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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惊雁 作者:留白一阕(晋江2013-01-24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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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郁落尘不出声。一切又回到了寂静。
  打破寂静的是宛遗辛。“到了。”他的火把一晃,只见眼前是一个大厅似的洞穴,九块石头围成了半圈,而两人脚前是一条宽约一米的溪流——与其说是溪流,不如说是一潭死水,或者是一个装满水的池塘。
  “你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哪里吗?” 宛遗辛问。
  郁落尘摇摇头,拿出那首诗凑到火把下,看了半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宛遗辛微微一笑,“月亮可以不在,但月光透入的那条缝隙还是在的。‘月出弄影’,关键就在这影上。”他举起火把,在头顶的洞壁上照着来找缝隙。郁落尘也帮着看。
  “在你头上钗子所对的位置向上一个巴掌的地方。”郁落尘忽然听到耳畔的声音,蓦然转头,差点撞上宛遗辛的下巴,“刚才你说什么?”
  宛遗辛有点糊涂的样子,“我?我说什么了?”
  “刚才不是你告诉我缝隙的位置吗?”郁落尘瞪大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故意卖弄了一下。。【抱头


☆、此夜无月雁自飞

  “没有啊,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听到有人对你说缝隙的位置?在哪里?”宛遗辛一脸的疑惑。
  郁落尘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那么就是说,刚才不是你说话……”她的声音微微抬高,“那是谁在说话?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她忽然回头看向方才声音传来的地方,宛遗辛把火把伸过去,只见那比郁落尘头微高的地方果然有一条细长的缝隙,外面的东西看不清楚,有点风从缝隙间渗进来。郁落尘猛地抓住宛遗辛的袖子,“你确定,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再没有别的人了?”
  宛遗辛左右看了一圈,郑重地说:“没有了,你是不是听到风声把它当作有人说话?”
  “不是的,不是……我真的听到有人和我说话……”郁落尘自己看了洞中一周确定应该没有别的人或物之后,声音中的恐惧才微微减少,却还是紧紧拉住宛遗辛的袖子。
  “不要想太多。” 宛遗辛柔声道,“回到正题吧。虽然今夜没有月亮,但是我们可以来想象一下,如果有月亮并且月光完全进入这条缝隙,那么会怎么样呢?”他说着向面前的池塘看去。
  “会照到池塘的某个位置,然后不能再照得更进了。”郁落尘渐渐平静下来。其实她只要平静下来,就可以想到很多东西。
  宛遗辛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和我想的一样,聪明。”
  “你是想夸自己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郁落尘刮了一下脸。
  “那么,你觉得会照到什么地方?” 宛遗辛注视着那潭死水。
  “大概比划一下,从缝隙透光下来……”郁落尘边说边伸手大概画了条斜线,指向差不多到池塘边缘的地方,“大概到这里吧。”
  宛遗辛把火把移近她指的那个位置。“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郁落尘蹲下去,挽起袖子,伸手在石头边上摸索。宛遗辛也蹲下去,“有什么东西?”
  “摸到了……”郁落尘笑起来,忽然变得严肃,“……水好冷。”
  宛遗辛翻了一下白眼。郁落尘叫了起来,“真的有东西!”她提起一样小小的物事伸到宛遗辛面前。
  那是一个铜钱,一面刻着“六”字,一面刻着“右”字。
  “右起第六块石头……”郁落尘轻声说着,视线落在了那一块石头上。她快步走过去,伸手在石头上触碰。果然,有一条小小裂痕。郁落尘把铜钱插入往右转动,听到咔咔声响,向着她的那一面被弹开了。那块石头本是中空的,弹开的刹那竟有寒光一闪,郁落尘忙后跃几步,右手微抬挡在面前。
  但是没有任何机关或暗器。中空的石头里,是一把晶莹雕花的青玉梳子,倒插在底部的石缝上,梳柄作飞雁状。宛遗辛凑近看,那雁雕得极为细致,雁羽都被细细雕了出来,栩栩
  如生。宛遗辛不禁啧啧称奇了一番,拿起雁梳来端详。
  “莫非谢轩英他们就是要这个东西?”
