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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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也没什么可忙的，皇后娘娘宫里那些个宫女手脚利落的很，也着实不需要凝雪去忙什么。”拿起茶盅轻喝了口，平了些许急促呼吸，她才继续开口：“雪儿只是去放了个孔明灯想为二阿哥祈福所以才来晚了。宫里的人最近都忙的很，这些细节也跟着耽误了，虽没人记得但这事总不能不做吧。我也是临开席前经燕将军的妹妹提点了下才想起来，幸亏她心思慎密，早前已派人做好了灯带进宫，又不便打扰大家的雅兴，所以雪儿才自做主张自个儿去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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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别人未必明白，可他又怎会不明白这丫头的心思呢，用这种方法把甯儿引见给皇后才算真正的方寸得宜，该是赞叹她的缜密，但一想到她难道真的就那么不在乎让出他与别人分享，口气难免骄冲了些：“你还真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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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早前就听你不断跟我提起过燕将军那妹妹，说她灵巧识趣的很，今日这事还果然跟你说的出入不大，让他们男人去聊吧，你带我去见见那丫头，也让我当面谢谢她这心思。”完全不明白皇上这话里真正的意思，只以为他是真心的在赞凝雪，而她的心思也只在那丫头上，能如此有心实属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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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我去叫她，让她来您这行礼。”懒得理会皇上那突来的怒气，最近每谈到这事他总阴晴不定的，君王的心思果然不同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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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凝雪紧拉着甯儿往皇后那走来，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宫里的礼数。若是得了皇后的喜欢进宫的事自然容易许多，这六宫到底还是皇后说了算。只要皇后一句“许了”，下头的人自然也不会多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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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女人她自然明白，要皇后再多接受个出色的女子来陪伴皇上无疑是让她自掘坟墓，唯有谦和有加，柔弱让觉得容易操纵才会让事好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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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儿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喜皇后娘娘生了个那么讨喜的阿哥，乃大清皇上之福也。”甯儿谦虚的低着头乖巧的开口，没人知道这话她在家练了多少次，宫她是进定了，唯有如此她才能有把握要回属于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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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是感谢凝雪近日来的精心安排吗？可这暖床舒椅，金樽玉琼，还有眼前那高高在上霸气出众的男子本就是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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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吧，不必如此拘礼，今日这场合本就是君臣同乐的。本宫还真要谢谢你那孔明灯呢，稍后随我去坤宁宫该是好好赏你的。”惊见那丫头不下于凝雪的出众容颜，心不免又是一荡，轻扫了眼身旁完全处于世外的皇上，幸好他无心。但这样的女子既存与世早晚还是会出事，不如趁早拉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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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先谢过皇后娘娘。”端庄的谢礼后她继续道，“今日人人都带来了贺礼，甯儿斟酌了好些时日，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礼才能配的上皇后娘娘。所以决定亲自为在坐各位舞上一曲，也算是让娘娘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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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看这么个水灵的丫头跳舞的确能让本宫赏心悦目不少，去准备下吧。”见她如此乖巧懂事全无野心，她自然也乐的开心，何况这丫头又是凝雪引见的，如不得宜她又怎么会带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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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甯儿悄然退下。直觉告诉她，自己已成功了大半。太上皇死了，整个皇宫里唯一还能阻挠她进宫的也惟有这凤舞九天的女子。如今得了她的赏识，又有凝雪相助日后平步青云自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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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悠扬琴声骤起。甯儿身着飘逸舞装，翠绿的衣裳更显得她如雨后荷叶般娇艳逼人。水袖善舞，惹得在场的人莫不看傻了眼，过真应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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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那群亲王大臣们，反倒是身旁的喁琰冷静淡漠到让她惊讶。难道这昔日情就能在透彻的从他心底抹灭，她看的出今日的甯儿是在背水一战，使尽浑身本领博得皇后的嘉许，更是为了唤回皇上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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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端起酒盅掩着嘴，细声开口，免得引来皇后的侧目：“这样的美人儿任是男人莫不心动，难道你看了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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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可以去问问承傲为什么一样没有感觉。”低着头邪扬唇角答非所问的开口，至尽他才明白往日对甯儿的感觉未必是爱，如今心底存了一个人，任是再好的风景他都无心侧目，这样才称的上爱吧。反倒这似是无心的女子让他都快气极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今夜就这么留下她，好让你了了心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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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若是容的上雪儿撒娇，我宁愿朝朝享尽君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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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肆意的任性终于让喁琰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这样的凝雪才让他更觉得象个爱中的女人。撇了眼底下全都注视着甯儿的众臣们，他突然看向身旁淡定的女子，露出让她心底一紧的邪肆笑容，旁若无人的吻上她的唇，看她惊恐的睁大双眼，心情更是大好，他偏偏就想看她只为他一人失了平日了总维持着的优雅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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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了片刻才离开，这吻并为深入更似是惩罚般的轻点，见她久未回神才懒懒的开口：“宴会完了去乾清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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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恢复自若后，她迟疑了片刻仍是应了，既然得了今生她就不会在放手了。而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她也愿意为这男人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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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毫不忌讳的两人，到也乐的逍遥。却始终忘了分神留意底下的人。盈着笑看着这一幕的承傲，心底酸甜交缠，却仍是为他们真心祝福。差点乱了舞步的甯儿，以及那暗处透着浓浓恨意的喁璇，他恨这男子为何什么也不用做却得到了他所渴望的一切，甯儿的主动献情，凝雪的娇柔温柔以及……皇位。
