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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第21章

小说: 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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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你这么说,第二步是假死?”
  他点点头,掌心抚着我的侧腮,“我下旨宣布,皇后羊氏在金墉城暴毙,过几日我就带你回邺城,好不好?”
  我笑望着他,甜到了心头。
  终于可以离开繁华而寂寞的洛阳,离开富丽而深寒的宫城,这些年的等待都值了,这一刻,我开心得想欢呼,紧紧抱着他。
  作者题外话:容儿真的可以和司马颖离开、双宿双栖吗?
  

湿痕(二更)
  他深炙地吻我,唇舌湿热,鼻息急促,好像越来越不难以承受这男女之间的情火……他拥着我走向床榻,慢慢倾身倒下……他挑开我的衣襟,热吻越来越激狂,唇舌在我的脖颈、肩膀、锁骨留下火热的湿痕……
  心中那根刺,不停地撩 拨着我,告诉我,他已宠幸了孙瑜,以后我将与她共侍一夫。
  我没有资格强求司马颖为了我而视其他女子为无物,因为他是尊贵的成都王,因为我已是刘聪的女人,但是,孙瑜不是别人,是害我失去清白之身的罪魁祸首。
  曾以为我不会在意孙瑜的存在,原来我很在意,无法忍受她在司马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怎么了?”司马颖无奈地停下来,我的推拒,令他疑惑。
  “我微染风寒,不太舒服。”
  他抱我坐起身,“容儿,等过几日我处理好京中军务,我们就回邺城,你再忍耐几日。”
  我恍惚地点头,心头沉沉。
  ——
  两日后,孙瑜来金墉城看我,说司马颖担心我在这里待得闷才叫她来陪我的。
  二月春寒料峭,冷寒的风无处不在,只是不像腊月、正月天寒地冻。她仍然穿着厚重的貂裘,裹得严严实实,我觉得奇怪,难道她病了?
  “我听王爷说,再过五日就可以启程回邺城,恭喜容姐姐苦尽甘来、得偿所愿。”她贤淑地笑,我被废成为庶人,她的称呼也变了。
  “是吗?”我漠然道,打不起精神应付她。
  “容姐姐不开心吗?”孙瑜走上前,亲热地握我的手,观察我的表情,“你是不是介意你我共侍一夫?”
  “不是。”我介意的是你。
  她叹了一声,松开我的手,道:“还记得奶奶在金谷园摆寿宴的那日吗?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日。”
  那日,我也此生难忘。我遇到了司马颖,孙瑜也遇到了司马颖。
  听她道来她与司马颖相遇、相识的经过,我才知道,世事就是这般凑巧。
  孙皓来找我,我与司马颖分别,他刚从凉台上下来,就遇到孙瑜。
  她看见他手中拿着的银色面具,猜到他就是方才为自己弹奏秦琵琶的公子,不由得心花怒放。
  其实,早在献舞的时候,她就芳心暗许。虽然他戴着面具,只有半边脸,但是她认定,这个气宇超凡、翩翩风姿的公子一定拥有一张俊美的脸。
  舞毕,她发现为自己伴奏的公子不在席上,就离席找他,想不到上苍竟然让她找到他,还亲眼目睹他的真面目。这么一个姿容绝世、才华出众、气度超脱的公子,她的心中、眼底都是他,虽然只是闲聊数句,但是她已将一腔情丝系在他身上。
  临走前,孙瑜问他的姓氏,往后如何找他。
  司马颖道明身份,说很快就离京,让她不要对其他人说出他的身份,还说会设法联络她。
  望着他的背影慢慢远去,她心中甘甜如蜜。
  作者题外话:孙瑜为什么对容儿说,当初与司马颖相识的过程呢?
  

