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小娘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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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呢?
「格格,妳就不能死心吗?咱们都来十几天了,连四阿哥的影儿都没瞧见,妳说,咱们远道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青青嘟着唇,倒了杯热茶递给沐瑜,深怕她在这鬼天气下着了凉。
「也许他忙。」找了个不算好的借口,勉强算是自欺欺人吧。
沐瑜由青青手中拿回那本令她爱不释手的「刻版图鉴」,自顾自的翻阅起来,里头的刻版图画吸引了她所有的思绪,也转移了她困惑得不到解答的不安感。
青青说的对,从那天和他一同回行别宫后,他就像在空气中消失似的,连一向跟在他身旁的段风也不见了,这种感觉,让她打从心底心慌起来。
「忙!?我看是故意的吧!皇上不都说了,四爷可是在这儿静养的,闲杂事儿都轮不到他管,这会儿有什么事可以让他那么忙碌,而将格格丢在这儿理都不理的?」青青扠着腰数落着。
「青儿!」沐瑜终于放下书本轻斥,用来遮掩额前长疤的浏海正被风微微吹乱,隐约可以感觉到当年那伤口的疼痛,还在她的心底没有结痂。
「妳越来越大胆了,我什么都可以依妳,但就是不许妳再多说四爷一句坏!」沐瑜一向挂着微笑的唇瓣此时正紧抿着,头一回,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正为了他而掀起波涧,不断在心头上起伏着……
「格格!」青青气愤地跺了下脚,对格格的死心眼感到无奈、心疼。
她生着闷气绕到沐瑜身后,轻扬着手梳理沐瑜那头长如瀑布的黑发,实在不理解主子的想法,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待在爱她的男人身边不是吗?为何格格始终看不清这一点呢?
「青儿,从进宫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四阿哥的人了,这一辈子都是,我知道妳心疼我,但是妳要知道,不管今天四爷如何对我,妳都得将他当成主子看待。」沐瑜回过身拉住青青的手,水灵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眼底,带着她始终不了解的情愫。
「我不懂,格格妳对四爷那么好,四爷怎么都不懂呢?」青青不舍地侧着头轻靠在沐瑜的肩头上,眼眶泛起泪光,对格格的纯真善良有说不出的心疼。
「不是他不懂,而是他瞧不见……」沐瑜轻喃着,心底的伤痕只是被冰雪霎时冻结,总有一天会化开,因为留在心底只会更加疼痛……
这夜,雪依旧不停地下着,寒风夹带着雪絮亳不留情地肆虐,深夜寂静时分让人更觉凄寒,彷若狂天的大雪是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拉关序幕。
嬴弱的白衣女子手中端了个托盘,独自轻步过长廊,来到行别宫内最偏僻的北侧,纤弱的身影被刺骨的寒风冻得频频打颤,缓缓地往不远的灯火明亮处前行。
「段大哥,四爷睡了吗?」沐瑜娇小的身子端着食盘,巧笑信兮地向段风欠了个身,嬴弱的身子在这大雪夜里,竟宛若一株坚毅的寒梅。
「沐格格!?」守候在外的段风对沐瑜的举动感到相当吃惊,这是第一次有人敢私自闯进四阿哥所居住的地方,「这么晚了,妳怎么还没歇息呢?」
沐瑜闻言,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我……我熬了碗甜粥,送过来给四爷暖暖身子,段大哥,他睡了吗?」她羞窘地露出笑容,轻声询问,对段风的讶异丝毫不感到奇怪。
「沐格格,四爷尚未入睡,只是……」段风微微皱着眉,不知该不该告诉她四阿哥今日的情绪十分不好,任何人都不敢接近。
「只是什么?」段大哥看起来好象很为难似的,是四阿哥不愿见她吗?
「他……」段风才刚开口,一道冷淡的声音便传进他们耳里,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段,我倒不晓得你尽责的还得替我赶人!?」门内颀长的身影此时正缓缓站起,微弱的灯光模糊了他的身影,却掩盖不了他身上冷峻的气息。
「段风不敢!」段风欠了个身,退到一旁。
「那就让她进来!」冷冷的命令中夹带几许嘲讽。
自个儿来送死的,怪不得他!
