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 作者:吃吃成痴(晋江vip2013-07-17正文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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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画被她的表情弄得谨慎起来,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啊,嫂子,咱两真是太志同道合了!”君如蒙忽然伸出手,就要跳起来跟涂画画来握个手。又被她亲娘不动声色地拉住。
她没法,只好隔着桌子叽叽喳喳起来:‘嫂子,我跟你说,那人跟我哥比那是差远了。人没我哥好看,脑子没我哥好使,连身材都没有我哥好,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我哥好听!要不是我哥从小不太*跟人打交道,后来忽然去参军了,然后回来说要让他来代替……”
“小蒙!”她正说到兴头上,忽然被江舒敏打断。太后有点严肃地看着她,吓得她一缩头,瞬间偃旗息鼓,不敢在作声。
江舒敏暗怪女儿什么话都说。抬头,客气地对涂画画道歉:“不好意思,小孩子话比较活泼。”
涂画画看着两人的互动,讷讷地接道:“我终于知道您为什么要生两个了。”
“欸?”对面两人明显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
涂画画自顾自道:“将来我要是生了儿子跟他爸一样闷,我一定也要生个话多的女儿,不然不得闷死。”
……
江舒敏:这倒是实话……
君如蒙: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躺着也中枪的某人,在一百八十公里外的草窝里,忽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君某人45°仰望天空,忧桑而明媚:“老婆,你好不好不要那么想我。我已经打了一个星期的喷嚏了!”
“嫂子,你真的不知道我哥到底是干嘛的?”君如蒙思索了会,觉得涂画画刚才那句话不像是在夸她,因此把之前被她绕过去的话题又绕了回来,打算狠狠地折磨她一番。
涂画画挑眉看她,幸灾乐祸地开口:“彼此彼此。”
君如蒙瞬间垮掉。好吧,她承认,他们其实也不甚了解。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君如蒙不死心地问道。
“他叫你们来安抚我。”涂画画眼都懒得抬,很肯定地回答。对于君如届的那点心思,涂画画现在也是有几分明了了。
君如蒙和太后母上,相视一顾,脸色有点不大自然。
其实君如届的原话是:“老婆要跑了。帮忙去拖到我回来。不然君家无后。”
两人看着涂画画低垂的眉眼,心里有点紧张:这不会是弄巧成拙了吧?
江舒敏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媳妇,谈不上反感,但着实也没多大喜欢。只是儿子那句“君家无后”着实让她忧心了。想她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完全抛却优良淑女的外皮,才盼到儿子有媳妇的。
她的修养,给不出别人脸色看。但客气的疏离,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地发散了出来。看着涂画画平静的脸,她总觉得被儿子看上的女人,不会那么简单。
此后几人又不搭调地聊了几句,涂画画与徐亚斤有约,很不客气地遁了。
临走前,她靠在门廊边,对着太后母上笑得异常温柔。“听大王讲,您很期待孙子吧?”
她一边说,一边右手有意无意地轻抚着自己的腹部。随后,在两人怔忡中,转身潇洒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既然君母一口一个“涂小姐”,君如蒙一口一个“我哥”,她不管两人是儿子控还是哥控,惹她心里不舒服了,自然是一个都不放过。
还有那个消失一个星期的男人,不跟她联系却能让自己家里人摸过来。好吧,涂画画很没出息地承认:她吃醋了!
另一边,江舒敏看着空荡荡的包厢门口,转身轻轻拉住声旁的女儿,“你怎么看?”
君如蒙看了看门口,转头对亲娘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派个人看着点。”
说着,她学着涂画画的样子,在腹部比划了几下。
江舒敏一把拉住君如蒙,焦急地说道:“快给你哥打电话!”
☆、61真的怀了
卫生间里,涂画画蹲在抽水马桶上,瞪着手中的两条杠,已经傻了足足十分钟。
思来想去,最后讷讷地问自己:“我应该是高兴的吧?”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实实在在地看到这红红的两杠后,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总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做孩子的母亲了。
“大王,这么重要的时刻,你怎么可以不在!”涂画画把验孕棒一扔,握着拳头愤愤地吼道。
她先前一直想不通,怎么能那么没品的在人家婚礼上吐呢。原来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生气了。涂画画揉着肚里还没成型的一颗肉末,得瑟地夸到:“儿子啊,还是你疼你亲娘啊。你爸是坏蛋对不对?是坏蛋就该受到惩罚对不对?”
肉末当然不可能回答,可涂画画却依然得到了心理满足。想着她昨天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那就明天给他们来场好瞧的吧。
******
第二天一大早。
“涂画画,你那么早拉着我,居然到医院来?”徐亚斤瞧着面前明晃晃的“市立医院”四字,有点想哆嗦,摸摸涂画画的脑袋,自言自语,“没发烧啊。”
忽然,她瞪了眼睛瞅着涂画画,“你不会是想要报复我上次拉你去看心理医生那事吧?”
