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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笑傲红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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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妆贵妇疑惑地看看澹台玄,犹自不信:“他是你师父啊,你师父为什么拿着藤条啊,威儿,是不是你又不乖啊,你又惹师父生气了啊?”她说着,身体开始发抖,眼睛中泪光盈盈。
  列云枫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却被她推开了,她的眼泪悄然滑下来:“你知道娘出身微贱,在这个王府里边没有地位,你为什么还不争气?人家沐紫珊是皇室血脉,堂堂正正的和孝郡主,岑依露是陶国公的女儿,也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我黎韵兰出身微贱,如果你不努力上进,娘白白辛苦了一场啊……”
  列云枫见黎韵兰哭得伤心,便跪下道:“娘,威儿知道错了,娘不要伤心了。”
  澹台玄见黎韵兰如此的伤心,也劝解道:“王妃不要伤心,小王爷没有什么大错,其实小王爷天资聪颖,是可造之才,日后终会功成名就,光耀门楣。”
  黎韵兰听澹台玄这么说,多少缓解了下情绪:“先生,威儿是淘气了些,先生要严加管教,先生”她看了一眼澹台玄手中的藤条:“是不是要责罚威儿?”
  澹台玄有些尴尬,道:“本来要罚,不过他既然是知道错了,就算了,澹台玄唐突了王妃,实在是失礼,在下告辞。”
  黎韵兰道:“先生等等,有错是要罚,威儿,是不是先生要罚你,你又跑了啊?”
  列云枫轻声辩解道:“娘,我哪里有?”
  黎韵兰瞪了他一眼:“你哪些事情我不知道?每回你爹爹要打你,你不也是千方百计要跑掉吗?结果哪次又跑得掉?澹台先生,我在这里,威儿不敢跑,你只管教训他。”
  澹台玄此时气到消了一半儿,尤其看到列云枫对他母亲如此孝顺,心中多了一份怜惜,听了黎韵兰的话,感觉又奇怪又好笑,原来这个小王爷常用此招对付他老子,难怪列云枫的轻功是如此之好,只是黎韵兰怎么又叫他威儿,列云枫的小名儿叫威儿?
  黎韵兰见澹台玄没有动,道:“先生不用顾忌我,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却知道慈母多败儿,现在宠他就是害他,先生只管教训就是。”她说着,眼泪涔涔而下。
  列云枫站起来,走到澹台玄身边,白他一眼,低低的说:“算我倒霉,真是欠了你的,还是让你称心如意了。”他说着又跪下道“威儿知错了,请师父教训。”说完便伏下了身子。
  澹台玄此时此刻,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表,追不到列云枫时,气的要命,恨不得立刻抓住了狠狠教训他一顿,现在列云枫乖乖地跪在自己面前,他却有些下不了手了,奈何黎韵兰死死地盯着他,黎韵兰的眼色又特别的奇怪,让他感觉到十分不舒服。
  啪,澹台玄打了一藤鞭下去,列云枫惊呼了一声,好像十分吃痛的样子,澹台玄吓了一跳,他这一鞭是没有用什么力气,列云枫的叫声实在太夸张了些,黎韵兰也跟着抽搐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快了。澹台玄感觉特别的别扭,又顺势打了几下,列云枫居然泣不成声,口中还一直认错求饶,好像澹台玄的鞭子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黎韵兰的身子都抖成一个团了,眼泪湿透了衣襟,澹台玄觉得度日如年,列云枫明明在装腔作势地糊弄黎韵兰,他想到这儿又有些生气。
  啪,澹台玄这一鞭打得够重,列云枫反而不吭声了,澹台玄又用力打了几下,列云枫只在咽喉里边发出些声音,不再叫也不哭了,澹台玄住了手:“王妃,在下放肆了,威儿是个孩子,做错了事儿也是在所难免,既然受了些教训,他也该知道改过了,王妃不要生气了。”
  黎韵兰泪眼朦胧地道:“威儿,不要怨恨你师父,他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列云枫抬起头来,额头上也有了汗意,最后那几下端的疼痛难忍:“娘,威儿明白,威儿送娘回去。”
  黎韵兰恋恋不舍地道:“我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所以才到前厅来找你,你不用陪我了,你送你师父回去,要好好向你师父道歉,知道吗?”