  “应该是,他们当时说要我的鸢尾双镯。”郁落尘说着挽起左袖,皓腕上戴着一对银镯。“而那两张纸片,就是从这两个镯子里来的。但是他们可没想到我们会那么快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不是普通的梳子……” 宛遗辛喃喃自语。
  郁落尘白了他一眼,“废话。当然不是普通的梳子。”
  宛遗辛微笑,“它也不应该只是一件珍宝……”话音未落,周围忽然一片漆黑。郁落尘在火把熄灭的那一瞬间见到宛遗辛脸上警惕的表情,随后他以袖风打灭火把。
  两个人都没有动。没有任何的声音。宛遗辛慢慢地挪到郁落尘身边,拉了一下她的袖子。郁落尘顺从地跟着宛遗辛走,但是却感觉在走一条下坡的路。即使在这黑暗中,宛遗辛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看得见。这样不知拐了几个弯,听到了水的声音,同时宛遗辛搂着郁落尘的腰忽然向下一跳,还没来得及惊讶,她发现两人已经在水里了。
  “屏住呼吸。”宛遗辛在她耳畔说了一句,细若蚊声。
  郁落尘紧紧抓着宛遗辛的胳膊,声音微微颤了一下,“我,我不会水。”
  宛遗辛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地低声道:“那只好这样吧。”
  郁落尘还未反应过来,唇已经被吻住,而头也没入了水中。惊慌之下郁落尘无暇细想,紧紧抱住宛遗辛的身躯。宛遗辛以口渡气,一手环着郁落尘的腰,另一只手臂一划,向外荡去。
  片刻,两人已游出了水面。一阵风轻轻吹过,郁落尘环顾四周,发现原来这地洞通向西湖,他们现在在西湖边的草丛里!
  “刚才……”郁落尘被宛遗辛拉着慢慢地爬上岸。
  “也许只是一些声响吧,那洞在那里那么久,可能有什么老鼠……”
  郁落尘翻了一下眼,“是人是老鼠你难道不知道啊?”
  宛遗辛微微一笑,“别说了,如果是个人而且他还要跟着我们那可不是好事。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又冷又湿的,你如果出点什么事我负担不起。”
  “谁要你负担?你以为本姑娘就那么弱不禁风啊?”郁落尘马上回了他一句,忽然想起刚才情景,不禁双颊绯红。
  宛遗辛笑笑,直接拉着郁落尘手臂,箭步如飞,回那小屋去。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洞里刚才的事,只是他不想说出来。
  宛遗辛想着这事的时候,已坐在桌边喝茶。郁落尘已沐浴更衣,散开的乌发垂及腰际。她手里拿着那把雁梳看了很久,最后终于感觉有些倦意,把梳子放下,却见宛遗辛对着那杯茶发呆。
  她忽然有种错觉,觉得那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她很少见他眼神
  呆滞得几乎有种死意的样子。她忽然想起在地洞里听到的那句话,宛遗辛说那不是他说的,那莫非真的洞里有人?或是鬼?又或是别的生灵?郁落尘觉得一阵寒意直逼脊梁,忙伸手在宛遗辛面前晃了几下。
  宛遗辛忽然伸手把茶杯拿起,放到唇边抿了一口,然后对郁落尘微微一笑。但是他在那一瞬间眼中的变化还是没有逃过郁落尘的眼睛。
  “你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累,难道发呆也不行吗?”
  “累了就睡。我也累了。”郁落尘起身转向房间,忽然转回来,摘下手腕上两只银镯,递到宛遗辛面前。“这个,这个还是你拿着吧。放我这儿我总担心它不安全,特别像今晚这样的事。”
  宛遗辛微笑,接过双镯,径直回房。
  郁落尘愣了片刻,吹熄蜡烛。
  “阿尘?”宛遗辛睁开眼睛坐起来,忽然感到一种异样,便喊了一句。随后而来的无声似乎证实了他的疑虑。
  “阿尘!”宛遗辛冲到房外,桌上照例放着早饭,似乎一切如常。但是的确有些不同,郁落尘不见了。
  宛遗辛忽然想起她昨晚把两只镯子给了自己。怎么自己没有预料到有什么事情?而且,为什么睡了那么久?
