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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笑傲红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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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云枫哪里有闲心和他们纠缠,看看风正阳父子已经出来了,在前边坐下的都是翰林院的几个学士,不过奇怪的里边居然还有御史大夫狄自恭,这个狄自恭是孟而修的人,怎么会和风正阳父子有什么往来,看风正阳父子的情形,好像并不情愿似的,尤其风正阳,阴沉着脸,几乎都能滴下水来了,胡子也翘翘着,呼呼的喘着粗气。
  卓均采犹自催促着列云枫写什么数字诗,还把他们写的几首诗让列云枫看,列云枫扫了一眼,饶是他心中有许多事情,还是嗤地一声笑了,其实他对卓均采这样的人也说不上讨厌或者喜欢的,可是看他们写的这几首诗,实在难以恭维,真的是些涂鸦之作了。列云枫有些奇怪这样的人,哪里来的胆子去上书告敖古杰?应该是受人指使,他会受什么人指使?列云枫心中有了疑惑,暗道回去应该去齐明德哪里调出那个卷宗看看,他当时没有细翻,不太记得那张书状里边究竟写了些什么。
  现在见卓均采这样纠缠,列云枫笑道:“各位的高情,让小弟惭愧,不过小弟也乐意献丑一回,请各位兄台雅正。”他说着走了过去,提笔挥毫,写了一首数字诗,这个还是他十二岁那年写的,曾经让海无言骂得他狗血淋头。
  列云枫一下笔,那几个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可没有想到列云枫的字如此筋骨峥嵘,铁钩银划,个个字都仿佛听得到铿锵之声,好似金戈交鸣一般,看列云枫这副玉面朱唇、明眸翦翦、满面笑意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哪里会信他写的字有如此风骨。
  卓均采念道:“一抹杏霜沾两袖,梅调三弄四时愁。漏残五更六月冷,七八行诗燕子楼。九里风劲尸何在,十面鼓空人怎留?百年传颂谁名姓,几人苦死青海头?千魂泪成万溪水,万水东归千山秋。兵戈百代家国乱,十室九空使人愁。八月蝴蝶西园草,凌烟阁冷锁王侯。寒花七朵六凋落,五棵松老岁月悠。四屏凉月三春梦,两鬓霜残一帘幽。”他一边念,一边赞叹,一阵紧锣过后,廊下的台子上已经开戏了。
  这戏一开,院子里边肃静了很多,可是这戏一演上,院子里边人们都愣在哪儿,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因为这个戏的故事虽然变了姓名朝代,可就算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它演的正是列云枫在街上戏弄水清灵,被澹台玄撞见痛打的故事。不过里边的国舅爷被演成一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那个水清灵变成一个贫家少女。
  这出戏刚刚演上,唱了有一两段,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就算他们不知道当初的那段故事,也知道这出戏是在嘲弄谁的了。
  一时间,风正阳父子都脸色大变,狄自恭的脸色也沉下来,很多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列云枫感觉也特别蹊跷,怎么好好的演上这样的戏?要说是冲着自己来的,也不太像,风正阳父子怎么可能算到自己会来这儿?他的眼睛立刻盯上了狄自恭,这个人来到这儿,一定是来者不善的,难道这出戏和狄自恭有关系?
  啪~~
  风正阳和狄自恭都同时拍案而起,异口同声地道:“住口,统统住口!”
  锣鼓声立刻歇了,院子里边一片寂静。
   
                  丝竹细细藏祸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实在太累了,让兄弟们白等了,不好意思,今天早晨觉得再不贴上,实在愧对众家兄弟,现在本章是完整的了,争取今天晚上不食言。狄自恭正色地道:“风大人,久闻令公子的华诞之日,都是以文会友,风雅之至的,下官才慕名前来、冒昧拜访,可是大人今天演的这出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戏,是不是有伤风雅?”