都是王爷的侍妾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她收到他的飞鸽传书,虽然只是寥寥数句,但是她如获至宝,时常拿着这封书函细细地瞧着。
  听着她绘声绘色的复述,看着她娇羞而欣喜的神情,我的心一寸寸地下坠,手足一分分地冰冷,二月春日越来越寒,犹如腊月的天寒地冻。
  为什么会这样?司马颖在同一日与孙瑜、我相识,两个月之后就和她联络,却没有和我联络。当初他有意让我误解、继而利用我,难道他那样对孙瑜,也是有意为之,进而利用她?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在他眼中,所有女子都可以为他所利用吗?
  这三四年,他执著于我,对我用情,他对孙瑜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当真只是因为我的关系而爱屋及乌吗?
  一切都乱了。
  孙瑜轻抚小腹,甜丝丝地笑,“容姐姐,此番回邺城,我就可以静心养胎,为王爷生养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王爷。”
  碧浅惊讶地问:“你怀了成都王的孩子?”
  孙瑜颔首,脸上流露出将为人娘的喜悦与母性,“容姐姐嫁给王爷,也会和我一样,很快就能为王爷生养孩子。对了,王爷很喜欢孩子呢,每夜都要摸摸我的肚子,还要听听肚子里的动静。”她羞窘地笑,“孩子才两个月,怎么可能有动静呢,是不是,容姐姐?”
  心中乱糟糟的,像是柳絮飘飞的春天,雾濛濛,白茫茫。
  “表小姐先回去吧,皇后身有不适……”碧浅为我下了逐客令。
  “碧浅,容姐姐被废了,不再是皇后了,再过几日就是王爷的侍妾了。”孙瑜轻细的笑声很清脆,却像一枚尖细的银针,刺进我的眼眸,巨痛难忍。她又道,“王爷有王妃,有诸多侍妾,我与容姐姐一样,都是王爷的侍妾,只要我们姐妹俩联手,就能在王府有一席立足之地。”
  “不要再说了……”碧浅拔高声音。
  我无动于衷地坐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胸口剧烈地起伏,手足克制不住地抖着。
  清冷空旷的大殿好像在晃,有点模糊,就连孙瑜娇艳的脸也变得模糊了。
  我哭了吗?
  为什么哭?我不能哭,不能让孙瑜看见我的软弱与悲伤,不能!
  孙瑜忽然想起什么,笑道:“对了,容姐姐,程太妃对儿媳妇很挑剔呢,我花了很多精力、使尽各种办法才博得老人家的信任与欢心。我担心程太妃怀疑你的身份,假若她知道你是当朝皇后,是王爷的皇嫂,只怕程太妃不会让你进府,不过我相信王爷会安排好一切,你不必担心。进府后,我也会帮衬容姐姐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表姐妹,是不是?”
  我竭力忍着,淡漠道:“如此,我先谢过妹妹了。”
  也许她终于说完想对我说的话,告辞回京。
  “皇后,奴婢扶您回殿歇着。”碧浅忧心忡忡地说,“表小姐所说的,未必是真,皇后千万不要相信……”
  “退下吧,我想静一静。”我神思恍惚地回寝殿。
  “皇后……”碧浅不敢违逆我的意,只是担忧地看着我。
  

