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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恨江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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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王妃对梅素馨比对自己亲生的女儿还要好?”兰鹃奇怪极了。若是王妃儿女众多,还好解释,因为柔仪郡主自幼不在身边,母女亲情淡薄。可是这柔仪郡主是王妃唯一的亲生女儿啊!
第二十三章 王府密使
    兰鹃嘴角漾起了一丝讥讽的笑意,看着方浩问道:“侯爷有没有想过,若是梅素馨与肃王爷关系暧昧,那王妃的表现不是很奇怪吗?她疼爱丈夫的情人,甚至胜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哪个女人会这么神经啊?!”

    方浩脸色凝重:“你的意思是,从王妃的态度可以算出素娘和肃王爷并无瓜葛?!”

    “你说呢?!”兰鹃白了他一眼,“要不,你自己做一回女人试试?!”

    方浩不理兰鹃的讥笑,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长叹道:“也许你说得在理,素娘确与肃王爷没有这样的事!那么素娘在王府究竟是什么人?按你那天的说法,她手下有武艺高强的黑衣女子,那么她的身份应该是王府密使了?可王府密使都是隐藏身份的,肃王爷为何要将她认了义女,公开她的身份呢?”

    兰鹃看着方浩,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明白呢!也许梅素馨是因为爱上了你,所以逼着肃王爷认她为义女,以便名正言顺地嫁给你!”

    方浩不以为然地说:“如果素娘的身份果然是王府的密使,那么她根本就不可能嫁人!”

    “为什么?!”兰鹃奇怪了,“王府的密使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许嫁人啊?还有,王府为什么要豢养密使啊?”

    方浩冷冷一笑:“自太宗皇帝靖难登基以后,各位王爷们都知道了,原来皇位并不是由谁说了算的,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抢了来做。所以从宣德朝的汉王朱高煦,到如今的宁王、肃王,哪一个王爷也没有放弃过觊觎皇位的机会。王府密使便是由此而来!”

    太宗皇帝就是永乐帝朱棣,他以靖难为名起兵,历时四年,从侄儿建文帝的手中夺得了江山,为明朝一代的皇位争夺做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榜样。

    “那王府密使都要做些什么呢?”这些史书上没有的故事,极大地引起了兰鹃的兴趣,她支起了下巴,好奇地看着方浩追问。

    方浩却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密使主要的事情是为王府刺探朝廷的动向,和网罗王府所需的奇人异士!”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沉默了片刻,才说,“还有一种密使,他们是执行王府的特殊任务的!”

    王府的特殊任务?兰鹃刚要问,突然想到方浩刚才说了每个王爷都在觊觎皇位,那么王府的特殊任务自然应该是和谋反有关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浩。

    方浩没有理她,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迟疑地说:“依你所言,如果素娘果真是在为肃王爷办一件大事,那么她就应该是王府里最隐密的密使了!这样的密使,是绝不可能暴露身份的,因为他们一旦为人所知,不但自己性命难保,连王府俱难逃干系!何况王府要训练这样一个密使,不知要化多少心血!以肃王爷的为人,岂能让素娘轻易嫁人!”

    “那……不是说王妃特别喜欢梅素馨吗?也许是王妃向肃王爷求情,所以肃王爷就答应了呢!”兰鹃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方浩嘲笑道:“如果素娘果然是身负使命的王府密使,那么可能连王妃也不能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会认她为义女呢?嫁人固然是自暴身份,认为王府义女又何尝不是?!王妃将素娘认为义女,根本就是在为她嫁人做准备。难道肃王好对宁王说,我要将我府上的密使,嫁给你的指挥使?”

    兰鹃险些笑起来,随即又迟疑地问道:“也许宁王说得对,肃王想要你,所以不惜牺牲一个难得的密使呢!”

    这个原因,让方浩也疑惑了,半天才说:“可我到肃王府以后,肃王并没有要我做什么啊!倒是宁王常遣人来与我联系!”

    “那你都做了什么?”兰鹃忙问,“你把肃王府的事情都告诉宁王了?”

    方浩不屑一笑:“哪用我告诉?!肃王和宁王原来就有勾结。宁王那老狐狸是怕肃王瞒着他又和朝廷有瓜葛,所以要我盯着点!”

    要是这样的话,牺牲一个如此隐密的密使确实不值得!还有,假如梅素馨真的是王府的密使,那我又该怎么办?兰鹃有些晕乎乎的感觉来了。这什么跟什么嘛!怎么越扯越多了,头也大了!打住打住!我应该相信,既然梅素馨已经嫁给了方浩,那就应该摆脱了王府密使的身份了!兰鹃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好了!我们不要管宁王和肃王了,也不要管什么密使了!还是继续说你和梅素馨的事吧!你成亲后一直住在肃王府吗?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成婚一年间,梅素馨和方浩琴瑟和谐,夫妻恩爱,令王妃十分高兴,而方浩也见识了梅素馨的才华。除了去给王妃抄写经书外,她大多数的时候都在王府中,或写诗填词,或描上几笔水墨花草,或与王府宫人一起刺绣。有时兴起,也与方浩出去骑马,在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踏青游玩。忆及当初英雄救美的一幕,方浩常常感慨自己的幸运,只有轻云在一边总是撇嘴!