  风正阳对狄自恭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只是过门是客,他既然来了,总不能赶出去吧,因此就是招呼寒暄中,已经透出了不耐烦了的,现在听狄自恭这么说,不由冷笑了一声,梗着脖子道:“狄大人你来不来,是你的事儿,风某没有请你。我是两袖清风的穷京官儿,也没打算巴结朝中的显贵们,别人怕你狄大人一张利嘴,三寸之舌,我风正阳行得正,做得端,用不着你狄大人来教训!”他说话的时候,瞪着眼睛,因为激动,脸都涨红了。
  狄自恭还是一本正经地道:“风大人这么说,可是冤枉了下官,下官也是一片好心,狄大人也不是不知道,那位小爷本来就仗势欺人惯了,如今人家姐姐稳居东宫,那小爷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大人何必还往这虎口里边伸脑袋,演这出戏去招惹那个瘟神?”他说的话好像一片真心似的,可是口气带着挤兑和嘲弄,尤其那种讽刺的眼色,让风正阳怒火万丈。
  风正阳怒道:“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胡作非为的花花公子!他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风雅文急忙拦着父亲的话头,向狄自恭抱拳道:“狄大人的一番好意,雅文代家父谢过了,只是今天这出戏原本不是这个内容,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还没等风雅文说完,风正阳怒喝道:“文儿,住口~”他的脸色发青,眼中都是怒意。
  狄自恭笑道:“其实下官倒是很佩服风大人的胆识,连这位小爷也不放在眼里,只是这样的好戏单单在这里演,太过可惜了,如果……”
  风雅文忙道:“狄大人误会了,这出戏本来就不是我们安排的……”他见狄自恭说来说去的就是在绕着这出戏来讲话,父亲却不出口解释,好端端搅出这么件事儿来,狄自恭一定是埋伏着什么玄机。
  风正阳怒喝道:“文儿,住口!”风正阳也不知道怎么今天的戏码换成这个了,但是现在为这个辨白,岂不是让狄自恭小瞧了他,以为他是胆小如鼠之辈?风正阳的心里,狄自恭就是个卑躬屈膝的小人,如果再让这个小人看不起,自己还有何颜面面对这么多同僚和学子?风正阳是个宁折不弯的脾气,风雅文这样解释反而让风正阳特别生气“狄大人,这出戏就是我们安排的,怎么样?那个列云枫仗着皇家姻亲的身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皇上难道都看不见,听不到吗?还由着他任意妄为?我看皇上已经让德妃迷惑住了,眼睛中只有列家,没有天下!”
  风正阳此语一出,震惊当场,德妃列云惜已经晋为皇后了,风正阳还这么称呼她,要是认真论罪,就是抗旨,藐视皇家威严。风雅文吓得脸色苍白,再看狄自恭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得意的笑容,便知道父亲是上了狄自恭的当了,这样的话是属于大逆不道的,万一让狄自恭加枝添叶的一说,变了味道,诽谤皇上是罪不可赎的。
  在场的有很多人,听了风正阳的话都不由得咧嘴咋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狄自恭不怀好意地笑道:“下官不过是好意提醒大人勿失臣子之道,风大人反而说出这样不知好歹的话来,下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风大人借寿诞之机,聚集生众,演出这些污及朝臣、恶谤诋毁的东西,风大人是认真不知道礼法,还是别有用心啊?”他说的话句句带刺儿,摆明了设下了圈套,就等着风正阳往里边钻。
  风正阳愣了一下,方才发热的头脑也凉了下来,可是方才把话说得那么绝,现在怎么可以把话再拉回来?那样岂不是让别人笑死?况且自己说错了什么吗?当今皇帝对列家的眷顾,对列云枫的纵容,让很多人都耿耿于怀,嘴上心里,都是诸多的不满,何况风正阳对于外戚和那些世家子弟,历来都是特别的鄙弃。
  风雅文有些急了,他虽然还没有正式出仕,却也了解朝中的律法,如果让狄自恭坐实了方才说的话,那可是祸及家门的大罪,他也知道父亲是书生意气,只怕一时间上了那个拗性子来,连株连九族的事情都敢承认的,忙道:“狄大人,这出戏真的不是我们安排的……”
