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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恨江山-第25章

小说: 恨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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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叫进来,快走!”

    夏先生抢前一步,抱住了兰鹃,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迷乱的神情,又痛又怜,轻抚她的双肩安慰道:“馨儿别怕,夫子在此,我们这就回家!”

    “回家”两个字,令兰鹃浑身一颤,不顾一切地扑进了夏先生的怀里,哭道:“我要回家,你快些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话音未落,人却瘫软了下去。这时,从夏先生的身后走出两个侍女,其中一个一弯身,抱起兰鹃,将她送上了马车,另一个则将回雪请上了马车。

    这里夏先生便朝方浩拱了拱手:“方侯爷,告辞了!”说完,一撩衣衫,也上了马车。

    等兰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全都变了。天青色的幔帐上,印着双燕翻飞的图案,房中,有细细的百合的香气,丝丝缕缕,好象还夹杂了冰片,吸入鼻中,令人顿感清新。

    兰鹃迷糊了,怎么了?难道我又换了一个地方?天哪!我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晕倒一次能换个地方。这次是哪里啊?是不是换到唐朝来了?

    她悄悄地揭开帐子,朝外望去,突然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叫道:“小姐,你醒啦!”

    兰鹃一吓,回头一看,是回雪,便拍了拍胸口:“谢天谢地!你还在,我还以为我到了唐朝了呢!”

    “唐朝?!”回雪莫名其妙。

    “没什么啦!”兰鹃笑嘻嘻地说,一边就自己坐了起来,“这又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总是在昏迷的时候被人搬来搬去啊?!”

    回雪仔细地看着兰鹃,见她神态自若,才放心地说道:“这里是王爷王妃暂住的驿馆!”

    王爷王妃?兰鹃呆住了,回雪的话,将她又拉回了现实。于是和方浩的一幕幕情景,在脑海中如电影一般掠过,她无力地靠在了床栏上。

    一夜缠绵的温情还没有褪去,他就到春意楼去找妓女去了!也许在古代,这就是男儿的风流,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只是本来都算好的事情,如今却全体落空了。现在,我又该怎么办呢?

    兰鹃头大了,回了王府,再要出去,恐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自己如今能做的,大概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也罢!虽然,来到王爷王妃的住处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终于可以避开那伤心的一切了。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我也只好得过且过了。

    于是她无聊地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没话找话地问道:“不是说好了离开京城的么?你怎么又把我带到王爷王妃这里来了?”

    回雪一吓,怯怯地看了兰鹃一眼,见她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方才说道:“小姐从外面回来,象疯了一样,小婢如何敢带你走?正好夏先生来了,说是奉了娘娘的命,来接小姐的。这样,小婢就和小姐一起来了!”

    夏先生?兰鹃皱了皱眉,有这个人吗?她努力地想着。是了,自己从春意楼跑出来,然后方浩就跟了来了,要和她说宛清的事情。自己不听,正和他拉扯,就听见有人说要带她回家。然后她就扑进了那人的怀里。至于那人是男是女,年轻年老,说实在的,兰鹃确实不清楚。难道他就是那个夏先生?

    兰鹃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回雪:“谁是夏先生啊?”

    这句话可把回雪给吓坏了,忙上来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身子,然后惊慌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难道你连夏先生都忘了吗?”

    “我一定要记得他吗?”兰鹃疑惑地说,“我只知道他曾教过我写字,其他还有什么吗?”

    回雪瞪大了眼睛看着兰鹃,似乎自己忘记夏先生比忘记王爷王妃还要恐怖,这让兰鹃也慌了神:“怎么了?夏先生很重要吗?不能忘记的吗?”

    回雪也慌了神,走过来拉着兰鹃细细地看:“小姐,你当真没事了?你那天在春意楼遇见什么了?”

