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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笑傲红尘-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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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着你那个疯狗一样的哥哥,你要是自己做得了自己的主,我他娘的就跟你的姓。”
  慕容惊雷看着两个女子斗嘴,满面都是笑意:“女娃子就是心眼小,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争风吃醋了?小林子,这齐人之福好像不怎么好想啊,早知道这样,干嘛一招惹就招惹了俩?”他自己说着,自己又忍不住大笑“不过人活一辈子,老婆要不多娶几个,还真是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不过要娶老婆,一个太少,两个太吵,三个正好,这三国鼎立,司马昭才能趁机渔利,你要死心塌地地做一朝臣子,恐怕被皇帝赐死了都得山呼万岁。”他说着大笑起来。
  他的话很滑稽,也很可笑,慕容惊雷也觉得自己说得很可笑,所以自己就捧腹大笑。列云枫微微沉了下目光,望向澹台梦,正好澹台梦也在望向他,看澹台梦的神色,应该也听出慕容惊雷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纰漏,就算慕容惊雷是江湖中人,对官宦仕途,不以为然,可是这种对皇权帝威大不敬的话,还是不应该说出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身在江湖,可以视功名于粪土,却无法践皇权于脚下,如果官府真的要全力缉捕,恐怕天下之大,江湖之深,也难有立足之处。这个慕容惊雷是映雪山庄的庄主,说得话半文半白,颠三倒四,好像是无拘无束,心至口来,若非有其心,绝不会顺口出此玩笑话。列云枫心中既有狐疑,面上更不流露出来。
  慕容惊雷这些话,让慕容云裳气得粉面涨红,跺着脚:“爹爹,你怎么向着外人?女儿都被她那个疯狗一样的哥哥欺负过,如果不是我们当家的救了我,我现在都被慕容孤扔到河里喂鱼了。”慕容愁却是满眼的寒意,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一下,咬着嘴唇。
  慕容惊雷笑着哄道:“宝贝云儿,你不是没死吧,既然没死,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做人要厚道,心胸要开阔,嗯,嗯……”他冥思苦想却想不出更合适的词,就冲林瑜道:“小林子,你干嘛傻站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纲不振,牝鸡司晨,这个时候,你得说话,现在就弹压不住她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林瑜正色地抱拳:“慕容前辈,我想你有些误会,我和令爱萍水相逢,互不相识,彼此之间,毫无瓜葛,请前辈不要以婚姻大事相戏,林某是一介白衣,如飘蓬断梗,荣辱毁誉,一笑置之,令爱却是待字闺中,清誉如雪,不能闪失。”
  林瑜声音未落,慕容云裳抢白道:“喂,你什么意思?做了的事儿,想不承认?”
  慕容惊雷转着手里的石胆:“小林子,男子汉,大丈夫,可要敢作敢当,就算你杀人放火,只要敢承认,也绝对是条好汉。我们丫头都不屑隐瞒藏掖,你的胆色总不会不如一个女人吧?”
  慕容愁冷笑道:“我看他有色胆,却未必有胆色,你们慕容家人前是人,人后是鬼,口蜜腹剑,卑鄙无耻,世间的女人就是死绝了,他也未必有胆子娶你们慕容家的这位大小姐。”她冷冷地瞪了林瑜一眼,又冲着慕容惊雷道:“慕容惊雷,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已经断子绝孙得到报应,再不知道收手,恐怕连这个女儿,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言出,闻者寒。
  这些话,远远比慕容云裳口里那些娘长娘短的话要恶毒得多,慕容云裳听到后立时眉立,大喝一声:“慕容愁,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她口中骂着,顺手从那些呆立的大汉手中抢了一把剑来,劈手就奔着慕容愁刺去,慕容愁哪里会让过,两个人很快打在一起。不过慕容云裳的那把夜飞雪在林瑜的手里,所以她知道慕容愁手中舞月光的厉害,不敢用自己的剑去磕挡对方的宝剑,她们两个人的武功本来是不相伯仲,现慕容云裳不免有些吃亏,但是此时气道疯狂,已然拼了性命,慕容愁可没想和她拼命,苍白的脸上冷笑如刀。
  谁知道那个慕容惊雷却一点儿也不恼,反而笑呵呵、懒洋洋地说:“真是小孩子,一句话不合就开打啊?断子绝孙有什么不好啊?生儿是累不是福,苛求是药溺是毒。女儿不肖了,是夫家不幸,摊上个泼妇悍妇,是他自己倒霉,可是要是儿子不肖,不仅老子一辈子的脸面让他丢光了,就是埋在下边的祖宗也会颜面无光,愁儿啊,你说大伯说得对不对啊?”
