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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第8章

小说: 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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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急如焚之际,忽然,富贵公子不动了,慢慢抬起头,我看见他的脖子出现一条血痕。
  一柄泛着银光的宝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富贵公子慢慢站起身,“好汉当心,刀剑无眼。”
  我立即站起来,整理着衫裙,可是,衣襟已破,无法蔽体,右肩裸 露。
  持刀的男子身穿一袭黑衣,比富贵公子高出一大截,魁梧挺拔,剑眉飞扬,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凛然正气。
  

姑娘受惊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管我家公子的闲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公子……”一家仆威胁道。
  “当街欺负女子,厚颜无 耻,罪无可恕!”黑衣男子愤怒道,嗓音沉厚有力。
  “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富贵公子喝道,虽然生死捏在别人手中,却惯于仗势欺人,不甘心放过我。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立即滚!”黑衣男子面色冷沉,不似开玩笑。
  “你活得不耐烦了……有种你报上名来……”富贵公子愤愤地叫道。
  黑衣男子手腕微动,刀尖抖动,晃了两下,富贵公子的衣袍立即四分五裂,碎片掉在地上。
  衣不蔽体,富贵公子惊骇地抱着自己,仓惶逃走。
  接着,黑衣男子捡起那些家仆扔在地上的丝缎,裹在我身上,“姑娘受惊了。”
  “谢公子相救。”我思忖着,他是如何突然降临的,而那八个家仆竟然毫无所觉。
  “姑娘往后当心,方才那无 耻之徒臭名昭著,在洛阳城不知玩了多少女子。”他一笑,眸光深深,“对了,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我打量他,此人大约二十多岁,容貌俊豪,身姿魁伟,腰佩宝刀,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度,应该是一个有所作为的男子。
  正要开口,逃走的无 耻之徒又回来了。
  “给我上!”富贵公子命令八个家仆操刀攻来,洋洋得意道,“抓住他,重重有赏。”
  “不自量力!”黑衣公子斜勾唇角,缓缓举刀,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迎战。
  那些家仆一拥而上,而黑衣男子一动不动,那双眼眸未曾眨过,杀气越来越盛。
  八柄刀尖一起袭向他,刀光纵横,与强烈的日光互为辉映,耀花了我的眼。
  那团银光遮蔽了战况,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招的,只见八个家仆皆被震开,倒在地上。
  紧接着,他们立即起身,再次攻上。
  对付这些拳脚功夫粗略的家仆,黑衣男子游刃有余,轻松淡定,一招一式流畅至极,仿佛重若千钧,又似如轻灵如羽,打得他们满地呻 吟、跪地求饶。
  与三年前泰山南城的那亡命之徒一样,他的武艺这般高强。
  数十招之后,那富贵公子眼见八个家仆占不到丝毫便宜,就灰溜溜地逃了,家仆也跟着跑了。
  “姑娘受惊了吧。”黑衣男子将宝刀入鞘,潇洒豪迈。
  “我还好,谢公子大恩。”我再次致谢,他的额头渗出薄汗,眼中的杀气已经消失,含笑望我。
  “容儿……容儿……”
  我转身望去,望见表哥孙皓疾步奔来。
  待表哥在我面前止步,我想为他们介绍一下,可是,身后再无人影。
  黑衣男子走了?
  当真神出鬼没。
  “容儿,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和瑜儿去金谷园吗?”他气喘吁吁地问,见我穿着怪异,有些惊愕。
  “孙家仆人把孙瑜叫回去了,我在街上逛逛,表哥,回去吧。”
  “好,我送你回去。”孙皓与我并肩走着,皱眉道,“方才我看见你身后有一个男子,他是谁?他欺负你?”