    见回雪提起春意楼,兰鹃心就象刀绞一般。她轻轻咬住了下唇,恨恨地说:“我遇见了天底下最不堪的事情,说出来会倒八辈子霉的!”说着,只觉鼻酸眼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自己哀叹,就是不说出来,我也已经够倒霉的了!

    回雪听兰鹃这样说,倒也不敢多问了。转了话题说:“娘娘刚才来过了,说是等小姐醒了就去告诉她,小姐如今要不要小婢去回娘娘的话呢?”

    王妃?!兰鹃的心“嗵”地跳了一下,糟了,王妃一定会认出她的,怎么办?这该死的方浩,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早就已经在去南边的船上了,怎么会在这里好象待宰的羔羊?!

    她慌忙躺回床上,对回雪说:“等等再去说吧!我还是头晕得很,让我再睡会儿,啊?!”

    说着,就把被子望头上一蒙。却听见有一个沉着而带着磁性的男音,很自然地响了起来:“不要总是睡着,若是头晕,还是找个大夫来看一下的好!”

    然后是回雪惊喜的声音:“夏先生,你来看小姐了?”

    夏先生?!兰鹃很想看看这个回雪认为的,对她十分重要的人物到底是谁,却又怕被他一眼看穿自己,不是吗?自己连回雪都骗不了,这个夏先生,据方浩说来,可是肃王手下的第一谋士,怎么能骗得了他,还是不要被他当场揭穿的好!

    因此躲在被子底下,一动也不敢动,闭着眼睛装睡。

    可是这一招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她很快就感觉到有人在床边坐了下来,紧接着,便有淡淡的墨香,夹杂着少许的麝香,丝丝缕缕地飘进了她的鼻翼,竟使她不知不觉中,有些迷醉起来了。连手臂被他轻轻拉出被外,都没有回过神来。一直到那磁性的声音再度轻缓地说道:“应该没事了!”她才清醒过来,接着,手臂就被轻柔地放回了被中,而蒙在脑袋上的被子,则被揭开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成熟而帅气的脸,只是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但这丝毫也没有影响他的神采非凡。柔和而亲切的神情,透着平静和安逸,看不出一丝的浮燥,也不见半份的失措。嘴角边挂着一抹温和的浅笑,眼底却尽是疼爱的怜惜,就这样静静地,不急不燥地看着她,丝毫也没有惊讶与她的对视。

    就这样看了许久,这位夏先生才微笑道:“看了这许多时候了,可认识我了?”

    兰鹃大窘,把头转向床的内侧,故意生气道:“谁说不认识你了?”

    “如此说来,方才是我听错了?”这位夏先生看来脾气错不了,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的。

    “你不愿意听错啊?那就算是我说错了好了!”兰鹃无可奈何地嘀咕道。

    夏先生倒失笑了:“好了!馨儿,起来吧!我方才已经替你把了脉了,应该没事了!起来去见王妃,她已是等了很久了,不要让娘娘担心!”

    兰鹃又晕了,把了脉了?这位夏先生还是个郎中啊?去见王妃?好象有些去送死的意思哎!可是不去?估计更加不可能呢!

    万般无奈,兰鹃只得懒懒地支起身来,夏先生适时地站了起来,回雪忙过来伺候。
第五十章 母女情深
    换上一件浅粉色的短袄,又在外面加了件烟灰色狭袖褙子。回雪替她笼起了长发,梳了一个花髻,将刚刚绞下来的茉莉花藏在发髻中,外边却用叠丝绢花簪在髻上。

    兰鹃眨了眨眼睛,这个办法好。把香花藏进发髻中,不仅白天香气怡人,到了晚上,头发披散下来时,那温馨的花香和秀发的体香混合在一起,还不更加迷人?

    于是她由衷地赞道:“回雪真聪明,能想出这么个戴花的法子来!”

