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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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外边又是鼓声大作,但是和方才的鼓点完全不同,以他的听力,还听到鼓声中还有很多杂乱的脚步声,正向这边跑来。
勾魂一愣之下,怒道:“达安平,你搞什么鬼?你不是说,外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听到长春帮纠集帮众的鼓声,达安平也脸色大变,现在和他结盟的帮中长老,应该掌握了长春帮的八大香堂,将卫离的手下全部扣押,然后自己这边引着勾魂到灵堂来,将卫离杀死,方才是他的同伙得手的鼓声,他们才杀进来,可是现在怎么还能有纠集帮众的鼓声?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还未等达安平说话,列云枫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明白?可怜啊,可怜死了都是个糊涂鬼!”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方才本来就疑惑勾魂和达安平之间有问题,如今勾魂一问,两人之间的暧昧勾当不言而喻,所以故意含糊其词,语不详焉,果然勾魂立时生疑飞身欲扑向达安平。
列云枫拦住他,叫道:“哥哥,和那个笨蛋纠缠什么,保护达大哥要紧!”
那边秦谦闻言一笑,此时刁六暗器打尽,内力耗损,仍旧伤不到秦谦,秦谦喝了一声:“倒!”
一剑劈去,刁六只觉得头上如闷雷轰到,剧痛难忍,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秦谦未杀他,只是用剑脊拍昏了他。
那边卫离仗剑和几个人恶斗正酣,秦谦不去帮她,反而护在达安平的身旁,二指一点,达安平立时被封了哑穴,说不出话来。秦谦一手扣住他的脉门,好像地拉着他似的,安慰道:“达大哥不要害怕,他们伤不到你!”
勾魂见状,脸色铁青:“达安平,你这个王八蛋出卖我们,好,好,好!敢戏耍我们十地阎罗王的人,杀无赦!”
他一声令下,那些拿着长刀的手下,立时刀尖一转,几下就结果了达安平的那些手下,连围攻卫离的那几个人也围过去,卫离哼了一声,纵身到了秦谦身边,两个人双剑合璧,并肩而战。
两人的剑合在一处,剑势凌厉,锐不可当。
勾魂看手下那些人,好像抵挡不住秦谦和卫离的合璧之势,心中还忌惮随时会出现的澹台玄,不由得咬牙暗道,趁着手下暂时绊住卫离他们,此时不走,一会儿就没机会了,想到这儿,看看列云枫挡在门口,立时叫道:“列云枫,老子跟你拼了。”说话间,飞脚勾起旁边一把椅子,向列云枫踢去,趁着这一阻之势,他纵身跃出墙壁上的洞,逃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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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群1:【红尘魔窟】 47968714 群2:【红尘孤冢】 51848655 群3:【红尘狗洞】 32626991
美人如花隔云端
印无忧。
悲冷、绝恨的声音,从林间传到断崖下。
白云舒卷,青岫萦回,满山满谷都回响着印别离的声音。
此时,印无忧和澹台梦就在悬挂在断崖的半腰处,攀扯着一条苍绿的万年老藤,紧紧贴在崖壁之上。
这山崖的断截面倾斜而下,宛如刀削,石缝中长满了松萝藤葛,崖壁上点缀着苍茵青苔。
方才一纵之后,印无忧手疾眼快,用剑劈向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那松树应声而断,两人下坠之势也被反弹之力所滞,澹台梦顺手抓住了这条青藤,两个人才停住了下坠之势,悬挂在半空中。
崖壁湿滑,山体向着山脚处倾斜,足下并无落脚之地,这青藤的根是扎在石缝里,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未免有些吃力。
方才澹台梦伸手抓青藤的时候,下滑坠落之势已经扯落了很多叶子,青藤的表皮也被扯得裂开一些,此时溢出奶白色的浆汁来。顺着青藤淌了下来。
印无忧。
又是一声冷厉的呼唤。
带着山风的阴冷和印别离的愤怒。
澹台梦在印无忧的左边,紧贴着崖壁,看着身畔的茫茫云海,岚气氤氲,眼睫发端,都粘了细小的水珠。
印无忧不敢应声,只要他一出声儿,印别离一定能判断出他的位置,以印别离的武功,下来捉住他们并非难事,此番他不惜跳崖反抗,印别离自然勃然大怒,更是不可能会放过澹台梦。他会受到什么样的严惩都不重要,只是不敢想象父亲会怎么对付澹台梦。
他转头看看怅然出神的澹台梦,轻叹一声:“沧海,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沉静,澹台梦太沉静了。方才落入邹断肠的手中,被利剑割颈,他都被搅得心神不宁,冷汗淋漓,她居然没有一丝惧色,好像对生死之事,浑然不觉一般。
这样的澹台梦,沉静得像一潭万古不波的水,静水流深,越是波澜不兴,越是深不可测。
嘴角微扬,笑意浅浅,澹台梦满目漠然:“人有生老病死,物有成坏住空,不因尔喜长久,不因尔惧不来。”
印无忧对这些禅机知之不深,却被澹台梦的苍凉沉郁,触痛了心地最柔软的部分,澹台梦看了一眼自己紧握着青藤的手,那些白色浆汁,已然流到她的手上,冰凉湿滑,这青藤是四楞带楞的,叶子坚硬,藤叶被扯落,她的手上也有数道擦伤,此时,藤的浆汁浸入伤口,阵阵剧痛,从手上传来,痛到澹台梦的心都不禁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柔美:“文者殉道,武者殉剑,死在敌人的手里,起码不会伤痛。”
印无忧更是惊疑,忽然上边有传来了印别离的声音。
只听印别离冷然道:“印无忧,我知道你就在下边,听得到我说的话,我数三声,你如果上来,我就放过澹台梦,如果你执迷不悔的滑,一切后果,都是你咎由自取,别怪我心狠手辣。”
印无忧心里陡然翻腾,知道父亲是言出必行,决不食言。为了达到目的,从来不会考虑什么手段,到时候真正受到伤害的会是澹台梦。
可是,如果自己上去,父亲会制住自己,然后下来抓澹台梦,如果不上去,天知道父亲会想出什么法子来?