第三节 君情．欲说还休
夜夜长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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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阶夜色凉如水，歇起纱帐呈朦胧。热闹余后，留下的只是更空洞的寂寞，凝雪一人独坐乾清宫，手握苏州绢扇若有似无的晃着，初秋的天泛着的凉意让她很是享受，只是那空气中充斥着的凄凉之意却也容不得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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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完了，她先行回宫等着，留着要皇上善后的事似乎还多着呢，那些亲王们以及……甯儿。那么多日未见，甯儿该是对皇上有说不完的话，她不想去打扰忍着无奈自私的逼自己做最后一次的圣人。谁让她偏偏会在不知不觉间倾心于那么个注定到处留情的君王呢。爱本无理，又怎能有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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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做好了准备，这一夜不等到天蒙亮别想见着喁琰。却不料，才在宫女的侍侯下更完衣，坐着没多久他便突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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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身子，穿那么单薄居然还有心情摇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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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热的很呢。”淡漠的解释着，才发现这声音出自谁口，轻然转头，惊讶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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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朕的寝宫，朕不在这还能在哪？”颇觉好笑的口气，忙完了自然该回宫休息了，难道还得守在那儿一夜看空空如许的厅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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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甯儿难得进宫一次，你不该好好陪陪她吗？”她不明白，却也万分矛盾着。曾经那般的眷宠如今在他心底就连一点余温都没了吗；但若真有了，自己心里会好受吗？爱果然能将人的心智一点点蚕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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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今夜着实不适宜。”他又怎会不明皇后那明理的表象下暗藏着的妒心，若是今夜见了甯儿，怕是会为她进宫之事多生了事端。他承认自己负甯儿在先，万事只要她想要他都会尽力满足，诚如名分：“朕只是在养心殿和仪亲王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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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喁璇！”这陌生又熟悉的名啊，原以为自己彻底淡漠了，却仍是能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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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的已非是昔日的情，而是今日的仪亲王让她觉得危险。这般浑身上下充斥着野心的男子是她所陌生的，那么久以来他给她的感觉总是淡薄名利，一心臣服于皇上，纵是千般懦弱，却也不至于让人生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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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他……紧揽芊眉，依稀觉得这样的喁璇她曾见过。那日景仁宫，他曾一反常态的捏着她的下额，危险的道“当日储君之位究竟是谁的，你大可以去问下你夫君。”这逐渐清晰的记忆让她煞白了脸，他要的不是甯儿，不是自己，而是喁琰的帝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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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了，只是闲聊罢了。”看出她的心绪，他故做无事的劝着。他和喁璇间的事有太多道不明，而皇族之争却也未必是能端上来说的，然这些事不该由雪儿来烦恼，他要她的生活尽享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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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乖巧的饶过这话题，她要知道的事又何须劳烦他人之口。任由喁璇怎样她都懒得插手，往昔的款款深情促使自己别搭理这男人的战争，她但绝不容许他利用了自己以及甯儿，陷喁琰于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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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喁琰落坐，她体贴的起身替他揉捏着筋骨，应酬了一天也够他累的了，恬静中带着几分婉约。这如普通夫妻间的相辅相成她倒乐意的很，纵不能归于平淡，但总该好好享受下这难得的逍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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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闭上眼享受着，那柔嫩的触感，由发于心的体贴总能让他忘却了诸多烦恼。雪儿的爱很淡，却总能恰如其分的淡入他的心坎里，随意找了个话题庸懒的开口：“方才去见过二阿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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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虎额剑眉的，很是讨喜，难怪皇后一抱上就舍不得放呢。”想到那纯净如春水的娃，她忍不住心情大好。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倘若他知道自己一出生就注定了以后要在这尔虞我诈中度过，还能那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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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人母的天性，九月怀胎痛出来的娃谁能不怜。等到有一日，你也做了母亲就懂那滋味了。”