    回雪停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又有些心虚地转头看了夏先生一眼。夏先生倒没有见怪,反而朝回雪悄悄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去纠正兰鹃的话。

    兰鹃一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在想着一会儿和王妃见面时可能的情景,自然就无暇去关注他两人的神情了。不过这可能跟古代的铜镜不够明亮,看不清楚也有些关系,总之兰鹃在装扮完了以后,并没有什么疑惑,只是忐忑不安地站起身来,跟着夏先生朝外走去。

    因为是驿馆,也不是很大,跟着夏先生穿过了几道月门、瓶门的,就到了王妃安寝的正房了。房门前的两口大缸中,碗莲开得正盛,如同用玉雕琢出来的一般,玲珑而生动。兰鹃装做在看碗莲,停住了脚步,觉得心里愈加慌乱了。

    夏先生并没有催她,只是随她一起站住了,也静静地看着那盛放的碗莲。

    兰鹃便笑着说道:“真是好看,好象假的一样!”

    这话实在是有些别扭,夏先生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兰鹃便走近了那碗莲几步,歪着头又仔细看了看,说道:“你看这碗莲的花瓣,润洁坚挺,好似玉雕的一般,真的也象是假的了!”

    夏先生这才说话:“是,碗莲花瓣肥而润泽,所以花期也较长!”

    兰鹃皱了一下眉头,哪个和你说什么花期了!这个夏先生,不是肃王手下最受青睐的谋士么?应该是个聪明人吧,怎么听不懂自己的话呢?于是心里无奈地哀叹了一声,只得更明白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好多事情都象这碗莲一般,有时侯是真假难辨的。往往看着象是假的,其实是真的。而当你以为是真的,其实却是假的。”

    夏先生温和地笑了:“那么梅小姐想要说明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

    兰鹃张口结舌了,敢情,人家都听懂了,就是不来接你的茬,让你自己坦白从宽!于是她犹豫了,要不要现在就说呢?不说,王妃这一关肯定是不好过的;可是说了呢?你确定能过关?不会被认定为是妖言惑众,火刑伺候?

    兰鹃颦眉思索着,还没等她想好了,早有丫环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揭了帘子出来看。一见兰鹃,欣喜非常:“小姐来啦?快些进来吧!娘娘已经等急了!”

    这下好了,兰鹃不用再费心思了,愿意也要进去,不愿意也要进去了。她忙扮出一个笑脸来:“我不是已经来了吗?”说着,回头幽怨地瞟了夏先生一眼,好象在嗔怪他的迟钝给她带来的无限麻烦。

    还没等兰鹃一脚跨进房门,就听见有一个婉转清澈,丝毫不输与梅素馨的动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馨儿!是馨儿吗?我的儿,你可来了!”

    说话间,门帘被丫环高高挑起,一个面容姣好、神情激动的妇人,出现在兰鹃眼前。一眼看见兰鹃,竟是不由分说,将她揽在了怀里,哭道:“我的儿,可委屈了你了!”

    这一声委屈,令兰鹃又想起了方浩的事情来了。又被王妃搂在怀中,听她声声唤儿,竟亦如同回到了母亲的怀中一般,自己也哭了,将脸贴在王妃胸前,一声悲呼:“娘!”

    这一声“娘”,令王妃浑身一颤,紧接着则更紧地搂住了兰鹃,两人就在门口哭成了一团。哭了一会儿,王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抓住兰鹃的身子,上下打量,一边急急地问道:“馨儿,你父王将你打得怎样?你让娘看看,可还要不要紧?!”

    兰鹃一时手足无措,倒是夏先生依然和缓地笑笑:“娘娘就是要看,也该进屋去看,难道你要梅小姐在门口宽衣解带?”

    说得兰鹃脸红起来,王妃自己也笑了:“可是哀家心一急,就糊涂了!”说着,却又落泪了,抚摸着兰鹃说,“儿啊!你可知道娘这些天来,真正是寝食难安啊!”

    说着,拉了兰鹃进了房中,一边对夏先生说道::“智轩,你也进来吧!”