  他的心猛突了一下,因为他看到窗外的夕阳。他回头,看见那早凉透了的早饭下压着一张纸:若有变故,当以大局为重。
  宛遗辛紧紧地握住了那张纸。这算什么变故?这分明是郁落尘早已经计划好了的。她把双镯给自己,又不知什么时候偷偷下了药,然后她好出去……可是她到哪里去呢?宛遗辛感到冷汗从额头上冒出,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也是他最担心的一种可能。
  他想到的是一个人。
  拭骨盟盟主,萧倾。
  他猛然摔上门,直奔冉家庄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冉家庄外已被围了几重。但是因为早已得到了消息,冉家庄防守严密。拭骨盟的人一时未能攻入。
  此时日薄西山,宛遗辛跃到庄外树上坐下,观察庄内外情况。拭骨盟的人中没有萧倾。宛遗辛不知是应该担忧还是宽慰。萧倾曾是郁落尘的邻里,年长郁落尘十岁,却是郁落尘的儿时伙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不好的感觉使他对庄外的一切事物感到一种厌烦。
  庄里的人此时却显得清闲得很。冉漱瞳拨弄着笛子,冉叔鉴坐在椅上,他虽然有点忧色,但对于庄内的布置很有信心。
  “爹,你说他们会攻进来吗?”冉薷紧紧盯着大门。
  “哪能那么容易?”冉叔鉴手指轻扣桌面。
  冉薷眨眨眼睛,转头看她姐姐拨弄笛子。
  庄外树上,宛遗辛盘算了一会,皱起了眉头。拭骨盟一群乌合之众久围不下,让他有点不耐烦了。他拍了拍袖子,纵身一跃
  。
  围着冉家庄的众人忽然见到一个白衣少年像天神一样飞落地上,都不禁一呆。却见宛遗辛浅浅一笑,把一根手指放在唇前,“嘘。”
  众人面面相觑,又听宛遗辛幽幽道:“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一些声音……”
  “啊……”话未说完,离宛遗辛最近的两个人忽然惨叫,一下倒在地上。
  那个带头围庄的人见状大叫:“快退,是宛……”猛然见宛遗辛身形稍动已经欺到自己身前,大惊之下慌忙举刀,张开的嘴巴尚未来得及闭上,眼睛瞥到一片深红的花瓣从刀锋擦过,钻进了自己嘴里,随后喉咙撕心裂肺地剧痛,双眼一瞪,喉头浑浊地发出一声:“花……”
  来围庄的人都是拭骨盟的最下层的人,武功平平,此时见带头大哥都受伤倒地,吓得往后退,退了十多步,见宛遗辛并没有追去,都放开脚步跑了起来,片刻之间全不见了人影。
  宛遗辛淡淡一笑,轻蔑地瞥了远处一眼,走到那带头大哥面前,抓着他胸口把他提起来,“我知道你现在说不了话,我问你话,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如果有假,” 宛遗辛的嘴角更弯了些,“那么,你失去的就不只是嗓音而已了。”
  那带头的家伙赶紧点头。
  “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一个姑娘去找你们盟主?”
  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有没有?”宛遗辛的手紧了紧。
  那人慌忙点头。
  “他们当时干什么?”
  那人张张嘴想说话,又摇摇头,慌张地伸手在空气中写字:喝茶。
  宛遗辛愣了愣。果然像是久别重逢啊竟然在喝茶啊。他放下那带头的,“你走吧。告诉你主子,宛遗辛今夜拜访。”
  那人如得大赦,踉跄着夺路而逃。
  宛遗辛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
  “宛公子。”
  宛遗辛转身,一个中年人站在庄门前,作了个揖,“宛公子,在下冉庄的管家,我家老爷有请。”
  宛遗辛正想说话,忽然一个小丫头从门里跑出来,“宛哥哥!”
