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番外 作者:墨敛(连城vip二星手打完结)-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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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方遥碧说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你在胡说些什么！”
方遥碧凉凉的看着方正，“爹我是不是胡说您最清楚，我嫁给李牧绝对不是要当个什么小妾的，实话跟您说，肖盈根本成不了气候，即使她爹是个丞相又怎么样，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王妃能有什么用？”
方正一把捂住方遥碧的嘴，“这话是能乱讲的吗！被人听见了你爹也保不住你！你是几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方遥碧挣开方正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刚刚嘴一快就把徐清嘱咐自己不能讲的也讲出来了，不过既然是自己的父亲，那早晚都是要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方遥碧略带嘲讽，完全破坏了她身上那种最知性的感觉，“爹，这话我也就只能告诉你，这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这就是事实。而我肯定就是最终的王妃人选。”
方正万万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出，更加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早就打算好了这么多，小老头一下子没了主意，他虽然饱读诗书，可是并不是一个善于谋略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对，只是可怜巴巴的重复着“那。。。。。。那。。。。。。那你。。。。。。”
方遥碧拍了拍她爹的手，“爹，你别担心，女儿的事情女儿心里有分寸，而且我看着肖盈傻乎乎的，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只有那个夜姬还有点难度，不过她又是没什么名分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牧现在还宠着，但是我看也就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面子上，她虽然长得不错，可是男人不都是图个新鲜吗？这又能得宠多久，更何况她又没地位没背景的。”
方正不在乎这些，只是担心他女儿“遥碧啊，爹只有你一个女儿，别的爹什么都不奢望，爹望着你好好地，可千万别出什么事，知道吗？”
方遥碧看不得她爹心无大志的样子，草草的应付“我知道了爹，赶紧进去吧，出来太久了不好。”
“嗯嗯，是要进去了。”方正随着他女儿的思路走，惶惶然的走进去。
方遥碧在方正身后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了。
李牧正闲的发慌，心不在焉的，终于等到方家父女两出现了。
方遥碧眼神微沉，随即换上了平时那般谦和有礼的样子，“王爷，我爹昨晚没有睡好，今天精神不是太好，让您见笑了。”
李牧摆了摆手“没事，方大人现在身体可好一些了，若是不适就先休息就好，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出来招待我了。”
李牧对于方正还是很尊敬的，方正只是一看就能看出是那种比较酸腐的读书人，不过读书人也有读书人的好处，读书人至少不会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读书人也是最不需要堤防的。
方正还陷在方遥碧的话给他带来的冲击中，连李牧的话都没有听清就点了点头，这下子李牧倒是一愣，因为他这句话是人都能听出来是句客套话，哪有老丈人把女婿第一天拜门就一个人留在客厅里的。
方遥碧忙打圆场，“爹，王爷问你是不是要去休息休息，要女儿扶您进去休息吗？”
方正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摇了摇头，“不。。。。。。不用！”
李牧看方正似乎气色很不好，还冷汗连连，似乎真的是身体不适，李牧不再吊儿郎当的了，走到方正前面，李牧关切的建议“方大人今天似乎身体不是很好，还是赶紧先去休息吧，遥碧，你赶快扶你爹进去。”
方遥碧看她爹的样子似乎真的不太好，又看李牧似乎真的不介意，这才扶起方正。
方正知道自己这纯粹是吓得，心里慌乱到不行，老实了一辈子没想到晚年要开始挑战自己了。方正的思想有点迂腐，在他看来礼数是礼数，绝对不能少了“王。。。。。。王爷，我没事，您快坐下吧，我歇歇就好了。”
方正挣开方遥碧的手，赶紧催着李牧坐下。
李牧扶住方正的手“方大人，真的没事吗？”李牧看方正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脸色苍白的吓人，生怕再出什么事。
方正摇了摇头，坚持不肯去休息。
李牧问方遥碧“遥碧，你父亲真的没事吗？”
李牧一口一个“方大人”、“你父亲”却没有喊岳父，方遥碧只能努力忽略，不去在意，见李牧主动跟自己说话，赶紧接话“爹可能只是一时不适，现在。。。。。。应该没事了。”
见方遥碧也是这么说，李牧也就不再坚持了，只是先扶着方正坐下，然后自己才坐下。
“方大人要多注意身体啊。”李牧提醒道。
方正点了点头，抹了抹脸上的汗“王爷担心了。”
方遥碧递了张手绢给方正“我爹平时就是不怎么注意自己的身体，总是一天栽在书房里就不出来了。我是拉也拉不动，如今我嫁人了，恐怕这晚上也要通宵看书了，这书就是他的精神食粮了。”
