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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第25章

小说: 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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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连五日,碧浅和我饱受折磨。
  第二日,沏的茶太热,泼在我身上;太凉,泼在脸上。
  第三日,碧涵稍有不如意,就将我按在浴桶的水中,死死地按着,直至我喘不过气了才让我起来。她高兴了,羞辱我,不高兴了,也羞辱我。
  第四日,小公主司马翾染了风寒,她迁怒于我,命人将我和碧浅装在布袋里,用藤条抽我们,不停地抽,抽得我们伤痕累累,皮开肉绽。
  作者题外话:50收3更。
  

无所不用其极
  第五日,她的宫装染了脏污,罚我们跪在殿前,从午时跪到翌日天亮。双腿麻木了,膝盖疼得没知觉了,全身僵硬了,下雨了,我们冷得瑟瑟发抖,终于在天亮时分晕倒。
  醒来后,碧涵又继续折磨我们,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
  她以折磨我们为乐趣,惬意畅快地笑,得意忘形地笑,阴冷嗜血地笑。
  碧浅和我互相鼓励,互相安慰,一定要挺过来,一定要活着,就算碧涵再怎么丧心病狂,我们也要忍着,等到孙皓来救我们。只是,这样的日子,一日比一年还要漫长。
  我羊献容发誓,有朝一日让我翻身,我一定十倍偿还!
  第七日,碧涵吃过午膳,赏糕点给我们吃,吃下后,我们就晕了。
  醒来时,我们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双手被绑在床上。恰时,两个护卫模样的男子走进来,垂涎三尺的样子令人作呕。
  原来,碧涵要让我们尝尝被强 暴、凌辱的滋味。
  碧浅惊惧地瞪大眼,缩在床角,“你们想做什么?”
  “贵人便宜我们兄弟俩,高贵美丽的皇后,我们会好好伺候你。”黑脸男子猥 亵地看着我。
  “不要碰皇后……你们想要……就要我吧……”碧浅恳求道,挡在我身前。
  “那可不行,我们要向贵人交代。”小眼男子摸着下巴道。
  “她是皇后,陛下回京,知道这件事,你们一定不得好死……你们也不想因此获罪,是不是?”碧浅泪流满面地求着,“你们放过皇后吧,我可以……我代皇后……”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走过来,我连忙道:“两位兄台,只要你们放过我们,我可以保证,你们会有荣华富贵的一日。”
  这二人一愣,黑脸男子饶有兴致地问:“你已被废,还怎么许我们荣华富贵?”
  “我被废,又被立,当中缘由,你们也许不知,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陛下回京,我就一定给你们想要的。”我挺直腰杆,傲然道。
  “我们交不了差,也活不了,还怎么享受荣华富贵?”小眼男子道。
  “就算你们交差了,你们照样活不了,甚至满门抄斩,诛九族。”我重声道。
  他们面面相觑,应该在商量应该如何是好。
  半晌,他们有了决定,笑容猥亵,显而易见,他们选择听命于贵人。
  碧浅惊骇道:“只要你们放过皇后,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们,放过皇后……”
  小眼男子拽过她,撕扯着她的衫裙,在她身上又啃又咬。
  亲眼目睹这禽兽行径,我喝道:“住手!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胆敢伤她分毫,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黑脸男子鄙夷道:“你已经被废,再也不是皇后了,这宫中贵人说了算,你还是省点点力气吧。”
  

谁敢碰我(二更)
  碧浅尖叫着,闪避着,却躲不开被凌 辱的命运,衫裙被撕破了,雪白的胸乳弹跳出来,刺疼了我的眼。
  小眼男子眼睛一亮,低头吻着她的雪乳……
  黑脸男子目光闪闪地欣赏一阵,朝我扑来,我厉声怒吼:“谁敢碰我!”