不上去固然凶险难卜,上去了分明就是陷阱。
印无忧进退两难,头痛欲裂。
一。
印别离已然数起数儿来,声音冷若冰霜。
澹台梦转过脸来,微微笑道:“无忧。”
印无忧也转过头,他挨得澹台梦那么近,任由得她吐气如兰,眼波流转,他看着有些呆,因为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看过的表情,说不清楚,只觉得澹台梦的眼神寒凉如水,比蛇还凉滑,比冰还坚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澹台梦笑着叹了口气:“无忧,如果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你选择生还是死?”
印无忧微笑:“死。”
手上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澹台梦依旧微笑:“不后悔?”
印无忧有些奇怪,这是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也会留给澹台梦,无论有多少次选择的机会,他都不会改变初衷。
二。
印别离的声音开始沉郁,僵冻得如千年不化的坚冰。
澹台梦忽然靠近印无忧,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本来已经很近了,她轻轻靠了过来,几乎和印无忧脸对脸,印无忧心慌意乱,脸红心跳,几乎不能自持。
轻轻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香气,柔柔地传到了印无忧耳中:“那你去死吧!”
销魂的柔,彻骨的冷,浅淡的香。
印无忧目瞪口呆,不知道澹台梦怎么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正在他发呆的时候,澹台梦打了他一拳。
很奇怪的一拳,软绵绵地达到印无忧的肋间,不是很痛,但是感觉气流走岔般,说不出的难受,半边身子俱是麻木,印无忧整个人都呆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澹台梦骤然一脚飞出,踢向印无忧的脚底。
这一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印无忧的身子被踢得飞了起来,这股力道如喷薄而出的火焰般,劲力极大,印无忧飞起有几丈余高,已然到了崖顶的位置,只要他纵身一动,就会到了崖上。
他看见了印别离就站在崖边,此时正要准备下去,看见他飞身上了,立时一把抓住了他。
啊~~
印无忧惊呼一声,终于明白了澹台梦在做什么,澹台梦是逼着他上来,忙回头看去,不由得心惊胆战。
不过是转瞬之间,他们抓住的青藤,已然从根上的石头缝隙里断裂开来,澹台梦手中依然握着断裂的青藤,向断崖的更深处坠落。
云沧海!
印无忧几乎是狼一样凄厉的嘶嚎。
挣扎无用,印别离死死抓住他,他挣不脱父亲钳子一样的手。
印无忧脑子里边一片空白。
如果方才澹台梦告诉他她会做什么,他绝对不会答应,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她故意说那些话,那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才会慌乱之中不会防备她,其实就是澹台梦不说那些话,印无忧也不会防备澹台梦。
可是,澹台梦为什么要这样,既然是兄弟,要生要死都该在一起,难道澹台梦从来都不当他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
兄弟?
想到这两字,澹台梦最喜欢和他说的两个字,印无忧感觉心都要崩裂般的疼痛。
冷汗,涔涔而下。
印别离也看到了,他的手还紧紧抓住儿子,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他看见澹台梦掉了下去,方才出了什么事情,儿子飞身上了山崖,澹台梦反而掉了下去。不可能是儿子为了保全自己打下去澹台梦,自己跑了上了,如果是这样,他就会悠然躲在离别谷,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可以放心地将离别谷交给印无忧了。
他方才想过,印无忧一定不会上来,所以他才准备下去捉人,他要逼着印无忧屈服。
无言。
好久无言。
印无忧的脸色苍白如死:“爹爹,放开我。”
印别离淡淡地道:“那个祸害终于死了,倒是一种福气,不然她会生不如死。”
他的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别人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他只关心儿子怎么样。
印无忧冷冷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放开我。”他的口气极冷,没有一丝感情。现在他心中都是澹台梦向悬崖深处掉落时,衣袂飘飘,发丝凌乱的样子,他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青藤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他为什么会想不到,因为在想着这么对付父亲?可是为了什么,他都该想到这个问题,无论澹台梦是死是活,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印别离冷热:“走!”