  慕容愁冷然道:“我爹爹没有哥哥!”她说着,剑尖一挑,几乎是从慕容云裳的脸上划过去,慕容云裳也吓出一身冷汗,骂道:“慕容愁,有种你要了姑奶奶的命,你要是划伤了我的脸,我挖出你的眼睛去喂狗!”
  慕容惊雷连忙道:“哎呀,你们小心一点儿啊,玩归玩,闹归闹,可别往脸上招呼啊,那女孩子要是破了相,可比男人没银子更惨啊,都会没人要没人给的啊,郎才女貌,郎才女貌,这貌要没了,郎就不来了啊。”他手舞足蹈,十分紧张,可是只站在一旁,并不出手“小林子,你怎么还戳着啊,她们再打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眼下这个情势,慕容云裳已然血贯瞳仁,不依不饶,慕容愁的怒气也给激了出来,两个人都在拼命,稍有闪失,就会有性命之忧。
  无论从哪里说,现在都该是林瑜出手阻拦才是,那边慕容惊雷是客边,他既然这两位慕容姑娘的长辈,又是慕容云裳的父亲,自然有些不方便动手,怕有以大欺小之嫌。而自己这边,他们几个都比自己小,出头担责任的事情,自然要他先来做,可是要真的出手,这本来就纠缠不清的事情,就更加百口莫辩了。还有慕容云裳的那把夜飞雪现在就缠在他的腰间,因为这把剑比较名贵,还有着特殊的来历,他时时都得小心看护着,准备还给慕容云裳,所以干脆带在身上,现在好容易见到映雪山庄的人了,还来不及还剑,两位姑娘却先打个你死我活。
  慕容惊雷跺起脚来,直着脖子嚷嚷:“澹台玄,你个老笨蛋,怎么交出的徒弟也是榆木疙瘩一块啊,老夫是被人暗算后,武功尽失,要是能出手,我干嘛在这儿戳着啊,我早动手了!林瑜,兄弟,两个老婆虽然烦点儿,不过要是出了意外,可是一个都没了啊。”说到这儿,还是忍不住向那些大汉们吼了一嗓子:“我说得对不对啊!”
  那些大汉不动声色地也齐声吼道:“老庄主说得对!”
  他怎么一嚷,林瑜感觉再不出手阻拦,实在是说不过去,贝小熙不愿意和女人动手,恐怕印无忧更不屑于出头,列云枫平时倒是喜欢管些闲事儿,现在却连声儿都不吭了,也是他本来就不是面冷心硬之人,看不得流血,手不知不觉碰到了夜飞雪的剑把,列云枫却按住了林瑜的手,低声地道:“风动幡动,仁者心动,可是天地无情,好心未必好报,且随他风扬幡卷,干你何事?你现在不仁不义,总比将来焦头烂额好。”
  林瑜虽然感觉列云枫说得极有道理,可是看着慕容云裳在慕容愁的凌厉剑法下有些渐渐不支,慕容愁更是步步紧逼,恨不得一剑把慕容云裳毙于剑下。林瑜无法在看下去,抽出夜飞雪来,就要过去,却被列云枫一把将夜飞雪夺了过来,身形一飘,落入当场,轻似流云,落入飞絮,慕容惊雷不由得大喝一声:“哎呀,好俊的轻功,小兄弟,你又是谁?”