  他倒是愣住了,就在这时,有人踹门进来,是表哥的部属,手执长戟,满面怒容。
  欺负我们的两个男子震惊地停住,想溜走,却长戟拦住。
  戟尖入体,血溅当场,那两个男子倒地身亡。
  碧浅剧烈地颤着,晕了过去。
  ——
  表哥的部属送我们回来,请了太医诊治我们。
  太医说我和碧浅伤痕累累,身子虚寒,发着低热,脸肿未消,口腔也爆裂,身上的鞭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总之要好好调理,至少两个月才能痊愈。
  碧浅病得迷糊,却还惦记着表哥,口齿不清地问:“杨将军在哪里?是否有性命之忧?”
  这些护卫中有一个叫做徐勇的头目,表哥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才这么相帮。
  “姑娘请放心,杨大哥暂无性命之忧。”他转头对我道,“皇后放心,末将会派人保护皇后。”
  “劳烦徐大哥。”我感激地道谢。
  两日后,我才知道,碧涵布局精妙,先抓住表哥,再对我下手,一击即中。
  张方派人伏击表哥,将表哥囚在隐秘之地,徐勇查探多日才找到囚禁表哥的地方,半夜偷袭救出表哥。
  于此同时,张方命部下调走昭阳殿的守卫,紧接着不让他们进宫,因此,碧涵在宫中如何折磨我,自然是易如反掌,我再怎么叫,也没有人救我。
  徐勇救出表哥后,得表哥指示,从北苑的一处暗门进宫,这才救了我和碧浅。
  眼下,我担心的是,区区几十个禁卫,还是抵不过张方的强兵悍将。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碧涵好像忘了我,不闻不问,不恼不怒。我不知道,她是暂时按兵不动、伺机再起,还是真的不再针对我。
  无论如何,我必须养好身子,等着翻身的机会。
  十日后,表哥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我猜到了,他被张方囚着,日夜折磨,鞭笞,烙铁,遍体鳞伤,被徐勇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养伤多日,只复原了三成。我看着他苍白无血的脸膛,泪水滑落,“表哥,是我连累了你。”
  “你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容儿,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好了。”孙皓扬眉一笑,“碧浅,你一直挺身相护,我应该谢谢你。”
  “表少爷千万别这么说,这是碧浅应该做的。”碧浅笑道,“表少爷要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眉头微皱。
  我问:“怎么了?”
  孙皓叹气,“我担心碧涵不会放过你。”
  碧浅眸光一转,“不如我们离开洛阳吧。”
  我摇摇头,“假如碧涵不放过我,就不会让我离开洛阳。”
  她着急道:“那怎么办?”
  孙皓苦涩地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容反驳
  不知道碧涵是不是真的收手了,竟然没有再来找茬。
  八月十五日,司马颖带着司马衷回京,只有数十骑跟随。
  原来,东赢公司马腾联合王浚等人起兵讨 伐司马颖,破石超大军,邺中大震,司马颖率部属纷纷逃散,只有数十骑跟着司马颖、司马衷奔回洛阳。
  这混乱的局势、世道,何时才能终结?
  从未想过还能与司马颖相见,能够同处洛阳,我还没准备好见他,可是,上苍会安排我们相见吗?
  天子回京,虽然张方掌控了宫城和洛阳,但也要做做为人臣子的样子,嚣张跋扈有所收敛。
  回来第二日,司马衷就来看望我。
  “容姐姐,听闻你病了,好些了吗?”他疾奔而来,扑到床边,关心的模样还是傻傻的。
  “好多了,陛下不要担心。”我牵唇一笑。
  离京只不过一月余,他就瘦了一圈,想必随军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今日他只穿一袭清素的绛纱袍,也没佩戴贵重的玉佩,与常人无异,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风土尘霜。他的眼眸溢满了关怀,却是孩子气的,呆滞有余,灵气不足。
  “没事就好。”司马衷像个孩子似的瘪了嘴,“容姐姐不知道,宫外可辛苦了,整日吃不饱,吃的还是粗米,睡觉也不舒服,不是睡在地上,就是睡在硬邦邦的木板上,朕根本睡不着。”
  “陛下回宫就好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想了。”
  “嗯嗯,这些日子不见容姐姐,朕可想你了,你想朕吗?”他拉着我的手,摇了摇。
  “自然想。”我淡淡一笑。
  司马衷满足地笑了,举眸四望,面色一沉,“这是什么地方?容姐姐为什么住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床榻也这么硬,容姐姐为什么住这里?”
