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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跃舞人生+番外 作者:云若秋汐 一梦萧瑟(晋江2012-04-10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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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比赛下来,选手的水平有些参差不齐,在萧泽眼里看来却都是童真可爱。 比赛结束,萧泽抻了抻懒腰,却后面几排找到了彦霖便准备一起回家。走到门口,却是又撞见了方才的小孩,正躲在花篮后面看着得奖的几个小朋友给爸爸妈妈显摆手里的奖杯和证书。
  萧泽这才猛地想起,刚才的确没见这孩子上场。“小朋友,你不是来比赛的吗?刚才怎么没见你上场?”少年听这话连忙低下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欸?小尧你怎么在这儿?”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泽和彦霖回过头,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似也认出了萧泽,“你不是萧泽吗?”
  “这孩子?” 萧泽笑着打过招呼,心里却还对这个小尧抱着疑问。女人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小孩儿,欲言又止,彦霖见状也明白,便拉着小尧去旁边买冰淇淋吃。
  “可是个可怜的小孩儿。”女人看着他们走远,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叫江尧,父亲是工人,他妈妈身子不好,也不能工作,只在家养着。听说是肾病,好不了的。这孩子几年前在我那儿学过几堂课,哦对了,我是个舞蹈老师,不过也不是很专业,在小区里开了个小舞蹈班,只教教小孩子基本功。”
  萧泽点点头,女人才接着说道,“上了没两堂课就不去了,好久都没再来过,我后来也是听人说,原来他父亲在工厂里干活出了事故,人没了,工厂里赔了点儿钱,他妈经受了这么大打击,身体更弱了,江尧便只能留在家里照顾妈妈。只趁着妈妈睡觉的时候,留到我这儿看大家上课。 我看他怪可怜的,便也带着他一起上,多教一个也不差什么。”
  “竟是这样。” 萧泽听了,心里怔怔的难受,这城市里的那么多角落,有那么多他不为人知的悲伤的故事。
  “哎!李老师!差不多该走了!” 有人在后面催,李老师应了一声,目光又急切的去寻江尧,“我会送他回家的,您先送其他的孩子吧。” 李老师点点头,他看得出萧泽似是很在意江尧,心里只替江尧默默祈祷,盼他能走上一条顺畅的人生路。
  
