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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笑傲红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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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玄喝道:“要么你就过去给我趴下,要么你就滚出去,罗嗦什么?”
  列云枫站了起来,跪得太久了,膝盖已经是麻的了,他站着有些摇晃,看看旁边的凳子,有些迟疑,他想了想低声道:“我还是出去吧,今天太晚了,耽误师父休息了。”他说话的声音极小的,身形却是一点也不慢,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向门口纵去,哪知道澹台玄早站在门口了,正挡住他的去路。
  澹台玄一把抓过列云枫的手臂,反拧到背后,列云枫就动弹不得了,澹台玄推着他过去,他按到凳子上,道:“我说过空城计再好都不能用第二次的,你还想跑?我让你跑了第一次,还能让你跑第二次吗?”
  列云枫被按在凳子上无法动弹,犹自道:“你要打人也得讲道理的,我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你既然明白我的用心,干什么还,啊……”他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澹台玄的藤条重重地打了一下,列云枫倒吸了一口冷气,痛得浑身在抖动。
  澹台玄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得寸进尺的,告诉你,列云枫,你最好乖乖的别动,我们玄天宗的门规,受罚的时候不许求饶也不许哭,不然,天知道二十鞭子什么时候会打完!”
  列云枫负气道:“我又不是你徒弟,干吗总用玄天宗的规矩来管我?啊……”他身上又挨了一下。可惜他的手臂被澹台玄死死按着,连躲都躲不了的。
  啪,啪,啪。
  连着三鞭子打下来,列云枫痛得满头是汗,澹台玄今天的藤条打得特别的痛,这种痛是蔓延到全身的,所以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发抖。
  澹台玄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
  列云枫恨恨地道:“要打就快点;反正是我倒霉落到你手上了,不要和我讲什么道理,你的道理我统统不要听!”
  澹台玄叹了口气:“列云枫,你太狂傲了,你以为你绝世聪明,做事都万无一失吗?所以你做事都是自己在算计,根本不和别人商量,也不屑于和别人解释,我今天打你不是因为你算计盈儿这件事儿,是因为你忘了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改的话今后会吃亏,所以今天你要记住这个教训。”
  啪,啪,啪,啪。
  又是狠狠的几鞭子抽下去,列云枫大声的喘息,仍旧浑身在颤抖,汗水湿透衣服,澹台玄停了一下,让他喘息一会儿,怕打得太急了会打晕过去。列云枫抗声道:“你放开我的手,我已经是你砧板上的羔羊了,难道还能跑吗?”
  澹台玄果然松开了手,继续道:“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
  列云枫恨恨地道:“你怎么和我爹爹一样罗嗦,不过才二十鞭子,你这么拖拖拉拉的要抻到什么时候?你要讲道理,打完了再讲,我现在哪里还有心听你在这儿胡扯?”
  澹台玄的脸又沉下来,不再说话,手挥着藤条,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抽打下去,他腕上的力量用得极巧,这鞭子打下去,痛是在皮里肉外的,不青不紫,自然更不会破皮流血的,而且明天一早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只是那种疼痛是比皮开肉绽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列云枫就是不哭也不求饶,实在无法忍受了就呻吟一声。
  打完的时候,列云枫的脸都白得和纸一样了,趴在凳子上动弹不得,澹台玄道:“现在我可以给你讲道理了吧?”
  列云枫用手捂着耳朵:“打完了人还讲什么鬼道理?我不听,就是不听。”
  澹台玄道:“不想听道理,好啊,我也懒得和你罗嗦。明天早晨寅时三刻,你必须到我这个院子来。”
  列云枫没好气的道:“干吗?大清早还不许人睡觉?”
  澹台玄道:“你的武功太差了,从明天早晨开始,我要教你一些功夫,免得下次你再搞这些事情时,会失手被擒。”
  列云枫听完了,呆呆的看着澹台玄:“是不是打人打多了也会变傻的?你教我武功?”他好像听到一个最滑稽的笑话,虽然身上很痛,但是还想嘲笑澹台玄,不过实在是太痛了,实在无法露出他那种不屑的讽刺的笑容。
  澹台玄道:“明天寅时三刻,如果你不按时来,你试试看。”
   
                  孺慕轻言夜语时
  澹台玄在床上睡不着,因为好多年了,他大多时候是一个人睡的,以前澹台玄几个徒弟小的时候倒是在他身边睡过的,等到长大了以后,都有自己的房间了,再不然就是徒弟们被他打得太重了,他害怕徒弟们发烧才会陪着他们。
  可是今天晚上床边多了个列云枫,无论澹台玄是哄是吓,列云枫死活就是不回自己的房间,还说三更半夜的,他屋子里边的丫鬟们都已经睡了,看着角门的家丁仆妇们也安歇了,何必为了他一个人,又折腾别人不安生?