原是不经意的话，为挑起了无限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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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自在的侧坐看向窗外。她明白这一日总要来，忍了那么久对个君王来说以属上限。后宫女子常挂在嘴边说求而不得乃是留住君心最好的筹码，然聪明女人又何需用身体做这爱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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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天我不在是皇上，我们淡隐于市，对你而言是不是才算真正的幸福？”不想让她太过尴尬，他反倒主题转了话题。以君王的身份伴着这么个出水芙蓉，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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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再大度的女子，也总无法跟别人分享爱吧，何况如雪儿这般的纯净漠然，除非她对他的压根就不是爱，而是天长日久渐渐延伸出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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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酒味，凝雪抬头挑眉，惊讶于他这突来的想法，该不会真和喁璇聊了什么吧，“皇上今夜是喝多了吧，雪儿不要名不要利，比起这锦衣玉食的清冷的确更希望粗茶淡饭享天伦。然放眼所有亲王，若有人更适合造福于百姓，当日太上皇也不会在千挑万选之下立你为储君了。做了皇帝容不得你叫苦叫累，更容不得我们为了这儿女情长，抛家舍国。雪儿不能让叶赫那拉一族背负这亡国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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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祖宗们定是在底下为我为大清修了无数福祉，老天才会把你赐给了我。”他不懂此刻到底是该叹她的可贵还是叹她的痴傻，百姓能修来这样的贵妃何不是一种福气，心思缜密灵巧暗嵌，却从不为自己，为了“责任”二字她背负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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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那坚定异常的眼神，透着的勇气连他都会被慑服。似是天塌下了，她也会再造个天继续活。一扫方才抑郁，有雪儿伴着总觉得即使穷途末路，他也该为自己爱的女人而逞强着。既然此刻得意且就尽享逍遥吧，这初秋漫漫凉夜就这么糟蹋了岂不是不值：“你说的很有理啊，那似乎我们也该造英雄，让他子承父业，要为百姓谋福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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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垂头腼腆的伸舌添唇，他更是朗声大笑。许是她自己不知道，此刻的她青丝半掩脸，妩媚风姿尽显，天下间有几人能把持的住这般诱惑。轻抬其脸，印上这充斥爱意的吻，不同于方才的蜻蜓点水，他要让她的唇上永远只独留他的味，他要让这吻深至其心烙印上这一夜的缠绵与这付之行动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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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料中的推委与矜持，她反倒主动迎上。伸手与他缠握，预示着她的决心。她是那拉凝雪，爱了便要刻骨铭心，决不容许自己再有片刻犹豫，柔闭双眼，她要用这一晌欢愉来替自己坚定永不弃他的决心。毁了她的守宫砂，便是注定要与她白发齐眉之人，这是她给自己的誓言，命由她宰，情由己付，容不得自己也容不得他再有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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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再难熬，仍能有良人相伴。君王之情再难捉摸，她也要颠覆这浓浓妃子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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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里缠绵满室，宫外的人又有几人能有心睡眠。这夜注定了不眠。一行四人提着明纱宫灯各执心事的走着，马车已在不远处恭候，他们的步伐却仍旧慢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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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于甯儿来说更如一梦，繁华一梦，往日的路该怎么走连她自己都迷了方向。宫灯再亮，却也只能照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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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再长还是要走到尽头，立于马车前，听着怀城的催促，她不舍的再次看向乾清宫的方向。明知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这茫茫漆黑，却仍是忍不住猜想他们在干什么？那个他就真的早已忘了当日扬州苦守着的舒甯儿了吗，新人笑该惜难道旧人哭就不该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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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今夜你表现的很好，再过几日让雪儿去皇后那游说一番，这儿便也能成了你的家。”见她那感怀的眼神，透着的脆弱也着实让人心疼。承傲轻拍她的肩，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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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雪儿，他和皇上都把甯儿的伤忽视了太多。如喁璇所说，她也一样是个在爱中煎熬着的女子，隐忍坚强并不代表她无伤可言，“情”之一字，果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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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终于拉回视线，她无奈的开口，纵有再多不舍又能怎样，见不着他来相送，她还迟迟留在此处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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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人有心情插话。这一夜消耗掉他们太多的精神，心都又念着那乾清宫内随时会玩出火的两人，谁还有心情伴着这秋风扬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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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儿敛眉掀帘望向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皇宫，似是离她越来越远的喁琰。原本充斥的哀愁的眼，渐渐的被阴郁取代，既然扬州城内的清风遐尔他已不在留恋，那她又怎能独立一人留在原地等着，追不上也要追，龙在天涯，心便在天涯，谁说只有满族女子才配享受这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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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儿，今个儿你也累了，以皇后的态度看来对你还算欣赏，若是日后凝雪再一提，怕是大大小小的召见是免不了了，好好回去歇歇，以后这路还有的你走呢。”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喁璇体贴的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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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儿一定要进宫，不然于他而言便是前功尽弃。这条条路铺设的如此辛苦，又怎能再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