  “啊,阿薷啊。” 宛遗辛微微一笑,“好象长高了点。”
  “真的?”冉薷跑到宛遗辛面前,用手比划了一下,嘟了嘟嘴,“宛哥哥你骗我!哪里有长高?南叔叫你进去呢,快点进来吧。”
  宛遗辛苦笑,“阿薷,我有事……”
  冉薷很无辜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就进来一下吧。姐姐想你又不敢出来呢。”
  “啊……”宛遗辛歪了歪头,“那,那听你的吧。”
  冉薷欢呼一声,拉着宛遗辛跑进去,只留南叔在后面摇头苦笑。
  “爹!宛哥哥来了!”
  宛遗辛被冉薷拉进了屋,只见一个中年文士走上前来,几缕清须,尽显温文尔雅。而冉漱瞳站在他身后。
  “晚辈拜见冉庄主。” 宛
  遗辛微笑,一揖到底。
  冉叔鉴也淡淡微笑,“这次敝庄脱困,还有劳宛公子了。”
  “不敢当,晚辈献拙了。” 宛遗辛依旧微笑。
  “我听小女说过宛公子,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扑哧”一声,冉薷在一边笑了起来,“爹,你们说话那么文绉绉的怪别扭的。”
  冉叔鉴解嘲式地一笑,“我倒忘了,阿南快倒茶来。”
  南叔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宛遗辛忙摆手,“庄主,恕晚辈失礼。晚辈不能久留,我有一个朋友在危险之中,晚辈现在要去救她。”
  “既然如此,救人一事更为重要。宛公子可需要敝庄派些人手?”冉叔鉴问道。
  “不需要了,我一个人就够了。” 宛遗辛看了一眼冉漱瞳,“晚辈告辞。”
  冉叔鉴点了点头,“瞳儿,你送一下宛公子吧。”
  冉漱瞳点点头,引着宛遗辛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轻轻停下,转过身,双目正视着宛遗辛的脸的方位,“遗辛。”
  “怎么了?”
  “你要去救的,是不是郁姑娘?”
  “郁……是啊是她,你,知道?” 宛遗辛一直似乎没有管郁落尘叫过“郁姑娘”,此时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我听杨大哥说的。”冉漱瞳微微颔首。
  宛遗辛淡淡一笑,“她为了拖住萧倾,不让他亲自来,而去了拭骨盟,如果出了点什么事,作为朋友,我也过意不去。”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的朋友……”冉漱瞳的声音很轻。
  “那,等到我回来,我把我的朋友说给你听。”
  冉漱瞳点点头,尽量挤出一个微笑,“你要好好地……回来。”
  “好。”
  冉漱瞳听着宛遗辛离开的声音。她扶着门,似乎站了很久,她明白一场恶战也许在所难免。
  “小姐,起风了,回去吧。”南叔在一边小声说话,“咦?杨庄主?”
  “啊,南叔。”进来的人正是玉筚庄庄主杨彻。自杨风庭三年前战死,白乔不胜悲痛随夫而逝后,杨彻便独挑玉筚庄庄主一任,弱冠之年把庄内大小事务整理得井井有条,而其人也比同龄人多一分沉稳。“不必通报冉伯父了,宛公子可曾来过?”
  “来过……”
  “又走了。”冉漱瞳忽然插上一句。
  “走……去哪里了?”
  冉漱瞳眉心微颦,“拭骨盟,找郁姑娘。”
  “怎么,落……郁姑娘在拭骨盟?”杨彻的话音里难得有点惊奇。
  冉南看了看冉漱瞳脸色,简略地说了说情况。
  杨彻沉吟片刻,“我带些人去一趟,也好帮个忙。南叔,帮我和冉伯父问个好。”
  冉南应着,杨彻转身就要出门,忽然听冉漱瞳幽幽地问道:“杨大哥,郁姑娘她,是不是很美?”
  杨彻怔了怔,一时语塞,半晌道:“
  风大了,你快点回去吧,别冻着了。”
  冉漱瞳听着杨彻远去的马蹄声,不禁咬了咬嘴唇。
  


☆、菡萏轻摇笑里刀

  “叔叔,你的酒。”一个小孩走到湖边,把一壶酒递给湖边一个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自然是宛遗辛,他刚刚在湖边酒肆中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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