  狄自恭冷笑道:“戏班子是你们请的吧?这个盛会是在你们家开的吧?不是你们安排的,难道是我安排的?”他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了,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就要下达命令抓人了。
  到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出来这个狄自恭是诚心故意的找茬儿了,可是滋事体大,事关生死,人们面面相觑,有些胆小的就想溜之大吉,离开这个即将爆发风暴的是非之地。风雅文生怕父亲再说出什么话来,忙道:“狄大人,这个……”
  狄自恭喝道:“来人……”
  有人轻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有人会笑,除了列云枫还有谁?列云枫看了这么多时了,也猜测着这个戏文多半是和狄自恭有关系的,可笑那个倔脾气的老风头非得往人家的圈套里边钻,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狄自恭安排的,只怕还是和孟而修脱不了关系,如果是和孟而修有关系的,那么自己找到风正阳这里来真是找对了。
  列云枫暗骂孟而修够毒,风正阳够笨,本来聚众就已经引人注目了,而且还是这些秀才书生,一时兴致所在,说起话来肆无忌惮,哪里还想到什么忌讳?偏偏又上演这出含沙射影的戏码,让风正阳自然有口难辩,看这个老头的执拗性子,更是不屑于辩解,狄自恭又如此嘲笑挤兑,风正阳还真的顺着狄自恭的话头来说,如果再僵持下去,不知道风正阳会冒出什么样的话来授人以口实。其实今天列云枫可没有打算现在就于众人跟前抛头露面,他躲在人群之中,就是想先避开一下,等想好了策略,再去见风家父子,而且今天这出戏居然是在编排自己,列云枫更不愿意就这么出现在别人前面了。现在看看情势不妙,列云枫不能再旁观了,便轻声一笑,引得众人侧目。
  风正阳和狄自恭更都是目瞪口呆,看着列云枫悠然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微的浅笑,狄自恭马上躬身施礼,陪笑道:“原来是小王爷啊,小王爷,方才的事情您也都看见了,这个风正阳放肆无礼,用心叵测,下官……”
  列云枫笑道:“哦?狄大人这么看风大人?怎么我却听人议论风大人清廉耿直,口碑极好呢?是狄大人看错了风大人,还是我错听错信了呢?”他的笑容暖暖的,和阳光一样灿烂,也带着阳光一样的威严。
  狄自恭听着话头不对,不免有些尴尬,他也没有想到列云枫会出现在这里,本来还以为天赐良机,方才的那出戏自然应该激怒了列云枫,这样大可以利用这个小王爷达到目的的,自己又省下了多少力气?可是如今听列云枫这个话茬儿,竟然是在找自己的麻烦,难道列云枫看了这出戏,竟然会不生气?还是列云枫别有用心?狄自恭暗自猜测着,嘴上却道:“看小王爷说的,好像下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似的,方才那出戏……”
  列云枫拦住他的话头,笑道:“这出戏怎么了?不好看吗?这个可是我煞费苦心安排的,狄大人贸然前来,已经是够唐突大家了,好好的戏不看,又起什么事端?”他的脸上一派轻蔑的表情,眼神也是傲然的。
  狄自恭的神情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今天这场戏是孟而修授意,他一手策划的,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真相,狄自恭还道能相信列云枫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出来的。
  比狄自恭还有纳罕的还是风正阳,本来他见到列云枫,还以为列云枫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挟私报复呢,方才自己那些话自然也是让列云枫听了去了,哪里有不报复的道理,可是列云枫居然把这件事情拉到他自己身上,所以风正阳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呆住了。
