的茶杯过来,扶着她喝下几口。这么热的天,她穿着厚厚的毛衫,依旧手脚冰凉。
贺丁沁梅捂着胸口急速的喘气,过了好半天才说:“警方认为古海的死和杨楚林没关系了?”
羊羊有一瞬间觉得,贺丁沁梅与其说想知道杀死丈夫的凶手是谁,不如说她更希望置杨楚林于死地——这两个女人也许还会随着遗产官司的进行,更加势不两立。
她斟酌着说,“那倒没有,警方还没有放弃调查杨楚林∫们的调查员每天都跟着她呢,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只不过她这几天真的很低调……”
羊羊忽然想起那个卡西莫多,连忙问贺丁沁梅,“贺太太,您知道杨楚林的朋友中有没有一个肩膀歪斜,走路不稳的残疾人?哦,是个男人。”
贺丁沁梅皱着眉头想了想,沉思地说:“杨楚林的朋友我不太清楚,不过公司里的员工,还有古海的朋友中没有这样的人。这个人怎么了?”
“这个男人在前天深夜曾经去过杨楚林家,和杨楚林谈了大概二十分钟就离开了,我们现在怀疑——”
“难道她雇凶杀人?”贺丁沁梅一激动,又开始咳嗽。
羊羊挠挠头,“不太可能吧?那个男人有残疾的——以贺先生的身材,应该不会打不过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贺丁沁梅提高了音量,她皱着眉头:“安小姐,我现在只想知道杀死我先生的凶手是谁!你不要每次过来都要我帮你分析案情好不好——我没这个时间,我也没有这个精力!我现在只要结论,结论你明白吗?”
羊羊一脸赧然,红着脸低头认错:“好,我知道了。”
贺丁沁梅嗯了一声,捂着胸口说,“警方应该在寻找廖建,你们还是把重心放在杨楚林身上——再查一查焦军,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钱财纠纷。”
羊羊堆出笑脸:“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贺丁沁梅又出了一会儿神,脸色稍稍柔和一些:“我知道你们这两天也辛苦了,你放心,如果你们找到杀死古海的凶手,酬金方面,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羊羊笑如三月春花:“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把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
羊羊前脚离开贺家,后脚油菜花就打来电话,“老板,杨楚林出事了!”
羊羊和贺丁沁梅谈过话之后,心里隐隐觉得,凶手是谁不要紧,紧要的是杨楚林最好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她的雇主贺丁沁梅看起来就盼着杨楚林出事呢!听了油菜花的话,她精神一抖:“什么事?”
她心里还想着——别是警察先她们一步发现了什么吧?
“古很料制品厂发生食物中毒事件,她正往医院赶呢!”油菜花心急火燎的说。
羊羊失望透顶:“切!我当什么大事呢!他们那种黑心工厂,又不是第一次出事,有什么好吃惊的!”
油菜花尖着嗓子:“不是啊,真的很严重,听说中毒的工人有十来个!而且焦军也来了——”
羊羊已经走到车前,听了他的话,马上打开车门,把手提袋丢进去:“焦军来了?他和杨楚林一起去工厂的?他们俩说话了吗?说什么了?”她一叠声地问。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诊所见闻
羊羊赶到油菜花说的“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这是一间建造在高速路旁的简易诊所,门脸破败,逼仄窄小——现在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全部挥舞着手大声喊叫着。
羊羊的车子从诊所门口开过来,停在它对面的小饭馆前面。
油菜花正在里面,他看到羊羊来了,急忙帮她擦擦凳子,伸手招呼:“老板,这儿!”
羊羊坐下,向对面诊所打量打量,压低声音:“焦军呢?我没看到他。”
“在里面呢,”油菜花用筷子指了下对面——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和杨楚林身边的男人面红耳赤的吵着,几乎要打起来了。
杨楚林头发凌乱,脸色潮红,伸手想拉她身边那个男人,被几个民工拦住,对着她狂喷口水。
“这是怎么回事?”羊羊推一推油菜花。
油菜花把筷子放在桌上,故作深沉的叹口气:“哎……杨楚林的工厂这几天接了个大订单,人手不够就雇佣的临时工——要说他们也太不是东西了,这几个临时工干了一夜,早饭就让人家吃绿豆粥和馒头,而且还是放的发霉的馒头!这不,全把人家吃医院来了!”
羊羊皱着眉头:“门口那几个什么人?”