  “你,叫江尧?”萧泽细细打量着身前的小人儿。 身上还穿着不合身的校服,洗得有些褪了色。眉眼倒是清晰,眉毛又粗又直,眼睛也是大大的,虽然江尧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还有些诺诺的,但那几分少年英气还是显露的出来的。
  “喜欢跳舞吗?”萧泽拉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轻声的问,一提到跳舞两个字,小孩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慌忙点了点头。 “那……想不想考附中?”江尧点点头,却很快又垂下头去,附中的学费很贵的,何况……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彦霖轻轻点点头,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便坐在一旁揽着他的肩膀,“如果你真的喜欢跳舞,就不用担心,学费的事,哥哥会帮你搞定,妈妈那边,我们也会去帮你说。”
  “不过……考附中的话,也不容易, ”萧泽接过话头,“如果愿意的话,就来我家练习吧,哥哥帮你。”
  江尧心里一动,他多想蹦起来抱住两个哥哥使劲儿感谢他们呢。
  可是不,不行!江尧使劲儿的摇了摇头。
  “不想去么?”彦霖有些诧异,不是很喜欢跳舞吗?为什么不想去呢。 
  想去的,想去的,愿意的! 江尧在心里拼命喊着。怎么会不愿意呢?那是萧泽啊,眼前的,说要教他跳舞的人,是他最喜欢最佩服的萧泽哥哥啊。他有多喜欢,多崇拜他,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照片,就去剧院旁边找海报,小心翼翼的撕下来,然后贴到家里的墙上。想看萧泽哥哥跳舞,可是家里唯一的DVD已经坏了,更舍不得乱花钱买光碟,便求着李老师,把精选集上萧泽哥哥的那段舞一遍又一遍的播。 每次看到那挥洒自如的动作,总是默默在想,如果有一天,能够像萧泽哥哥一样跳的那么好就好了。
  现在那个人就在眼前了,可是他不可以。 学费那么贵,不可以让别人替自己负担。妈妈的病,也不容易治。 那么多钱,自己会还不完的,而且,自己这么平凡,凭什么可以白白接受萧泽哥哥的帮助呢。
  还是不敢接受这样平白的好意吧。 萧泽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困苦的孩子,想的总会多些,做人也会比别人小心翼翼些。 
  “原来,不是那么喜欢跳舞啊,是不是怕吃苦啊,听说附中难考就打退堂鼓了。”彦霖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使了个激将法。 每次都能想到一块儿去,萧泽看着情人装傻的样子,强忍着没笑。
  “不是!我喜欢跳舞!只要能跟您练舞,多苦都愿意的!”江尧突然喊出声,萧泽和彦霖都是一愣,从见面到现在,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张嘴说话,那急切的神情,让人蓦地心疼。
  “所以,认识我吗?”萧泽小心翼翼的问。
  江尧终于抬起脸,点了点头,“嗯,认识?您是萧泽哥哥,跳舞最好的。”
  哪里是最好的呢,萧泽哑然失笑,将江尧揽在怀里,这个傻孩子啊。
  “今天起,就和我学舞吧,妈妈那边,会搬到我们附近来,也会找人照顾,你想每天探望照顾妈妈都很方便的。”
  江尧的眼泪,一下子就冲到了眼眶。他是在做梦么,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幸运过了。可是……
  “可是……附中的学费很贵,给妈妈治病也很贵,我不能白白收你们的钱。”
  “不要再想钱的事啦!”彦霖佯装生气的在江尧后脑拍了一下,“怎么算白白收钱呢。 你好好跳舞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哥哥我啊,很会赚钱的,就喜欢帮助那些有梦想的小朋友。所以啊,从今天起,你要做的,就是勇往直前,其他什么都不要想!我和萧泽哥哥是你的后备军!”
  江尧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这个哥哥人高高大大的,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小朋友似的。
  “等我长大赚钱了,一定要一点一点还给你们,爸爸说过,不能白占别人的便宜。”
  “好好好,怎么都成!” 萧泽和彦霖相视一笑,这孩子还真是招人疼。 “走吧,送你回家,改天亲自上门征求你妈妈的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番外来咯~~
我们的小江尧和大家见面了~
应该还有一个(二);大家不要着急哈~~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番外也是会有的,就是有点儿时间问题~




☆、番外之孔爵韩俊宇篇——《如烟》

  (零)
  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及时赶到的哥哥,为弟弟挡下了那群人欲以致命的乱棍。
  从弟弟记事起,哥哥就是一只能够击破风雪的苍鹰,他张开足以蔽天的羽翼,把自己紧紧护在不倒的荫庇之下。
  只是那一晚,在警车和救护车交错的鸣笛和红蓝车光中,再一次把自己揽在身下的哥哥,沿着夜空支起的漆黑幕布,缓缓无声地倒下了。
  弟弟以为哥哥就要这么没了,所以在得知哥哥奇迹般醒来的时候,病房外瘫跪了十几个小时的孩子,不知是太如释重负还是太疲惫,终于在很多人来来往往的脚步里,挂着满脸干掉的泪痕,晕倒在冰凉的走廊上。
  可是弟弟不知道,从前那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哥哥,真的,没了。
  因了正好落在腰间的那一下,他无所不能的哥哥,再也站不起来了。
  
  如果自己不曾一路贪玩涉险,如果自己不曾莽撞到和一群只会用铁棍解决问题的亡命徒挑起是非……只是人生若能容下半句假设,“残酷”二字怕也要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不见。
  活着的哥哥,还在;从前的哥哥,走了。
  那对兄弟,哥哥叫韩锌宇,弟弟叫韩俊宇。
  