  列云枫一直在答应着,让丫鬟仆妇好生扶着黎韵兰回去。见黎韵兰进了内宅了,列云枫趴到青石上,赌气道:“你打吧,随便你爱打多少打多少,省得天天讨债似的缠着我,皇上不过是顺嘴说说,他要想打我,用得着假手于你吗?不过是个台阶,你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啊……”他身上真的又挨了很重的一鞭,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听呼吸,澹台玄并没有走。
  列云枫也不动,可是澹台玄却没有再打下来,他听见澹台玄叹了一口气:“这青石凉冰冰,趴时间长了会生病。你要是病了,受罪还不是你自己,起来。”
  列云枫翻身起来,一坐下却咧了咧嘴道:“你今天不打,以后可没有机会啦,哪天皇上问起来,不能说我抗旨,不然我告你欺君之罪。”
  澹台玄不理他说的话,问道:“我看令堂大人的神色有些滞碍,眼色涣散,惧怕生人,反映过激,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列云枫犹豫了一下,道:“她受过强烈的刺激,急怒攻心,因痰湿内阻;气滞血瘀,所以一直混混噩噩,看到我的时候还算清醒。”
  澹台玄问道:“没有治疗过吗?按道理你们王府应该能请到名医,何况还有太医院呢?皇上对你纵容宠信,请个太医来不该是什么难事儿吧?”
  列云枫道:“有时候,一个人太清醒了未必是好事情,如果创痛太深了,就很难面对。一个人可以疯掉了,就是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采取了逃避,要是让她清醒回来的话,可能反而太残酷了。”他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澹台玄看他如此感慨,眼中掠过的神色间竟有一丝沧桑,心中对列云枫早已经另眼相看了,他拍拍列云枫的肩:“傻孩子,叹什么气?你娘有你这样的儿子,也是一种福气。”
  列云枫摇头道:“她不是我娘。”
  澹台玄吃了一惊:“什么?”
  列云枫道:“她是我的姨娘,原本是我大娘的陪房丫鬟,后来……就嫁给我父王了,她本来是生了一个男孩子的,比我早了好几年呢,叫列云威,结果夭折了,因为亲眼目睹了儿子死去的过程,所以姨娘从此就这个样子了,她一直以为我那个哥哥没有死,以为把我当成她的威儿。”
  澹台玄默然无语,好半天才道:“方才打疼了你了吗?”
  列云枫抬头看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会儿,笑道:“你不用这么感动,她既然是我父王的妾室,也是我的长辈,我孝顺她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这么假惺惺的明知故问,感觉太别扭了,那藤条又不是纸糊的?疼不疼?你自己也打两下试试?”
  澹台玄正色道:“枫儿,以前我一直在误会你,原来我竟然看错了你,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那些书我是真的白读了。”他说得很认真,言下之意,是在向列云枫道歉。
  澹台玄在讲孔子的故事,孔子有许许多多弟子,其中有一个名叫宰予的,能说会道,利口善辩。他开始给孔子的印象不错,但后来渐渐地露出了真相:既无仁德又十分懒惰。为此,孔子骂他是“朽木不可雕”。孔子的另一个弟子,叫澹台灭明,字子羽,是鲁国人,子羽的体态和相貌很丑陋,孔子开始认为他资质低下,不会成才,也不怎么喜欢他。但澹台灭明从师学习后,回去就致力于修身实践,处事光明正大,不走邪路,后来,子羽游历到长江,跟随他的弟子有三百人,声誉很高,各诸侯国都传诵他的名字。孔子听说了这件事才发出这样的感慨的。
  澹台玄以前总觉得列云枫嚣张跋扈,言辞锋利,是个任意妄为的纨绔子弟,现在慢慢地看来,却是另一番情形了。
  列云枫笑道:“那个宰予可是花言巧语地骗住了孔夫子的,让孔夫子觉得他是个天才,我哪里有那样的能力来骗你,你那天看我不是横竖都不顺眼,师父的书果真白读了,用典也用得南辕北辙,笑死人了。”
  澹台玄笑了笑:“好了,看在你的份上,我放过林瑜了,你去看看他,也开导开导他,毕竟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沉重了。”
  列云枫道:“哎哟,师父还关心他的死活啊?我看方才师父的架势,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澹台玄黯然道:“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怎么舍得真的要他死,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伤心,又失望,不知道他现在心里会想些什么?”