  风雅文还是反映快些,道:“是啊,狄大人,雅文早就说过,这出戏不是家父安排的,他事先也不知晓,这个是小王爷吩咐的,小王爷说以镜为鉴可整衣冠,以人为鉴可明得失,察古可以知今,知人方能查己,前车之鉴,足以惕醒,所以才安排了这场戏,狄大人难道觉得小王爷没有这样宽阔的胸襟吗?”他也不知道列云枫到底是什么用途,但是眼见这个可以为父亲脱罪的机会,他身为人子,又焉能错过?只是既然有求到了列云枫,风雅文还是把话说得好听些。
  列云枫心中好笑,尤其这个风雅文有些奉承的说这些话时,风正阳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列云枫忽然向那个扮演国舅爷的丑角招了一下手,那个角儿不敢怠慢,跑了过来,扑地而跪,带着几分哭腔道:“小王爷,小的该死,小的不知道小王爷会来……”他一时间太过害怕了,语无伦次的叩头。
  列云枫笑道:“哭什么?我又没说你唱得不好,来人,给这孩子洗洗脸。”
  他的神情是看不出来阴晴的,有风家的家人过来了,端了水,给这个角儿净了面,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长得秀气,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吓得脸色青白的,看见列云枫在笑,有扑地跪下,一个劲儿地发抖。
  列云枫看了看四周的人,各种诧异的奇怪的尴尬的表情,还有狄自恭有些抽搐的嘴角儿,笑得更暖:“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儿哭道:“小的叫宝儿,小王爷,求求你不要杀我啊……”他显然是吓坏了,哭得可怜。
  列云枫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呢?你又没有杀人放火,如果你真的触犯了我朝律法,有权判你的又不是我。”
  宝儿哭道:“小王爷,我,我,我不是……”
  有个长髯的老者跑过来跪下道:“小王爷息怒,这个孩子第一次登台,所以有些慌,不会说话,冲撞了小王爷,请小王爷海涵。”这个人虽然跪着,说话却是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盯着列云枫看。
  列云枫一搭了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身上是有功夫的,他微微皱眉道:“你是谁?”
  老者答道:“我,我是这个班子的班主,我姓庆,人们都管我叫庆六,这个宝儿是我徒弟,小孩子家,没见过世面,让小王爷笑话了。”
  列云枫微微嘲讽地道:“看来庆六爷是见过世面的了?不知道庆六爷这个班子叫什么?明儿我们府里有什么事情,也好去请庆六爷的班子。”
  庆六似乎冷笑一声:“我们不过是草台班子,漂泊江湖,哪里登得上大雅之堂?”
  列云枫冷笑一声:“那么庆六爷言下之意,风大人这里就是不雅之堂了嘛?”
  他这么一断庆六的话,庆六倒是一愣,列云枫又笑道:“这个孩子道真的是太紧张了,方才那个河西后庭花唱得都走了音儿了,庆六爷实在应该多教训教训他才是。 ” 河西后庭花是曲牌名,不过方才宝儿唱得那段是叨叨令,是一个曲牌子,列云枫凭直觉,这个庆六绝对不是什么班主,他认识许多唱戏的人,也见过很多班主,班主不是庆六这个样子的,所以才不露声色地这么一问。
  庆六方才让列云枫噎了一句,正在寻思着怎么回答,见列云枫转了话题,也跟着转了话题道:“小王爷教训的极是,我一定多多教训他,省得他给我们丢人现眼。”
  列云枫又笑道:“听庆六爷的口音,好像是湘西人,湘西有个渚莲班,班主冷焰刀是个交往遍天下的人物,庆六爷应该也认识吧?”
  庆六爷干笑了一声:“人家是高枝儿,我们这种草台班子怎么攀附得上,至于那位冷班主,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列云枫心中哼了一声,脸上却依旧笑道:“可是湘西从来就没有渚莲班,渚莲班的班主是叫冷焰刀,不过她姓栾,冷焰刀是她的绰号。”
  庆六的脸色骤然变了,他猛地起身就要动手,腹上却一片冰凉,原来一把雪亮的匕首早顶在他的小腹丹田处,庆六扎着手,瞪着眼睛,却真的不敢动,列云枫笑道“我虽然是不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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