「是!沐格格请进。」段风替她轻推开书房门,让她方便端着食盘进入。
「谢谢段大哥。」沐瑜深吸口气,绽开一抹笑靥,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甜粥,缓缓步进。
「找我什么事?」德煜坐在书桌前,提着墨笔在白纸上洋洋洒洒地落下字,未曾抬眼瞧她,以冷淡的声调问道。
一向冷魅的性情在这飘雪的寒天里,显得更加狂狷,银白色的长衫在烛光的照射下,形成一片阴暗,就如同他深沉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我熬了碗甜粥,怕你深夜饿了,便帮你送来当作消夜,也暖暖你的身子。」沐瑜极力展开一朵自然的笑靥,声音却怯懦地成了反比。
如果他能慢慢地接受她,或许……或许他们之间那种莫名敌对的关系就会好转,她一直是如此深信不移。
「我一向不嗜甜食,拿开!」德煜瞥了眼仍冒着热气的粥品,对她无意义的讨好更加厌恶。
如果她还不懂,那么她就必须承受他这种狂傲冷峻的脾气,这就是她对他许诺的惩罚!
「是吗?那么,你想吃些什么东西,告诉我,我现下就去厨堂帮你做。」沐瑜失落地望着手中的甜粥,随即打起精神,又绕到他面前轻声问道。
她极力压抑下不断由喉中涌起的酸涩,怎么也没告诉他,她手中那烫红的痕迹,是方才制作粥点时所留下的,现下还隐隐发疼,疼得让她得咬着唇才能忘了那股疼痛。
「滚开!别用这种无知的把戏来讨好我,那只会令我对妳更加反感罢了!」德煜冷斥道,扔下笔,寒冻而狂傲的黑眸猛抬起对上她的哀伤。
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懂自己的愚蠢!
「不是的,我……我只是怕你饿了,所以才自作主张地熬碗粥给你当消夜。」沐瑜惊吓得退了几步,对他满是冷冽阴肾的黑眸,感到莫名的畏惧。
不能怕!不能害怕!沐瑜在心中鼓励自己,并强抑下想转身逃开的念头,如果她现在转身逃开,她就一辈子无法了解他,无法碰触他隐藏的伤口,无法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爱他、思念他!
「怕我饿了?妳以为一向病弱的我,会无力出声吩咐下人去弄点东西来吃吗?」德煜嘲讽道,颀长的身躯绕过书桌,一步步朝她逼近,十年前看来彷若病弱的身躯,在时间的洗礼下,已转变成一种令人窒怕、强硬迫人的结实躯体。
他厌恶她的无知、厌恶她的一切,不为什么,只因她是皇阿玛许配给他的妻子,那个用来牵制他一举一动的女人!
「我……」沐瑜仓皇地达连往后退,被德煜冷鸷的眼神紧紧锁着,逃也逃不开,直到背后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她才了解到,她已经落入他的束缚之中,逃不开了。
「啧!啧!沐格格妳似乎还不了解,」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细致的下额,并睥睨地望着她,「就算是病弱的男人,也能要了一个愚蠢而投怀送泡的女人!」
德煜大手一扬,迅速拉开她腰际间的白纱丝带,白纱轻滑开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细嫩的肩颈。
「不!」沐瑜惊呼一声,慌乱地捉着白纱衣衫,反身要逃开……
德煜白色的身影恍如鬼魅般移至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他冷笑地伸手,迅速扯住她纤细的臂膀,往自个儿怀中一拉,将她拉回他冰冷的束缚中。
「怎么?妳今儿个到这儿的目的不是想接近我吗?不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来监视我的吗?我正给妳机会好好伺候我呢!」冷酷的言语夹杂着几许嘲弄,望着她受惊吓而眼眶泛红的模样,冷魅的神情更加狂狷了。
德煜粗暴地将她推向他用来歇息的卧炕上,单手甩开长褂的下摆,高瘦的身躯迅速压上她,不顾她的挣扎,拉扯她身上白色的亵衣,露出银蓝色的肚兜。