    “轻云是谁?”兰鹃觉得名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

    “轻云是素娘的贴身侍女!”方浩说。兰鹃想起来了,回雪曾说起过,留在王府待嫁的那个丫头。

    “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来了京城?你又怎么成了靖义侯呢?”兰鹃继续问。

    方浩好似已经习惯了她的问话方式,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大概就在一年前,由于朝中不断有人上奏折,揭露宁王的诸多异常,甚至有大臣不避风险,径直向皇帝指出他有谋逆之心。宁王害怕了,遣人来联络肃王,决定提前起事。

    此时肃王十分犹豫,大臣揭露的是宁王,宁王是被逼无奈,提前动手,其实并没有准备好!所以如果肃王跟着起事,那么除了将自己暴露在皇帝的面前,并没有任何好处,更不要说是成功的把握了。而且,好象肃王还有其他打算,只是方浩不知道罢了!

    其时,梅素馨忧虑地对方浩说,如果肃王起事,败的可能远胜于胜的可能;而如果不起事的话,则难保宁王不出言揭发。总之,肃王府是进退两难,危机重重。

    “我从未见素娘有如此担心的时候!”那日梅素馨忧虑的神情似乎依然历历在目,方浩心怀悲戚,暗然叹道,“素娘只是怨自己连累了我!”

    “那你有说过是她连累了你么?”兰鹃追问道。

    方浩摇了摇头:“她连累我什么了?我原来就是宁王的指挥使,宁王叛乱,难道我可以独善其身?!”

    兰鹃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来的镇静,问道:“后来呢?”

    “后来?”方浩的双眉皱了起来,“后来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晚,素娘又去了王妃那里,自从宁王府来人了以后,王妃非常担心,几乎整天在佛堂念经。素娘自然也就去得更勤了。我便和往常一样,在花园中活动了一会儿身手,便回房练字。”说着,看着兰鹃微微一笑,“自从成亲之后,素娘便让我随她练字!”

    想起自己曾奇怪方浩怎么也写得一手好字,兰鹃有些脸红,故意一板脸说:“说正事!”

    方浩笑了笑:“当时已是初夏,窗户时有开阖。那晚因素娘不在,我便没有关窗。快到三更时,素娘还不曾回来。我正奇怪,窗外飞进一个身影,站在我面前。”

    “谁啊?!”兰鹃好奇心起。

    方浩瞟了她一眼:“我当时也这样问了!她说是她是我妹妹方涓!”

    “你还有妹妹?”兰鹃大奇。

    方浩也奇怪了:“怎么?就许姑娘有两个哥哥,我就不能有妹妹了?!”

    兰鹃辩解道:“可你从未说起过啊!”

    方浩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那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

    兰鹃晕头转向:“你把话说清楚点好不好?!这样说话,你的命没算好,我的命倒要被你算完了!”
第二十四章 血腥年代
    方浩似乎并不在意兰鹃的态度,又陷入了沉思。兰鹃刚想张嘴叫他,却见他脸色阴沉,眼底则是深深的悲戚。不觉吓得吐了吐舌头,低下了头去。

    初夏的风拂过窗外的竹林,竹叶声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悠长而缠绵。偶尔有一两声蛙鸣,伴着草间仿佛有动物穿过的窸窣声,愈显得夜静而清幽。

    房中的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窗前,兰鹃突然有种心惊的感觉,仿佛黑暗中正有人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她抬起头来,徒劳地四处张望着。

    “你在看什么?”她的举动引起了方浩的注意,奇怪地问。

    “我……我……”兰鹃心里有些怕,特别是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只觉得毛骨悚然,背脊一阵阵地发冷。但又不愿在方浩面前示弱,因此嗫呐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方浩先是不解,后来也学兰鹃的样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见窗户上双影摇曳,似魂魄乘风归来;窗户外竹叶轻舞,如怨女举袖而呼,在夜色中透着说不清的诡异和不安,知道兰鹃是害怕了,便笑了笑:“姑娘怕什么?你不是说自己也是孤魂野鬼么?”

    “我是白天的,所以怕晚上的!”兰鹃见他还要取笑自己,便没好气地说,“你到底说不说了?不说我睡了!”

    笑容刹那时在方浩脸上隐去,他淡淡地说道:“我家曾遭灭门之灾!”

    这个答案让兰鹃吓一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回雪一家的灭门之灾,恐惧和哀伤同时在心头升起,竟不自觉地靠近了方浩,挽住了他的右臂,“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方浩没有说话,却伸手将兰鹃揽在了怀里。兰鹃一怔,刚想挣脱出来,就听见方浩低沉而迟缓的声音:“先父因为弹劾刘瑾,被锦衣卫逮系,三天后惨死在诏狱之中!”

    兰鹃瞪大了眼睛,竟不由自主地将身子缩进了方浩的怀里。听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诉说那陈年的血腥和惨痛!

    “正德四年,先父上折弹劾刘瑾矫诏洗劫郡县府库。奏折落入刘瑾手中,先父随即被逮下诏狱!”