    原来夏先生名叫夏智轩,兰鹃抿嘴一笑,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看他。就见他十分恭敬地施了一礼,就随王妃进了房中。

    一落座,王妃就是不停地打量兰鹃,一边心疼地问道:“听智轩说,他去接你的时候,那个方浩也在,他去干什么去了?”

    兰鹃尴尬地张了张嘴,却是不好回答。

    夏智轩看看她,笑着对王妃说:“小姐要走,靖义侯是留她去了。”

    王妃大惊失色:“要走?!为什么?馨儿要到哪里去?”

    兰鹃瞟了一眼夏智轩,干脆一低头,不说话了。她已经有所察觉,这位夏先生会替她圆谎的。而且肯定能比她自己圆得更好,因为看样子,他要比她更了解梅素馨和王妃。因此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因为伤心欲绝而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了。

    果然,兰鹃的沉默没有引起王妃的任何怀疑,她很自然地将眼光转到了夏智轩的身上,而夏智轩也依然平静地答道:“小姐想要避开王府,到南边去!”

    王妃泪流满面,只是紧紧拉着兰鹃的手:“儿啊!娘知道你父王责罚了你,你心中怀忿;那方浩冤枉了你,你心中失望!可是你难道连娘也不要了吗?”

    兰鹃觉得自己不好再沉默了,只得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娘!我没有说不要你了!”一边暗暗叫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原来以为王妃将梅素馨认了女儿,是因为她是王府最隐密的密使,是为了笼络她而已。可现在看起来,好象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有些后悔,没有在方浩那里再问问清楚些。

    想起方浩,兰鹃又火了,都是因为他,不然自己此时已经离开京城了,哪来的这么些麻烦!心中恨意又起,便委屈道:“女儿在京中等了二个多月了,也不见娘的影子,不走,难道要靖义侯养着我么?!”

    王妃愣了一下,随即象是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一般,恳求地说道:“是娘的不是,竟没有早来看你!可是……”她说着话,看了夏智轩一眼,“智轩为你,也受了重伤,卧床不起。娘又不放心让别人来,你也知道,藩王不是奉诏,是不能来京的。若是让太后知道王府有人私自来京,那就糟了!”

    兰鹃又偷偷瞟了夏智轩一眼,原来是身受重伤,怪不得脸色苍白。可是他怎么会受伤的呢?他不是肃王最得意的手下么?对了,王妃说他是为了梅素馨而受的伤,回雪也说了,梅素馨受伤那晚,他也在肃王那里。难道是他为梅素馨求情,肃王一怒之下,连他也惩罚了吗?

    这个肃王也够无情的,不就是求个情吗?犯得着这样惩罚人嘛!何况他为之求情的人,还是你的义女哎!说不定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开口求的情,你不理也就是了,还要动手把人往死里打,这么暴虐,谁替你卖命啊?!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于是垂了头,重新又开始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谁知兰鹃不说话,王妃竟也不说了,而这位夏先生,看来是别人不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的,因此房中的氛围就沉闷了下来。

    过了许久,王妃才冷冷地问道:“智轩,你去靖义侯府,那方浩怎么说?”

    夏智轩波澜不惊地答道:“回娘娘话,靖义侯不在府上。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怎么?”王妃冷冷一笑,“他还怕哀家兴师问罪不成?!他不是已经给馨儿定了罪了么?又有太后撑着腰,将云泰公主也嫁了他。他躲什么?!”

    夏智轩平静地答道:“据智轩看来,这靖义侯不是躲了,而是无颜来见娘娘了!”

    王妃一惊:“这话怎么说?”
第五十一章 情逝如风
    夏智轩道:“我听说,数日前,靖义侯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此话一出,王妃泪如雨下:“他如今可知道冤枉了我的馨儿了?那他打算怎么办?”

    夏智轩看了兰鹃一眼,微微一笑:“那娘娘打算怎么办?依然要靖义侯将梅小姐接回府里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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