  澹台玄心里明白,列云枫是不愿意别人知道他挨打了。对于列云枫的感觉,澹台玄自己也说不出来,按照常理来讲,他没有必要去管教列云枫的,而且他们的身份地位又相差的那么悬殊,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师徒父子的地步,他也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忍耐些,毕竟列云枫是小王爷,他这个所谓的西宾是徒有其名的。不过到了时候,澹台玄还是忍不住会大发雷霆,因为他真的会为了列云枫做的一些事情生气。
  澹台玄明明知道列云枫在耍赖,也只好由他了。况且他在王府才住了几日,认识的人又不多,伏侍列云枫的近侍都是女孩子,所以他虽然不乐意列云枫睡在自己这儿,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他更不愿意深夜去找那些小姑娘们。
  列云枫见澹台玄答应了,干脆趴在凳子上动都不肯动,澹台玄只好把他抱上了床,然后为他涂上药。
  本来冷丁儿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澹台玄已经是特别的不习惯了,更可气的,列云枫还不睡觉,在一边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的。
  澹台玄忍不住喝道:“你再折腾的话,我从窗户里边给你扔出去。”
  列云枫道:“师父你讲不讲道理啊?我怎么能睡得安稳?你挨二十鞭子试试,看看还能不能睡稳当的?”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
  澹台玄用手在列云枫的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闭嘴。”
  列云枫被打痛了,忍不住啊了一声:“师父,你怎么不许人家说话?你有本事搬山移海,还能堵住别人的嘴吗?召公都知道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雍而溃,伤人必多。你知不知道总是这么蛮横不讲理的话,发达的只是四肢,心眼儿会越来越少的?”
  澹台玄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列云枫忽然道:“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
  澹台玄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又想说什么?”
  列云枫道:“我在想,林师兄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师父你想,如果广平郡王只是想要林师兄的命,他府中的那些高手出来就可以解决了啊,用不着设下这么大一个圈套吧?利用水清灵,把林师兄送进了天牢,还打算用极乐散来控制林师兄。退一步说,就算广平郡王是不想让手下的人出面杀人,那么林师兄进来天牢,也判了刑了,是万无一失的,孟而修只管旁观就好了,还下什么大本钱去偷送什么极乐散啊?”
  澹台玄听他讲起正经的事情来,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小瑜是个孤儿,我和他对他的身世都一无所知,他的名字是绣在襁褓上的。既然小瑜入狱了,那个郡王还是没有罢手,也许他要对付的应该是另外的人,他是在用小瑜做诱饵,去要挟或者对付那个人,而那个人,一定知道小瑜的身世之谜。”
  列云枫道:“也不是很通啊,因为另一个玉坠子是落到了孟而修的手上了,他才让水清灵设计骗林师兄的,这样分析,另一个玉坠子的主人应该也落在了孟而修的手上。这玉坠子是一对的,如果它是定情之物,它的持有者该是和林师兄年貌相当的一个年轻女子,如果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落到广平郡王的府中是不可能再保守任何秘密的。”
  澹台玄奇道:“什么?”
  列云枫道:“其实不单单是个姑娘,就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到了那个孟而修的郡王府里,也会有什么说什么的。孟而修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他却最喜欢严刑酷法,来俊臣、万国俊、周兴那些人发明的酷刑,他居然都按照样子打了一幅。”
  澹台玄不由得皱眉:“他做这些事情,皇上不知道?”
  列云枫道:“他打这些东西的时候,说就是做个自醒。孟而修是前朝的官员,那时候他有个外号就叫赛孟尝,家里头养着很多的门客,其中就不乏武林中人。当时先帝攻打前朝的京都的时候,就是孟而修带人杀了前朝的皇帝,抢来玉玺,率众投降的。”
  澹台玄道:“他是前朝的降臣?”他对这个孟而修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听到这儿,更是十分的鄙夷了。然后又道“列云枫,这些陈年旧事你也知道,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列云枫道:“在朝廷里头,如果消息不灵通,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难道师父都不知道朝廷里边传到各位辅臣要员府中的,都有种叫邸报的东西吗?先秦以降;至于汉朝;朝廷里边就开始设立“邸府”;内容为朝廷政事,官员升迁的一些消息。况且翰林府里的史官们一直在修前朝和编纂本朝的事情,我哪里看一眼还看不到这些?”
  澹台玄道:“说的也是,凭你小王爷的身份,朝廷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打听不出来的?”
  列云枫道:“因为孟而修的特殊身份,在没有确凿证据前,皇上不愿意轻易动他,在现在的文武官员中,也有很多是前朝归顺过来的人,如果无缘无故的动了孟而修,会引起一些猜忌和麻烦,更重要的是,那孟而修因为杀了前朝的皇帝,献上玉玺,立了大功,被封为郡王的。在降臣里边,他是爵位最高的了,他要有什么不妥当了,一些排挤降臣的大臣就会趁机打击异己,制造混乱,朝廷里边归降的臣子们只怕惶惶不可终日,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风波……”
  澹台玄打断他道:“等等,无缘无故的,你和我说这么又想做什么?我又不是朝廷里边的人,你说这个,我听了以又有什么用?”
  列云枫瞪了他一眼:“我是在帮你分析林师兄这个案子的背景,你还不领情啊?你以为我愿意管这摊子闲事儿啊?”