别、逼、我~~
印无忧挣不开父亲的手,满心悲恨,手中的剑骤然出手,带着一股;冷风。
嗖~~
血光,四溅的血光。
印无忧立时呆住。
印无忧的剑,已然刺入印别离的肋下,那柄剑的剑刃,几乎没入一半。血,顺着他的剑,他的手,慢慢淌下来。
父亲的功夫,根本不会被他所伤,可是为什么不躲开这一剑。
冷,彻骨的冷,冷到印无忧的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印别离低头,看着自己流出的血,不语。
当啷,宝剑落地,印无忧的手上,也沾满了父亲的血,黏稠的微热的血,带着浓烈的腥气。
好久的沉默。
一旁的邹断肠冷笑道:“少谷主真的冷血无情,要忤逆弑父吗?就为了那个女人?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刀剑相向?”
好。
印别离忽然笑着说了个好字,抬起头来,眼光如刀,看着印无忧。
绝恨,悲痛,还有说不出的冷。
印无忧感觉到了窒息,印别离的手慢慢松开,血顺着衣衫的下摆,慢慢洇然,湿透了半副衣衫。
无力和倦然让印无忧心都空了,他缓缓跪下:“爹爹,我不是有意的,我,我要下去,沧海她不会死。”
印别离笑着:“去吧,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个世上还有谁能管得住你?”他嘿嘿地冷笑着对邹断肠道“看来还是邹兄聪明,不恋红尘俗世,不为子女所累,难怪老百姓都说,养儿犹如养猛虎,虎大无情反吃人。”
仰天长笑,笑得森冷凄凉。
印无忧面无血色:“爹爹,我……”
印别离冷笑道:“谁是你爹爹?断肠,传我的令,从此以后,我们离别谷没有印无忧这个人,而且,从今而后,只要我们离别谷还有一条活着的狗,也要让玄天宗的人男的生不如奴,女的生不如娼!”
印无忧浑身发冷:“爹,我,我只是要看她一眼,你”他忽然站了起来,退了两步“好,爹爹的决定 ,我无法改变,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他说着就要纵身跳下去。
身子刚刚一动,人影一闪,印别离已然都到了身前,手指一动,印无忧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邹断肠冷笑一声:“看到了吧,谷主,邹某没有说谎,少谷主已经完全让那个小美人迷住了,什么父子亲情,什么男儿大业,在他眼中统统都是狗屁,都不如澹台家的那个狐狸精。红颜祸水,贻害无穷!”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印无忧,印别离脸上阴沉地可以滴下水来,方才印无忧那一剑,只是划破了他肋下的肌肤,血出的虽然多,但是没有大碍,他万万没有想到儿子居然动剑伤他,这个现实他无法接受,现在的印别离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眼睛里边都起了红线。
看看印别离的脸上,邹断肠阴阴地:“谷主,杀人不如杀心,死了心,才能断了少谷主的念想儿。”
印别离没有说话,就是要邹断肠继续说下去。
邹断肠道:“谷主,现在那个澹台梦是生是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少谷主还惦记着她。邹某觉得,少谷主如此迷恋澹台梦,应该只是少年的懵懂而已,谷主一直不许少谷主碰女人,是怕他被女人给迷惑住,其实,有些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依我的愚见,不如让少谷主阅尽人间的春色,也许见识了女人不外如是以后,少谷主自然就会忘记澹台梦了。”
邹断肠的话,让印别离心头一动,眼光溜向了那三个女子,她们俱是被点了穴道,躺在一旁,只有一双惊恐的眼睛,无助地望着他们。
沉吟了一下,邹断肠道:“谷主心疼少谷主,可是爱之亦害之,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他碰的东西,他越是觉得新鲜,越是想动一动。”
印别离黯然道:“不可能,他不会碰她们。”
邹断肠冷笑道:“少谷主不谙风月,谷主可以帮他一下。”
脸色一变,印别离微怒道:“邹断肠!你要我给无忧下桃花劫?”
邹断肠没有说话,看着那三个瑟瑟欲死的女子,唇边挂着一丝冷笑。
桃花劫。
上次为了让无忧死心,印别离给澹台梦下过桃花劫,中了此种烈性药物的人,除了被算计以外,无药可解,如果中了桃花劫的人不肯就范,就要承受烈火焚心般的痛苦。
如果印无忧中了桃花劫,不能自持,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对不起澹台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