「不要!」沐瑜火喊出声,眼泪从眼角迸了出来,承受不住他无情的对待,娇弱的身躯正频频颤抖。
德煜的眼眸在烛光照射下变得灰黑,他冷漠地望着身下这个不断啜泣的人儿,没想到她柔滑无骨的身子是如此的诱人,迅速勾起了狂烈的情欲。
德煜欣赏着她诱人的身躯,雪白色的肌肤衬着银蓝色的肚兜更添几丝淡红,沐瑜含着泪的黑瞳正愣愣地瞅着他,红艳的唇瓣彷佛正等他来汲取口中的芳香,而不断颤抖的身子正明显地表达她无尽的惧怕。
「不要!?妳倒是真忘了,妳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妳的责任应该是好好服侍我吧!?」德煜冷魅的俊脸突地凑近她,在她耳旁低声轻道,满意地嗅闻她身上散发的馨香,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红艳的唇。
「不是……我……」沐瑜被他的举动吓呆了,一时间忘了挣扎,也忘了他的冷峻,逐渐沉迷在他恣情的挑逗下。
「不是?妳的这句『不是』涵义太多了,我很好奇!」德煜伸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狂肆地搓揉着,沐瑜吃惊地倒抽子口气,瞪大双眼直直望着他。
「你……你别……」沐瑜几乎要吱断自己的舌头了,一股热潮突地冲上她的俏脸,她羞赧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德煜微微挑眉,一向抿着的薄唇正微微上扬,他望着她酡红的容颜,原本冷冽的心情正逐渐好转。
「你……你怎能这样摸我?」沐瑜终于将话说出口,对他不合礼节的越轨举动感到羞涩、气愤。
德煜闻言,冷笑了几声,收回自己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手,将结实厚重的胸膛压上她,调侃地开口:「别摸妳?好吧!我就依妳所言。」
他确确实实已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但随即而来的动作却吓坏了她。
「你……你干什么?」沐瑜被他越来越靠近的俊脸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问道。
「不干什么!」德煜邪笑一声,强硬地扣住她的后脑,惩罚性地吻住她喃喃不休的小阶,唇瓣霸道地吮咬着她的唇办,直到浓浓的血腥味窜进她唇间,她才知道他只是在折磨她罢了!
她忍着疼痛,泪水挂在苍白的双颊上,他强横地索取她口中的香甜,湿滑的舌头轻舔着她红肿的唇瓣。
他的唇顺着她雪白的颈项缓缓落到胸前,隔着银蓝色的肚兜咬吻她的蓓蕾,轻舔她蓓蕾上的顶峰,令她几乎忘了呼吸。
「放……放开我,求你,放开我……」沐瑜无力地推拒着他高大的身躯,他狂肆的动作让她陷入了迷乱。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他……他并不爱她啊!?
「放开妳?是妳主动投怀送抱的,如今又求我放了妳?」德煜冷讽的神情又显露出来,他大手一探,滑进她身上仅剩的肚兜内,噙住一朵丰盈的蓓蕾,粗暴地搓揉着,黑色的长发狂乱地杨起,遮掩住了他的表情。
「不是,我只是替你送消夜……」她惊慌地解释,细小的柔荑赶紧握住他在她胸前不安分的手,不让这一场荒谬延续下去。
「而我现在却要妳好好服侍我!」德煜解开她背后肚兜的系带,并用力扯下,两朵淡粉色的蓓蕾霎时绽放在他眼前,诱惑着他来摘取。
「不要!」沐瑜的双手急忙遮掩自己裸露的身子,红潮再次涌上她的脸蛋,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娇媚。
「妳有资格说不要吗?别忘了妳的身分!」德煜冷着声调开口,单手擒住她的双腕,架至她的头顶上,而他的黑眸正狂猛地泛滥着不知名的情欲。
「我的身分?」她怔怔地盯着他,眼中的使距逐渐散乱,她喃喃地问着自己,她到底算什么?在他一向冷冽的寒心中,她到底算什么?