  “我不认识他,他只是问路的。”
  

我为何怕你
  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救我的那个黑衣男子,没想到他会到金墉城找我,还说带我离开洛阳。
  仅是一面之缘,刘聪就对我有情,当真不可思议。
  此次我拒绝了他,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二月,春风翦翦,绿意初绽。
  除了有赵王的重兵看守与耳目的监视,被软禁在金墉城的这些日子尚算宁静。
  物品缺乏,时常吃不饱、穿不暖,日子清苦,可是,这里好过洛阳宫城,好过羊府。
  无人烦我、扰我,清静得好像只有我一人,自从皇太孙司马臧崩了,司马衷就像换了一个人,颓丧萎靡,不像前些日子那么开心、兴奋,闷在寝殿。
  只要士兵放行,我就会四处走走逛逛,熟悉金墉城的建制与宫殿,摸清守卫的点与巡守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这夜,一时无眠,取了一本书歪在床上看。
  碧浅轻步走进来,摇摇头,劝道:“夜深了,皇后歇着吧。”
  我道:“你先去歇着,无须伺候了。”
  她坚持要我早些就寝,才肯去偏室歇着,我瞪她一眼,只好搁下书,躺下来。
  碧浅吹灭宫灯,只留了一盏,接着拿着茶壶出去了。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我以为是她回来了,却不是。
  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人,刘聪。
  他身穿一袭夜行衣,一步步靠近床榻,仿佛裹挟着一股诡异的黑夜气息逼近我。
  我惊诧地拥衾而起,“你怎么又来了?没人发现你?”
  “对我来说,进这金墉城,如履平地。”刘聪自信一笑。
  “有事么?”虽然隐隐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但我还是这么问了。
  “数日未见,你清减了。”他坐在床沿,深深地看我。
  我不语,默然与他相对。
  他没什么变化,脸膛仍然俊帅豪迈,双眼仍然深不可测。
  他注目于我,眸光愈发炙热烫人,我禁不住他宛如日光般炫目的目光,垂首避开。
  想起上次在那个偏僻的宫室,他在黑暗中强吻我,那般直接而霸道的吻,让人无从抗拒,我的脸腮立即烫起来。
  暗骂自己,怎能想起那么不堪的事,怎么对得起司马颖?
  “我要就寝了,你走吧,当心一点,莫让守卫发现。”
  “你怕我?”刘聪略略攒眉。
  “我为何怕你?你没有三头六臂,又不是毒蛇猛兽,我怎会怕你?”我冷嗤道,却有些心虚。
  “不怕我,为何赶我走?”他淡淡而笑。
  “我乏了,想歇息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谁?”
  碧浅惊叫道,匆匆走过来,惧怕、结巴道:“你胆敢伤害皇后,我喊人了……”
  我连忙道:“碧浅,他是我朋友,你到外殿守着吧。”
  她诧异地睁大眼,看他两眼,才搁下茶壶出去。
  突然,刘聪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手扣她的咽喉。
  碧浅惊骇地僵住,不敢动弹,“你想做什么?”
  “刘聪,放开她!”我骇然一跳,下床,取了外袍披上。
  “你随我去一个地方,我保证她不会少一根毫毛。”他漠然道。
  “你威胁我!”我切齿道。
  “我只想你随我去一趟,事后我会送你回来,仅此而已。”刘聪希翼道,状似诚恳。
  作者题外话:容儿会跟他走吗?
  

飞跃夜色
  虽然不知他想带我去哪里,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我吩咐碧浅:“你在床榻上布置成我卧寝的样子,明日一早,你守在寝殿,就说我抱恙在床,不想见任何人,不许任何人进来。”
  碧浅应了,“皇后何时回来?”
  我冷冷地看向刘聪,“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
  接着,我披上墨色外袍,乔装成一个不起眼的男子,他松开碧浅,拽着我悄悄离开寝殿。
  倒想看看他有何本事离开这个守卫森严的金墉城。
  随着他在宫殿间绕来绕去,躲过巡守士兵的视线,刘聪好像比我还熟悉金墉城。
  来到一处宫墙,他从一个黑暗的墙角取来一根长长的粗绳,粗绳的一端是坚硬、结实的铁钩。
  刘聪抡了几圈,抛出铁钩,再拽三下,觉得牢固了,就朝我一笑。
  原来他是以这法子闯进来的,我还以为他有飞天遁地之能。
  只是,我觉得奇怪,为什么没人发现这里有异动?