  列云枫笑道:“你不是叫我小兄弟吗,怎么不知道我是谁?兄弟也是乱叫的?”他口中说着话,却笑意更浓:“这么打下去,迟早两败俱伤,不如我帮你们一下,直接驾鹤西游吧。”他说着话,剑光立时暴涨,如燕山之雪,片片如席,一丝喘息的空隙都没有,寒光熠熠,直逼两人的双目,这一招虽不凌厉,却是疾快吓人,慕容愁惊呼一声,连忙退了十几步,慕容云裳吓得忘了躲,瞠目结舌地钉在哪里,不过列云枫的剑光如漫天幻影,在一刹间就水过无痕。
  慕容惊雷拍掌大笑:“小兄弟,有你的,够果敢够决断,你也是澹台那个老家伙的徒弟吗?”慕容云裳才缓过神来,忍不住擂了列云枫一拳:“你怎么帮她不帮我?居然用我的剑来刺我的眼睛,列云枫,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到底是哪儿头的?我们老大是这样教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你太过分了,还算什么兄弟?要是兄弟,就该两肋插刀!”她说着话,还忍不住怒气冲冲,满是怨愤。
  贝小熙哼了一声:“列云枫,你多余帮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本来对这个慕容惊雷没什么恶感,可是这个老头硬是要把女儿塞给林瑜,让贝小熙心里特别不好,这种事情还能强人所难吗,林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老头还是跟没听懂一样,贝小熙立时就对慕容惊雷讨厌起来。他看人看事,从来都是极其简单,在贝小熙的眼里,不是好人就是坏人,不好不坏的就不是人。偏偏这个慕容云裳又有些娇蛮,贝小熙就更讨厌他们父女了。
  澹台梦淡淡地道:“狗咬了吕洞宾,是吕洞宾倒霉,和狗什么关系,狗要知道明辨是非,知恩图报,早就修成人了,还能不分好歹地见人就咬?”
  澹台梦这话很明显地在嘲笑慕容云裳,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列云枫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澹台梦历来我行我素,人前总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漠然疏离,今天居然会如此显山露水地得罪人,实在令人费解。
  看着人们注视过来的眼光,慕容云裳也听明白了,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居然有人骂她是狗,真是岂有此理,她一怒之下,也不多想,手中剑一举,飞身就兜头劈向澹台梦。
  她这一剑是怒极而刺,下手并无轻重衡量,那列云枫飞身而起,落到澹台梦的前边,反手一剑,听得当啷一声,夜飞雪和慕容云裳的剑磕到了一处,就在列云枫纵起的瞬间,印无忧也骤然出手。
  慕容云裳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剑已然断为三截 ,还没等她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一把冰冷的剑已经抵在她的咽喉,印无忧的眼冰冷如霜,冷冷地:“道歉!”
  慕容云裳气的要死,从牙缝儿里边挤出两个字:“做梦!”
  嗖。
  寒风一道,慕容云裳只觉得脖子上陡然一凉,然后热乎乎的一股细流淌下来,继而一阵疼痛。
  印无忧冷冷地:“道歉!”
  血,顺着慕容云裳的脖子流下来,慕容云裳的脸也白了,嘴唇发青,身子开始发抖,她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句重话都不曾受过,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让印无忧用剑逼住了咽喉,还要她向嘲笑她的澹台梦道歉,慕容云裳咬着嘴唇,瞪着印无忧。
  那边慕容惊雷急了:“印世兄啊,那剑可不张眼睛,这个玩笑开不得,其实老夫真的很喜欢你,年纪轻轻,功夫就到了如此境地,连当杀手都当得那么厉害,如果要是当了大侠,这江湖中恐怕都容纳不了世兄了啊,令尊大人和老夫都叙过盟定了,云裳可是你没过门的妻子啊,她小孩子胡闹,非要我来看这个赠剑的林瑜,其实我是来要回夜飞雪的,我们映雪山庄是一诺千金,答应了令尊的婚定,怎么还能悔改呢?”
  印无忧冷然道:“道歉!这两个字,我不会再重复。”他说着,剑尖一动,又划了一道口子,这一下子比方才那道深了些,他知道怎么样下手,会伤得不重,但却痛入骨髓,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对付一个女人,他从来都不屑去教训女人,如果看着讨厌,直接杀死了事,可是他现在要的是慕容云裳的一句对不起。慕容惊雷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印兄弟,云儿不懂事儿,她是个女孩子,总是娇气了些,你干嘛和她认真计较?”
  慕容愁在旁边冷笑着道:“大小姐,你可是映雪山庄未来的继承者,做错了就要道歉,挨打就要站直,你们映雪山庄的人,还真是不要脸,老子抢女婿,女儿拉郎配,你又没本事让人家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还有脸脚踏两条船?”