德煜皱起眉,心不自觉地被她无神而哀恸的眼神牵动而紧窒地抽了下,他睨了她一眼,甩开长袍,抽身离开她柔美的娇胴。
「我一向不喜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是妳,妳令人倒尽胃口!」德煜恶意且残忍的话传进她耳中,沐瑜难过地闭上眼,搂着自己被褪下的衣衫缩成一团,眼泪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
她的心好痛好痛,言语的污辱比行动的粗暴更加令她难受,难道他真的看不见吗?她的心正在淌血,不为自己,而是为他……
「哼!妳以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可以讨我欢心吗?」德煜捧起瓷碗,碗内的甜粥已经变得冰冷,「那么,妳仔细地看着!」
德煜将手一放,「碰」地一声,那碗她精心熬煮的甜粥就这么落到地上,瓷碗破碎的响声传进她耳里,彷佛……心中被那玻璃碎片刺进般……
「我不需要妳,就如同这碗粥,十年前对我而言,妳是皇阿玛派来监视我的女人,而现在我要妳记着,妳是我的人,是颗任我把玩操纵的棋子!是我用来报复的工具!」德煜望着她缩在卧炕上一动也不动的身子,不带感情地告诉她事实。
沐瑜背着他的脸蛋正不断地落泪,她咬着红唇,不让自己的啜泣声逸出。
「妳知道荣福晋为何送妳进宫吗?」德煜冷魅的俊容上出现笑意,只是这笑令人望之心惧。
沐瑜闻言,怔怔地转过头睨望他,黑瞳逐渐有了焦距,她乌黑柔滑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凌乱的衣衫上居然有着点点血迹,那是她紧咬着唇所留下的痕迹。
「因为皇阿玛答应她,只要将妳送进宫许配给我这个身患重病的废人,他便下旨换回荣王爷一条命!」他望向窗外纷飞的雪絮,冷言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沐瑜轻摇着头朝他喊道,不相信这残酷的真相。
不会的!额娘不会这样对她的,十年来,她每天醒来就是等着额娘进宫来看她;十年来,她深夜被梦魇惊醒时,所呼唤的也是额娘,但为什么?为什么她用自己女儿的一辈子来换取阿玛的自由?为什么?
沐瑜垂着头,不断反复地思索她十年来对亲情的期待,几乎承受不住真相所带给她的强烈震撼。
「妳以为人性都是如此纯净的吗?最丑陋、最骯脏的一面,妳只不过见识到了一点点,我亲爱的『沐瑜』格格,妳还得多学着点。」德煜冷笑道。
丝毫不留情的对她拆穿当年皇阿玛极力隐瞒的真相,是因为他要她绝望,要她不能像十年前一样信誓且旦地向他保证,保证她会爱他,决不离开他。
沐瑜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慌乱地穿上衣衫,往书房外奔去。
她无法再待在这里了,残酷的真相打断她唯一的希望,绝望已经迫使她一步步接近然底的深渊。
「怎么?当知道事实不如妳所想象,就想逃开?」德煜迅速挡住她的去路,冷讽的话又毫不留情地刺伤了她。
「让我走,我发誓我会离你远远的,我会回宫,不再接近你一步……」沐瑜颤着身子,冰冷和绝望同时卷入她的思绪。
她放弃了!面对这个丝毫没有情念的男人只有感到畏惧,如果十年的等待,换来的是这种残忍的折磨,那么,她醒了,她应该醒了。
当瓷碗落下的那一刻起,她就该知道,他不要她,他不需要任何人,他眼中深刻的孤寂根本不存在!
「回宫?哼!太晚了,妳的眼泪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倒要看看,待在这行别宫的日子里,妳的眼泪能否打动我。」德煜抬起她的下颚,厮磨着她柔滑的肌肤,对着她盈满晶莹泪水的美眸,缓缓勾勒起一抹邪笑。
「毕竟,我『所剩』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妳不是应该好好陪着我吗?相信皇阿玛会了解的。」拿自己病重的弱点去攻击她纯善的良知,德煜满意地提醒她,要是她的心不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