  那一年,哥哥十五岁,弟弟十二岁。
  那一年,弟弟不顾自己对舞蹈的毫无兴趣也要穿上舞鞋。减轻心里哪怕一点点对哥哥的愧疚,或是所谓的赎罪,在韩俊宇眼里,别无他法,唯一的只有去跳哥哥还没跳完的舞步,在舞蹈那条路上,义无反顾地走到底。
  “俊儿,你不必为了我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当哥哥的,本来就是要为弟弟做些什么的。”轮椅上的韩锌宇没有看蹲在他脚边的弟弟,只是望着窗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心灰意冷,看不到世事苍茫,有的,只有藏在少年老成后的心死如灰。
  自从醒来后摸到了自己毫无知觉的下半身,连着一个月,韩锌宇除了眨眼,就再没了喜怒哀乐的表情甚至是眼泪。而即便再年幼,当弟弟的也能感觉到,哥哥刻意回避的眼神后面,全是对未来哭都哭不出的绝望。
  “哥!我真的喜欢的!哥!我……哥!你让我跳好不好?不对不对,哥,你教我好不好?爸爸,爸爸他一直都不喜欢我,妈妈也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一下,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但是我都不在乎的!”小孩拽着哥哥的裤脚,一个劲地扯着,“我一点都不在乎的!因为有哥哥……我还有有哥哥对我好……所以,所以哥,随便你怎么练我都好,就是哥,哥……俊儿不要哥哥再像现在这样下去,哥,俊儿喜欢跳舞的,俊儿喜欢的……”韩俊宇就这样自我麻痹地说着喜欢,越说越急,说着说着,就说出了眼泪。
  “很苦的。”经不得韩俊宇一个多星期时时刻刻的哀求,韩锌宇最后妥协般地说了这三个字。韩俊宇的眼睛闪了一闪,却又很快在低头的罅隙里,暗了下去。他知道的,逼着自己去跳舞,是对自己最残酷,却也是最仅有的那个选择。
  “哥,俊儿不怕的。”
  从此,那个在生命的最初十几年里无时无刻不对弟弟好,一直一直护着弟弟的哥哥,也随着兄弟俩踏进练功房后的岁月,统统,统统,不见了。
  
  (一)
  不出孔爵所料,没有开灯的练功房里,韩俊宇正面朝着墙,在昏暗的空气里,一个人压着横叉。脚踝下垫着厚厚的两层垫子,身上没压沙袋,胯就已紧紧贴地,两手平行着地板向前伸着,最大限度地拉伸着身体,上半身和从前每次静耗时一样,若即若离地挨着地板——肉眼看上去是贴着了,但伸手一摸他的腰际,就能感到那里绷得紧紧的肌肉,明显是扛着整个上身的重量。
  这个俯身的横叉动作,锌宇还在的时候,经常拿它来罚练功不专心的弟弟。
  
  十七岁的孔爵倚着门,突然意识到手上还拿着报纸,一时也记不起,自己怎么就一路把它带下飞机,带到韩家来了。
  “孔爵,我看你是刚从国外比赛回来,时差还没调过来吧。”孔爵自嘲地在心里暗暗着,顺手把印着黑色大标题的《昔日芭蕾新星因抑郁自杀而亡》社会版揉成一团,紧攥在手心直到整条手臂都发麻。那个曾和他一道被业内人士共誉为“舞坛双子星”的韩锌宇——孔爵台上最好的搭档和对手,台下最铁的同伴和兄弟,在韩俊宇练舞一年就捧起全国同年龄组金杯、一个本该只有欢笑的日子里,用双手撑着自己的一副躯壳,翻过九楼高高的窗台,凋零般落入了尘间。
  有目击者说,韩锌宇连在死去的那一刻,都是带着舞者的轻盈的。
  