  慕容云裳怒气萦心,双目喷火,瞪着印无忧,一字一句地道:“王八蛋,你去死!”她说着,忽然身子往前一挺,撞向印无忧的剑,印无忧万万没料到慕容云裳如此强横,在剑压脖项之下,不但不肯道歉,竟然宁死不弯,他忙中撤剑,还是晚了一步,扑哧一声,慕容云裳的脖颈相连之处立时血如泉涌。印无忧退了两步,有些发呆,慕容云裳还是狠狠地瞪着他,身子一晃,摔倒在地。
  印无忧用剑逼住了慕容云裳,列云枫就悄然退到一旁,表面上好像在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眼角的余光可没离开过慕容惊雷,女儿云裳被印无忧以剑相挟,慕容惊雷虽然急得乱叫,可是眼中掠过那丝欣喜之色,还是没逃过列云枫的眼睛。列云枫心中暗道,就知道你此行必有所图,好吧,你就继续演戏,你演什么,小爷我就看什么,等你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小爷再扒你的皮。他心中如此想,更是冷眼旁观,淡然无语。
  此时慕容云裳半幅衣裙都是血痕,已然晕倒在地。
  慕容惊雷愣了一愣,飞快地跑过去,一下子坐到地上,抱起了慕容云裳,大哭起来:“云儿,宝贝,你可别死啊,你快点睁开眼睛,爹爹什么都听你的,你要嫁谁咱就嫁谁,他不答应我就杀了他,只要你乐意,爹爹我就乐意,其实我也是为了江湖之幸,才和离别谷联姻的啊,你不喜欢你就说啊,一跑出去怎么久,可找到你了,你怎么还死了……”男人的哭,本来就和女人不同,这慕容惊雷须发皆乍,有声无泪,更似怒容,忽然又冲着林瑜怒道:“林瑜,夜飞雪是你动手夺取的,老夫是以德服人,不以长辈的身份压你,你却目中无人,不把我们映雪山庄放在眼里,我要问问澹台玄,他是怎么教徒弟的!”
  澹台梦微微冷笑:“令爱还没死呢,那一剑又没伤到要害,不过是急怒攻心,晕了过去,如果不及时止血,恐怕就是华佗来了,也束手无策了。”
   
                  明月夜伏首双星
  夜色渐浓,皓月当空。
  孤月峰上,山风猎猎,站在山巅,借着流霜落雪的月色看去,涂江回潮,大有地动山摇之势。
  只见那滔滔江水,倒卷入裂天峡,骇浪惊天,翻云卷雪,连山巅都感觉到了四溅水花腾起的烟雾,江水到处,九天雷动,轰鸣声裂。
  列云枫和澹台梦就住在山顶的一块岩石上,因为这波涛声实在太响了,说起话隔得远了都听不到,所以两个人挨得很近,澹台梦被风吹动着的长发,丝丝拂到列云枫的脸庞,柔如晴丝,顺滑似缎,他们几乎衣裾相结,澹台梦身上淡淡的香气,自然而然地飘过来。
  这股香气,不似花香,极淡极雅,让人心旷神怡,心中不免动过无数绮思。
  列云枫有些失神,他从来都没有和澹台梦如此无言静默地靠近,上次在地洞里边虽然背负着她,但那是生死关头,无暇多想,现在明月如霜,江涛似鼓,一片幽寂深邃中,有千军万马、冲杀驰骋之势,这股淡淡的香气回旋弥散,忽然之间,列云枫怅然若失,心潮澎湃。
  澹台梦的眼光,比月色清寒幽冷,而月的清辉,更凸显出她皮肤的剔透晶莹,宛如雪雕玉琢,她双手抱膝,望着冲向峡谷的江水,幽然一叹:“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可惜人生苦短,恨事滋长,杞人忧天,未必无由,尘凡多憾,却是难免。”这种叹息,从心间涌起,如此的月夜良宵,该是何等优美雅致,天地间笼罩在一片水晶宫般的清辉幽静里边,偏偏这倒卷的江水,崩云裂石,打破月夜的幽深静谧,好像人世间一场陶然的美梦,做到一半儿的时候,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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