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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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
话末完.身形疾射,爪子急伸,闪电似的抢进,“金豹露爪”抓向辛五的胸口,狂妄已
极。
“小心……”飞虎急叫。
叫晚了,双方接触,剑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出鞘,幻化一道耀目光弧,“咳!”一声轻响
,摘心鬼王的右手齐肘而折,人影倏分。
变化太快,旁观的人根本无法看清出剑的手法。
窗口出现乐正中的身影,及时出声暴喝:“不要活的!”
就在人影乍分的刹那间,剑虹回旋。
摘心鬼王一声闷叫,剑从背胁透心而过。
辛五斜飘八尺,冷然地叫:“你们都上吧!”
“砰!”摘心鬼王扑倒在地,一阵挣扎。
飞虎最聪明,脸无人色地悄然后撤。
另两鬼大骇,火速撤剑并肩立下门户自保。
辛五一步步迫进,脸上杀机怒涌。三剑接触,龙吟震耳,漫天彻地的剑芒以排山倒海似
的言势,向二鬼猛袭去,锐不可当。
“铮铮铮”数声暴震,二鬼突向左右急退。
辛五毫不放松,一声低叱,追击右方的一鬼。“七星联珠”紧迫进招,猛烈的冲刺势如
电闪雷击。
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一口气攻了七剑,把一鬼迫退了三丈左右,要不是有树干可
以躲避、早就招架不住了。
左面飞退的一鬼先是发怔,最后见同伴形势垂危,心中一急,一咬牙,跟踪冲扑而上,
招发“飞星逐月”,身剑合一猛攻辛五的后心要害。
辛五刚以第七剑将对手迫至一株大树下,后面另一鬼到了,情势不许可他再追击,猛地
挫腰左闪、旋身、发招,一气呵成。
其反应之快,骇人听闻。
“铮!”双剑接触,封住袭击后心的一剑。
后袭的一鬼一声惊叫,被震得长剑脱手坠地,人倏地向侧飞退。想要借力脱困,避免他
追袭。
可是,来不及了,剑芒如影附形射到,一切都完了。“铮!”一声轻啸,剑已无情地贯
入胸口。
“杀了他们!”窗口的乐正中大叫。
最后的一鬼已逃出三丈外,不管同伴的死活,自顾自逃命,胆都快吓破了。
“接飞刀!”辛五飞跃而上叫。
逃走的一鬼听到喝声,闻声知警,仓促间向左一闪,贴在一株大树后。
飞刀擦肋而过,危极险极,这一来、逃走的机会己失。
追到的辛五冷比道:“出来,你还有机会。”
一声厉吼,躲在树后的一鬼临危拼命,贴树旋出,剑发“万花吐芯”,吐出朵朵白莲,
剑气进发,行雷霆一击,狂野地冲进,要拼个同归于尽,毫不顾虑自身的安全,有攻无守存
心拼命。
辛五沉着地封架,剑如游龙,灵活地挥洒,撤出了重重剑网。
“铮铮……嘎……”
最后传出的一声错剑锐鸣,似要将人的心魄撕裂。
人影倏止,剑气乍敛。辛五的剑,贯入对方的右肩井。
他抽剑飞退,冷哼一声说:“你如果能走,走吧!”
“杀了这无义恶鬼!”窗口的乐正中厉叫。
“锵!”辛五收剑归鞘、冷冷地说:“要杀你就下来亲自动手,我不杀没有抵抗能力的
人。”
说完,向西举步。
“你到哪儿去?”乐正中说。
“到农庄取行囊。”
“你不能去……”
辛五身形疾射,如飞而去。
玉凤符贞飞跃而下。但已无法阻止了。
受伤的一鬼见玉凤飘下,知道完了,吃力地抬起长剑,拼全力叫道:“不要再拖朋友进
枉死城了。乐正中,总有一天,你会众叛亲离死而后己。”
不等玉凤走近,剑往喉间一抹,横剑自绝了。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十五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十五章 楼上内室中,乐正中大发雷霆,咬牙切齿地说:“娘子,你已看到了,小畜生是何居心
。你看出了么?”