  澹台玄冷笑道:“那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的,你当我是傻瓜,就凭一个齐明德,能求得动你冒这么的大的风险?虽然孟而修是朝廷里边的官,林瑜却是江湖里边的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牵扯进来的,你还真神通广大,朝廷江湖的事儿统统有你的份儿。”
  列云枫笑道:“师父既然能猜得到这个问题,何必再问呢?齐明德求不动我,总是有人求到了我,能求得动我的人,师父也未必认识,反正想帮你们玄天宗的弟子摆脱困境的,总不是恶人吧?”
  澹台玄知道他是不会说的,也懒得去逼他,继续道:“那么你觉得另一个玉坠子的主人会是什么人?”
  列云枫道:“我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有两点,一是那个人应该没有落在孟而修的手上,所以孟而修设计了林师兄,目的应该是引那个人出来,那个人一定知道林师兄的身世之谜;但是玉坠子又怎么会落到孟而修的手上,其中一定另有别情;第二,”
  澹台玄道:“第二,孟而修本身也一定知道这件事情,或者说他知道的不算完整,更重要的,林瑜的身上应该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这个秘密一定非同反响,才可以让孟而修如此费尽心机。”
  列云枫道:“既然孟而修对这个秘密是如此看中的,为什么又改了主意,杀人灭口呢?大概除了风头渐紧让那个老狐狸闻到危险的气息以外,也许林师兄身上隐藏的秘密虽然可以给他带来梦寐以求的东西,也可能给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所以谨慎的孟而修才忍痛,选择了杀人灭口的。”
  澹台玄道:“现在瑜儿被放了出来,孟而修又断了那个杀手和水清灵他们的消息,现在醉红楼一出事儿,敖古杰又会被牵出来,孟而修应该沉不住气了,你这样步步为营,不就是要把他引出来吗?”
  列云枫冷笑道:“只是这几个人,还未必能逼出孟而修来。”
  澹台玄沉吟了一些,道:“绕了半天的弯子, 你说的我也听到了,这个事情实在头痛,你说这些,自然有你的目的,老实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列云枫笑道:“我哪里敢劳动您老人家?”
  澹台玄瞪眼道:“你不是要把瑜儿送到广平郡王府做诱饵去钓孟而修吧?”
  列云枫白了他一眼,气哼哼的道:“师父眼里,我就那么卑鄙吗?好像我做事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似的?今天晚上盈儿可以去,是因为我确定她没有危险,所有的事情全在我掌控之内的,林师兄现在是别人垂涎的鱼肉,我会笨到把他送到刀俎上去?”
  澹台玄道:“那你要做什么?”
  列云枫道:“我当然要做一些事儿了,可我一个人是不够的,需要有人帮忙,你的徒弟们又不听我的,我总不能次次骗他们和我走吧?他们再笨,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的,何况你的徒弟都跟提线木偶似的,你不让动,他们就乖乖地戳着……”
  澹台玄就是生气列云枫说话的口气,总是那样尖酸的玩世不恭的样子,冷笑道:“你不用说了,你不就是要他们帮忙吗?你做的事儿,是为了玄天宗,他们帮忙也是份内的事情,只是,就算你怕走漏了风声不和他们交底,你也得要跟我说一声,知道吗?”
  列云枫反驳道:“如果我说了,你不同意怎么办?”
  澹台玄道:“我为什么会不同意?”
  列云枫不说话了,眨着眼睛,然后把头趴在枕头上。
  澹台玄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又要做什么?”
  列云枫哼了一声:“睡觉啊,师父都没有见过吗?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这么晚了,还不许人家睡觉?明天还要起那么早,师父你有没有良心啊?”
  澹台玄也不说话了,摆明了是列云枫在贼喊抓贼,但是自己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列云枫闭着眼睛,不多时,就慢慢地呼吸均匀了,应该是进入梦乡。澹台玄反而睡意全无了,列云枫方才的话在他耳边翻来覆去的回响,究竟林瑜的身上有什么样的秘密?这个秘密为什么会把玄天宗也牵扯进去?究竟是谁求列云枫帮这个忙,这个人一定是非同寻常的,应该和林瑜或者玄天宗颇有渊源的吧?他本来以为是皇帝要列云枫调查孟而修的,不过又一想,如果是皇帝下的旨意,要想调查对付孟而修多半不需要从林瑜这个江湖人物入手,这样太兜圈子。可是除了皇帝,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澹台玄辗转难眠,越性坐了起来,走到窗前,一地的月光,如霜雪般,清寒而素洁。他披了件衣服出来,实在是睡不着了,转到林瑜的房间看看,林瑜睡得很安稳,澹台玄帮他盖上了被子,然后又到相邻的院子里边去看萧玉轩。
  萧玉轩的屋子里边还亮着灯,澹台玄推门进去了,萧玉轩趴在床上,翻着一卷书,听见了动静,一抬头:“师父?”他忙起身,但是伤处还是隐隐作痛的,额头上的汗有淌了下来。
  澹台玄按着他趴下了,道:“起来做什么?现在好些了吗?”
  萧玉轩道:“师父下午不是已经看过了几次了嘛?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我已经没有事儿了,枫儿说他的这个药膏是挨打祖师独门密制的,其实上次已经上过一次了,真的很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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