“哦,杨楚林旁边的,是负责生产的经理,好像姓黄——其他人都是那些临时工的老乡,他们都是在附近打工的,听到消息就全跑来了……”
“是想让杨楚林掏钱了事?”羊羊问——一般这种情况,好像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油菜花瘪瘪嘴,“什么啊,那些民工说这小破诊所能治病吗?想让杨楚林把他们转到市区的大医院去!杨楚林不同意,都吵了两个小时了……真是要钱不要命,要是真出了事,她损失可就大了!”
羊羊默然——她做公关工作时间久,知道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声张——杨楚林现在前有警方盯着,后有贺丁沁梅看着,说什么也不会让事情闹大的。
“焦军怎么来了?”她又看了一会对街的好戏,才开口问。
油菜花:“我不知道——今天杨楚林没去公司,上午十点多她从家出来,就到了工厂,我跟过来看到焦军已经在厂里了。”
“他去工厂干什么?”羊羊颦眉想了想,“他和杨楚林一起过来的?”
“是啊,杨楚林到厂里的时候,中毒的工人已经被送来诊所了,她也没跟焦军说两句话,就一起过来了……”
诊所门口,吵的越发不可开交,隔着一条马路,还是能听见那些污言秽语。
羊羊的眼珠子转了转,站起身:“油菜花,你在这儿盯着,不管是焦军还是杨楚林,只要一离开你就跟上。”
“好的,那老板你……”
“我去诊所。”羊羊把头发抓乱一点,又从皮包里拿出粉扑,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对油菜花说:“他们没见过我,我去最合适——你的跟踪隐形人身份不能去冒险。”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灰白,唇无血色,满意的笑笑,合上镜子看到油菜花一脸钦佩的表情:“老板,你想化妆成贞子?”
“贞你个头啊!”羊羊横了他一眼:“我是病人,面白无人色的病人,知道不?!”
油菜花囧住。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在羊羊的白面威慑下全部咽回去:“那老板你小心点……”
小心穿帮!
油菜花没敢把话说完整。
羊羊莞尔一笑,龇出白花花的门牙,拍怕油菜花的肩膀:“瞧我的!”
油菜花提心吊胆的看羊羊走出小饭馆,她脚步飘忽,踉跄着站在马路中央,指着油菜花的方向,尖着嗓子喊,“奸商,奸商!”
啊?油菜花嘴都合不上了,这是骂谁呢?
小饭馆的胖厨子叼着根牙签走过来,熊掌一般的手拍在油菜花肩膀上,“那女人说什么呢?”
油菜花苦着脸,“她,她是我的客户——你看,现在的客户就是不好伺候,价钱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谈谈嘛,动不动就骂人家奸商。”油菜花柔柔地抱怨。
胖厨子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我怎么听着像骂我们啊?!”
“啊——”油菜花笑得温存:“怎么会,怎么会,骂我,骂的是我……”
“哼!”胖厨子瞪了他一眼:“你吃完了没?吃完快走!我们开门做生意,你们在外头叫骂,不给我们晦气么!”
油菜花忙拾起筷子:“嗯,这就走,老板,我这碗面条喝完马上走!”
胖子拍拍他的肩膀,做了个威胁的眼神,转身去了。
油菜花抹抹汗:这种高速公路旁的小饭馆,八成是黑店,连厨子都这么凶!这样想着,油菜花又忍不住担忧地伸长了脖子,望向对面的小诊所——那里面也许也是个黑医生,老板可别吃什么亏才好!
羊羊愁眉苦脸的捂着肚子过了马路,她经过杨楚林身边,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喊:“不就是钱吗?多少钱你们说!”
民工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不客气:“呸!收起你的破钱!我可告诉你,我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其他人同声附和,有几个人还喊:“别跟她废话了,我们把人抬走,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那个黄经理哭丧着脸:“各位各位,有话好好说——你们也别激动,医生不是说了吗?情况不严重,打完点滴就好了。”
一团混乱下,谁也没有注意到羊羊,她趁机溜进诊所。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呕吐物混杂的怪异味道,十几个人把这个小诊所的点滴间挤得满满当当,床上躺着四个人,其他的或者站着或者坐着,表情痛苦的打着点滴。
“诶,你是干什么的?出去出去!”一个戴眼镜的小护士走过来,不耐烦的推推羊羊。
羊羊注意到,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哦,我,我肚子疼,我可能在对面那饭馆吃坏肚子了!”羊羊马上捂住肚子叫。
小护士斜着眼睛扫了她一眼,“肚子疼是吧?给你药!”她从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两颗白色的小药丸塞到羊羊手里:“你先找个地方把药吃了,两个小时以后要还是不好,再过来吧。”
她不耐烦地,好像羊羊不立即走人,她就要推她走了。
羊羊很不满意:“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病人,我现在需要治疗,你看都没看就给我药,这是什么药啊?我要吃坏了谁负责?!”