  碧浅适时地插嘴道:“是贵人让皇后住这里的,贵人还说,是陛下废了皇后。”
  他惊诧地皱眉,“朕没有废后啊,朕去问碧涵,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连忙拉住他,“陛下不要去,这里挺好的。”我拉他坐下来,“陛下,贵人服侍陛下多年,任劳任怨,不如册封她为皇后。”
  “不行,你是皇后,她是贵人。”司马衷使劲地摆手,“容姐姐是皇后,谁也不能和容姐姐抢,朕立刻下旨,让容姐姐重新当皇后。”
  “不可!”我急忙道,“陛下,此事不可儿戏。”
  “为什么?”
  “此事以后再说吧。”
  “哦。”司马衷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看我,“容姐姐,朕该走了,你好好养病。”
  我颔首,他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吩咐宫人道:“今日午膳后把容姐姐的用物搬回昭阳殿。”
  这句话的语气虽然不具半分帝王威严,却有点不容反驳的意味。
  

再见皇太弟(二更)
  我愣了一愣,忽然间觉得,自我嫁给他,这个失智的皇帝并没有对不起我;痴傻、失智不是他的错,无力保护我也不是他的错,大晋王朝内乱频生更不是他的错。虽然他没有尽到身为帝王的职责,却尽他的微薄之力呵护我。
  那么,我对得起他吗?
  从一开始,我就看不起他、鄙薄他,继而做出很多对不起他的事。
  多少有些愧疚,但是,我不后悔。
  ——
  当晚,我和碧浅搬回昭阳殿,奇怪的事,司马衷没有下诏复我的后位,不知道是张方阻拦,还是司马颖暗中阻扰。因此,我住在昭阳殿,没有任何身份,却享受着皇后的尊荣。
  这日,贵人在含章殿设宴,宴请皇太弟司马颖,还邀请了我。
  “贵人邀请皇后,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皇后去赴宴吗?”碧浅担忧道,“皇太弟也在,皇后……”
  “去。”我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苍颜如雪的女子。
  该见的,总归要见,躲避不是法子。
  碧浅嘀咕道:“其实,皇后大可婉言拒绝,就说伤病未愈、身子不适。”
  我取下发髻上的珠簪钗钿,将红色的玉刀插入发髻,“距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先去花苑转转。”
  她扶起我,离开昭阳殿。
  百木开始凋零,秋风横扫之下,黄叶自枝头飘落,在风中飞旋舞动。踩在落叶上,咯吱咯吱地响,像是心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皇后,皇太弟在前面的风亭,那女子是谁?”后面的宫人说了一句。
  “多嘴。”碧浅轻叱道。
  我望过去,风亭中站着两个人,司马颖,孙瑜。
  男子轩昂挺拔,俊颜皎皎,雪白长袍,气宇高蹈;女子风姿楚楚,巧笑嫣然,清雅衣裳,玉致脱俗。
  他们如同从仙界下凡的金童玉 女,谈笑如风,广袂飘拂,翻卷在一起,举案齐眉。
  时而交颈亲昵,时而轻拥揽抱,时而轻吻螓首,她羞窘地垂眸,他脉脉地凝视,令人艳羡。
  隐隐作痛的心,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剧痛袭来,几乎令我窒息。
  碧浅及时扶住我,不然我也许就软倒了。
  这样的情景,意料之中,可我没料到,这么心痛。
  这样的结果,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
  含章殿的正殿摆开宴席,金玉琳琅,珍馐诱 人,美酒飘香。
  我踏入大殿的时候,司马衷,碧涵,司马颖,孙瑜,已经在座。我不再是皇后,司马衷的身旁人自然是碧涵,我的宴席与司马颖二人的宴席东西相对。
  “容姐姐快坐。”司马衷兴致高昂地说道,“为容姐姐斟酒。”
  “谢陛下。”我坐下来,碧浅跪坐在我身后。
  自从我进殿,司马颖的目光就从未转过来,不是低垂着,就是看着别处,或与娇妾低声言谈。