只为妻,不为妾(二更)
  我不是皇后了,满心期盼离开洛阳、与司马颖双宿双飞的那一日,可是,变数太多,真相太多,意外太多,我来不及接受……
  我能接受吗?
  三日后,司马颖终于来金墉城。
  为掩人耳目,他只着一袭暗紫长袍,长身而立,殿外的日光映射在他周身,为他镀上一圈淡淡的光晕。他俊白的脸因为逆光而笼罩在昏暗中,让人瞧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我感觉得到,他的笑容很灿烂,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掌控朝政,重兵在握,美人在抱,他自然春风得意,心想事成。
  他站在我面前,精致的五官洋溢着欢欣的笑容,“容儿,我的承诺,你的心愿,很快就会实现。”
  “是吗?”我漠然地看他。
  “你不开心吗?”司马颖发觉我的异样,握起我的手,“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可否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他拉着我来到殿廊。
  殿前的桃花、海棠开得如火如荼,枝头轻绡般的花朵娇艳芬芳,以轻盈之姿独占春天的鳌头。
  他深深地凝视我,温柔道:“容儿,你我之间再无任何障碍。”
  我的唇角挑起一抹清冷的笑,“我愿意随王爷回邺城,不过王爷可否答应我三件事?”
  司马颖俊眉微皱,“哪三件事?”
  “其一,逐孙瑜出府,无论王爷与孙瑜有什么情义,往后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我的声音冰冷得脸连自己都打颤。
  “为什么?”
  “因为,孙瑜从小就妒忌我,曾经害过我数次,我和孙瑜从无姐妹之情。”
  “她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与你姐妹情深……”
  “孙瑜最擅长装腔作势、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如果她不这么说,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吗?”
  司马颖了然地挑眉,又为难道:“可是,她怀了我的骨肉,我不能让她怀着我的孩子……”
  我径自道:“其二,你府中的侍妾,一个也不能留,因为,我不会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夫君,更不屑与其他女子争宠。”
  他的神色越来越复杂,“此事,我可以办到……”
  我心中冷冷地笑,决然道:“其三,我要做成都王妃。”
  他俊美如铸的脸沉如冰玉,“此事只能慢慢来,王妃若无重大的过错,我也没有道理废了她。”
  “假若王爷做不到这三件事,我不能随王爷走,还请王爷见谅。”我笑盈盈道,眸光却是冷寒。
  “容儿,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司马颖惊异道,不可思议地紧盯着我。
  “是王爷从未没看清楚我的真面目,我羊献容只为妻、不为妾,要的是夫君一心一意、痴心长情,而不是独守空闱。”我狠下心肠。
  “容儿,眼下最要紧的是离开洛阳,待回到邺城,我会好好安排,你大可放心。”
  “这是我的坚持,否则,我绝不离开洛阳。”
  作者题外话:司马颖会答应她这三件事吗?
  

到底爱不爱我
  他的脸膛冷硬如铁,眉宇间浮现出隐隐的寒气,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默然不语,眸光越来越锋利,如刀似剑。
  我保持着轻微的笑意,迎视他,心隐隐作痛,这是一种磨人的闷痛。
  冷凉的春风从殿廊拂过,吹起我与他的广袂,吹冷了我们的心与曾经的情。
  这一刻,那么漫长,漫长得春花都凋谢了。
  司马颖紧绷的脸略略松动,“其实,你根本不愿随我回邺城,是不是?”
  原来,他看出来了,我所提的三件事,只是有意刁难他。
  “为什么?”他激动地握着我的肩。
  “没错,我不愿随王爷回邺城,因为……”我傲然引颈,“一山难容二虎,我不会和曾经害过我的孙瑜共侍一夫。”
  “我对她……我只是可怜她,我爱的从来都是你。”他急急道,“容儿,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等她生下孩子,我再安排她住在别的地方,好不好?”
  “既然王爷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强求我。”孩子的确无辜,可是我不能心软。
  司马颖恳切道:“你所提的三件事太苛刻,给我一些时间处理,好不好?容儿,听我说,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洛阳,假若错失良机,以后你就更难离开洛阳了。”
  我坚决道:“若王爷做不到,我不会走。”
  他松开我,着急地低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气话!你看清楚,洛阳形势不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心痛如绞,痛一阵接一阵地袭来,我忍了又忍,“这是我的坚持,还请王爷见谅。”
  “你到底爱不爱我?”他摇着我的身子,激愤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啊……到底爱不爱我……”他崩溃地吼,俊眸浮现出血丝。
  我闭唇不语,任由他发泄。
  司马颖摇晃着我,不停地质问,好一会儿才松开我。他的俊眸染了水色,眸光冰寒,一字一顿地问:“我最后问一次,你是不是不跟我走?”
  心痛难忍,我只能强忍着眼中的泪不掉下来,“是!王爷做不到,就不要强求。”
  瞬时,他扬掌,啪的一声,响亮得刺耳。
  脸颊火辣辣地疼,口中涌起腥甜,脑子有些晃,他的脸布满了怒火,有点模糊。
  也许,这巴掌用了他八 九成力道,我才会觉得这么疼,才会头晕。
  司马颖不再说什么,盛怒地瞪我半晌,转身离去。
  那暗紫的背影越来越远,上下左右地跳动着,渐渐模糊。
  ——
  站在殿廊,任凭春风冷了手足,任凭心中的痛把自己淹没,泪如雨下。
  还在洛阳宫城时,孙瑜第一次见我,之后我决定不在意孙瑜的存在,不介意她与司马颖有怎样的情意,无论如何,我不能放弃离开洛阳的机会,但是,孙瑜在金墉城所说的,我无法不介意。
  