  难道这里的守卫或巡守比较薄弱?
  他揽紧我的腰,我吓了一跳,正要推开他,却被他提了起来。
  一臂拽着粗绳,一臂揽着我,他脚踏宫墙,就像小鸟那般飞起来,眨眼间就跃上宫墙。
  心,剧烈地跳动。
  凌空飞起,平生第一次,那种感觉很奇妙,有点骇人。
  可是,他的胸膛温热坚实,他的臂膀沉稳有力,让人觉得心安。
  顷刻间,刘聪抱着我慢慢地飞落地面。
  他的脸坚毅平静,嘴唇微抿,鬓发被夜风吹乱。
  双足及地,心才落回原处。
  却发现,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深怕摔下去似的。
  脸颊如有火烧,我立即松手,他收了粗绳,拉着我离开。
  ——
  走了一阵,刘聪与我共乘一骑,在浓夜中疾驰,来到一处有河、有草、有璀璨星辰、有两间竹屋的旷野。
  苍穹广袤,星辰闪烁,月辉洒遍寰宇,河面上银光潋滟、波光粼粼,很美,像是梦中的场景。
  他与我坐在河边草地上,偶尔说两句,大多时沉默。
  野外静谧,夜风袭来,手足渐渐冷凉。
  不知何时,我睡着了,恍惚觉得他揽着我,又好像记得他抱着我回竹屋……
  次日醒来,鸟儿的啾啾声清脆悦耳,是我从未听过的美妙音律。
  假若这一生从此摆脱羊家、孙家,摆脱大晋皇后的身份,在此过着仙云野鹤般的日子,该是不错吧。
  走出竹屋,放眼望去,夜幕下的野外与清晨的野外有着截然不同的美。
  空气清新,朝阳当空,日光照得整个郊野如琉璃般流光溢彩,如梦如幻。
  深深吸气,伸了一个懒腰,忽然想起,刘聪呢?
  找遍竹屋,又四处看了看,仍然没有他的影子,他去了哪里?
  “在找我?”身后传来淡淡含笑的声音。
  我转身,刘聪就站在我身后,手中拿着几个野果。
  他走过来,眉宇蕴笑,“饿了吗?吃野果吧。”
  我尴尬地接过野果,到河中洗过后,坐在草地上吃,心想着他今日想做什么,什么时候才让我回去。
  吃完野果,他说带我看看野外风光。
  作者题外话:刘聪到底想干什么?
  

骑马,捉鱼
  共乘一骑,骏马缓行,徜徉在山野树林间。
  刘聪拥着我,并不多话,不知在想什么。
  第一次被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拥在身前,起初有些紧张,见他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慢慢就放心了。却总觉得身后的胸膛很结实、很烫人、很坚固,仿佛一座山,永不倒塌。
  “午后教你骑马。”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骑马?”
  “乱世女子,当会骑马。”
  我失笑,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一定要学会骑马?
  刘聪扳过我的下颌,凝视着我的眼,“一介女流,若想在这生灵涂炭的乱世保全自己,必须学会逃命。”
  逃命,就要骑马?
  他的目光森冷无比,“你跑得快,还是马跑得快?”
  “若想保全自己,不一定要逃命。”我反驳道,“还有其他法子。”
  “什么法子?”他好整以暇地问。
  我拂开他的手,不想对他说太多,不过他所说的不无道理,学会了骑术,大有裨益。
  刘聪没有追问,突然抽鞭催马,马蹄飞奔,我没有扶稳,差点儿被摔下去。
  情急之下,我拽住他的手臂,心有余悸。
  他故意的。
  ——
  午膳是烤鱼。
  刘聪站在河中,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一头削得尖尖的,足以刺到鱼。
  每刺一下,就有一条鱼儿惨遭厄运,很快,他捉到了两条鱼,扔到草地上。
  我以为捉鱼并不难,好像很好玩,于是道:“我也要捉鱼。”
  抢过他手中的树枝,连续刺了五六次,都被鱼儿溜走了。
  我就不信捉不到,再刺了几下,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好像故意逗我玩,气得我牙痒痒。
  “你这样捉鱼,一辈子也别想捉到。”刘聪调侃道,忍俊不禁。
  “为什么你捉得到,我捉不到?”我不服气。
  “你求我,我就教你。”他高挑剑眉,得意洋洋地笑。
  我就是不求他,蹙眉瞪着他,鼓起腮帮子。
  他摇头失笑,“宁可饿肚子也不开口求人,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倔强?”