  列云枫笑道:“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问?问一句还能有损你师道尊严不成?那荷叶粥再好吃,又不会说话,你伤了他们的心,只是光堵住他们的嘴有什么用?有熬粥的功夫,倒不如和他们多说几句话,老天也真不长眼睛,好的徒弟都送到你门下了,任你乱发脾气,还是从心里惦记你。”
  澹台玄让列云枫说穿了心事,竟然有些微窘:“列云枫,太尖牙利齿的就讨人厌了。”他说着拂袖而去。
  列云枫站起来,他不放心林瑜,毕竟林瑜的伤势很严重的,只怕那几个傻傻的还在哪里跪着呢,等他回去时,果然萧玉轩和澹台盈还跪在哪儿,林瑜趴到了床上,应该是上过药了,不过他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好像听见列云枫进来了,微微动了动。
  看见他进来了,澹台盈急道:“小师兄,爹爹有没有追到你啊?你有没有受伤啊?”
  列云枫好笑地道:“你们真的还在这儿跪着啊?折腾了这大半天,你们不累吗?你们师父都去睡午觉了,你们跪给谁看啊?”
  萧玉轩道:“师父没让起来。”
  列云枫长出了一口气:“大师兄,我看早晚你要笨死的,什么事情都有个变通,算了算了,和你废话也没意思,你师父让我来,一个是给林师兄上药,你们那个药和香炉灰似的,哪里会管什么事儿?我这个药膏涂上了,几天就没有大碍了。”
  萧玉轩问道:“另一个呢?”
  列云枫看看他,还是忍不住笑:“让你们也早些休息啊。”
  萧玉轩还是不信,列云枫什么谎不敢撒?他疑惑的望着列云枫:“小师弟,你不会又在骗人吧?”
  列云枫气道:“好好的,我又骗你做什么?骗了你,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是要骗得你们不听话了,再让你师父打你们一顿?我有这个心,方才何苦又去招惹他?”
  萧玉轩脸一红,诺诺的道:“对不起,小师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列云枫又笑了:“小人?大师兄,你不要糟蹋小人了,小人听见了会气死,反正你这辈子是做不成小人,小人要八面玲珑、巧言令色,小人要心黑手辣、六亲不认,小人要反复无常、趋炎附势,你自己看看,哪一点你能学来?”
  萧玉轩的脸让列云枫抢白的更红了,有些微怒的道:“我说的又不是什么歹话,有什么好笑的?”
  列云枫看他生气了,立刻就转了话题:“一句话嘛,生什么气?好,我说错了,我道歉好不好?先给林师兄上药吧。”
  萧玉轩的脸更红了,站了起来,犹自困窘:“我,”
  列云枫笑道:“干什么?不过几句笑话,还耿耿于怀的?谨慎小心虽然不是坏事儿,可是大师兄你也太谨慎了,你分明就当我是外人,在你心里我还是小王爷,根本不是你的兄弟,对不对?”他虽然在笑,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萧玉轩冷笑了一声:“你也不必说得这样堂而皇之,兄弟?只怕我们没有这个福气和你称兄道弟,我们不过是在王府里边住一个月而已,一个月后,你是你,我们是我们,朝廷和江湖,哪里可能走到一块去?”他说着说着,眼中闪动着隐隐的泪光。
  说到一个月后的分别,澹台盈竟然哭了起来,大师兄说的没有错,她自己的爹爹什么脾气,她焉有不知道的理儿?她爹爹又不喜欢列云枫,当然不会留在这里了,她是无法和爹爹执拗,自然是跟着父亲离开了,现在的澹台盈已经把列云枫当成自己的哥哥一样了,忽然想到他们是终究要分开的,好像热辣辣的忽然被泼了盆凉水,一下子冷透了心。
  列云枫也愣了一下,听出来萧玉轩的话是负气的,明显有兄弟的情谊在里边,他笑道:“那我和你们走好了,我们不是永远在一起了吗?”