    诏狱是明朝最为黑暗的地方,凡是进诏狱的,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诏狱最显著的特点便是冤狱和酷刑!

    历史专业毕业的兰鹃,对这种特殊的地方记忆特别深,而且她再想不到的是,会有人曾那么近地接触过诏狱。她以为对她而言,那只是历史。可是方浩的话却让她想到了,她如今正是在明朝,正在近距离地探视着这些原来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的残酷,她怎能不感到彻骨的恐慌和胆寒呢!

    方浩的声音依然低沉而悲凉,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伤感!十年前,方父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因为不满大太监刘瑾的专权跋扈,上书弹劾。奏折落入刘瑾手中,方家由此遭遇大祸,被锦衣卫封门逮系。

    事有凑巧,当时方浩正带着八岁的妹妹溜出家中,去找回家为儿子定亲的乳娘。乳娘见到他们兄妹吓了一跳,知道是偷偷溜出来的,怕方夫人着急,忙让自己的丈夫去方府告知一声,谁知乳娘的丈夫带回来的却是方府被封门的消息。这乳娘也是个有极有主见的女中豪杰,当机立断,带着方浩兄妹离开京城,逃往自己的家乡安徽滁州。

    为了不连累家人,乳娘秦氏一个人带走了他们兄妹。从京城去滁州路途遥远,一路上又要躲避追兵,走得极是艰辛。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妹妹方涓竟然病了。

    带着方涓一起走,显然是不可能了。如果病的是方浩,那么秦氏会毫不犹豫地带走方浩,可是现在病的是方涓。秦氏做了一个在当时是非常明智的决定,扔下方涓,带着方浩离开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方涓病了,更重要的是,方浩是男孩,她要为主人家保留香火。

    于是病中的方涓被扔在了小客栈里,秦氏和方浩离开了那里,连头都没有回。

    快到滁州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大量的锦衣卫,同时得到了一个消息,秦氏在京城的丈夫和儿子,都被杀了。和当日扔下方涓一样,秦氏一滴眼泪也没有,而是带着方浩继续南下,一直来到南昌,被宁王府收留。

    在宁王府,他们一直以母子相称,直到刘瑾被诛。当时方浩也曾想为父亲伸冤,但是现实马上就告诉他,这根本就行不通。因为刘瑾被诛的原因是怀有异心,也就是要谋逆,并不是陷害残杀大臣。何况大臣都是皇上下旨杀的,为父亲伸冤,难道要皇帝认错么?

    秦氏又一次拿出了她的魄力,打消了方浩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留主人家唯一的骨肉!既然伸冤也不能让方氏家人复活,那么方浩又何必去冒这样的风险呢?!

    兰鹃听得惊叹不已:“你的乳娘真是个少见的巾帼英雄!什么时候,我定要见见她!”

    方浩道:“是的!乳娘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要是没有她,哪来的我!”

    兰鹃转了一下身子,面对着方浩说:“这么说你是有妹妹的了?!那怎么说那晚不能确定来的是不是你的妹妹呢?难道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认识了么?”

    方浩道:“一来与妹妹已经一别十年,不是说女大十八变么?十年来,女儿家容貌要改变多少啊?这二来么,那晚她是蒙面而来的!”

    “蒙面?为什么要蒙面啊?”兰鹃奇怪极了,来见自己的亲哥哥还要蒙面,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有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冒名而来?!可她为什么要冒名呢?”这种冒名可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搞不好还要掉脑袋!“对了,除了乳娘,还有谁知道你有妹妹?”

    方浩叹道:“据我自己所知,是没人知道这件事了!”

    “那就应该是你妹妹啊!”兰鹃终于肯定地说,“换了什么人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对了,她那晚干什么来了?”

    方浩微锁双眉:“就是那晚的事情奇怪!她将一份宁王谋反的兵力部署图给我,要我去向南赣军务提督王守仁王大人告发!同时另抄一份,速送京城兵部,交给兵部尚书王琼王大人!”

    兰鹃想起回雪说的,方浩是因为弃暗投明而封的靖义侯,不觉释然。但另一个问题却涌上了心头,于是她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么说,宁王的叛乱确实是王守仁所平?!那为什么他没有封赏,却封了你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兰鹃有一段日子了!

    方浩迟疑了一下,微笑了笑:“这朝中之事,也与你算命有关么?”

    这句话让兰鹃有些心虚,自己嘀咕了一句:“随便问问不行啊?!”但也知道朝廷之事,有时侯还真是说不准,天子的意图,也是不能随便乱猜的,于是转了话题,“你依计而行了?”

    “是!”方浩点了点头,“但奇怪的是,自那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兰鹃也有些奇怪了,且不论宁王如此机密的文件,方涓又是从何而来的,单就是从感情上讲也说不过去啊!既然已经找到了哥哥,并且哥哥也因为自己的相助而免除了杀身之祸,同时还获得了高官厚禄,那么她理应回来兄妹相认啊!却为何反而不来了呢?

    兰鹃低了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原因来,只好皱了眉头问:“这件事梅素馨知道么?”

    “她只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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