玉凤眉峰深锁,苦笑道:“是的,看他不出,居然工于心计呢!以他的造诣来说,飞虎
根本没有脱逃的机会。”
“他想放走活口,利用不倒翁来牵制我们。好!咱们等他回来。”
“你的意思……”
“擒下他,把他的脸容先毁了,他就会死心塌地追随我们左右了。”
“可是……毁了他的脸容,他便不能对付不倒翁的人,而你又……”
“咱们今晚动身,不倒翁那群人休想追得上。”
“可否从长计议……”
“不必计议了,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乐正中断然地说,挥手又道:“快!先将夺魂
雾准备好。”
吴倩倩大惊,惶然道:“师父,您老人家脚下不便,这时……
“啪!”乐正中给了她一耳光、怒叫道:“闭嘴!小畜生胆敢不听话,责任全在你这贱
人身上,你给我跪下!我有话问你。”
吴倩倩脸色发青,惊恐地跪下了。
乐正中猪眼中凶光暴射,阴森森地说:“昨晚上你对他说了些什么?今早你又对他说了
些什么?从实招来,说!”
“师父……”她心虚地叫,脸无人色。
玉凤也寒着脸,说:“倩儿,从实说了吧!也许你师父会原谅你。要知道,你们虽附耳
交谈,但总有些传入我和你师父耳中,昨晚师娘与你师父并末安睡。”
吴倩倩心中暗暗地叫苦,硬着头皮说:“师娘,倩儿只是劝他随我们返回奈何天,不要
打歪主意……”
“啪啪!”乐正中狠狠地抽了她两耳光,哼了一声说:“你这吃里扒外的贱货,还漫天
撒谎?”
她除了撒谎撤到底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像是一场赌博,宝已经押上了,输赢就
等一开。
她赌师父师母听不见她与辛五的耳语,也赌这两位长辈不可能整夜在听晚辈的隔壁戏,
哭泣着叫道:“倩儿没撒谎,师父明鉴。”
她赢了这一宝。
乐正中恨恨地说:“你师母一再叮咛,要你不惜一切用柔情打动他,你却牵不住这头猛
虎,显然你并末尽力。回去之后,如果他仍不驯服,我要好好给你算帐。”
她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颤声说道:“倩儿将尽力而为,倩儿……”
“你给我小心,快去准备夺魂雾。”
她知道这一关平安无事,却又替辛五担上了无穷心事,如果毁了辛五的脸容,她还有什
么指望?
她应喏一声,顺从地返回邻室,不禁悲从中来、心中大痛。
如果辛五昨晚听她的劝告,那该多好?
她听到邻室传来隐隐私语声,心中一惊,顿忘自身利害,将耳紧贴在壁缝上,凝神窃听
。
乐正中始所末料她竟敢偷听,向乃妻玉凤低声道:“娘子,你猜他到了农庄,该有何举
动?”