方遥碧说的风趣，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李牧也给面子的笑了笑，“方大人才是渊博，是多少人学习的榜样。”
方正最喜欢别人夸他的学识，别的都不爱听，就爱听这个，李牧一夸，他就开心了，精神上稍稍放松了一点点，“王爷，我家遥碧啊不懂事，她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您多教教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也都宠着她，可能会被我宠出了一些毛病。”
方遥碧浅浅低头，静静地听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笑了笑。
李牧被这么庄重的恳求弄得有些发毛，又看方正这么认真的眼珠子，真是拒绝也不好，答应也膈应，只能含糊着说“嗯嗯，方大人明天是要去什么地方？”
方正被李牧转移了话题，也没有察觉“哦哦，明天是我亡妻的忌日，所以我要去祭拜一下她。”
李牧这才想起方遥碧的母亲也似乎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为一场大病去了，这样想想，看方遥碧似乎也蛮可怜的。
“这样的话，遥碧你明天也跟着方大人一起去吧，为人子女，这是你应该做的。”李牧对方遥碧略显温柔的说。
方遥碧敏感的察觉出吗的态度软化，心里一喜，点了点头“是，王爷，遥碧正有此意，只是还未来得及和王爷说。”
“嗯，本王就不去了，我叫府里的侍卫护送你们去。”李牧想了想，又说。
方遥碧乖巧的都应下。
方正看方遥碧与李牧之间的气氛还不错，心里窃喜，他对于李牧成亲前来府上那番话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分明是不想娶遥碧的，他就担心遥碧嫁过去会受委屈，可是现在一看，似乎也没有那么差。
一会，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说“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方正赶紧站起来，笑着说“王爷，请，家常小菜您随便吃吃。”
“客气了，方大人。”李牧随着方正移往饭厅。
说是家常小菜，实际上也都是不错的几道宫廷菜肴，当然以方正老实木讷的性格不可能准备特别豪华的午餐，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夜姬第七十八章暗潮迭起
房间，三个人默默吃饭，李牧尊敬方正，主动活络气氛，他见方家似乎人丁比较少，于是随口问道“方大人家似乎没有太多人。”
方正放下筷子，解释道“我不是京城本地人，我是山东人，只是后来进城做官，就一直留在这里了，亲戚们昨天也都走了，所以我这府上有些冷清。”
方遥碧嫁出去了，这偌大的府邸竟只有方正一个人住着了，想想也是可怜。
方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冷了。
方遥碧劝慰方正“爹，我这不是还在京城吗？这和王爷府也没有多远，女儿能随时回来看您，您就不要多想了。”
方正一笑，摆摆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能老是往娘家跑的。”
李牧忙说“方大人不介意这些，您就遥碧这么一个女儿，多走动走动，是好的。”
方正笑笑“我这老了，也没想什么了，就想着能什么时候抱上外孙，若是遥碧有了孩子，我也不寂寞了。”
方正忽然提到孩子，李牧一愣，不再接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方遥碧看了看李牧的脸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
一下子餐桌上又陷入了尴尬的沉寂，方正虽然迟钝，但是也明显的感受到了气氛的改变，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怕说错了什么，于是也不敢说话。
一顿饭吃得几乎消化不良，然后，李牧怕方正再提起什么孩子之类的事情，于是赶紧说“方大人，我忽然想起我今天下午还要进宫一趟，要不遥碧先留在这里住几天，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先走。”
方正挽留他“王爷这才刚刚来的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可没表现的很无奈的说“没办法，那个宫里确实有点事情，等下次一定和方大人把酒话谈，好好的聊一聊。遥碧，你说呢？”
方遥碧表现的很懂事，尽管李牧之前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方遥碧点了点头，面带微笑“王爷，您尽管去忙，别耽误了。”
方正还想和李牧聊一聊别的，但李牧要走，他也不好多留，于是说了许多挽留的话，一路送李牧到门口。
“方大人停步，遥碧你在这里多陪陪方大人，本王就先走了。”
方遥碧和方正看着李牧骑马离去，方正还喃喃的说“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
方遥碧把方正拉回屋里，看他还在纠结，于是轻描淡写的说“还不是被你给吓跑的。”
“被我给吓跑的？”方正吃了一惊，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方遥碧手里捏着刚才李牧用过的茶杯，食指磨砂着杯口，“您不是提起孩子的事情了吗？”
这下方正更不理解了，老脸崩得紧紧的“提起孩子有什么问题了？这子嗣本来就是头等重要的事情，更何况以他的年纪也该要个孩子了。”
方遥碧苦笑了一声，“爹，他是该要个孩子了，可问题是他现在并不需要我给他生这个孩子。”
方正不赞同“这叫什么话，这谁生孩子还能控制不成，这就要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方遥碧看方正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于是说“爹，新婚之夜我是一个人睡的，你懂了吗？”