  那种闷痛,很沉,很重。
  作者题外话:50收3更。
  

我没醉
  近看之下,这大半年来,他没什么变化,唯一变了的是,他对我的态度……
  还是那张魂牵梦绕的俊脸,还是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眸,还是那个举世无双的男子。
  可是,他不属于我了,因为,他的心中不仅仅只有我。
  碧涵装扮得明艳动人,桃腮红唇,金珠钗,金步摇,金光流转,刺人眼目,一袭紫红的宫装华贵繁复,完美展现出她尊贵的身份与端庄大气,倒衬得我为谁服丧似的。
  她盈盈笑道:“今日皇太弟赏脸赴宴,吾倍感荣幸,吾敬皇太弟与夫人一杯。”
  司马颖含笑举杯,孙瑜亦举杯,遥遥相敬,引袖饮酒。
  “此次陛下出征,惊险危难不断,所幸皇太弟舍命护驾,陛下才得以安然回宫,姐姐也应该敬皇太弟一杯。”碧涵黛眉微挑,笑容满面。
  “那是应该。”我举杯遥敬,朝对面的男子微笑,“敬皇太弟。”
  他从容举杯,终于正眼看我,目光冷冽,“客气了。”
  我引袖,一饮而尽,这酒香醇清甜,容易入口,很好喝。
  接下来,歌舞助兴,在舞袖的缤纷、裙裾的旋转中,他与身边的女子言谈甚欢,亲昵得如同一人,向我炫耀他们的恩爱与情深。
  他不再看我一眼,专注于美酒佳肴与歌舞美人,如此甚好,冷酷一点,决绝一点,就不会抱有希望。
  不停地斟酒、饮酒,碧浅低声劝我少喝点,我不听,只想灌醉自己,什么烦恼就都消失了。
  也许我醉了,说起了胡话,碧浅扶着我退席。
  冷风一吹,我略微清醒,不过根本站不稳,全身虚软,好像飘浮在半空,碧浅扶着才能走回昭阳殿。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还想饮酒,一醉方休……我不想清醒,不想心这么痛,痛得这么清晰……不想脑子里都是司马颖的音容笑貌,不想这么清醒地想着他……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一切都没了……
  碧浅和几个宫娥拖拽着我,硬是把我拉回去。
  不知怎么回事,头越来越晕,越来越困,也许那甜香的酒后劲很足,我喝多了,才这么晕。
  寝殿的宫灯都熄了,只剩下一盏。
  有人把我抬到床榻上,脱了外袍和丝履,我知道是碧浅,于是抓住她的手,“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碧浅没有应声,我费力地坐起身,拽着她的胳膊,眯着眼,“我好难受,你陪我说说话。”
  “好,你想说什么?”
  不是碧浅的声音,是男子低沉的声音,有点熟悉。
  顿时我清醒了两分,使劲地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我欣喜地扑过去,捧着这张冷沉的脸,“是你吗?这是做梦吗?我是不是醉了,在做梦?”
  “你醉了。”他淡漠道。
  “不,我没醉……我很清醒,我还可以喝……”我的头好晕,难过地闭眼,又睁眼,“你不要动来动去,晃得我头晕……”
  作者题外话:嘎嘎,容儿喝醉了,会酒后乱性吗?
  

凤帷求欢(二更)
  忽然,一支手臂缠紧我的腰,我贴在他的胸前,双臂抱着他的头,脸贴着他的脸。
  司马颖,我好想你,你可知道?
  我拒绝跟你走,我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我很想你……
  你不理我,不看我,和孙瑜那么恩爱,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吗?
  无论这是不是做梦,我抓住你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闭着眼,嘴唇轻触他的脸颊,还想吻他另一边的脸颊,可是他避开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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