她的声音尖锐,存心想惊扰到办公室里的人——不出意外的话,焦军就在里面。
果然,办公室的门开了,不过,走出来的人却不是焦军。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方脸厚唇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医生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他看看羊羊,又看看小护士,皱着眉头:“怎么回事?诊所里这么多病人,吵嚷什么?!”
小护士嘟囔着,“这个女人说她吃坏了肚子,我给了她两颗整肠生,她不肯吃,硬说我乱给她药……”
羊羊刚要说话,那男人面色一凛:“谁叫你乱开药的?!病人还没诊断你就开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小护士瘪瘪嘴,又看了羊羊一眼,低下头:“我错了。”
男医生瞪了她一眼:“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去照顾其他病人!”
小护士低声嘟囔着走了。
男人转过脸,堆笑:“小姐,您哪里不舒服?我们进去说。”
他伸手指指办公室,门开处,羊羊看到焦军坐在椅子上,正低头抽着烟。
正文 第三十章 不翼而飞
“小姐,把舌头伸出来。”
羊羊很快伸出舌头,又很快缩回去:“医生,我肚子疼——”
“我知道,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中毒症状。”医生笑眯眯的说,语气中有让人信服的诚恳。
羊羊才又伸出舌头,医生看了看:“嗯,最近天气热,有点上火,不碍事。”
“不是,医生,我肯定是刚才在对面的饭馆吃坏了肚子——那饭馆一看就没有卫生许可证,”她指指门外:“啊,你们诊所这些人都是在那儿吃坏的吧?”
“你肚子疼?去过厕所了吗?疼了多久?”医生笑眯眯,不回答她。
“疼了半个小时,去了四次厕所了——医生,那些人都是怎么了?”羊羊不死心地问。
“哦,半小时,腹泻四次——”医生低头写着病例:“我先给你开点药。”
羊羊翻个白眼,这个医生不是耳背就是过于迟钝——看来不能指望他了!
她眼波流转,瞥一眼一旁坐着的焦军——他自始至终都在低头抽烟,对羊羊的到来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好吧,谢谢医生。”她叹口气,拨弄一下头发:“我老公非说郊区环境好,要在这里买套别墅,你看看这儿的环境,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我一般不去小馆子吃饭的,可那个地产经纪非说那间饭馆的刀削面味道好——简直害死我了,我回去就要投诉他!”
焦军听到买别墅几个字后,很快抬眼,看了看羊羊,但是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抽烟。
NND,财色对他都好像没了吸引力,这个靠女人生活的白脸男,难道转性了么?!
羊羊不禁有挫败感。
医生淡淡一笑,低着头写处方,“夏天食物容易**,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要特别小心。”他说着写好处方,交给羊羊:“你去取药吧。”
羊羊正发愁怎么和焦军搭上联系,之前的小护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医生,三床,三床不行了!”
焦军几乎是跳了起来:“什么,什么不行了?!”他大喊着。
医生瞪了他一眼,跟着小护士匆匆走出去,焦军也跑,差点撞在羊羊身上。
羊羊走到诊所的过道里,就听到一连串的惊叫:“阿浩不行了,阿浩死了!”
好像古代皇帝传膳,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的传出去,几乎是同时,诊所的门被撞开,门外的十几个民工冲了进来,大呼道,“怎么回事?谁不行了?!”
一群人把点滴间挤的水泄不通,羊羊踮着脚尖看了半天,只看到一个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杨楚林站在最后面,双手紧握,满脸焦灼,她旁边的黄经理擦着汗,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羊羊凑近一听,他说的是:“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上帝没有保佑他——医生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沉痛的摇摇头。
羊羊捂住嘴,差点叫出来——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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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费了好大劲才从诊所里逃出来——里面乱成一团,哭的,骂人的,劝架的,动手打人的,几乎要把这间小小的诊所掀翻。
她擦着汗回到饭馆,油菜花连忙倒了杯水给她,“老板,人怎么都进去了?”
羊羊摇摇头,一口气喝了半杯,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