  澹台盈哭着站起来,道:“小师兄不用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是小王爷,你怎么可能离开王府呢?”
  列云枫笑道:“那你们留下来不就好了,这个王府虽然不大,住你们几个人还不是绰绰有余?大不了我们这个王府变成你们玄天宗的山头了。”
  澹台盈摇头:“我爹爹不会留下。”
  列云枫笑道:“这个其中的关键可不是你爹爹肯不肯留下来,是我肯不肯让他留下来。”
  澹台盈叹了口气:“算了,我不和你争辩这些,说了也是白说。”
  列云枫眼光烁烁地看着她盈盈泪眼,也不多话,过去看林瑜的伤势,当衣衫被掀起时,澹台盈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捂着嘴,别过头去,林瑜趴在床上,整个后背、臀上、腿上或青或紫,布满了僵痕,都是凸起了老高,按上去硬硬的,仿佛那里的肌肉都没有了弹性和活力,还有很多地方已经皮开肉绽,鲜血不断地渗出来。方才萧玉轩给林瑜上药的时候,澹台盈没敢去看。
  澹台盈落泪道:“爹爹也太狠心了。”
  列云枫笑道:“不过是皮肉伤,没有什么要紧,你没见过真正的伤,见到了保准你晚上会做恶梦。”他小心的用毛巾擦拭林瑜身上的血迹,然后掏出药瓶来,轻轻的为林瑜上药,林瑜的身体动了动,轻轻的呻吟,萧玉轩轻轻把澹台盈推到了一旁,帮着列云枫为师弟上药,林瑜身上的伤太多了,列云枫万分的小心,很怕弄痛了林瑜,药上得很慢,萧玉轩也倒了些药膏在手上,为师弟轻轻的涂抹着。
  窗外有个声音低低的道:“小王爷,眉儿找您有事儿,您方便出来吗?”叶眉儿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传进来。
  列云枫把药瓶交给了萧玉轩:“大师兄,麻烦你了,我有点儿事情,去去就来。”
   
                  少年“不识”愁滋味
  摘月楼在王府就高的地方,依坡而建,一弯碧水从摘月楼的西边流过,这是王府中唯一没有高大乔木遮荫的建筑,水边布满了青苔,坡上种着香茝杜若,借着淡淡的水汽,这些香草的清芬弥漫开来,这水又是活水,淙淙如琴韵,悦耳而悠远。
  列云枫喜欢在这里谈些重要的事情,这里的高度可以俯视整个王府,而且在这里谈话不会怕被人偷听。
  三楼上的窗子是全部打开的,四面通透,凉风习习,列云枫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午后的王府,特别的安静,叶眉儿就站在他的旁边,低低的道:“小王爷,汨罗姐姐传过来话儿了,她给娘娘搭过脉了,脉象还算是平稳,应该会足月而产,母子平安,汨罗姐姐还说看情形娘娘分娩的时日应该近了。”
  列云枫沉思着,好久才道:“既然是近了,让汨罗姐姐万分小心才是。”
  叶眉儿皱着眉头道:“其实娘娘的景泰宫很是守卫森严,又有皇上照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列云枫意味深长地道:“从古到今,多少应该的事儿最后生出了变数?勾践灭了吴国的时候,文种就应该听范蠡的,离开越王,结果弄得自己身首异处;项羽既然摆下了鸿门宴,就应该听范增的,可是他心软了,终是落个自刎乌江的结果,在宫廷里边,是从来没有亡羊补牢这个说法。”
  叶眉儿叹气道:“不过是生个孩子,也是如此凶险,难为咱们家大小姐了,进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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