玉凤符贞沉吟着说:“很可能去找不倒翁,也许可以减少我们不少麻烦,免得不倒翁死
缠不休。”
“我也有些同感,他绝不会猜想到是外人所为。”乐正中得意地说、又加上一句:“这
叫做一石两鸟。”
“恐怕我们会弄巧反拙哪!”玉凤不胜忧虑地说。
“放心啦?你不必杞人忧天。咱们好好准备,捉住他之后,先割开他的脸,除去鼻骨。
咱们的金创药不必放足份量,先让他溃烂,最后方替他治好。”
“我担心不倒翁。”
“即使我断了一条腿,那老贼也禁不起我一击。”
“可,他们人多势众。我认为宏儿毁容纳事,应该暂且搁下,等回家再说,只有他方能
镇得住不倒翁,毁了脸,他便无法与人交手了。”
“不倒翁不会来了,说不定他已死在宏儿的剑下了。”乐正中欣然地说。
辛五放走飞虎、确是替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只要有不倒翁一群人不断地骚扰,乐正中便得借重他来应付不倒翁,不敢对他怎样,这
也是他故意抗命。不杀最后一鬼的原因。
他希望争取时间,尽量阻滞乐正中动身反奈何天的期限,早一天到达,便少一天机会。
他必须为自己打算。
他并末走远,藏身在草丛中静候变化。
但他失望了,受伤并不严重的最后一鬼,竟然不作逃走的打算、举剑自杀了,太出他意
料之外。
他失望地离开,奔向自己的农庄。
已经是辰牌末巳牌初,阳光下的草木了无生气,他的心也茫然无主,无精打采地越野而
行,心事重重。
一月来,他与五位志同道合的人,买下了这块荒原,由颇有经验的虞允中出面与人打交
道,他开始领略到要做一个奉公守法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张百万方面,倒是容易应付。
只是在官府方面,不知闯过多少难关,花了多少金银,受到多少刁难,总算能办妥一切
手续,职得了地权与合法的立户证明。
但今天,他已失去了一切,成了奈何天的鹰犬。
他获得的是成为未来门主的口头承诺,这承诺是靠不住的。
再就是得了一个女人,这女人令他莫测高深。吴倩倩对他的要求,他不敢断定是不是陷
阱。而她对他的感情,也不易看出是不是虚情假意。
辽阔的荒原,呈现在他的眼前,久旱不雨,草木皆了无生气。
本来,这是他拥有的安身立命逃避噩梦的避难所,没料到造化弄人,反而成为他沦入奈
何天魔掌的陷阱。
体内有慢性的致命毒药潜伏,如果他不想死,便得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他不想死,不
得不向命运屈服。
他留恋地扫视了四周一眼,长叹一声,毫无依恋地说:“好吧!我认了,也许,我已是
天生的江湖人,这一辈子,命定要在刀光剑影中讨生活,由不得我自己。
命运是不可抗拒的,我这条万劫余生的小命,又算得了什么?不向命运低头并没有多大
好处哪!”
他向命运屈服,却不知命运已经在冥冥中替他作了另一番安排。
看到了尚未建成的农庄,他深感诧异,怎么今天冷清清地不见有人活动?
心潮一阵阵汹涌,不幸的预感令他惊然而惊,脚下一紧,一步急奔,老远地便大叫:“
虞兄!你们在么?”
没有任何声息,末完工的房屋在阳光下毫无生气、一堆堆砖瓦木料死气沉沉。叫声惊起
一群乌鸦,难听的叫声令人心烦。
“虞兄!”他大叫。
抢入建好的木屋中,血腥触鼻,他感到浑身一冷。虞允中的尸体躺在敞开的大门后。房
明则死在床上。
高诚的尸体扑在窗台上,一半身子悬在窗外。血腥令人欲呕,血已成了紫黑色。
这里,已用不着他了。他站在门口,像一个僵尸。久久.他举步入厅。六张床,像是停
尸架。
床下每个人的木箱,皆完整地不曾受到翻动。他脸上每一个细胞皆像是垂死了,神色冷
厉阴森可怖。
首先,他拖出虞允中的床下木箱,打开察看。百余两银子十余贯制钱,皆原封不动放在
那儿。
小匣中的田契,似乎自从盛入后就不曾被翻动过。
再拖出自己床下的木箱,里面也一切无恙。一个小布包,里面有几件首饰,完整如初。
他跌坐床上,浑身发冷,心向下沉,向下沉,沉向无底的深渊。
田契摆在虞允中的床上,这玩意已没有用了。
契约上有六个人的名字,目下只剩下他一个人仍在此地,如果报官,他如何向官府解说
呢?