涂画画不答,只阴阴地看着她笑。笑了一会,才显得有点为难地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进去里面逛逛吧,免得白来一趟。”
“逛医院?”徐亚斤纠结了,看涂画画这样子,心里肯定又有恶魔在作怪了。但她可不敢直接逃跑,她跟杨光现在还在冷战期呢,要是涂画画也给她来个冰封期,那她还要不要生活了。
两人似无头苍蝇似地挂号、找科室。涂画画揪着手上的病历本,暗自咒骂:“这医院没事弄那么大,连医生都要找半天。”
好歹找到了要看的科室,徐亚斤瞧着面前的“妇产科”三字,打了个冷颤。把涂画画从头到尾瞧了个遍,犹豫地问道:“女人病?”
涂画画两眼一翻,直接略过她走进了十号门诊室。徐亚斤瞪着眼紧随其后。可几分钟后,她就不淡定了。
只听安静的诊断室内,传来一声咆哮:“涂画画你丫的要堕胎?!”
“妈,完了完了,嫂子真的要杀了我侄子!”门外,乔装成路人的君如蒙,哆嗦着拨通太后的电话。
江舒敏本在优雅地喝着早茶,闻言惊得直接扔了茶盏,连礼仪都顾不得,扯着嗓子就喊道:“快拦住!我马上来!””我听说嫂子运动天赋极强,我怕我扛不住啊!“君如蒙声音不自觉大起来,一边讲一边在原地使劲地跺脚。
“不是有保镖吗?让他们拦着,记住别伤我孙子!”江舒敏扶额,自家女儿除了学习能力强之外,简直就是个生活智障有木有!
“哦哦,对哦。他们几个就在旁边伺机而动呢。妈,你快给哥打电话啦!嫂子要是冷不丁地买点药吃了,哥一定会把我们灭了的!”
“额……那个还是你给你哥打吧。我要赶路没时间。”江舒敏支吾着推脱。她是儿子控没错,但是她也很怕儿子那冰冷的气质好不好。
“妈……”君如蒙想当然地要推脱,可她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一句:“我孙子要是没了,你就给我生个外孙出来。”
秒杀……君如蒙抽搐地看着“通话结束”四个红色大字,心在滴血。“这是亲妈吗?”
外面音调有点过大的讲电话声,不可避免地传入了诊室里。在徐亚斤狐疑的目光中,涂画画笑得贱兮兮地对医生讲道:“没关系,慢慢来不急。那我先去照B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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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蒙把电话拿出来又塞回去,从角落里默默地望着涂画画远去的背影,牙一咬,按下了通话键。
“说。”低沉的声音,干净而利落。
君如蒙不自然地握紧了手机,心里在哀嚎:亲哥,你接电话怎么那么快!
她那知道,君如届当初特意给家里留了电话,就是让他们报告涂画画消息的。别的事,他们也不敢打扰他。所以,能不接得快嘛。
“哥,那个……跟你说个事。你别激动啊。”君如蒙支吾着打起了预防针。
“说。”君如届的语气低了几分,有点不耐。
君如蒙缩了缩头,心一横,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决心,急哄哄地说道:“嫂子要堕胎!”
君如届怔愣,手不自觉地松了松,那超薄手机差点没掉下来。他脑中只回荡着一个信息:“怀孕……怀孕……要当爸爸了!”
喜悦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冲击地他脑子都有点晕乎乎、飘飘然。脑子非常好使的君某人得瑟地想:“涂画画,这回你跑不掉了吧?”
可这份喜悦还没来得及好好保存,脑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冒了出来:“堕胎……”
刹那冰冻三尺。
君如届心头一滞。这种从云端跌落地狱的落差太挑战人的心里承受度了,他阴森森地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对涂画画的性格,他好歹也摸清了一点。好端端的,如果没被惹到,她不可能拿孩子开玩笑。
君如蒙被亲哥冷冰冰的语气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隔着电话就这么慎人,真不知道要是当面,她会不会当场倒地。
“说!”君如届听电话那头没了声响,继续散发着寒气。
“我发誓我对嫂子很友好的!就是妈似乎不太喜欢嫂子,对她太客气了点。”君如蒙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画十字架。“亲娘,请原谅我受不住老哥的冷气威压,把您给卖了!我这绝对是权宜之计啊……”
“还——有——呢?”君如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如果单是这一点,那个小女人还不至于这么绝。
“还有?“君如蒙不得不感叹亲哥的分析能力和洞察力,知道瞒不过,只得小声地回答,“好吧,我那天一见到嫂子兴奋过度,话貌似多了点。一不小心就得瑟了一下知道的比她多,还显摆了一下我们能联系什么的……”
讲到最后,君如蒙自动地消声了。电话那头的寒气貌似更重了几分。
良久,那头才有声音传来。
“很好。”君如届淡淡地讲了两个字,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君如蒙盯着电话傻了,嘴里喃喃地念着:“我是不是选择三十六计,先逃再说?”