暴盲症
  当初,司马颖是不是故意引她上钩,不得而知。而今,她有了他的骨肉,即使我不介意这些,那往后呢?也不介意和那么多女子争夺一个夫君吗?不介意成为最卑微的侍妾、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成都王吗?
  其实,什么都介意,所有的一切,我都介意!
  拒绝跟随司马颖走,做出这个决定,是对自己、对他的残忍,是逼不得已,是不想以后陷入另一种煎熬与折磨,是不想司马颖与我美好的感情因为那些争宠的不堪而面目全非,是挥剑斩断以后可以预见的痛楚。
  从今往后,我与司马颖再也没有瓜葛了。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
  粉红的桃花,嫣红的海棠,在春风中摇曳的娇花连成一片云,模糊成红色的海,越来越红,越来越暗,铺天盖地的黑暗……
  不是昏厥,而是眼瞎了;不是雪盲,而是暴盲。
  碧浅找来大夫诊视我的眼疾,大夫说我所患的眼疾是暴盲。
  如受打击,情志抑郁,肝脏失调,气滞血瘀,以致目络阻塞,淤血不化,视力难复。
  这是大夫说的,之后,他开了药方就走了。
  碧浅体贴周到地照顾我,开解我,可是一时之间,我很难释怀、开怀,这暴盲症能不能好,已经无所谓了。
  “皇后,既然说开了,就不要再想了。皇后还有表少爷呀,表少爷会一直在皇后身边的。”
  “其实,贵为王爷又如何?妻妾成群,朝三暮四,那么多女人围着一个夫君,过着争宠夺爱的日子,有什么意思?皇后的选择是对的。”
  “只要皇后按时喝药,心境开朗,这暴盲症很快就会好。”
  每当碧浅喋喋不休地说,我就让她说,左耳进,右耳出。
  她说得对,我的决定是对的,与其以后痛苦半辈子,不如挥剑斩情丝;与其到后来美好的情缘变得面目全非,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
  暴盲症能不能好,无所谓,看天意了。
  得知我又患了眼疾,表哥立即赶到金墉城看我。
  “暴盲症?这是什么病?”孙皓忧心地问。
  “不是什么大病,过几日就会好。”眼前的男子,我只能看见模糊、灰暗的一团暗影。
  “京中有什么事吗?”碧浅问,有意替我打听司马颖的消息。
  “没什么事。”许是他见我面有疑惑,继续道,“据闻刘沈起兵,连战连捷,河间王退守长安,急召张方回去。”
  “成都王呢?”碧浅又问。
  “成都王后日回邺城。”
  “表少爷可知,表小姐已是成都王的侍妾,怀了成都王的骨肉?”碧浅一向清楚我的心思,追根问底。
  孙皓回道:“瑜儿跟我提过,说……成都王待她很好。”
  我不想再听到与孙瑜、司马颖有关的话,道:“表哥,我乏了,先去歇着了。”
  

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轻拍我的肩头,道:“好,改日我再来看你。容儿,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放过自己,相信没有人能伤害你。”
  是啊,只要我放过自己,没有人能伤害自己。
  碧浅忽然道:“皇后,奴婢送表少爷出去。”
  我知道,必定是表哥叫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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