他的目光茫然直视,意念飞驰。木屋依旧,原野依旧,炎热的酷阳,灼热的大地,没有
丝毫改变。而他却改变了,三位同伴也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三具被剑穿心的尸体。
空虚孤独的感觉压迫着他,血腥令他陷入人生如梦的死寂境界。
他闭目喃喃自语:“一切成空,一切都过去了。不倒翁、我的同伴死了,但你仍然活着
,这是不公平的,不公平的。”
他在屋后挖了三个坑,埋葬了虞允中三个人,立下木碑,然后将所有的金银首饰揣入怀
中。
他自屋侧抱来一堆刨花,点了一把无情火。直至所有的木屋皆倒坍在火海中,他才大踏
步向二十里外的方山走去。
已经是近午时分,烈日当头,好热。而他体内,复仇的烈火也在可怕地燃烧。
前面,方山在炎阳下静静地矗立。
身后,浓烟上冲霄汉,农庄仍在燃烧,烧掉了他的一切,烧掉他辛辛苦苦建下的基业,
也烧掉了他的寄托。
所有的心血付诸一炬,一切希望都随这场大火消失了。
对面山冈上出现了三人三骑,啼声入耳。
近了,是不倒翁的人,西天门的爪牙,那位三角脸中年人。
他老远便认出了。
对方也看到了他,健马一缓,向他小驰迎来。
近了,百步、五十步……
“锵!”剑啸声刺耳,他的剑出鞘。
健马在二十步外勒住,为首的三角脸中年人已看出不对,讶然叫:“辛兄,是不是贵农
庄失火了?”
他冷然迈步接近,脸色冷厉,高举的剑发出隐隐龙吟,杀机怒涌,虎目中那可透人肺腑
的冷电,死盯住对方的双目,步伐沉重地迫进。
三角脸中年人恐惧地驱坐骑转头欲遁,另一名骑土急道:“不可,咱们走不掉的,先问
问再说。”
说完,首先跃马向辛五迎来。
三角脸中年人也知道走不掉,相距已在三丈内,任何暗器都可以将他们打下马来,只好
硬着头皮下马,惊惶地迎上失措说:“咱们看到火光,因此,赶来探视,绝对无意侵犯阁下
的地……”
剑芒一闪,兜心射到。三角脸中年人脸色死灰,目定口呆张手等死。
剑芒倏止,冷冰冰的剑尖停在胸口,辛五的语声像从十八层地狱深处传来:“我要你们
死得惨绝人伦。”
三角脸中年人绝望地说:“辛兄,我……我发誓,今……今后绝……绝不敢再擅自闯入
你们的土地。咱们……”
“昨晚是谁下的毒手?”辛五冷厉地问。
“什么毒手?”三角脸中年人茫然地反问。
“你还敢装糊涂?不要说你不知道。”
“辛兄,我知道什么?”
“那么,是不是不倒翁亲自来了?”
“咱们主人昨晚到府城去了,听说是在迎接两位从大小罗天来的贵宾,昨天薄暮时分走
的,迄今尚未返回,不知道为何耽搁了。”
辛五脸色微变,颊肉突然发生痉挛现象,喃喃地说:“大小罗天,大小罗天……”
三角脸中年人又赶忙接口分辨道:“辛兄,你……你认为贵农庄的失火、与敝主人有关
么?不会的,敝主人……”
“我问你,大小罗天,是不是座落池洲府的大小罗天?”
“是的,就是上个月被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攻破了的大小罗天,这件事曾经轰动
江湖。”
“那儿的人全死了?”
“不,他们先得到风声,人都撤走了。”
“哦!大小罗天的主人是谁?”
“大小罗天原是四川剑阁大罗山的一座山庄,主人是无量佛宏法大师。原是咱们黑道朋
友的圣地,是逃灾避祸的所在。
十余年前,江湖上三十三天与十八重地狱的英雄好汉,主宰了江湖的一切活动,咱们西
天与奈何天,皆名列三十二三之列。
后来,好像是十年前,大小罗天突然被一场神秘的大火所毁,从此便在江湖道上消声匿
迹了。
这次池州大小罗天的被毁,事前没有人知道那儿有大小罗天的山门,固此那儿的主事人
到底是谁,恐怕无人知晓。”
“不倒翁知道?”
“他也不知道,昨天有人持拜贴前来拜会,具名赫然大小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