“啊,还是逃吧……”君如蒙哀嚎一声,抬手招来跟着的保镖一二三四:“你们去拦着少奶奶,千万别让她伤害太后的金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太后到了帮我跟她说一声。就这样,不用送。”
君如蒙风一般地遁走了,留下四个面面相觑的大男人,挠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四人商量了一下,派出一个兄弟去追这不靠谱的大小姐。一个去门口迎接太后,剩下两个——去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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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画和徐亚斤被请到这辆豪华的房车里,已经足足有半个小时。
在最初的东摸摸西摸摸车内设施,大惊小怪了十几分钟后,她已经和太后大眼瞪小眼十多分钟。
涂画画只觉得坐得腰酸背痛,看着对面依然盯着她的太后,忽然嘴一瘪,可怜兮兮地说道:“您要是再这么看我,大王要吃醋了。”
“咳咳……”车内顿时咳嗽声四起。
徐亚斤更是一掌拍到涂画画头上:“你丫的都要谋害他儿子了,他还有功夫吃醋?”
这也是江太后的心声啊。她不由暗暗赞赏地瞧了徐亚斤一眼。“这孩子不错,明事理!”
抬眼,再看了看面前瞪着徐亚斤的涂画画,心里哀嚎:悔不当初啊!
她不自在地轻了轻嗓子,打破尴尬。“小届出生的时候,足有九斤重。在我肚子里死活赖了两天,才被医生拖出来。而且出来后,医生怎么打都不哭,就只瞪着眼睛,吓得医生差点没把他扔了。”
涂画画一愣,这是什么话题?随即她就兴奋了,大王的小时候啊!
不过高兴了没一会儿,她忽然垂头自语起来:“你说肉末要是也像他爸一样,又重又懒,那我不是要痛死?”
江舒敏听到她的话,心里一喜。“都想那么远了?嗯,效果不错,再接再励。”
“小届确实懒得人神共愤。你说多讲几个字能浪费多少力气,可他是能少讲绝对不多说一个字。而且总喜欢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别人的问题。”江舒敏说得愤愤然,一想起儿子的惜字如金,就觉得憋屈。
“对。大王讲话的时候特别喜欢用省略句。”涂画画感同身受,就差和太后来个大握手。
“还有,现在说的那些宅男宅女算什么,我家小届,那是宅男中的战斗机,宅神中的如来佛!谁家小娃娃,从学会走路就不愿到外面去的?我家就有一个。那两条小短腿扒拉的,就是死活都拖不走!”
江舒敏妙语连珠,连动作也夸张了起来。
徐亚斤和涂画画在对面看得目瞪口呆。涂画画终于知道君如蒙像谁了。
“大王那小短腿能长得那么修长,倒是得感谢如来佛来着。”涂画画的着力点永远不在正常人范围内。
“对啊。我也这么想。媳妇,你知道他对我们说得最长的一句话是什么吗?”江舒敏对涂画画,忽然萌生出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涂画画歪着头想了下,犹疑地猜道:“我要在家里建个格斗室?”
江舒敏一下子蹦起来,握住涂画画的手:“媳妇,你真的太神了!就是这句就是这句!”
涂画画呵呵地干笑着。其实吧,有次聊天的时候,君如届似乎很得瑟地夸奖过他家里亲自设计的格斗室。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本还担心他太封闭会不会闷出什么病来,结果那天他忽然说道‘我要在家里建个格斗室’,可把我和你公公乐死了。结果,下一秒他从背后拿出一张设计稿……奥,天啊,那时候他才七岁而已!”
江舒敏说道这,忽然话锋一转,情绪有点低落地讲道:“悲剧的就是,从此以后他每天窝在格斗室和书房里,除了三餐或偶尔放风去呼吸个新鲜空气,连面都不给我们见。更气愤的是,连学校都不愿意去了。”
徐亚斤听到这儿,眉眼轻佻。“这就是他能成功找替身的原因?这么宅,还真是奇葩。”
若干天后,当涂画画一本正经地问君如届,小时候为什么不去上学的时候,君某人脸可疑地红了。哎,又是一段辛酸秘史啊。
“媳妇,你知道小届小时候也很喜欢臭美的?那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胖点才好看,然后拼命地增肥。结果吃太胖了,手上肚子上全都是肉,结果又不得不拼命运动减回来。”
涂画画想了想君如届满身横肉的样子,迟疑地抚了抚肚子,不懈地进行胎教:“肉末啊,这审美观,你还是别跟你爸学了。”
“还有,你知道女生第一次跟他表白他说什么吗?”江舒敏贼兮兮地握着涂画画的手,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答上了,“他居然说,‘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你不知道当时那女孩怵在那,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后终于跟上去,小届回头一句,‘有事?’那可怜的女孩子哭着跑了。”
巴拉巴拉,诸如此类。江舒敏讲得口干舌燥,心却在流泪:儿子啊,你怎么还不到。老娘我都要把你卖光了,再不来,再不来……我就只能继续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涂画画和徐亚斤听得是津津有味,满面笑容。涂画画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转头阴测测地盯着徐亚斤:“刚才听到的,你最好给我忘了!”
笑话,大王的童年趣事,怎么可以给别人知道。
徐亚斤眼一瞪,作势就要扑上去:“涂画画你个重色亲友的家伙。你都要谋杀人儿子了还管他出不出丑!”
神圣时刻……
徐亚斤那句刚吼完,车门忽然被人一下子拉开。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里面几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