  我有恃无恐道:“不教就不教咯,饿死事小……”
  “什么事大?”
  “求你事大。”
  “好好好,算我自愿教你。”刘聪无可奈何地笑,指着一条鱼儿,“你看准了鱼儿的位置也无用,因为鱼儿游来游去,一直在动。”
  “那如何是好?”这个道理,我懂,因为鱼儿游着,我才捉不到嘛。
  “你看着鱼儿游来游去,猜猜鱼儿下一刻会朝哪个方向游,你就往哪个方向刺下去。”
  “如此简单?”
  “你不能刺鱼,而是要刺在鱼儿将会游去的地方,比鱼儿快一步。”
  “哦,我懂了。”
  瞄着那条鱼儿,须臾,我狠狠地刺过去,可是,不中。
  刘聪的双臂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我出糗,淡淡挑眉,似在取笑我。
  死盯着一条鱼儿,再刺过去,接着我举着那条遭殃的鱼儿在他面前,“捉到了!我终于捉到了!”
  他也笑了,竖起大拇指,接着取下那条鱼儿,扔到草地上。
  此后每刺必中,他笑道:“还好是捉鱼,假若是杀人,你这姿势、这力道,真狠。”
  作者题外话:啦啦啦,好久没呼吁了,今天20收发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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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得罪小人
  我斜眼瞪他,连自己都觉得这目光狠毒得似要穿透他的脑门。
  “最毒妇人心,当我没说过,没说过。”刘聪连忙赔笑,“只是捉鱼,是我胡说八道。”
  “我不捉鱼了,我要捉你的脚。”我逼近他,命令道,“站着不许动!”
  “容儿,我不是那意思……”
  我狠狠刺下去,他立即后退,我又刺,他又后退,我连续刺,他急得跳脚,水花四溅。
  忽然,我踩到一块卵石,立足不稳,仰面滑倒。
  刘聪敏捷地揽住我,我也拽着他的手臂,惊骇得心跳剧烈。
  他的双臂慢慢收紧,我与他越靠越近,近得连他的鼻息都清晰可闻。
  四目相对,我知道这很不妥,可是他的目光似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令我移不开目光。
  鱼儿在腿旁游来游去,凉风吹拂,脸颊越来越烫。
  这是不对的,我怎么可以和别的男子这般暧昧?怎么可以对不起司马颖?
  半晌,我推开他,走上草地,脱了鞋袜,赤足行走。
  刘聪也脱了鞋袜,一声不吭地去捡柴生火,准备烤鱼。
  “容儿,等着吃便可。”他朝我一笑,将鱼儿插在削得尖尖的青竹上。
  “咦,鱼的内脏不清除一下吗?”
  “内脏?”他不解道。
  “你没杀过鱼吗?鱼的内脏当然要弄出来了。”我想,他懂得烤鱼,应该会杀鱼。
  “我不会杀鱼。”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君子远庖厨。”
  “你会烤鱼,还远什么庖厨?”我打趣道。
  “你出身士族高门,养在深闺,莫非你会杀鱼?”刘聪不以为然地瞅着我。
  我让他把那削铁如泥的匕首递给我,摁住鱼,将鱼鳞刮干净,接着开膛剖腹,将内脏拨出来。
  他看得目瞪口呆,“你一个姑娘家居然会杀鱼,佩服!佩服!”
  我得意地瞪他一眼,在泰山南城老宅,没少做过灶间的粗活,杀鱼只是小事。
  他看着草地上血淋淋的内脏,皱眉道:“假若这是一具尸首,只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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