  孔爵被抽掉了大半精气似地靠在门栏边,没像以往那样大大咧咧地走进去,只是呆望着练功房里的那个孩子,静耗了不知多久,直到相隔那么远的他,都能用肉眼看清孩子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孔爵的心一瞬就像枯黄的芭蕉叶般皱了起来,他想象着,那个可敬又可爱的叫韩锌宇的家伙还在,哪怕是坐在轮椅上,周身的气场也足以叫眼前的俊宇拼了命也要压抑住肌肉的痉挛。很多时候,自己会被锌宇从秦卿那儿叫来,替坐在轮椅上的他手把手教俊宇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技巧动作。那些日子里,练习结束后,小孩总会红着眼睛,背着韩锌宇拉着自己的衣袖,小声求着,“孔爵哥,可不可以留下来,我全身都疼,可是都没力气自己揉。”
  彼时十六岁的孔爵,血气方刚,却总是因为这个十二岁小孩一个躲躲闪闪的眼神就软了心,于是宁可耽误自己的晚训而被秦卿罚,也要安妥了俊宇,才回学校。
  这般过了半年后,孔爵终于忍不住对韩锌宇开了口,“锌宇,你对弟弟,是不是太苛责了点。”
  韩锌宇摇了摇头,笑得一脸寂寞苍凉。
  “瘫了以后,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呵,废人。俊儿当时明知自己一点不喜欢跳舞,也要开口让我教他。我其实到现在,心里都是不答应的。一个人,何必为了对另一个人的愧疚而搭上自己的一生。但是俊儿根本不听劝。我后来想,那我索性就严些,让他知难而退。只是我估计错了,芭蕾方面,俊儿竟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他练的时间越久,我就变得越想倾尽自己的一切教好他,于是就……呵,对他越来越严了吧。”
  “可是……算了,你们家里乱七八糟的关系我不便说也说不清,我只知道,全家上下,只有你对他是好的。但是现在,你看,俊儿怕你觉得他吃不起苦不教他了,就什么都忍着,所有委屈所有痛,全都自己嚼烂了咽下肚,自家哥哥跟前不敢流露半点,反倒只敢私下里叫我这个没认识多久的‘孔爵哥’帮他揉腿帮他看伤。韩锌宇,你弟弟身上有多少处拜你所赐的伤,我知道得都比你清楚吧!”孔爵一向直来直去,当下更是说得义正言辞,句句把韩锌宇往死路里逼。
  “所以我很庆幸自己有像你这么好的对手和兄弟啊,”韩锌宇苦笑着牵了牵嘴角,丝毫不理会孔爵的怒气,“我看得出,俊儿信任你也依赖你,要是哪天我——”
  “韩锌宇你闭嘴!你才十五!想什么不该想的!你不要自讨没趣!”若当时手中拿着什么,孔爵相信,自己一定已经把它砸到自暴自弃的韩锌宇脸上了。
  “好了不说了,”韩锌宇挥挥手,转了轮椅的方向,背对着孔爵,又一次在自己和世界间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孔爵默默收回了思绪,握着报纸的手,又紧了一些。他想不到别的,他只知道,从前三人间微妙的平衡,终于是被一纸飘零的岁月,打破了。他更知道,从今,他对俊儿的好,定得要算上锌儿没来得及给完的那一份。
  
  孔爵用几秒钟调整了一下情绪,把手里的报纸丢在门边,朝韩俊宇的方向走过去。
  “俊儿,起来吧。”孔爵轻轻拍了拍韩俊宇单薄的脊背。
  孩子没动,还是那么苦撑着,身体和大腿的抽搐越来越越明显,却还是咬着牙不肯抬头。
  “如果想哭,就在孔爵哥怀里哭吧,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孔爵蹲在了韩俊宇身边,自己都惊讶于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孩子还是没动,只是抽泣的声音,一点点大了起来。
  孔爵捱不过自己的心痛,没再多想就要扶韩俊宇起身,却在碰到他双臂的那一刹那被猛地推开了。
  “你别管我了!肯定是我昨天比赛没跳好哥生气了才会不要我的!你不要管我了!你走!”
  傻孩子,你明明拿的是金奖,那么多评委都说你跳得好极了,怎么还会觉得自己没跳好呢……
  倒在地上的孔爵,却没有说出那些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俊宇固执地把僵直的身体又摆回原来的姿势,肩头的抽动一下比一下明显。
  “你哥不是不要你了,你哥是生病了,和你没关系的。”孔爵不知该如何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解释抑郁症是何物,只得用“生病”来挡过这一切。
  “那也是我让我哥生病的!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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