“什么！”方正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方遥碧看她爹那副吃惊的样子，倒是很淡定，“爹，你先别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方遥碧扶着方正先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热茶。
方正把茶杯推到一边，“不急？怎么能不急！哎呦，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哦！居然让你受这种委屈！我女儿到底哪里要让别人嫌弃成这样子了？啊！是长的太丑还是无德无能？气死我了！”方正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方遥碧早就料到了她爹的反应，于是不慌不忙的递手巾、擦眼泪、顺背，知道方正微微平静下来之后，才缓缓的说“爹，你不要这么激动，凡事都要有第一次，对于李牧，我总有办法让他碰我的。据我说知，那肖盈似乎也在成亲前因为李牧醉酒所以才有了一夜，虽然我不能肯定，可是这件事情必定与李牧之后肯娶她有关系。”
方正看着方遥碧，严肃地问“你说这么干什么！”
方遥碧在方正对面坐下，“我说这么是想证明，李牧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对于他做过的事情，他就会负起责任。”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正瞪着自己一直宠着的女儿。
方遥碧微微躲开她爹的视线，“既然她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啪！”方正颤抖着站起来，右手也大幅度的颤抖着。
方遥碧捂住自己的左脸，近乎异常的冷静的看着方正，“你打我？”
方正觉得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实际上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方遥碧，心里也痛得厉害。
“遥碧！我方正教你、养你十几年，一个人做爹又做娘，我不求你有多大出息，只求你做一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方正看着方遥碧过于冷静的眼睛，痛心疾首的说道。
方遥碧放下自己的手，方正使的力气很小，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方遥碧看着方正，忽然冷笑一声，“爹，您厉害，您是老实人，可是您现在有什么？您除了这么一个空空的官衔，什么都没有。我早就从您身上看出了什么才是最有用的。您说我想做的事情是不知廉耻的。那我现在问您，您就这么希望看到女儿一辈子都独守空闺，一辈子给人家当个小妾，然后永远看别人脸色吗！而且，甚至一辈子连个孩子都不能有，孤独终老，这就是你希望的吗？您就不怕我娘在天上看着会怪你吗？”
方正被方遥碧最后一句话震的说不出话来，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女人就是方遥碧的母亲，因此在她过世后，方正没有再娶，也只生养了方遥碧一个女儿。
方正久久说不出话来，刚刚还大义凌然的气势全消，只是看着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般，细密的皱纹似乎更加深刻了，有些老态龙钟的感觉。
方遥碧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对于自己唯一的亲人方正当然也不会冷情，她稍稍缓和了自己的表情，走到方正的旁边，像是小时候一样蹲下，脸靠在方正的腿上，“爹，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唯一的办法，没有人能帮我，只有您能帮我。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儿，您难道忍心女儿一辈子都过得凄楚可怜吗？”
方正真个人僵住了，看着方遥碧泪眼朦胧的眼，拒绝的话完全说不出来，平时在学识上非常活络的脑子也完全转不动。
许久，方正才木木的看着方遥碧，说，“我能怎么做，难道你叫你爹把王爷灌醉？”
方遥碧握住方正的手“爹你只需要在我怀孕之后把事情先瞒下来，让我在家里住到孩子出生为止就可以了。”
方正神情复杂的看着方遥碧，一眨眼她原来长这么大了，也不再是他说什么就会听什么的乖小孩子了。
方正神情萧索“你要怎么怀孕？”
方遥碧捏紧了方正的手，“爹，我不是有个表哥叫方材，您还记得他吗？”
“方材？”方正仔细的想了想，才想起似乎是好几年前有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投奔到京城，想要某个差事。
“我不是把他安排到天牢里了吗？你说他干什么？”方正问。
方遥碧笑了笑，“爹，这个人还是很有用的，虽然上不了台面，可是有些事情只有这些人才会干。”
李牧从方正府上出来，就会自己的府邸了，夜姬刚刚吃过午饭正在喝硕姚熬的安胎药，就看到李牧出现在她面前了。
“怎么会来的这么早？”夜姬放下药碗，问。
李牧笑笑，坐下“想你了呗。”
夜姬对于这种话早就免疫了，因此，理都不想理。
夜姬第七十九章冷漠支架
李牧回来没多久，肖盈就气冲冲的跑过来了。
李牧看着肖盈，无奈的说“大小姐，你又怎么了？整天这么风风火火的，是又惹到你了？”
肖盈双手伏在膝盖上揣着气，看来是跑过来的，等休息够了，肖盈指了指后面的陌生男人，说“你怎么派了这么面瘫男过来跟着我？我跟你有仇啊？”
李牧看了看黑鹰，不以为然“我看你跟黑鹰不是挺投缘的吗，怎么了？”
“黑鹰！”肖盈见了鬼似得，忽然连跳两下，蹭到夜姬身边，“你说他是黑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